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光劇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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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號人物 People 戲曲演員
鄒慈愛 我就是我自己的主角(上)
其實,鄒慈愛很少演主角。 在京劇行當裡,鄒慈愛習的是老生(註1)。老生對應的劇中人物,往往是主要角色,特別是在流派藝術的發展過程中,老生演員亦曾引領一代風華。 終於在國光劇團即將邁入第30年,再次將首演於2002年、並被譽為國光京劇新美學重要起點的《閻羅夢》搬上舞台,由鄒慈愛演出其中一場的主角司馬貌一位懷才不遇、又指天罵地的書生,被賦予「半日閻羅」的任務。不過,同樣被交付任務,鄒慈愛一開始是不想演的。「為什麼以前不給我演,現在要讓我演了?」或許是賭氣,或許是懷疑,她想了各種拒絕的方式:「我怕票房不好,我怕我演不好。司馬貌這個角色都擺在那,唐哥(唐文華)演過、盛鑑演過,所以我怕我演不好。」她此時笑了出來,説:「其實我就是想要賭一口氣。」 「但後來我輸了,因為我愛演!」鄒慈愛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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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號人物 People 戲曲演員
鄒慈愛 我就是我自己的主角(下)
演員:台上表演,台下變成透明狀態 其實,鄒慈愛覺得自己是個透明人。 但她的表演慾又從小就表露無遺。 會到劇校唸書,有部分因素是家境,但在花蓮長大的她始終想到台北,甚至在進到海光前,還曾考過復興劇校,只是沒有錄取。她說,鄉下常會拿著板凳到戶外看電影,只是她都看著天空,等候流星許願,「我要去台北,我要去台北。」每次願望都相同。所以當父親提出要送她跟妹妹去劇校時,妹妹還羞澀地躲著,鄒慈愛內心早不斷吶喊「選我,選我,選我!」只是那時候還得裝委曲向爸爸說:「好吧,我留下。」 所以,對於劇校裡的打罵教育、嚴格訓練等,鄒慈愛現在說起來更是雲淡風輕。「戲曲很多動作本來就是超越人體極限。」鄒慈愛頓了一下,還是說:「但那時候的我們對『體罰與否』本就是未知的,覺得被打好像是應該的。」經歷三軍劇校整併的她,最後從國光藝校畢業,笑說自己唸了12年左右的劇校。 生活裡的表演是一回事,上了台又是另一回事。 對鄒慈愛來說,上台表演隔了一層裝扮,而下了台的她就沒人認得,像是透明人。「舞台上那個人不是我啊!」她這麼說。特別是身為「女老生」,台上是個男生,台下就變回了女生。滿足了自身的表演慾,又能在卸除妝容之後,隱身、然後安撫自己的社恐。她笑說,自己的血型是AB型,或許也是種「人格分裂」! 不過,從國光藝校畢業後,鄒慈愛經歷了一段「沒人要」的階段於是,她是名演員嗎?沒有戲演的演員,還是演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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檳城
新團隊接手轉型小而美,今年「喬治市藝術節」卻風波不斷
喬治市藝術節(George Town Festival)是檳城州政府慶祝喬治市入遺的常年慶典,自2010年開始舉辦至今已邁入第15個年頭。過去5年負責承辦藝術節的TLM Event基於合約到期,今年開始改由競標成功的科聖媒體接手策劃,由張曉晶擔任製作總監的新團隊主要由檳城劇場人組成,並邀請來自吉隆玻劇場的鄧壹齡出任藝術總監一職,將負責承辦今年和明年的喬治市藝術節。 由於州政府的撥款從2018年巔峰時期的450萬馬幣,逐年縮減至如今的150萬,新團隊決定把過往長達1個月的慶典精簡化,濃縮成為期10天的節目,從7月21日進行到28日,以「此時.此地」為主題,試圖打造一個「小而美」的精緻藝術節。在經費有限下,仍邀請了來自台灣、泰國、印尼、義大利、保加利亞、哥倫比亞、美國、立陶宛等國外表演團體和藝術家參與盛事。這次的藝術節共有戲劇、舞蹈、音樂、影片、視覺展覽、雕塑裝置、走街遊行等80項活動,其中53項是本地藝術工作者的作品。值得一提的是,這次包含不少木偶戲演出,成了今年一大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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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戲
