如何為藝術尋找一條不用再苦撐的道路
無論是古典音樂演出或當代畫廊市場,在產品都有高度專業水準的前提下,有的活動再怎樣宣傳,票房或買氣仍難有起色;有的卻只要將招牌亮出,就有一定的票房或行情保證。所以「輕行銷」其實只是個假象,並且絕非百業皆然的準繩。
無論是古典音樂演出或當代畫廊市場,在產品都有高度專業水準的前提下,有的活動再怎樣宣傳,票房或買氣仍難有起色;有的卻只要將招牌亮出,就有一定的票房或行情保證。所以「輕行銷」其實只是個假象,並且絕非百業皆然的準繩。
如同阿瑙特的經營策略,將Dior和LV等過去一度淪為夕陽傳產的品牌納入旗下後,除了維持其經典元素及強調手工價值,企業命脈首重研發,要「創造消費者的購買慾望。」又如2008年金融海嘯同時加速了無法適應社經新環境的產業淘汰,兩年後宣布破產的百事達影片出租店就是一例。因此藝術不能一直吃老本,而必須思考未來。
本專欄在上月觸及一個十分敏感的當代議題:高度發展下的人工智慧,勢必對藝術產生多層次的影響。在音樂方面,於可見的未來人工智慧是否有可能超越、進而取代真人的演奏?筆者對此暫且點到為止,讓來自不同領域的讀者們從各自的經驗及認知中尋找答案。本期專欄則將來個量子飛躍,拉到一個與上述議題看似風馬牛不相干的視角來討論:精緻藝術和奢侈品均非民生基本必需,若說某奢侈品牌的業績居然能打趴一票科技公司,藝術家是否能從中悟出什麼?
人工智慧發展對藝術有何影響?這是一個多層次的問題。科技巨擘李開復近日在彭博社的節目Leaders with Lacqua專訪中表示,最先被AI學習模式取代的是如生產鏈般的反覆工作。筆者認為藝術的特性在於無中生有和機遇的本質,且人類的身心條件與AI的數位機制在對問題或任務的認知╱感知上仍有極大區別,因此人工智慧在推理和解決問題的模式上仍無法和人類相提並論。
第三代網路和區塊鏈,以及虛擬╱擴增實境的技術即為構成元宇宙的三大條件。兩年來本專欄無論談到元宇宙或NFT這類議題時,重點其實都在藉由虛擬和實體之對比,來突顯藝術以傳統模式產出的特性和難以取代的價值。但這裡卻要從不同角度來為NFT說些好話:區塊鏈的加密屬性及獨立擁有權,或將為藝術創作者帶來更佳的收入保障。
電影《正義聯盟》裡,當面對未來的電腦生化科技,來自古希臘神話國度、純靠一身神力的女超人黛安娜說:「科技就像其他任何的力量,若缺乏理智和心靈,它會摧毀我們。」如果將這句台詞用在科技時代的藝術發展,不也相當貼切?
距今整整三百年前,1721年時巴赫正在整理他的第一冊《十二平均律》曲集,初識並結褵第二任老婆Anna Magdalena Wilcke,兩年後他獲聘為萊比錫聖.湯瑪斯大教堂的合唱長,邁向事業巔峰。若有機會和巴赫討論21世紀音樂的未來發展,我最想請教的並非作品風格,而是後疫情時代傳統表演藝術舞台的存在空間
其實無論在當前或未來,「少子化」絕非音樂或藝術傳統產業所面臨的最大挑戰,也並非限於台灣一地,而是個全球性的產業問題。筆者所關注的其中一個項目,就是資本主義極致化和民主制度虛幻化之下,社會階層趨向L型發展,中產階級的影響力正逐漸消失的問題。
回到Netflix影集結尾,暮年失意並經常受到媒體負評的郝斯登,在葛蘭姆舞團首演《冥后》(Persphone)的隔天,仍耐不住翻閱紐約各大報的舞評,看到自己設計的舞服也獲佳評如湧時,影星麥奎格表情壓抑卻又激動的神態看了令人不禁唏噓!但他嘴裡卻仍叨叨著:「評論並不重要!」
日前看到一位瑞士傳產業總裁的訪談,提到隨著新世代客群的投入,市場不斷在演化。產品若永遠走傳統路線就唯有死路一條。「我只能擷取傳統和未來的精華,看看它們是否契合,進而製造出一件優美的作品。唯獨當事人可以拿捏這種作法的界線。」 電終於來了!但我更懂得珍惜不需插電的事物。
一年多的疫情環境也讓全球不少觀眾日益習慣透過網路平台欣賞藝術展演的模式,甚至喜歡其廉價與便捷。當日新月異的人工智慧和虛擬科技逐漸攻占視覺、聽覺,甚至嗅覺與味覺的表演領域,滿足人類在這些感官享受的需求後,觸覺上的回饋或將是數位世界仍待突破的終極門檻。換言之,連結於指尖和大腦頂葉間的千萬個神經元,將成為人類傳統感官世界的最後防線。
有趣的是,帕羅曼本身更喜愛流行音樂,對古典音樂興趣卻不大,曾力主讓流行樂重登卡內基廳舞台而引人側目。2015年他初升任卡內基廳董事長後才8個月,就因內部紛擾請辭,一度讓美國樂壇為之震盪。更有趣的是,有生意機會就不放過的帕羅曼,過去居然也曾經手過蔚為美國通俗文化經典的漫威漫畫公司!但那是漫威歷史上最黯淡的一頁,直到脫離帕羅曼的髒手,漫威才開始邁入近十餘年的光輝歲月。
漫威影業自成一格的拍片文化也有其問題,就是導演無法全權掌控影片風格和劇情導向,多受制於上級機關迪士尼公司和部門總裁費基的想法。導演因意見相左而求去,甚至臨陣被開除的情形時有所聞這也讓筆者非常好奇首次拍攝超高成本科幻片,大量以綠幕取代她原本所擅長野外實景的趙婷,在導演《永恆族》的過程中是如何調適和因應漫威影業的幕後牽制?
