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士比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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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
第一屆「香港國際莎劇節」 策展反映當代劇場特色
疫情影響了很多國際交流的機會,香港不少有固定舉行時期大型藝術節,也是這兩年才陸續回復正常,有些項目則改變展演方式或延期,包括今年6月終於可以順利進行的第一屆「香港國際莎劇節」。莎劇節由鄧樹榮戲劇工作室主辦,並由導演鄧樹榮親自擔任藝術總監。剛帶著由葉童主演的全女班無言劇《李爾王》巡演柏林、倫敦和羅馬尼亞的他,作品在當地得到很多正面的評價,特別是在倫敦這個莎士比亞的故鄉,去掉劇作者最重要的語言,讓表演者提煉角色的身體表達和情緒,挑戰海外觀眾對莎劇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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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
皇家莎士比亞劇團《愛的徒勞》 海島情境下探索莎劇當代意義
上個月是莎翁生日,其出生地史特拉福於4月20日那個週末舉行許多慶祝活動,而皇家莎士比亞劇團(Royal Shakespeare Company)的莎劇《愛的徒勞》(Loves Labours Lost)也同時於該週開演。劇團的新任聯合藝術總監哈薇( Tamara Harvey) 和艾文斯 (Daniel Evens)在 2023年 6月上任,年初宣布了今年一整年的劇碼,《愛的徒勞》作為新劇季的首檔節目,大家都拭目以待。 《愛的徒勞》是莎士比亞早期的喜劇,也是其數一數二棘手的作品,因為通篇劇作都在玩弄語言,大部分喜劇元素都來自字彙的多重意義,有點類似台灣人喜愛的諧音哏,令人覺得慧黠而會心一笑。但這是四百多年前的作品,許多文字現代人已不再使用,或現代人對這些文字的理解不同於伊莉莎白一世那個世代的民眾,因此要能讓現代觀眾理解這齣戲已不容易,要讓人「會心一笑」更是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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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愛在戰火蔓延時
莎士比亞《羅密歐與茱麗葉》所描述的是年輕戀人間,5天短暫又純粹的愛情,快速燃燒得熾熱毫無保留,有如火樹銀花的煙火,在夜空中燦爛奪目,又隨及消逝。因此羅密歐與茱麗葉即使是悲劇,亦讓人感到就是在最美的時刻停止,永恆不渝的愛情才被完整保留下來。但如果羅密歐與茱麗葉未死,繼續存活下來,兩人的愛情面對現實的考驗,時光的消蝕,是否仍能始終如一,初衷未改? 日本導演野田秀樹的專訪中,談及他對於一直想做《羅密歐與茱麗葉》後傳,兩個美麗的人死去後,兩家和解結束了戰爭。但是隔天呢?一星期、一個月後呢?真的從此不再有紛爭了嗎?(註1)以此作為《Q:歌舞伎之夜》編導的動機,野田秀樹將愛情「加框」置於戰爭的襯底,用來呈現人類戰爭的輪迴,絕不會因一椿戀人的悲劇而終止,隨時隨地都會因慾念、仇恨、貪婪而烽火再起,戰鬥蔓延。戰爭的議題有其普遍性,亦可延伸至現當代,無論是二戰後蘇聯移送日本關東軍的戰俘,到西伯里亞苦役勞動,饑寒交迫、客死他鄉;到現今烏克蘭戰爭,俄羅斯與烏克蘭成千上萬的士兵與平民彼此殺戮戰死。戰爭更具備其象徵性,作為灰飛煙滅時代的意象,唯一碩果僅存、永遠不變的就是愛情。就像是Queen皇后合唱團所唱〈Love of my Life〉,如此末世警示紛擾崩壞的世界裡,唯有愛才有了生存的意義。 《Q:歌舞伎之夜》將莎士比亞《羅密歐與茱麗葉》的架構,移轉到日本12世紀末期,平安時代源賴朝與平清盛的源平合戰,由活下來的愁里愛與被流放孤島的瑯壬生,試圖回到過去,改寫原先命定的悲劇。這樣有如電影《回到未來》的情節,野田秀樹並未落入老哏,兩人並非真的穿越時空,回到過去,而是在一封空白的信紙上,由後來的愁里愛與瑯壬生跳脫出來,成為故事的敘述者,自由穿梭反覆述說,來重新面對舊有的記憶,重建過去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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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當樂聖遇上莎士比亞
穿越時空的共鳴
