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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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提案2:陪伴吧! 只為了自己與親密之人所浪擲的時光
賴玟君 帶一座森林出門,氣味是我的護身符
演出停擺後,賴玟君(亮亮)把當作興趣的「精油芳療」變成了生活依賴。她總是透過芳香進行她的「演前儀式」,讓氣味沾附在演出的每一個角落,摸一次所有的道具,向它們說:「一起加油!」,然後邊摸邊把台詞全部念一次。身為「神木系」女子,她習慣使用安息香、薰衣草等,像隨身帶著一座森林移動,由此慢慢找回生活的節奏,安定身心,在這個疫情困境中,思考下一步的解套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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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助制度建立,還是干預「專業治理」?
《臺北市臺北表演藝術中心設置自治條例》爭議,始於四月底在市議會法規會討論草案的過程中,議員主張北藝中心董監事任期與臺北流行音樂中心一樣採二年一任,與文化局和北藝中心主張的四年未能達成共識。消息傳出也引發業界譁然,認為不符合表演藝術界的需求,此外還有董事長有給職、市府指派常務監事等爭議。此設置條例已於五月廿日在臺北市議會二讀通過,上述爭議仍照原案,是否埋下日後北藝中心的經營隱憂,有待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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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暫停舞台不落幕 八團聯手尋找舞台新星
為疫情而暫停演出的各劇團,在劇場歇止的此刻,仍未停下推動舞台未來的腳步,由全民大劇團團長謝念祖發起,聯合天作之合劇場、台南人劇團、果陀劇場,及故事工廠、楊景翔演劇團、綠光劇團、瘋戲樂工作室等七團隊共同辦理了前所未有的「2020舞台劇潛力新星甄選會」,並在國家兩廳院的協力下,讓這些潛藏的表演人才登上國家戲劇院舞台一展才藝,為劇場增添生力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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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王嘉明 鬼才的勞作時光
攤開落落長的清明上河圖,喔不是,是王嘉明的劇本,全是他手作接起來的,「我導演都像在做勞作。」他笑說不喜歡翻頁,總覺得翻頁就意味著「斷章」,打亂整體氛圍,並指著劇本上用螢光筆標記的段落:「你看,如果翻頁的話就無法這樣畫了啊。」另一勞作是為每齣戲導演前置作業所做的表格,他拉出角色、影像、聲響等出場順序,並以不同顏色註記,記載章節、秒數,角色出場等時間點都是經過精心算計。對他而言,不同的作品就是不同的表格,每次都在挑戰不同的工作流程,圖表也跟著愈做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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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王奕盛 就是不想被定型
在主修舞台設計的背景上,王奕盛將影像當作「光」一般思考,讓它與空間完美結合,從劇場到商業舞台,他的光影設計跨足多種領域。對於自己的風格,他從兩個層面分析,一是很幸運,因為不會局限在某個領域,所以可以自由創作;另一方面有趣的是,自己刻意花幾年想培養一種風格,但一旦建立後卻反而討厭被定型。而在繁忙的工作外,雙魚座的他卻有著一顆少女心:愛追日韓劇、喜歡碎花襯衫,還有滿桌子的鋼彈、哥吉拉、超人力霸王模型王奕盛得意地說:「他們都在保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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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陳歆翰 在聲音裡打磨出自己
陳歆翰是近年炙手可熱的戲曲編腔/樂師之一,去年以三部風格與題材迥異的作品同時入圍傳藝金曲獎最佳音樂設計獎。跟著周以謙與劉文亮兩位老師的腳步,他踏進歌仔戲的世界。恩師劉文亮的驟逝讓他一夜長大,因為唐美雲老師的信任與惜才,他在「一年四場大戲」、「前進國家戲劇院」等考驗下,漸漸磨出聲音的形狀。陳歆翰說,他在替唐美雲歌仔戲團寫的歌裡都有意識地放入、或化用劉文亮老師過去的創作,讓老師用另一種方式活在他最愛的歌仔戲裡,也像埋下彩蛋,私藏「戲迷」才懂的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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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張玹 從詩中畫裡尋索靈光
