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旦.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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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身體彎曲世界也就彎曲了
2021年10月,得因於日本藝術家鹽田千春在臺北美術館長達5個月的展覽《顫動的靈魂》太受歡迎,觀賞人次超越紀錄,一時之間連瓦旦.督喜(Watan Tusi)都被掃進颱風尾,難得登上「黑特劇場」粉絲專頁,文中指出瓦旦同期在苗栗縣政府中正堂展出的視覺藝術作品有模仿抄襲的疑慮。一po吹起一池水,千夫所指卻傻眼貓咪的瓦旦在自己的臉書回文,甚至以族/漢雙語極其慎重的態度,娓娓道來他所引用的紅絲線、土地、神靈的關係結構,並且提出了一個相當精采的「沾黏」之動力觀念,更進一步闡述了TAI身體劇場發展多年的腳譜方法。(註) 瓦旦當年的文章,在觀賞完《深林》於苗栗向天湖部落的戶外演出之後,再次讀來分外親近。究竟要闡明了什麼之後,練習/模仿/抄襲,才能被幽默以對?又是什麼樣的血統與身分,才有資格對仰賴於通過練習去靠近傳統,這個可能毫無選擇的方式,幽默以對? 一片超過20米的杉樹林之中,身著黑衣、腿綁銅鈴的5位舞者,從不同方向的外部朝內部移動。觀眾在向天湖部落祭場(停車場)的位置集合,由前台人員導引,從同一路徑進入了這個坡形起伏的的樹林裡,針葉與蘚苔滿布於地,吸走了大部分聲響,猶如步行地毯之上,或是走進了棉被的內部。觀眾彼此平均分布在樹林之中,各自游移,尋找不同位置的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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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追蹤 Follow-ups 德國《TANZ》總編輯觀察特稿
台灣X加拿大原住民圓桌聚會現場反思(上)
在台北和溫哥華中間有9,568公里的汪洋。對於逃離中國國安法的上千名香港人來說,溫哥華是他們理想的目的地。我從西方的視角來看,太平洋並非一開始就被視為一座橋梁。西方的世界將台北,以及台灣,看作是遙遠的東方的一部分;它也將溫哥華,也就是加拿大,視為同樣遙遠的西方。也許這樣的看法是不正確的,尤其當我們能在德國的杜塞道夫及其國際舞蹈大會中見證到兩大文化的相識:其中一個,西方世界憂心地認為正面臨著來自中國的威脅;另一個,則是被視為有潛力處理去殖民化、性別差距及來自南方的民主國家等議題的榜樣。 在歐洲為中心的地圖之左,加拿大是一個清楚知道殖民在其社會中所留下裂痕的批判者;而在世界地圖的右側則是台灣,儘管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下,別無選擇地向內靠攏這似乎是能修補社會中任何裂痕的方法。 我一直到了舞蹈博覽會時,才得以卸下上述觀看視角,看見加拿大與台灣皆是在原住民土地上所建立起的國家。在博覽會中,台灣以來自島嶼南端的屏東縣、距離前工業大城高雄有段距離的蒂摩爾古薪舞集的演出開啟序幕,他們由群山簇擁著的河邊小村山地門而來。舞者們交叉著雙臂,牽起彼此的手後圍成圈,唱著歌,跳起四步舞。舞步十分簡單,就像是台灣的獨立製作人許慈茵低聲跟我說的:「他們傳承部落的舞,部落中不論年紀,所有族人都會一同唱歌跳舞。」在這次的場合裡,與族人們一起唱歌跳舞的是前來德國的北萊茵-西發利亞邦參與國際舞蹈博覽會的訪客們。 原住民舞團穿著代代相傳的傳統服飾,邊吟唱,邊展開了跳舞的圓圈。編舞家巴魯.瑪迪霖並不擔心西方賓客會趁這次邀請「挪用」台灣的原住民舞蹈,他與國際博覽會的賓客們展開了一段名為「斜坡上的Zemiyan四步舞」的對話。蒂摩爾古薪舞集所追求的並非原住民的舞蹈原型,人們來到這裡逛著、尋找著現代舞的蹤跡,而瑪迪霖與其舞團以《去排灣》一舞來滿足觀眾的渴望。對於排灣族的原住民來說,他們並不願意獨留在昔日的傳統模式裡。 台灣與加拿大在國際舞蹈博覽會裡,可以說是榮譽貴賓的角色。他們在兩年前受當時的博覽會總監耶尼克(Dieter Jaenicke)邀約參與,但博覽會因為疫情而並未如期舉行。在所有建立於原住民土地上的國家中,日本在某種程度上應該要被提及,但在這之上,澳洲、美國及較少人知道的斯堪地納維亞半島、俄羅斯和南非都是由原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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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追蹤 Follow-ups 德國《TANZ》總編輯觀察特稿
台灣X加拿大原住民圓桌聚會現場反思(下)
