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瑞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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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上場 Preview 布拉瑞揚《無,或就以沉醉為名》
她們的悠遠歌聲 不做作的生活風景
如同舞名《無,或就以沉醉為名》,布拉瑞揚的新作其實沒有一定要傳達的訊息,他邀來令他動心的聲音曾經的原舞者三大天后:柯梅英、賴秀珍和卓秋琴同台,分享給所有來到雲門戶外劇場的觀眾,讓大家喝著酒、聽著歌、看著舞,在夕陽中一起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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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上場 Preview 布拉瑞揚《漂亮漂亮》
與生活同步的歡快 順勢隨心的當下
「漂亮、漂亮」是部落中常用語,不只是用來形容漂亮或美麗的事物,可能更貼近於肯定自我存在與自信的展現。於是,將新作取名《漂亮漂亮》,對布拉瑞揚來說,即是一種「不再說明自己,而是接受我的樣子,我即是我。」暫解《阿棲睞》的糾結,舞者們在海邊奔跑也排練,這就是他們的當下,《漂亮漂亮》書寫著舞團走過風災、重建的生活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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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編輯的話 Editorial
反轉藝視界 海角創樂園
小時候看武俠小說時,總覺得提劍出外闖蕩江湖的故事精采,緊懸一絲冒險與浪漫。就像後來出國一樣,在流浪的不安中,才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可是到現在才明瞭,在面對熟悉的一切,如何放下包袱做自己,才最是難。 布拉瑞揚出身台東縣金鋒鄉的嘉蘭部落。因為雲門舞集《薪傳》的啟蒙,立志當一名舞者,十五歲時便離鄉背井,到高雄左營高中學舞,之後保送進入臺北藝術大學。畢業後,他從雲門舞集的舞者,一路跳上國際舞台,成為世界舞壇備受矚目的編舞家,為美國知名的瑪莎.葛蘭姆舞團編舞,作品曾在紐約林肯中心演出。但就如同我們訪問他時一樣,在生命中,他也是繞了遠路,才回到了家。走了整整廿三年回家的路,對這位排灣族編舞家布拉瑞揚而言,這才是生命要開始精彩的地方。 當年我認識他的時候,都喚他漢名「郭俊明」。曾經的俊明,跟現在一樣有著濃眉大眼、皮膚黝黑,但卻有點羞怯,不多話。當時在他的世界裡,我不記得有原住民的朋友,他似乎也不希望有。在他一九九五年展開創作生涯時,「布拉瑞揚.帕格勒法」(布拉瑞揚意為「快樂的勇士」)重新回到他的身上,「我是誰」、「我從何而來」的種種困惑、迷惘,默默引領著「勇士」尋找回家的路,雖然一路上糾結跌撞。儘管二○一一年,他的作品登上美國紐約林肯中心,深獲肯定,但那時的他心中卻只有:「那一刻我好想回家,如果牽著自己舞者的手謝幕,多好。」 二○一五年,布拉瑞揚踏上回家的路,落腳台東糖廠倉庫,創辦「布拉瑞揚舞團」,舞團的舞者有三分之一來自台東本地,幾乎沒受過科班訓練。回到台東,他的創作也跟著改變,從《拉歌》、《找路》、《Yaangad.椏幹》到即將上演的新作《阿棲睞》,他和舞者們一起從生活中尋找、不是現代、不是傳統原民歌舞、不屬於任何族群,而是布拉瑞揚舞團自己的歌、自己的舞。當我再看到回到後山的他時,在那熟悉的深邃輪廓、還仍透著稚氣的面孔上,更多了自信爽朗的笑。 像布拉瑞揚這般十五歲早早離家,一走就是廿多個寒暑,而後復返歸鄉的後山青年很多。在天寬地廣,山海一線的東海岸,這群藝術家恣意不羈奔馳的靈感,打造出截然不同於城市的自由想像,無論是現代劇場、傳統歌舞或是社區聚落,藝術與藝術之外的生活,同樣令人神往。 本期特別企畫「台東藝文漫步」,我們要帶讀者親身探訪後山的藝文生態,悠遊晃蕩於海岸、山脈與部落間,唱歌、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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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繞遠路,才回得了家
