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之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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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與回響 Echo
《春之祭》 舞蹈的教育學
跳舞至死,斯特拉溫斯基(Igor Stravinsky)構思《春之祭》的唯一念頭。但以何種方式?最不舞蹈的方式,以芭蕾舞者最不芭蕾的一切身體可能性。於是音樂調性、節拍、節奏與重音皆不和諧且不符期待,舞者怪異顫動、跺腳、衝刺、失衡與顛狂,肢體無以名狀地開闔擺盪,在世紀初巴黎的展演中,音樂與舞蹈同時面向現代主義的最初洗禮,一場絕無僅有的盛宴,在最激突怪異的音樂中有最激突怪異的舞蹈,遠超越時代的作品引爆現場的尖銳衝突,被選為祭品的舞者恐懼、悲淒、奔突、纏綿眷戀,狂舞而死。由尼金斯基(Vaslav Nijinsky)編舞、斯特拉溫斯基作曲的《春之祭》首演(1913)像是一聲高亢的叫喊,撞開現代藝術的大門。 當年人們說:很遺憾看到像斯特拉溫斯基先生這樣的藝術家捲入這場令人不安的冒險中。60餘年後,烏帕塔舞蹈劇場的碧娜.鮑許(Pina Bausch)重啟這場冒險,以她的舞蹈語彙重編《春之祭》(1975)。舞者的腳被舞台上厚厚一層泥土揪住,往空中騰飛的天性從一開始就被抹除,在褐色的軟土層上舞者撲騰翻滾,滿身髒污,肢體的怪異收放與朝四方劇烈抖動的身體,彈跳、暴衝並急速定住,舞者一出場便被逼往失控的臨界狀態,以身體的動態在泥土上留下一痕痕印記,致敬60年前的兩位前輩毫無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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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不斷探詢社會議題,終至理想狀態
我如何成為藝術家 馬可・達席爾瓦・費雷拉:我從小就非常喜歡在家裡表演。10歲的時候在學校跟同學間有摩擦,很不適應,逃避的方式就是去游泳,游泳是一件很自我,對我而言很自在的事,爾後開始投入比賽、成為游泳選手,直到16歲,青少年的掙扎和身分認同襲來,我突然就崩潰了。因為覺得很孤單,放棄了游泳,因緣際會下認識了一些朋友,對嘻哈文化感到興趣,而開始跳舞。 跳舞帶來很不一樣的感覺,有朋友之間的關係,有很多身體的連結。但大學我不想學舞蹈,主修了物理治療,4年中學到解剖學、生理構造等,了解到許多身體的事情,比如神經系統如何和肌肉連動,彼此如何去創造動作和姿態。 開始編舞後,發現編舞跟游泳有異曲同工之妙,一個人在水裡面會想:怎麼用不同的手部動作游得更快、更順暢,編舞也是一樣。不過,游泳時被水包圍的肌膚感覺,跟在空氣中跳舞是不一樣的。 大學時期我去上了許多不同的舞蹈課,但不想專精在某一種特定類型的舞蹈,好像進入某個圈子就要開始競賽,一定要分出勝負的感覺。直到接觸現代舞,知道它有很多即興的可能性,讓你的回憶跟動作連結在一起,把感受跟顏色連結在一起,於是開始探索舞蹈與自我表達。 大學有個奇妙的轉折,我去葡萄牙參加了舞蹈實境節目「So You Think You Can Dance」(舞林爭霸),得了冠軍,但決定再也不要為電視做商業舞蹈。大學畢業之後,開始接案跳舞,也開始教課。 從16歲接觸舞蹈,到19歲那一年,因為想把想法化為舞蹈,而有了第一次編舞的經驗。那是4人編制的舞台,做完之後感到:這是我喜歡做的事情。 身處葡萄牙,眾舞者成就一個身體 2013年開始編舞之後,許多想法慢慢地累積,每一次編舞動機都是來自我內在的衝突。比如2022年這個作品《狂履》,是個體和群體的關係,好像學習了很多不同的舞蹈,但對每個群體都有格格不入的感覺。另一方面,我發現自己一開始學習的是來自拉丁美洲的非裔舞蹈,也很熟悉它的音樂元素、服裝顏色等,原來自己對外來的文化有更多了解與連結,反而對自己所在的葡萄牙本地文化與傳統非常陌生。 《狂履》的舞台上有很多舞者,但在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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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感官的落差、感知的矛盾