十八世紀末至十九世紀初在德語地區興起的浪漫主義文學思潮及莎士比亞熱,身在這樣的熱潮中,貝多芬也被莎劇描述的豐富世界與人性情感所吸引,除了自身擁有多版本的莎劇全集德文譯本,還數次想送莎翁全集給心儀對象,可見他也是鐵粉之一。而他也常以莎劇場景或角色編織入樂,《科里奧蘭》、《羅密歐與茱麗葉》、《哈姆雷特》、《馬克白》、《暴風雨》等,都能在其經典中覓得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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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提案3:閱讀吧! 瘟疫蔓延時,找尋給未來的啟示
冬季,那麼熱,這麼久
一六二三年,莎士比亞寫的《冬天的故事》出版,從一六一一年首演起就被認為是個喜劇。但卅年後在瘟疫蔓行裡重讀,深深感到當年其實被騙了,人生哪裡這麼輕巧,每一步都扎心,凡走過覆水難收。但凜冬裡,我們更需要見證奇蹟的故事,讓日子不那麼艱難,還懷著希望繼續相信咬牙活著很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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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歷史劇的時空格局與史觀新意
在這看似線形時間開展的過程中,同時可見一種規律的循環狀態,而這樣的循環時間,即是自然時間的樣貌,反映在日夜、四季,也反映在歷史的循環。因此,《戰爭之王》中的歷史,呈現出了一種看似前進、實則反覆的時間雙重性。如此時間無止盡的反覆狀態,形成常態,涵括古今。面對這一大片難以捉摸的空無,王的形成及人的存在,顯得格外渺小而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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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結合那卡西與野台戲
《歡喜就好》 重現莎翁的庶民精神
金枝演社即將推出的新作《歡喜就好》,改編自莎士比亞經典喜劇《皆大歡喜》,以金枝的「胡撇仔」表演美學,與原始莎劇演出的庶民風格遙相呼應,導演王榮裕結合台灣的「那卡西」元素,讓劇中的吟遊詩人說唱不拘,設計「莎士比亞搖擺區」,讓觀眾能有機會身處舞台前緣、恰似在環球劇場那般,近距離體會舞台上下彼此交融的觀演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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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怪到沒人性、壞壞惹人愛 為什麼導演都愛「他」?
考古團隊在二○一二年挖出了理查三世遺骸,他是個慘死於沙場,連棺木、壽服都沒有,就被草草埋了的英格蘭國王。然而莎士比亞筆下、舞台上那個又怪又壞的大反派,其實和史料裡的他大不相同。古今中外,多少演員將其視為里程碑、代表作,使出渾身解數就是要讓自己「壞」掉;創作者也在理查身上揮灑各自的想像,揭露靈魂的黑暗面、解放邪惡的負能量。為什麼人人都愛理查?為什麼如此頻繁地看見《理查三世》製作上演?來自英、德、中、法四國名導現身說法,深入探查各有風味、歪邪怪異的多面理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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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舞台上、地底下 一個理查、各自解讀
為什麼導演都愛他?或許因為(至少在《理查三世》劇中)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反派,也是左右全局的主角,壞得夠複雜,於是更迷人;也因為他從來沒有真正被歷史定位,又或是說,舞台上的他是個不需要跟現實吻合、好似平行宇宙裡的人物,改編空間和幅度依舊寬廣;最後,就算一切已水落石出的今天,創作者與觀眾,還是可以繼續以他們的想像,接近莎士比亞筆下的那個理查。放眼全世界,他是絕無僅有、獨一無二的,卻也同時擁有著很多不同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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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一步步見證理查奪權 窺探莎翁獨特魅力