「欸,這個路要怎麼走啊?」休旅車上導航始終開著,布拉瑞揚緊抓方向盤,拉直脖子盯緊路,最終還是揚起聲,問了坐在後座的台東攝影師。回台東近兩年,這裡對他而言仍是一個新的城市。 排灣族血統,出生嘉蘭部落的布拉瑞揚,操著台東的腔口,思考時語調拉得很慢很長。即便如此,現在的他不僅對台東的路不熟悉,離部落也很遠,去年年初甫宣告成立的「布拉瑞揚舞團BDC」也正年輕,「有人會把舞團和原住民舞蹈畫上等號,是,也不是,老實說我也做不來,我沒有這些養成。真的要做得很用力,要花時間,要有很多人幫忙。」 布拉瑞揚像典型台東青年,十五歲早早離家,一走就是廿三年。先是高雄、台北,接著往全世界跑,直到二○一一年在美國紐約林肯中心時動心起念才停下腳步,「希望未來謝幕拉的手,是部落孩子的手。」 那年他卅八歲,自嘲「失業又失戀」,返台徬徨無依時,陸續認識了歌手桑布伊、原舞者這些在他過往生活始終錯身而過的人物一個一個出現,他創作的面貌開始改變,《拉歌》(2012)、《找路》(2013)、《Yaangad.椏幹》(2014)等,作品中長出某種真實的生活氣味和呼吸,有表情、有厚度、有心,「像是有vuvu(祖靈)領路。」 但vuvu領進門,修行還是看個人。在街口拐錯了彎,又繞了遠路的布拉瑞揚有些習慣地無奈又抱歉地笑了。 咖啡店的專屬座位 返家路迢迢,過往生活的慣習,身體都牢牢記著,比如每天要來一杯。 一杯不是小米酒,是咖啡。布拉瑞揚嗜咖啡成癮,台北生活殘留的日課是每日晨起離家上咖啡館。過去混咖啡館是不得不然,創作仰賴進咖啡館等靈感,「在台北很難獨處,很需要一個人安靜的空間。」說著,他摀住臉直笑,「有點假掰吼~」如今身在台東天廣地闊,作品從生活練習中產生,無須刻意尋找獨處空間,這習慣卻銘刻進身體裡了。 下午兩點進舞團前,他總窩在「好時x好食」的吧檯後一角吃早午餐,就在書架與臨街窗前,同時給予他開放與私密感,那裡已是咖啡店留給他的專屬座位了。 台東糖廠舞團的家 這天不團練,是出遊的日子。布拉瑞揚招呼著舞者準備出發,狗狗貓貓們看家。 舞團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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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阿棲睞》 手牽手,找到生活的位置
布拉瑞揚的新作《阿棲睞》,舞者得牽手六十分鐘,這是來自原住民歌舞的傳統意象,「在部落,牽手表示我們都是一家人,最尾巴的人還能感覺到頭,精神是同一的。」一齣精神狀態超過技術的舞作,在時間醞釀中成形,更是生活共度的點滴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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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號人物 People 編舞家
布拉瑞揚 回家,找回自己
出身台東嘉蘭部落的布拉瑞揚,今年展開了人生的嶄新階段他回家了!在台東糖廠租下場地,成立了「布拉瑞揚舞團B.D.C」,在家鄉打造一個真正的跳舞基地。布拉說:「我沒有退路,這是一個決心,註定是我要做的事。」從一九九五年恢復原名後,他發現:「自己的外殼是原住民,裡面是空的,太不清楚我是誰了。」於是溯源、回家、找回自己,也要把舞帶回家鄉,讓台東想跳舞的孩子,也有一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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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評論 Review
從體現到體感 台灣新身體語彙浮顯
即使創作者埋首個體的感覺世界,仍無法不為集體狀態所包覆網羅。但資訊滿載的一代,已難以囫圇吞嚥任何偉大意義的強力灌輸,而總東張西望,總是對無所不在瀰漫於周身的才感到真實。新的感覺結構召喚著新的創作能量,雲門2的新身體語彙雖不是一躍而出,至少是慢慢地浮顯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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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評論 Review
尋找當代原住民的舞台詩學