吉賽兒.韋安《群浪》 以肉身極限頌揚集體生命的平民儀式
幽暗中,連綿起伏的電子節拍揚起內心躁動的慾望,卻只見慢速緩行,狂歡灑脫的年少肉身。《群浪》(Crowd)透過視聽衝突,營造出如電影般的迷離氛圍,讓人凝視青春的自由與揮霍。以當代偶戲著稱的法國導演吉賽兒.韋安(Gisle Vienne)這次捨棄物件、回歸身體,帶領觀眾探究外在和內心的矛盾。自2017年首演以來,《群浪》橫跨歐、亞、美三洲,深獲好評。這齣獨特的舞作脫離強調表現技巧、顯著形式的編舞語彙,反而從內在探尋動作發展的無限可能。 擅長以人偶同台、建構舞台敘事的韋安,超越戲劇、舞蹈、裝置等形式邊界,營造出獨樹一格的創作語彙,成為歐陸劇壇舉足輕重的跨領域導演。她透過隱晦、幽微的舞台意象,呈現個人與社群之間的衝突,邀請觀眾深入人性矛盾。舞台上震撼人心的聲光效果,也開展出超越現實的想像空間。無論是描繪渴望被愛的《池塘》(Ltang,2020)、逃離家庭暴力而闖入科幻宇宙的《Extra Life》(2023),韋安以青年男女作為主角,探討孤單靈魂的脆弱、易感、潛在衝動,以及他們如何在糾結複雜的人際網絡中尋求存在的價值,一如《群浪》中追求極致感官、宣洩慾望的男女群像。 激發感官的平民儀式 《群浪》最初的靈感並非銳舞派對,而是當代慶典。韋安花了2年投入《春之祭》的研究,從尼金斯基(Vaslav Nijinsky)的芭蕾經典到畢娜.鮑許(Pina Bausch)的現代詮釋,她想要重塑一場以肉身極限頌揚集體生命的平民儀式,尋找激情迸發的表演形式。調研過程中,韋安想起年少時流連柏林夜店的感官體驗。1990年代的柏林興起標新立異的非主流文化:同志族群、迷幻藥物、電音派對占據廢棄空間,構成一種另類烏托邦。這種放縱不羈的派對風潮確實體現了一種毀滅與重生並存的儀式性,同時也反映出世紀末之前交融恐懼及狂喜的時代氛圍。 為了營造柏林夜店既狂歡又墮落的氣氛,音樂成為整部創作的重要關鍵。由英國實驗音樂大師Peter Rehberg擔任音樂設計的《群浪》著重電音發展的歷史脈絡,從美國的「底特律電音」(Detroit techno)(註1)到德國實驗音樂先驅Manuel Gttsching(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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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光燈下 In the Spotlight 西班牙編舞家
伊凡.沛瑞茲 這一次,讓我們獻上內心恐懼為祭品
當德布西在一個朋友家聽到用鋼琴彈奏的斯特拉溫斯基最新作品的第一段,他大受震撼,並且對其中的新意感到興奮。那份新意來自遠古的深處,來自祖先的儀式、歌唱和舞蹈,同時採用了一種新的速度,應和著機器的節奏、飛機的螺旋槳,未來主義作家的詩作。 弗洛里安.伊里斯《1913意猶未盡的黃金時代》(註1) 即使我們已經離少女獻祭的世界很遠了,斯特拉溫斯基音樂中的複調和聲、不和諧聲響、獨特配器形成的怪異音色,以及不規則節奏拍型,如今人們也習以為常,不再感到驚愕冒犯、不知所措,然而自尼金斯基(Vatslav Nijinsky)版本首演至今,依然吸引一代又一代編舞家,試圖從其破格又撼魂的樂音中,探究人性如何面對規律與秩序。來自西班牙地中海岸,現居德國擔任海德堡舞蹈劇院(Dance Theatre Heidelberg)藝術總監的伊凡.沛瑞茲(Ivn Prez)正是其中之一。 從異質學習中,重返佛朗明哥 伊凡的創作歷程與身體軌跡,始終透露異質元素既衝突又互襯的關係。如同許多西班牙的習舞孩子,他在10歲時進入藝術學校學習佛朗明哥,課程並涵蓋芭蕾技巧與身體訓練,兩者差異極大:「佛朗明哥是由節奏與角色所催動的,也更重視身體和地板的關係,有種強烈霸道的原始感,一出場彷彿就在宣告『我來了』,宣示空間主權。」至於芭蕾,在伊凡眼中則是:「以理想化的動作形象超脫現實,抵抗重力,向上飛躍,以突顯身體如何能夠優雅輕巧地落地。」 就西班牙舞蹈教育體制而言,學生一開始雖會同時接受兩種訓練,但大約在12-13歲間就得選定專長。伊凡後來較投入於芭蕾,認為「芭蕾的身體技巧最困難,能讓我得到最扎實的訓練」;日後來到馬德里深造,成為西班牙第一代拿到高等教育編舞學位的舞者/編舞家。在馬德里就學期間,他接受來自古巴的艾莉西亞.阿隆索(Alicia Alonso,為古巴國家芭蕾舞團創建者)指導,對其他身體技巧也有了更多認識。 自學校理論課、舞蹈史打開眼界,19歲的伊凡接著進入荷蘭舞蹈劇院(NDT),從實習開始一路待到27歲,在此接觸到基利安(Ji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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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戲不忘電影