今年才卅六歲的劇場導演托馬.喬利,是法國劇壇備受矚目的「金童」,能演能導,曾以長達十八小時卻熱力十足的莎劇《亨利六世》風靡法國觀眾。四月中他將帶來二○一五年的作品《理查三世》,他說:「十六世紀的莎劇告訴我們:人心惶惶的社會環境如何加速暴君的誕生。今日,這個現象仍未改變,所以我想要透過舞台演繹提醒當代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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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二) Focus 王嘉明《血與玫瑰樂隊》
混音莎士比亞 社群網站裡的玫瑰戰爭
歷史是怎麼寫成的?歷史人物是怎麼塑造出來的?王嘉明透過《理查三世和他的停車場》、《理查三世》,與即將為新點子劇展揭幕的《血與玫瑰樂隊》,兩度三番地深入探究這段歷史╱莎劇的構成,甚至演出全程開放拍照與上網,在社群媒體當道、假新聞很日常的當下,讓觀眾切身體驗「歷史真相」的曖昧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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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界看表演 Stage Viewer
性別改寫 觀演翻轉
倫敦的莎劇演出可說是各色各樣、菜色豐富,這個春天在倫敦,就有賽門.戈德溫讓女演員演要角的《第十二夜》,被希爾-吉本斯演繹成愛情惡夢的《仲夏夜之夢》,被劇界喻為天才型人物的導演羅伯特.艾克執導、明星安德魯.史考特主演的《哈姆雷特》,還有比利時導演伊沃.凡.霍夫組合三齣莎劇的《羅馬悲劇》等,各有特色的舞台呈現,讓人看到莎翁劇作歷久不衰、與時俱進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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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活誌 Behind Curtain
從歷史的歸納望向未來
《莎士比亞歌曲集》與《莫札特:女高音作品集為韋伯姐妹而作》這兩張聲樂唱片,正巧都展現了「歸納歷史,展望未來」的特質,演唱家推出了充滿主題概念的專輯,在廿一世紀集結了創作者當年的心靈意志,讓欣賞者得以建立歷史綜觀,在聆聽時能更加具有時空交錯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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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編輯的話 Editorial
莎士比亞在印度
今年五月,英國莎士比亞環球劇院新任藝術總監艾瑪.萊斯(Emma Rice)才剛上任,就推出了一齣飽受傳統媒體批評,但年輕觀眾卻愛得要死的《仲夏夜之夢》。這個版本之所以引來正反兩極的評價,除了萊斯的大膽改編,將劇中四位戀人之一的海倫娜,改由男演員詮釋,上演同志情節外,舞台、服裝和音樂都充滿濃濃的印度風情。只見演員在西塔琴的樂聲中,大跳寶萊塢的歌舞,為浪漫喜劇增添異國色彩。萊斯受訪時表示,《仲夏夜之夢》融合印度情調並非天外飛來一筆的狂想,而是劇中仙王仙后的衝突開端就是為了一個印度小男孩。 雖然莎士比亞從未到過印度,但伊莉莎白一世時期成立的「東印度公司」,早已將殖民貿易的觸角伸往印度等東方國家。莎翁在寫下《仲夏夜之夢》的時候,可能想不到,日後他會成為大英帝國殖民主義的輸出產物,而成為全世界的莎士比亞。十九世紀,英國人將莎翁帶到殖民時期的印度,他的作品是教化殖民地的重要工具,印度孩童學習莎士比亞,因為那象徵英國正統的文化與價值觀。甚至當時印度人必須能引用一段莎翁的名言,才能擔任公務員。 莎翁劇作深植於印度的土壤之中,其實不足為奇,很多莎士比亞慣用的手法,諸如時空的自由轉換、獨自與旁白、詩意與想像力等,在印度傳統文學中同樣可見。在民間,莎劇演出常被注入印度本土的語言和歌舞,賦予新生。除了演出,很多劇作家在創作中也經常採用莎士比亞的戲劇結構和人物塑造方式。因為英國與印度錯綜複雜的關係,不難理解相較於其他亞洲國家,莎劇在印度舞台如何更獲推崇與喜愛。 來自印度孟買的團體劇場(The Company Theater),是搬演莎劇最具代表性的團體。導演阿圖.庫瑪(Atul Kumar)從小跟著爺爺一起看莎劇長大,對於莎士比亞擅長探討人性的方式很著迷,也影響他日後的創作。阿圖.庫瑪將風格鮮明的印度傳統歌舞,融合在莎劇的演繹中,因而獨樹一格,經常受邀於國際藝術節演出。阿圖.庫瑪成功將被供奉在學院殿堂的莎劇,轉化為普羅大眾都能懂的庶民娛樂,有媒體評論:「如果有人告訴你,莎士比亞的語言讓他的作品拒人千里,那就帶他們去看看孟買的團體劇場。」 團體劇場的《第十二夜》由英國環球莎士比亞劇院委託製作,二○一二年在倫敦上演,成功征服了挑嘴的英國觀眾。問阿圖.庫瑪何為一個好的跨文化轉譯作品?他說:「最真實的戲劇,是跟文化教養連在一起的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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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殖民母國的印記 反映社會的工具