重新定義自己,也創造與外在世界的連結 在這個廣大的圓圈裡,還有許多人。他們屬於不反對「現代舞」一詞,但又希望能在被視為遺失的歷史裡,重新定義自己文化的人們。像是艾佛倫.帕米拉坎(Efren Pamilacan Jr.),他是一位菲律賓人,居住在南澳洲庫林王國(Kulin Nation)裡屬於烏倫杰里族(Wurundjeri Woi Wurrung)和伯納翁族(Bunurong peoples)的土地上。 這些來自世界各地的舞蹈創作家聚集於此,他們都被民族主義者和拓墾者奪走了自己的文化,也都在現代的文化背景裡長大成人。人們也自然而然認為,這些藝術家會踏上尋找部分或全然迷失的自我認同的路程。 但對TAI身體劇場(直譯為:「看,身體劇場」)的瓦旦.督喜來說並非如此。相反地,這位來自台灣東岸花蓮縣的太魯閣族編舞家尋覓的是合作,與外在世界的連結、接觸。比如和印尼艾可舞團(EkosDance Company)的艾可.蘇布利陽托(Eko Supriyanto)合作的雙舞作《AriAri & Ita》。 其中,瓦旦.督喜作品《Ita》靈感來自於噹嘟樂。噹嘟以搖擺的四四拍演奏,是印尼殖民歷史中的卓越音樂,在有葡萄牙色彩的格朗章曲調上刷上了憂愁的哀悼,伴隨著印尼稱為裁彭甘的舞蹈,以及談論著愛情、痛苦和日常生活的歌詞,噹嘟早被視為流行樂,也被在自己國家之外、遠赴台灣討生活的印尼人視為民族樂。瓦旦.督喜對那些住在台灣的印尼社群非常感興趣。他從關注的「腳譜」入舞,這也是他稱呼舞蹈中踱步基礎的名字。他將之拆解開、專注其中,如同他在2017年從織布的動作中,研發並使用在《月球上的織流》。 透過藝術創作,去除歷史雜質 瓦旦.督喜也說自己著迷於「手勢的故事」。不只是在台灣傳承自祖先的舞蹈,包括太平洋區域從印度到夏威夷的所有原住民舞蹈,手勢是舞蹈中傳遞故事的工具,時常被嚴格地彙編成典,也時常充斥著對外人來說難以解讀的神話般的意義。基於長者奠下的基礎,人們可以把手勢蒐集並歸類,做成目錄後像植物標本一樣收藏。但人們也能觀察手勢,仔細的辨別,暫時不去探究其所隱含的意義,而是專注在欣賞動作的形成、變化時的速度、手指的雜技、手勢和舞者們的身體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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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跨越海洋的彼此凝視 探問「我」與「我們」
原住民身分認同與自我認同,對「原民藝術家」來說,總意味著千絲萬縷的糾葛。2017年,瓦旦.督喜(Watan Tusi)的《尋,山裡的祖居所》,與艾可.蘇布利陽托(Eko Supriyanto)的《哭泣賈伊洛洛》、《Balabala》,在兩廳院新點子舞展首次相會,兩人詰問著自身的傳統,也凝視彼此的當代。演出結束後,兩人在餐敘席間,意外地對「原民藝術」有了火花十足的討論,而《Ita》與《AriAri》的跨國合作,便是在此碰撞中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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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I身體劇場《走光的身體》 建構、解讀與再現過去與現在社會文化脈絡
現在的觀光用一種反抗方式回應現代生活限制,人們悠閒的尋找沒有受到現代化衝擊太大的傳統生活,渴望那份真實感,藉此短暫擺脫工業時代的疏離感。「這種想像的傳統生活,將傳統的標籤貼在特定的人事物,居住於此的居民也是這麼想的嗎?還是他們不認為是生活在傳統生活裡?」TAI身體劇場藝術總監瓦旦.督喜(Watan Tusi)與朱克遠(lsing Suaiyung)共同創作《走光的身體》,讓觀者再一次在「他者」意象基礎上進行動態建構,人們以不同方式看世界,但世界依然是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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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alks
觀《月球上的織流》舞蹈影像之後
編按:《月球上的織流》為TAI身體劇場2020年年度製作,於2022年以舞蹈影像的形式分享給大眾。編舞家瓦旦.督喜透過「織布」這個在部落傳統中由女性專責的工作,探討男女分工界線消弭的當代社會中,傳統文化是否牴觸或順應新世代而有更多的可能性。亦思考織布和月球兩者中所蘊含的神話性,是如何與現實社會所重視的理性所抗衡,並由舞者透過身體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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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舞出一條翻譯路徑,關於身體、文化與記憶
