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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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書
冷眼靜觀滿地瑣碎
身分多樣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高行健,在戲劇的實踐上別有見地,透過香港戲劇學者方梓勳以對話問答,讓高行健道出他的戲劇理念與創作觀。他指出,如果戲劇家有種社會職能,最多只能是一個觀察者,一個揭示者,藝術家要有一雙冷眼,一雙把自我盡量排除的中性的眼睛,當然也排除掉盲目的自戀,做一個冷靜清醒的觀察者,對世界的認知才會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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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創作觀察──音樂篇
跨界、實驗、碰撞 舞台迴盪變動之音
過去這十年來,音樂創作有著非常明顯的變化,那就是跨界。跨界帶來新的靈感、新的合作夥伴、新的創作方式,當然,也帶來新的觀眾群,而無可避免的,跨界也帶來某種程度的衝撞與迷思,這些都成了過去十年來音樂創作的養分與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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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分類
舊中牟新 方是王道
如果「傳統」底蘊不夠深厚,無法形成本身不斷循環生息的「形式藝術」,那麼一味地抱殘守缺就只會走向黃昏。而「創新」呢,如果沒能體會「創」者乃是從「舊有養分」融匯貫通、打破框架「再」「成長」,只是搞顛覆、剽竊、搞自以為是所謂的創意的話那麼「創新」只是販賣一個光桿idea而不能完整自圓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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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象‧現場
要重新調味,也要尊重原味
文化交流固然是件美事,但必須認清藝術觀念的不可翻譯性。在不同的文化之間保持適當的隔閡,甚至有欣賞的障礙(用功的觀眾可以克服障礙),其實不是壞事,相反的,它反映著多元的世界文化與各個文化的主體性,這在以西方主導的全球化潮流中,是彌足珍貴且重要的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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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輯(二)
文化公案眾人參
去年台灣文化界的首席大事,無疑落在歲末年終的這場《八月雪》上。這個由文建會出資製作,諾貝爾獎得主高行健編導,邀請國內外知名表演藝術工作者參與的演出,從事前熱騰騰的媒體報導、萬方關注,到事後的評論低盪、褒貶不一,到底這場雪,為台灣帶來什麼?我們又能從其中思索些什麼? 雖然高行健宣稱《八月雪》是他要創作的一個「不像京劇、不像戲劇、不像歌劇、不像舞蹈的新劇種」,但從跨界作品的觀點來看,仍可從各領域的專業來審度其運用各種藝術元素的優劣。而著眼於該劇誕生的特殊條件,其文化生態面的意義,更須專文論之。此外,由於此劇關涉禪宗,是否闡述得宜,禪者應也有話要說。 這樣一個文化「事件」,我們認為,不能只以單一評論文章作結,所以特別製作這個專輯,讓各方人士來說說他們的觀察與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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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輯(二)
真的能夠「行銷台灣」嗎?
扁政府上台後便相當注重「走出去」的外交政策,希望透過各方面的活動增加台灣的國際曝光度,而文建會這次製作《八月雪》,多少也隱含著這類的政策在裡面;其出發點在於將現有的國內資源與國際性資源加以整合,運用政府機器的力量,以藝術為媒介,進行「事件性」的「國外」(還未必是「國際」)「台灣行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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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輯(二)
音樂難以表達的禪意
在《八月雪》劇本中,禪意一再出現,是全劇的重點。因為音樂並不適於表達這些抽象的禪意,所以常有劇詞與音樂不契合的地方。筆者並不認為《八月雪》把音樂作為重要工具非常不當,但是如果要求完美,這裡提到的難題必須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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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輯(二)
在「嘗試」中迷途了
資深劇場工作者王孟超、王世信,以及參與《八月雪》幕後工作的劇評人陳正熙,對《八月雪》舞台呈現的共同看法都是:文本先天體質缺乏發展,導演調度元素格格不入;雖然舞台設計呈現了「禪境」,但因為處理的元素太多──有舞蹈、音樂、京劇程式、燈光、投影等等,導演似乎失落於原先預期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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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輯(二)
模糊精緻分化的「全能」
或許,高行健所界定的「全能」,係指同時能夠掌握中西表演藝術精髓,又能靈活進出於中西表演門檻的京劇演員。而此種「全能」,就表演藝術精緻的層次來說,恐怕永遠只能停留在「理想」的層次。因表演藝術的可貴,除了內在思蘊的傳達外,就在彼此形式的差異。差異不是粗糙,不是劣質,更不需要強行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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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輯(二)
離禪遠矣!