在大英帝國的殖民統治之下,莎劇一方面成為在印度的英國人與家鄉的連結,也漸漸成為英國殖民主義者推廣英國及其文化的工具之一。英國人在印度蓋起劇院,除了為當地英國居民而演,隨著普及英語與英國文學的殖民政策,印裔菁英統治階級也漸成為劇院常客,後來印度演員也上台演出莎劇。獨立之後,莎劇成了反映社會狀況的工具,更多的人看到莎劇呈現的種種問題,如族群對立、政治紛擾、家族戰爭,都成了當代寓言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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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回到源頭 尋找現實的啟示
國際劇壇知名的跨文化大師彼得.布魯克與亞莉安.莫虛金,都曾向印度傳統表演請益,並深入當地汲取靈感,融入自己的創作之中。前者以九小時的巨構規格搬演印度史詩《摩訶婆羅達》,為此花了十年準備,並數度帶團隊深入體驗印度文化。後者則學習印度傳統表演形式,轉化運用在莎劇或希臘悲劇的表演上,或以印度人文精神反思當代世界。恆河文明讓劇場創作者重新思考文化的本質、找回舞台表演的核心價值與創作的無限潛能,充滿承先啟後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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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寶萊塢莎士比亞 深刻融入社會脈絡
作為大英帝國留給印度的耀眼遺產,莎士比亞戲劇在印度電影界也綻放出燦爛獨特的樣貌。帶著跨國意味的寶萊塢莎劇電影,可說是曾被殖民的印度對於殖民者英國,一種文化上「頂嘴」,用寶萊塢文化來回應英國文化。其中值得一提的是偉沙.巴度瓦的「莎劇三部曲」,把莎劇放在不同的印度社會/政治脈絡,拍出《馬科布》、《奧卡拉》與《海德爾復仇記》三部寶萊塢模式的莎劇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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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創作融匯東西古今 從多元孟買邁向國際
成立於一九九三年的團體劇場,身處文化與語言多元的印度大城孟買,作品也反映了孟買的斑斕特色,更以繽紛的印度元素踏上國際舞台。二○一二年應倫敦莎士比亞環球劇場之邀,參與倫敦奧運相關活動「全球到環球」(Globe to Globe)演出《第十二夜》,將寶萊塢歌舞與卡達卡里等傳統舞蹈融入莎劇,備受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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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專訪《第十二夜》導演
阿圖.庫瑪 從自身源流 找到喜愛與真實的戲劇
即將帶著《第十二夜》造訪台灣的印度導演阿圖.庫瑪,本身的藝術歷程就是活生生的跨文化範例他接受過傳統印度武術、歌舞的訓練,也曾到歐洲受過義大利即興喜劇、默劇及肢體劇場的訓練,東方與西方的表演藝術在他身上激盪,也讓他在創作跨文化戲劇時有更深刻的思考。他以印度本有的Nautanki戲劇形式改編《第十二夜》,濃厚的節慶氣氛,風靡了世界各地的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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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藝波 Cities & Arts
十八歲的上海國際藝術節 五十部作品迎金秋
第十八屆的「上海國際藝術節」已於十月十二日揭幕,將熱鬧到十一月十五日,超過一個月的時間,五十部作品齊聚滬上,中外交流場面繁盛。這次是逢中西兩位戲劇大家湯顯祖和莎士比亞逝世四百年,劇界紛向大師致敬,創排各類劇作以為紀念,崑劇、越劇、小劇場實驗戲曲皆有呈現。另田沁鑫改編自李敖小說的《北京法源寺》北京首演後票房大好,口碑效應在滬發酵,備受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