從高中開始作曲的張玹,自剖近期創意的來處,多是肢體、圖像,還有自己喜愛的、滿溢著畫面感的中國古典詩詞,他讓自己「浸」在這些畫面中,感受、體會,最後生成的音符未必是具象的描繪,卻化成屬於他的特色音聲。「對了,我最近還開始嘗試畫立體的圖。」他翻出筆記本中一個類似錐狀體,卻又不全然是錐狀體的插圖。奇特的勾勒不禁讓人會感到:如果說是什麼能讓張玹的靈魂不斷成長,應該就是從那持續新增的維度中,透進來的視野與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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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跨世代藝術家群像
從「四年級」到「八年級」 他們的人生
關於藝術這條路,他們有的剛自起點出發不久,志氣昂揚,興致盎然;有的是走至中途,回首感懷深刻,前望兢兢業業;有的是走過千帆,放下後更登自在從從「四年級」到「八年級」,人生總有起伏卡關,也有豁然開朗,創作的「成年禮」會在哪一刻發生,暗黑的恐懼何時迎面襲來,且讓這五位藝術家,藉著快問快答(或者慢答),分享那些夢想、偶像、期待、恐懼、未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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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五年級
鄭嘉音 偶的打破與創造 與劇團一起成年
今年是無獨有偶工作室劇團創立的廿周年,一個劇團的「成年」,也標誌著該團藝術總監鄭嘉音創作之路的「成年」。一路走來,她與劇團夥伴們翻轉了人們對偶劇的想像,多樣的創作形式、國際偶戲村的大膽經營,一次次沒有前例的挑戰,回首過往,銘刻在她心中的成長轉折,有的是合作者引路的工作思考,有的是對劇場「語言」的翻轉想像,站在當下,仍有必須面對的議題與門檻,跨過「成年」,她仍將與劇團攜手走向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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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悲喜雙調下的人性真實
此劇可說是一部諷刺社會僵化框架的「儀態喜劇」(Comedy of Manners),偶爾又結合了「義大利藝術喜劇」(Commedia dellarte)著重肢體表現的元素。有趣的是,在全劇一方面看似消解壓迫感,另一方面又不時充斥暴力,而且手段一次比一次激烈,使得壓迫感不減反增,讓悲劇與喜劇元素之間的交融與抗衡成了一道難分難解的辯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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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超越懺悔:當諸眾被重新拋至殖民者前
事實證明,戰爭的集體性,大多時候皆是被建構出來。那場甲午戰爭激起的系列波瀾,後來又延續到二戰,催生出高俊宏《小說:台籍日本兵張正光與我》裡的故事。其中納入台籍日本兵的日本帝國戰爭面貌,又是另一個層次的場景。若想觀測這系列歷史切片間黏稠的關係,則除了台灣既有的資料,《夾縫轍痕》則提供了超越台灣視野的另一種觀點,為跨帝國、身分認同的諸眾樣貌,增添了新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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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動」與「動」 共築讓夢想閃耀的「演劇之街」
日本劇團52PRO!的台灣公演《夾縫轍痕》於三月初在華山1914文化創意產業園區烏梅劇院落幕,這是該團的第三度訪台公演,屬於日本東京本多劇場與華山屋梅劇場的跨國交流計畫。此次本多劇場負責人本多慎一郎也隨團來台,趁著演出空檔,本刊專訪本多慎一郎與52PRO!團長塚原大助,一談他們的劇場與劇團經營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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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戲伴她 #王海玲 豫劇名伶
祖師爺給的考驗 也揉出了「家」的形狀
從八歲加入飛馬豫劇隊第一期學生班後,再也沒離開過傳統戲曲她是舞台上的「豫劇皇后」,是舞台下的「王海玲」,也是劉建華與劉建幗的母親。在舞台上找尋劇團的樣貌,是創新,是傳承,一步一步;在舞台下,靜靜地揉出「家的形狀」,戲外還有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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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戲伴她 #郭春美 歌仔戲天王
天王其實是宅女 樂享與家人「做陣」的戲班時光