仰賴口述傳統的原住民歷史,本就是複聲相承的多重敘事。在《Puing.找路》中,我看到布拉瑞揚將自己的歷史編入他述說南澳泰雅的故事裡,也看到原舞者的成員與製作團隊如何將自己的目光、舞步與聲音融入這龐大的族群記憶史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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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精選 PAR Choice
現代化衝擊下 他們以舞步尋根
原舞者年度製作《Pu'ing.找路》以一位泰雅族青年為主角,描述他經歷現代化衝擊後回鄉尋找傳統文化的旅程,因此,他的「現實」匱乏有了出口,也與「神話」與「歷史」相遇。此劇由編舞家布拉瑞揚執導,面對非經現代舞訓練的表演者,布拉瑞揚嘗試增加身體與身體的接觸去讓表演者轉化、變換出不同動作,與過去原舞者從傳統出發的歌舞相比,「歌」還在,但「舞」已有相當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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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藝見/新銳藝評
搞不定後的再出發
此次三位編舞者皆有其擅長:黃翊有著外冷內熱與不說多了的精簡風格;鄭宗龍有將渾沌抽絲剝繭化為畫面與聲響的能力;布拉瑞揚則有敢於面對不確定並即興反應與順勢發展的勇氣。如何能在所擅長之餘,發掘更多的可能性,將會是下一個作品出發前的、面對自己的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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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精選 PAR Choice
三傑重聚 就是讓你「搞不定」!
今年的「春鬥」,猶如一班好漢各自練功後,再度相聚的競藝擅場。雲門二團在三位編舞家鄭宗龍、布拉瑞揚、黃翊巧手聯彈下,展現的不是「轉大人」的隆重,而是更生猛喧鬧的年輕擂台夠騷夠嗆、能靜能動,靈活多變,讓二團走出副牌,跳出自己的舞台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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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
雲門2團首度征美 紐約演出大開紅盤
雲門舞集2團二月起首度展開美國巡演,第一站的紐約就開出票房紅盤,在Joyce劇場的四場演出近兩千張票券售罄,更獲得《紐約時報》舞評人的肯定,為接下來的演出打開一條坦途,也希望能打造品牌,造福後來的台灣編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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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在精湛之後 期待不可取代的靈性
雲門舞集2的舞者們,在長期的專業訓練下,身體的技術層面當然無庸置疑,但對於生命深度的詮釋仍有待加強。特別在《屬輩》中,舞者們仍停佇於「模仿」而無法將異己的撕裂精神與抽空情緒,完整地傳達!這也是作為一個表演者亟需思考的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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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
應葛蘭姆舞團之邀 布拉瑞揚編創Chasing首演
擁有八十五年歷史的瑪莎.葛蘭姆舞團,除了擁有豐富的葛蘭姆經典舞碼,也持續創新與新世代對話。台灣編舞家布拉瑞揚這一季也再度應葛蘭姆舞團之邀,編創新作Chasing,並於三月中於紐約首演,這支舞的出發點是葛蘭姆偏於晦澀的作品Death and Entrance,布拉從舞者出發,以幽默與非舞蹈、生活化的動作,與前者構成強烈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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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光燈下 In the Spotlight 旅德舞蹈家
孫尚綺 文本為鑰 開啟身體舞動