《火鳥.春之祭》 伊凡.沛瑞茲穿越今昔
伊凡.沛瑞茲從斯特拉溫斯基同時期的作品入手,探究其創作為何當時會引起觀眾的反彈與回響,若放在今日,以社會議題或是性別議題來深入探索,又會擦出什麼樣的火花?上半段他先讓台灣舞者駱宜蔚扮演「孤立」的火鳥,挑大梁的女舞者卻被群體孤立,像是為了《春之祭》中獻祭者的角色鋪陳,下半段來到《春之祭》,卻讓台灣舞者蘇冠穎扮演獻祭少女,做出了性別上的轉換,這使得兩個作品間產生關連性,同時作品的當代意義也浮顯出來,呈現出百年來人類社會的演進與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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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娜.鮑許《春之祭》 北藝大新世代舞者傳承與再現
碧娜.鮑許的《春之祭》之前大多由歐洲主流芭蕾舞團演出,而繼碧娜.鮑許母校福克旺藝術大學(Folkwang University of the Arts)之後,國立臺北藝術大學舞蹈學院成為全球第一所重演《春之祭》的學院,透過年輕世代舞者的參與,展現經典重現的藝術精神,是一次極具意義的重製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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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娜.鮑許《春之祭》經典再現 全台舞蹈系共襄盛舉
被林懷民譽為「有史以來最偉大的《春之祭》」即將展現於台灣的舞台!基於培育年輕世代共同信念,在香奈兒品牌支持下,國立臺北藝術大學舞蹈學院歷經二年積極爭取,終於獲得碧娜.鮑許基金會(Pina Bausch Foundation)首度於亞洲正式授權,除德國福克旺藝術大學外,北藝大舞蹈學院成為全球唯一以學院為代表與簽約演出《春之祭》,彰顯台灣舞蹈高等教育的專業成就,更印證北藝大舞蹈學院的成就與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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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草舞蹈聚落《春之祭》 向死而生的挑戰
日蝕的不祥、深淵中的恐懼與邪惡、填塞在遺體中被遺忘的歷史、遍地的無名塚上芳草萋萋、跨時空的戰爭殺戮與犧牲祭奠⋯⋯野草舞蹈聚落藝術總監吳建緯獨舞版《春之祭》以獨特符號與意象,表現詩意的憤怒、天問與悲憫。花朵象徵純潔、跨時空祭祀亦是生命週期?成堆放置的填充物,是世間世間無數亡靈,還是一座座無名的墓塚?符號釋出多重意涵,也提供觀者不同的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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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界看表演 Stage Viewer
時代崩壞下的冷酷生命
今年適逢香港城市當代舞蹈團的四十周年,長期與該團合作的編舞家黎海寧,重新呈現了兩部卅年前的舊作,併為一晚演出《冬之旅.春之祭》。從應用的文本到演出的歷史,層疊了許多時代的風景線,這兩支舞碼接連了文化與城市不斷變異的景觀,映照當代香港的處境,著實令人深思。作品於今年四月底五月初於香港首演,並於九月訪台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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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黎海寧的舊作今貌