由思想而得的禪,習禪者覺得這是文字禪,離禪遠矣,因為少了實踐、實參;但它雖然浮泛,也還「霧裡看花」,總有「花形」。而《八月雪》則很像是對完全不知道禪的人來談他所了解的一個東方道理,深度、活潑度與契入性都很有限。而雖說《壇經》的故事很好,但若不好好「意在言外」,也就只能是個陳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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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上場
現代不協和音,如何「解決」?
《八月雪》拍板定案為「新歌劇」,按新聞稿上解釋是「將京劇與歌劇結合、超越傳統唱腔與作曲法」,高行健宣稱它是二十一世紀新劇種,台灣劇專與國光等京劇單位合作打造一種「前所未有、全能演員的全方位戲劇」,企圖心旺盛。 報載高行健為《八月雪》邀約作曲家與間一波三折,原定的譚盾意外退出,本地作曲家亦有意角逐,最後由大陸旅法作曲家許舒亞出線。其實若以傳統歌劇觀之,作曲者的重要性絕不在編導之下,按西方歌劇的規格,劇作詞是顏料,作曲家恐怕才是揮灑的畫匠。 許舒亞出身上海音樂學院作曲指揮系,九二年以作曲第一獎畢業於巴黎國立高等音樂學院,曾獲第五屆貝桑松國際交響樂作曲比賽第一大獎,為中國作曲界極被看好的法系大將。早在《八月雪》之前,許舒亞已成功寫過芭蕾舞劇《馬可波羅的眼淚》,《紐約時報》語出驚人:「許舒亞的音樂給觀眾的巨大震撼,甚至超過了舞劇本身。」 去程式化、安「聲」立命 十一月初走進排演場,陳郁秀情商找來支援音樂訓練的李靜美、江靖波正巧未當班,高行健遂親自發號施令,鋼琴排練於是開啟音樂。演員實在不諳現代音樂曲折的旋律,音樂走到那兒,場上沒人摸得著頭緒,身旁的傳達只好透過小節數「轉譯」讓演員明暸,這是彩排即景,展現了打造新歌劇的為難。然而諾貝爾文學獎出身的高行健並不氣餒,乾脆信賴自己的藝術直覺、兼以小說家獨有的說故事本領,即興為演員解構劇作符碼、安「聲」立命。高行健要演員「去程式化」,也讓京劇賴以發聲的小嗓休憩,高行健要創造一種新的聲音,「讓人的從真嗓到假嗓的過渡中,找到新的運用。」 所謂的歌劇美聲(bel canto),是為美好的歌劇線條與特定的劇院空間服務,聲音的傳達能力與音色品質是檢驗所謂「美聲」最好的標竿,因此高行健找來李靜美做發聲訓練,除了開發京劇演員的「真嗓」,還希望此等真/假嗓音能穿透樂團、先聲奪人。 其實在中文歌劇世界裡,論辯各流派唱腔本難脫離本位,海峽兩岸都各有厚重的前史,八○年代從發聲法與語言的關係、平劇唱腔與中國歌可能的聯繫,一路爭論至九○年代(註);至於對岸的「民族/美聲唱法」論戰亦不遑多讓,高行健宣稱的「將京劇與歌劇結合」絕非華文界第一次試煉,對前人努力也不盡公允。 一次理念的冒險</str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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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上場
用戲說禪,如何「安放」?
從創作源起所設想的「現代京劇」,到最後朝「歌劇」發展,文建會製作、高行健編導的《八月雪》展現了欲畢其功於一役的企圖心。在看到作品之前,本刊帶您先思考看看:在兩岸都做過不少中文歌劇實驗後,《八月雪》如何讓京劇演員去程式化,以重新「安放」的聲音演示只破不立的禪宗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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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題(一)
試探廿年大陸北京的「先鋒戲劇」
本月十九日起,高行健編導的《八月雪》將於臺北的國家戲劇院上演;他不僅是位國家諾貝爾獎得主,當年還曾編寫一齣《絕對信號》,掀起了中國大陸先鋒戲劇的第一股熱潮。如今時空迥異、物換星移,廿年來北京這批所謂「先鋒戲劇」的前鋒戰將,究竟還如何執著理想?若說過去的顛覆批判,是為了尋找創新的美學形式,今天他們又面臨了什麼矛盾的抉擇?相較之下,北京的先鋒戲劇與台灣「小劇場」內涵又有什麼異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