邊界折返跑,偶而耍美跳躍 「quri knan o pnaah rbuk pnyahan ka dxgal o kika dara rdrudan ksun」 不曉得正在讀這篇文章的讀者,能解讀出意思的有幾人?如果你讀完感到困惑,或許可以理解我在面對原住民族編舞家作品時的心情。而假使在困惑之餘,仍被語言和作品的動能所吸引,可能會像我一樣,開始對這些創作者的生活環境,和創作土壤感到好奇。或者,也許朝向另一個極端,上黑特劇場發一篇黑特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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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自然」作為傳奇的地形學
我們若從《深林》尋找他的原住民文化蹤跡,可以追溯到傳說是生命對「自然」的直觀感受,因此「自然」在這支舞作中,才是瓦旦.督喜所想要表達的原生態文化與非理性主義的關係。理性主義被現代性裝置為一套科學化的管理系統,基本上是對人間的整體活動予以掌控。「自然」在這裡意味的是未知世界的一個側面,從這裡反映出人間對黑影的恐懼,「自然」在這個管理系統中,成為從未知領域向想像領域流動的一個指向,泛靈則是這個流動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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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提案4:跑吧!走吧!到自然裡 把身體交給環境,看看會長出什麼
TAI身體劇場
疫情打亂了TAI身體劇場的腳步:演出延期、發展中的計畫行程延宕,就連舞團棲身的工寮也被房東告知要收回轉售但TAI仍能把日子過得充滿堅定的動感,身體訓練依舊進行,沒有演出的生活放緩節奏,種菜、煮飯,還有重返最能沉澱內在的儀式織布。期待在未來的新家,在生活的重返之後,也讓排練和創作自然而然地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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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身體為中介 重新認識社會和自然
在台灣當代舞蹈創作裡思考「自然」的人多為女性。這並非巧合,在許多文化研究者早就指出「人類中心論」和「父權主義」有著相同的結構邏輯:透過區分自我與她/牠/他/它者,進而合理化入侵、掠奪、占領和剝削的行動,比如我們常用「處女之地」形容未經開發的「野蠻」或是「自然」的空間,因此我們理所當然地免費取用甚至占為己有,很明顯地,同樣的邏輯也適用於殖民與被殖民者的關係。對台灣而言,自然也許從來就站在我們這邊,我們同樣神秘、黑暗、未知且飽受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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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題 山線
《道隱》@台南水道
地方 在台南市山上的「山上區」台南水道為國定古蹟,離市區車程超過一小時,位於西拉雅國家公園旁,此區最早的聚落是西拉雅族。 一八九七年,台南水道由時任臺灣總督府的衛生顧問技師巴爾登(W. K. Burton)與濱野彌四郎進行台南水源、水質調查後,並於一九一二年開始建設,歷時十年完成,是當時東亞最大的山上淨水廠。台南水道的水源取自曾文溪,經引水、沉澱、過濾、儲水等過程,供應整個台南市居民的民生用水,直到一九八二年退役為止。 要走進淨水廠,得先走上兩百層階梯,樓梯兩側有著齊整如神道的植栽,位於樓梯上方的歐式外觀建築淨水廠標誌著日本當時將殖民地台灣視為現代化實驗場的意志。不只台南水道,還有台北下水道工程、高雄港規劃、桃園大圳工程、日月潭水力發電水庫勘查、大甲溪德基水庫勘查等,此些日治時期台灣現代化的重要土木工程都被視為日本功業,但周伶芝指出,當時為了蓋水庫,日本人會聘雇原住民當山地嚮導,「我們認為台灣的水利工程都是日本人蓋出來的,但他們不提的是,在這過程中的台灣的原住民我們看見水利工程,但在這可見的工程之下,有一條存在在自然很久的水道,這是原住民早就知道如何跟山相處的生活之道。」 作品 周伶芝說,他們找瓦旦.督喜進入台南水道的原因很單純,「我只是想:哪個藝術家會對『水』『山林』『自然』感興趣呢?我馬上想到瓦旦。」 太魯閣族編舞家瓦旦長期採集原住民族的創生神話、遷徙傳說與民俗祭儀等,發展出獨特的身體語彙「腳譜」,他在《水路》(2016)中已透露「找水」危險且要命的漫長征途,在新作中《道隱》中「找水」依然是創作的核心,但找的並非字面意義的「找水源」,「水」在此擴大為文化根源的指涉。 看不見,不代表不存在 過去,瓦旦的創作方法是長期蹲點部落,跟部落一起生活、感受,他在花蓮市郊成立TAI身體劇場以來,長時間將創作關懷投注於舞團成員的部落:排灣族Ising Suaiyung(朱以新)的屏東來義、阿美族Malang Dapic(潘正宏)的台東新香蘭,以及他自己的古村部落,但即便如此,他依然鄭重解釋自己從未要「做」哪個部落,他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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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alks