《冬之旅.春之祭》 孤絕與爆烈的異境風景
被林懷民稱作「最厲害的華人編舞家」的黎海寧,去年與香港城市當代舞蹈團重製了她分別首演於八○、九○年代的《冬之旅》及《春之祭》,分上下半場演出,一冬一春,一冷一熱,分別取材自奧地利作曲家舒伯特與俄羅斯作曲家斯特拉溫斯基,不只呈現CCDC多元的舞台風貌,也展現了出身自音樂世家的編舞家細膩敏銳的聲音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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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搶先看 World Stage
御直覺而行,重現翻造自己的經典
一九八四年的《冬之旅》與一九九二年的《春之祭》,是香港編舞家黎海寧的早期經典,四月底將由香港城市當代舞蹈團重新搬上舞台。黎海寧表示,她將重新改編《冬之旅》,希望舞台很「空」,讓舞者的肢體來表達冬天的感覺。而她的《春之祭》是「唯一運用首演夜傳說,進而顛覆傳說」的版本,舞中呈現尼金斯基與舞團經理狄亞基烈夫、妻子羅莫拉之間錯綜複雜的三角關係,這次並邀到台灣舞者周書毅出演「尼金斯基」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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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O精選 TSO Choice TSO名家系列「巨匠交鋒-阿雷席夫與弗拉特科維茲」
當代巨匠攜手 共演劃時代的大師巨作
臺北市立交響樂團將在十一月初,邀來兩位當代大師俄國指揮家阿雷席夫與克羅埃西亞法國號演奏家弗拉特科維茲,與樂團同台演出,這個難得的組合將演出的是廿世紀初兩位大師的經典之作,包括理查.史特勞斯年少與晚年的作品,還有史特拉溫斯基讓大家如雷貫耳的前衛之作《春之祭》,當代大師與劃時代的大師巨作,這場交鋒,可說讓樂迷萬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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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題
啤酒配前衛《春之祭》 類比咖的腦波交鋒
這回的劇場約會,邀請到近年備受期待的劇場編導黃鼎云,以及白天上班族、晚上搖滾魂,近期以專輯《兄弟沒夢不應該》強勢回歸的搖滾三人組「拍謝少年」,觀賞的節目由黃鼎云點名出招,選的是連圈內人都認定高門檻的《春之祭》! 演出後眾人黃湯下肚,拋開客套、直搗黃龍,竟「飲/引」出驚人言論編舞家薩維耶・勒華(Xavier Le Roy)在拍謝少年心中原來直逼濁水溪公社?劇場在黃鼎云腦子裡,其實就是一場性愉虐?以《春之祭》的爭議性為開端,雙方逐漸展露彼此天馬行空、毫不拍謝的腦內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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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2018新點子舞展—微舞作
陰間、垃圾、酷刑 新世代解讀《春之祭》
今年的兩廳院新點子舞展以《春之祭》為主題,在「微舞作」專場中邀來三位新生代台灣編舞家鋪陳他們對《春之祭》的解讀:林素蓮《小姐免驚》探討紅衣女孩犧牲後踏入陰間的歷程;劉彥成《垃圾》提問物件的用與被用「之間」的曖昧過程;劉冠詳從《春之祭》的祭祀聯想到酷刑,而舞蹈與酷刑的本質是相似的,《酷刑姿勢練習》就是透過酷刑來探索姿勢(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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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光燈下 In the Spotlight 香港編舞家