在郭春美的現實人生中,她是一位母親、妻子,上了台又是讓戲迷為之瘋狂的俊俏小生;而擔任團長的她同時要處理劇團大小事務,維持劇團營運,忙裡忙外,所以不演戲時,她就是標準窩在家的「宅女」。出身歌仔戲世家的她,坦承之所以選擇演戲,是為了能與家人有「做陣」的時間。而從小在父親嚴格訓練下長大的春美,如今有女兒孫凱琳繼承衣缽,嚴格督促之外,也透過溝通與信任,與女兒建立起姊妹般的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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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曲 正明龍歌劇團《犀望》
點燃傳統故事火光 照見現代精神靈光
曾以《whats黑盆》入圍第卅屆傳藝金曲獎最佳團體年度演出獎的正明龍歌劇團,將在今年的大稻埕戲苑青年戲曲藝術節推出改編自劉敬叔《異苑》中〈燃犀照渚〉一則的《犀望》。《犀望》也添入傳統老戲《柳家店》情節,企圖打破傳統歌仔戲正反對立的刻板印象,在建構人物間的情感牽連時,也賦予他們更立體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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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次元曼波 HEART to HEART
一封信打開的「對流」 文字與聲響的「共感覺」
在讀了作家吳明益的小說《單車失竊記》之後,鋼琴家王佩瑤將迴盪腦海的聲響、氣味、觸感,融合了自身的記憶手寫了一封信。遲遲未鼓起勇氣交遞,卻依據這些感動挑選了少見卻傑出的樂曲,製作成一場音樂會。但那不只是一個晚上的演出,而是將由攝影師以不同類型的相機記錄當時的場景,再一張張手工沖洗出來。會後一個月,作家吳明益也將為音樂會撰寫一封信,連同照片送給現場共同經歷這一段時光的觀眾。在經過時間的沖刷之後,褪色的印象和鮮明的相片,對照著文字與音樂的韻律,即使衝突,倒也精采。 從一封信的起頭到一封信的結尾,中間經歷的是無限的刺激和啟發,音樂與文字藝術的「共感覺」(註),就聽他們兩人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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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光燈下 In the Spotlight 梨園戲旦角
林雅嵐 出走傳統 觸探身體的無限可能
出身舞蹈系卻因緣際會被傳統戲曲吸引,又踏入梨園戲的林雅嵐,曾演出江之翠劇場《朱文走鬼》第一版中的「一粒金」,更學習過日本舞踏、印尼宮廷舞,也與歐丁劇場大師尤金諾.芭芭合作。對林雅嵐來說,這些過程讓她進一步思考亞洲國家在傳統表演上的通則,也使她反思在梨園戲或舞蹈的表演問題,試圖去找到動作方法;重要的是,從中學習傳統素材如何在當代劇場裡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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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光燈下 In the Spotlight 劇場導演、演員
楊景翔 嘉義漢子的柔軟導演心
十八歲以前只懂三件事飆車、吉他及轉書,楊景翔因著母親一句:「你以後想幹嘛?」才真正開始思考自己的人生。於是他帶著一把吉他到台北考試,就此踏進戲劇系、踏進表演藝術的世界,他發現:「我好喜歡看人演戲。」能導、能演、能寫的他,最愛的還是導演身分,答案簡單。「台灣的演員忙到幾乎沒時間看戲,編劇又總是埋著頭不斷寫,好像只有導演可以不斷看人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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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光燈下 In the Spotlight
無話可說不如用唱的 然後不斷地唱
他們有想過《我為你押韻情歌》會紅,但沒想到會如此長紅。情節描述一位潦倒的編劇遇見一名神秘女子,情節看似芭樂,實則韻味無窮。那年馮勃棣(Birdy)的劇本在台北文學獎中被雀屏中選,評審之一的李慧娜詢問楊景翔導演的可能,兩個當時初出茅廬的藝術家靠這齣戲打出知名度,叫好叫座巡演橫跨海內外,寫下台灣小劇場亮眼的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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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曲
鏡、境與盡
清宮戲三部曲個別嘗試不同的創作語彙,去面對這些我們熟悉卻也生疏的歷史素材;但《夢》的編寫方法更像在「迴避」《康熙與鰲拜》的結構,而刻意塞進《紅樓夢》,或許是鏡射,或許是硬搭,便能乘著國光劇團「文學劇場」的創作脈絡,穩穩向前。這到底是創作方法的盡頭?或是編創理念的未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