織一張黑色光暈,撫觸經驗,傳遞時間
深黑色,在排灣部落社會中是屬於貴族的顏色,平民不可越級。然而在階級制度分明卻已漸受現代社會異化的部落社會中,身為當代原住民的TAI對於部落與傳統的愛該如何說?他們集體一身黑,似乎有意讓神聖的黑色光暈撫觸群體中的每個個體,以歌聲、腳步、眼神、身體滿溢著群體也是個體的愛與矛盾,反覆運動、震盪,開啟交接傳統與未來的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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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光燈下 In the Spotlight 編舞家
瓦旦.督喜 在「跳舞那個地方」翻傳統的土
從小在部落生活,後來才到台北居住、成長、念書,編舞家瓦旦.督喜因為高中時觀賞「原舞者」的演出被觸動,大學就加入舞團,踏上回部落田調創作的路。成立TAI身體劇場後,瓦旦帶著各族來的成員住在花蓮,學習、沉浸在部落生活中,他認為要做的是對傳統的重新論述,「很像在翻土,把找到的一層層翻上來,看能否從部落的傳統長出身體的可能。我們的排練就是在勞動、在翻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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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上場 Preview TAI身體劇場的放鬆時刻
《久酒之香》 讓酒回歸平常之中
TAI身體劇場的前六支舞作,談的都是關於歷史記憶或原住民族離散和被壓迫的經驗,但即將推出的《久酒之香》則是讓舞者們找到一個放鬆的出口,述說自己的生命經驗。搭配流行老歌與搞笑改編童謠,每位舞者都有Solo段落,讓他們能盡情發洩,也邀請觀眾在觀賞表演的當下,一起將情緒釋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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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二) Focus
種出來的生活 織出來的路
這群青年以工寮作為基地,唱歌、踏步、生活在一起,這是瓦旦.督喜與夥伴的夢想。在市區邊緣處,用腳步踏出自己的山與海;用耕種、織布活出傳統;再用創作、行動反思原民傳統與現代文明的關係。這一切都在花蓮豐村22-23號,市區邊緣工寮,持續充滿能量地編織、生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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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二) Focus
尋探傳統 照見未來
近年累積出六十六種腳譜的TAI身體劇場,在透過創作與田野反思當代原民處境,及原民傳統與現代文明之間的關係的路上,在新作《尋,山裡的祖居所》中首度與異文化背景的創作者合作。法國作曲家暨劇場導演羅蘭.奧澤與TAI一同走上太魯閣的大禮部落,找到雙方的共鳴,打造出的舞作透過太魯閣族歌謠及該族服飾常見的黑、白、紅色彩,乘載當代與傳統不同層次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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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上場 Preview 舞在古老的碰碰聲中
《織布│男人X女人》 織動傳統與當下的記憶
TAI身體劇場的新作《織布│男人X女人》,從原住民的織布傳統,汲取舞步整經、捲線、踏腳織布的動作分解成數字,數字編碼記憶,召喚織者身體的圖像。編舞家瓦旦.督喜搬出家中久未使用的織布機,織布機、經線、織者的身體,在舞台上轉九十度,站成一道立面,舞者只有黑與白,任何曾經的鮮豔,都被收入了主題是傳統與當下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