黃大徽 舞蹈範式的轉移 讓他終於被看見
出身「進念.二十面體」的黃大徽卅年來對身體論述和使用的關注從未動搖,但他在香港一直被視為屬於「戲劇界」,直到近年香港對舞蹈的想像有了更多參照,「舞蹈界」才開始正視他的創作。黃大徽的舞台身體,正好體現了香港舞蹈邊界的移動過程。他以自己的生命不斷地與這邊界協商,在行動之中讓協商的痕跡累積成自己的世界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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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視點之一:男人與女人
舞不盡的世間男女 說不完的愛恨慾怨
舞台上,她╱他們互相挑逗、擺佈、叫囂,或許溫柔款款,卻更似暴力相向這是碧娜.鮑許的舞台,男男女女,愛恨嗔痴,各式各樣的糾葛,盡現舞作之中。透過九齣作品,讓我們看見碧娜.鮑許如何看待男女關係,無窮無盡的人間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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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她與他,這樣與碧娜共舞
她與他,她們與他們,溫柔地、激情地、暴烈地,或相互擁抱,或彼此玩弄,或行禮如儀,或劍拔弩張在碧娜的舞台上,世間情事如是繽紛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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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號人物 People 瑪莎.葛蘭姆舞團首席舞者
簡珮如 我要做的事情,都要做到自己的最好
簡珮如追尋自我的舞蹈之路沒有太多曲折迷惘的過程,甚至可以說是筆直得沒有任何岔路。五歲學舞,廿三歲隻身赴美,在競爭激烈的紐約舞壇打拼逾十年,從不愛說話的社交障礙者到繼許芳宜之後、成為第二位跳進瑪莎.葛蘭姆舞團首席的台灣舞者,奪獎無數,被紐約舞評家譽為「瑪莎.葛蘭姆的化身」,她只淡淡地說:「我喜歡挑戰。我要做的事情,拼也好,忍也好,我都要做到自己的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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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界看表演 Stage Viewer
喚醒春天 喚醒現代
二○一三不只是華格納和威爾第誕生兩百周年,同時也是斯特拉溫斯基的舞劇《春之祭》Le sacre du printemps(1913)首演後的一百周年紀念。《春之祭》對廿世紀音樂發展影響之深刻,眾所皆知。而《春之祭》的音樂還可以隨著時代在人的記憶中喚起什麼樣新的生命,總是可以從它新的編舞中來一探究竟。為了慶祝一百年前這部作品的誕生,柏林邦立歌劇院(Staatsoper Berlin)特地邀請德國知名編舞家莎夏.瓦茲(Sasha Waltz)在今年重編新舞。十月廿六日,瓦茲的《春之祭》在柏林席勒劇院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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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評論 Review
南部春天的祭禮
即便表面的現代與突破的企圖,作品的鋪陳、推進,其實還是非常芭蕾舞劇的作法。舞者以手勢表達著語意,角色有著分配,在龐大的編制裡,陳婷玉顯得鎮定、掌控自在。在不斷流動的變換組合中,呼應到每一篇章的鬆緊、氛圍。於是我們看到王國權所飾的編舞家與排練指導一角無聲地指示著舞者,舞者有條不紊地上下、組合,隨著音樂的章節,畫面顯得優雅、不著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