一個曾被巴黎音樂院放棄、鬼頭鬼腦的邊緣人,在歷史洪流中被推上廿世紀初期新古典浪潮的反浪漫急先鋒,百年後他的清淡小品還被用在娛樂片中給劇情提味,讓觀眾洗腦。這整件事所反映的不僅止於藝術風格的更替,筆者更想到近半世紀全球不同勢力間的分合與日趨極端的對抗。
廿世紀前,古典音樂原即存活於貴族和上層社會的小眾市場,只因當時社會結構的特性,讓這些能品味風雅的小眾族群來定位該時代的主流藝術價值。如今社會主流已轉移到普羅大眾,想做一個真正卓爾不群的藝術家,難道就得忍受寂寞?即連一生享盡風華的李斯特,邁入晚年藝術昇華的階段時,也曾不只一次對著身旁友人感慨道:Ich kann warten.(我可以等待!)
在《天能》裡,諾蘭首次以鮮明的對比色調來呼應或提示劇情中不同的時間軸,紅色代表往前的進行式,藍色代表逆向的過去式。以長達兩個半小時的電影而言,筆者雖認為符號性的色彩運用還是以畫龍點睛為妙,太過刻意地強調且反覆渲染,或許是這部電影在藝術表現上的一項瑕疵,但我能理解諾蘭為何選擇用這兩種顏色來象徵不同時間的概念及其理論背景。
彈琴時借力使力地運用地心引力尚屬一件較能理解的事;在音樂創作上要和重力作用相連結則屬抽象的概念,它實際就是作品結構裡將音樂情緒吸納到極致的高潮。拉赫瑪尼諾夫曾表示,在音樂詮釋上,一首曲子必然有一個頂點,無論其位置所在或力度大小,演奏者必須能準確找到它並懂得如何有效達到那個高潮。在一首小品裡這樣的重心或許不難找,若是一首高潮迭起的長篇大作,哪裡才是真正的重力核心呢?
「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難過的時候總讓人感覺度日如年」,這是兩句再平常不過的心情敘述,但仔細推敲,時間是否也受到某種「情緒引力」的牽扯,而在人們的意識中產生微妙變化?而類似的感受在聽音樂時也可能引起某些催化作用,無論是聽到自己所心儀的樂曲或欣賞到令人拍案叫絕的演奏,在過程裡時間彷彿是以不同的度量進行,甚至可能是靜止的。
以原本五月初要上映的漫威新片《黑寡婦》為例,總公司迪士尼自去年起既已大手筆建構要挑戰Netflix的線上串流平台Disney Plus,為何不將受疫情影響而延至年底在院線上映的《黑寡婦》提前放上串流平台,讓各地付費影迷先睹為快?因為該片的全球院線票房預估超過十億美金,得失之間,目前串流平台的收益還難以達到。雖然表面上這裡談的好像是「價錢」而非「價值」,但觀眾為何仍然願意花較多的錢跑進電影院看一部大片?
歐洲企業家Jean-Claude Biver近期在訪談中,針對疫情和企業未來發展表達了獨到的觀點,認為目前各行各業的領導階層都還是廿世紀環境孕育出的舊世代,須等千禧世代陸續接班後,廿一世紀才要真正開始!時代不斷在變,但文明進化背後的正念與初心不能變,Biver認為自己這一代的最大挑戰是如何將人類過去的夢想交接給後代。災難帶來的並非世界末日,而是浴火重生的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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