旅居德國柏林的舞者暨編舞家孫尚綺,「兼具東方與西方」的當代身體風格,讓他在德國舞壇備受矚目。在以DialogueⅡ獲得二○○七年斯圖加特國際獨舞藝術節編舞金牌獎後,除了曾應邀與威廉.佛塞與莎夏.瓦茲的舞團演出,他的編創腳步也從未停歇,常從令自己動心的文學作品出發編舞,他說:「我認為一個好的文學作品是in body的,會讓身體不斷產生反應;可以說,好的文本就是一個舞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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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客推薦 本月我要看
雲門舞集2 春鬥 2011遊戲場
好不容易跟應接不暇的寒流說掰掰,眼見春暖花開翩然而至,怎讓人不欣喜若狂,欲戲欲舞?厚重大衣即刻全部下架,蕭瑟寂寥也通通丟掉,心情回溫、輕盈熱身,期待隨著春風動起來! 每年的雲2春鬥演出,宛如新生代編舞家PK競技,精招盡出、鋒芒洋溢,勾著愛舞人的目光,分秒不能離。一段接著一段的短篇呈現,輕輕巧巧,沒有大部頭沉重負擔,反而如散文般的流暢自在,甚至是詩意的回味想像,口味多變的觀眾如我,落幕後總獲得大大的滿足。 尤其今年的編舞黃金陣容:有甫從瑪莎.葛蘭姆舞團歷練歸來的布拉瑞揚、驚豔歐陸的孫尚綺、老不按牌理出牌的鄭宗龍,還有愈長大愈「可怕」的黃翊他去年的春鬥作品「浮動的房間」,把現代人「宅」在房間裡的孤獨心事,舞得淋漓魔幻,直淨且不失幽默地處理人/空間/生活的關係,是我去年所有看戲經驗中,最難忘震撼的一齣。 期待這場遊戲春天的舞蹈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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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貝多芬頌讚快樂 布拉瑞揚探索快樂
布拉瑞揚與許芳宜的新作《快樂頌》,一路追尋快樂的軌跡。「貝多芬到底想表達什麼?」布拉瑞揚潛入音樂與內心的深層,那些快樂的樣子與時刻是什麼?雙人舞中的主動與被動,兩人關係的施與受,何者才是比較快樂的?布拉瑞揚說:「通常主動者主導行動,被動者相反,一定是這樣嗎?主動者追尋快樂,給予快樂,但得不到回饋時會快樂嗎?」深入快樂,發現這些似是而非,黃明正與許芳宜的雙人舞變得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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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追蹤 Follow-ups
灌溉舞蹈未來的繽紛花園
成立於一九九九年的雲門舞集2,今年也屆滿十週年了。這個充滿年輕活力的舞團,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培養國內年輕編舞家與舞者、為了把舞蹈推廣到台灣各地而成立的,雖然歷經了青年編舞家伍國柱、創團藝術總監羅曼菲陸續病逝的沉暗歲月,但雲2仍舊卯足力氣繼續為舞蹈而走。今年的「春鬥」依然由藝術總監林懷民領軍,帶著新生代編舞家鄭宗龍與黃翊推出新作創意,在這方花園中持續綻放不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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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37街,他們的樂園與地獄
去年七月七日,他們兩人頂著光環,來到對兩人都有深刻記憶的大都會紐約,展開在巴瑞辛尼可夫舞蹈中心的駐村創作。他們在紐約37街,拋開那個光環,從零開始,編舞、排練、生活。在生活與關係的張弛中痛苦歡樂、撕裂癒合布拉瑞揚與許芳宜,帶著他們的紐約記憶,舞出走鋼索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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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號人物 People
走鋼索的舞者 許芳宜與布拉瑞揚
許芳宜與布拉瑞揚,這一對舞蹈界的金童玉女,從今年開始重新啟動兩人的舞團「拉芳.LAFA」,期許這不僅是自己的舞台,更能成為年輕藝術家的創作及表演平台。從前半年許芳宜的校園舞蹈分享之旅,到兩人與其他三位藝術家共赴紐約參與巴瑞辛尼可夫舞蹈中心駐村創作,兩人同心攜手,走上未來的生命鋼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