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門舞集2團二月起首度展開美國巡演,第一站的紐約就開出票房紅盤,在Joyce劇場的四場演出近兩千張票券售罄,更獲得《紐約時報》舞評人的肯定,為接下來的演出打開一條坦途,也希望能打造品牌,造福後來的台灣編舞家。
雲門舞集2團首次在美國巡迴演出,下了一個不小的賭注。在沒有presenter背書的情況下,自己租了紐約專做舞蹈演出的Joyce劇場,自己宣傳,自己推票。結果在全團的努力下,不但四場演出近兩千張票都賣出去了,《紐約時報》也寫了舞評,為雲2在紐約的首演,留下了光輝的紀錄。
雲2水準受紐約舞評肯定
雲2的紐約首演是在二月八日,當晚許多紐約華人藝文界人士都來捧場,像是江青、蔡國強,曾多次邀雲門舞集演出的布魯克林音樂學院藝術總監梅立陸(Joseph Melillo)也來到。《紐約時報》對於黃翊的《流魚》和鄭宗龍的《牆》都有不錯的評論,評論家雖然比較不喜歡伍國柱的《Tantalus》、布拉瑞揚的《出遊》和黃翊的《Ta-Ta for Now》,但也承認這些作品裡透露出的「天才和技巧是不需要翻譯的」。評論的總結「儘管節目不無瑕疵,雲門2有很多長處,值得與世界其他地方分享。」可說是肯定了雲門2的水準可以上得了紐約的舞台。
另外一個更好的消息是,四場的票,在首演前就已經賣完了。對於一個從沒來過美國、名稱上又被視為是「次團」的團體來說,能在競爭激烈的紐約創下這樣的成果,可說是難能可貴。
這個成績當然不是輕易得來的。雲2這次來美巡演五站,其他四個地方,包括納許維爾(田納西州)、波士頓、洛杉磯和聖地牙哥,都是在大學的校園裡,所以有些文化交流的性質,沒有賣票的壓力,但也表示未經過市場的考驗,不見得能讓其他的presenters放心,所以雲2決定不來則已,要來了就非在紐約這個龍頭之地留下痕跡,即使要自己租場地也要演。
只有四百七十二個座位的Joyce劇場,是中型和現代舞團在紐約亮相的首選場地,台灣的太古踏舞團、漢唐樂府和驫舞劇場,都曾在此表演。但是雲2的演出不列入在Joyce劇場的季度節目裡,所以得自己承擔票房的責任。
打造品牌為年輕編舞家鋪路
為此,雲2的行政部門和兩個編舞者,都在將近一個月前就來紐約,開始推票,連年都沒在家過。他們去不同的大學演講,透過各種公私管道宣傳、登廣告,甚至在紐約愛樂的中國新年音樂會會場外發傳單(這一版傳單早在去年雲門來紐約演《屋漏痕》時已經印好,可見是早有準備)。在紐約的台北文化中心也幫他們辦講座和記者會,雲2創辦人羅曼菲在紐約的姊姊羅蘇菲,也強力在台灣人圈子裡拉票。林懷民更在演出前飛來紐約。這些動手動腳動口的努力,終於換到票房長紅。
長期下鄉的雲2,對由上到下親自去推票想來不陌生。但是紐約人生地不熟,成本又遠高過台灣,辛苦是一定的。這樣不惜工本地推票,為的當然也不只是票房收益而已了,而是要從品牌建立的角度來看才值得。雲2在台灣,以下鄉知名,但是這個對台灣舞蹈推廣的貢獻,對國外的觀眾來說,當然意義不大,而是雲2的另外一個功能——推介年輕編舞者的作品,才是雲2能不能走出台灣的關鍵。起碼在美國這個商業掛帥的環境裡,只有票房成績和評論,才能說服presenters。雲2這次的投資,希望讓年輕的編舞家將來能收割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