戲曲共生在台灣
共生,是當前台灣戲曲劇壇的趨勢。 我說的共生,並不是傳統戲曲各劇種在現代社會同舟一命,而是藝術表現的交互融通。無論編劇、導演、設計群,甚至唱腔,都打破劇種界限,「原汁原味」已不再是唯一藝術準則。 即以今年臺灣戲曲藝術節為例,《相看儼然》在前世今生的劇情設計下,歌仔戲與音樂劇相融於一台,《青姬》的崑曲、京劇、歌仔戲,各自體現不同性格身分處境,無需標舉實驗,也不必強調跨界,混血共生已是常態。11年前戴君芳執導《亂紅》(2012),劇評還鄭重解析為何明代侯方域唱崑曲、清代侯方域唱歌仔,而今面對《青姬》的3種腔調,觀眾只欣然讚嘆「毫無違和」。 近年多部大型展演以及臺灣戲曲藝術節旗艦製作,多元共生幾乎成為常態。各劇種共冶一爐,是為了劇情需要,或者說,是在製作之初已有的共識。 這不是突發現象,回顧歷史,創作人才早已相互流通,本文僅就我最熟悉的部分,說明京劇在其中不容忽略的位置。 眾所周知,多位歌仔戲導演原為京劇演員,演而優則導,跨越劇種之際,從小學習已內化為骨血的京劇身段、走位調度、鑼鼓程式、武打招數,自然被運用於歌仔戲,甚至也將部分京劇劇目移植為歌仔戲。很早就投入歌仔戲的名導劉光桐、林春發、閻循瑋,分別畢業於小陸光京劇與復興劇校,蘭陽戲劇團的蔣建元導演原習豫劇,後曾向朱陸豪、王冠強請益京劇。兩岸知名的李小平導演,原為小陸光京劇武淨,在國光劇團執導十餘部新戲,獲得國家文藝獎,而他的學習經歷還包括師從王小棣、李國修,因此遊走京崑、現代劇場、歌仔戲、音樂劇,無不優游自在。著名京劇武生朱陸豪與小生名家曹復永,也曾受邀擔任歌仔戲導演,創出重要作品。與客家劇團長期合作迭創佳績的導演彭俊綱,原為京劇武淨,更是國光導演。國光崑曲名家温宇航,應一心戲劇團之邀,指導孫家二姊妹身段並設計表演已有十餘年,還曾擔任客家戲導演。 「導演」原本就不限於單一劇種,但從小受京劇四功五法嚴謹訓練,執導其他劇種,尤其是包容力強的歌仔戲時,京劇表演體系必然是豐厚充沛的資料庫。 教育體系內,不能不提趙振華。國立臺灣戲曲學院聘請這位京劇名武生擔任歌仔戲專業技術教師超過20年,原本觀眾疑惑何以跨劇種教學,但後來證明影響更深遠。最鮮明的例子是李家德,原本是歌仔戲科學生,趙振華老師不僅以嚴謹京劇武功練其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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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戲
藝術總監做什麼?
「每場演出妳都要來啊?」 國光演出時,觀眾這樣問我,還有許多好心的關注:「同一部戲演3場,妳不需要3天都到吧?」 很感謝觀眾體貼,但也很洩氣。 到國光擔任藝術總監22年,大大小小每一場戲都像自己孩子的人生大事,無論是幼稚園園遊會、中學段考、大學學測或博士口試,身為奶媽保母,怎捨得不緊張地全程盯著?甚至國光對外的每一段文字,我都覺得是自己的責任,當然也包括演出字幕的校對。雖然負責字幕的同仁非常認真,我仍忍不住雞婆再校3遍。 藝術總監的大節更在方向的掌握,22年前我提出「現代化、文學性」,這兩項都有針對性,甚至階段性。 傳統一定要扣緊時代脈搏,我不願以博物館櫥窗為定位,現代化勢在必行,更強調京劇是現在進行式甚至未來式。「文學性」是針對崑曲。我愛崑曲,我曾說京劇是娘胎元配,崑曲是中年外遇,我不想還君明珠雙淚垂,也不會恨不相逢未嫁時,只想左擁右抱。而我的兩個愛人有衝突,京劇還好,視崑曲為母體源頭,也是京劇大家族成員之一(註1),曾被京劇打敗的崑曲,重生之後卻難免有點吃味,總批評京劇沒文學性。 我對雅俗沒有高下之分,卻要再三強調文學不是詞采典故,生動就是文學。 第一部戲我選了《王熙鳳大鬧寧國府》,大家都以為要借《紅樓夢》昭告文學性,其實不是,我要以這劇本生動通俗的語言,讓觀眾體會未必「朝飛暮捲、雨絲風片」才叫文學。 王熙鳳處理丈夫外遇的經驗豐富,三下兩下就能搞定,而這回卻不一樣,這次的小三竟是賈家親戚,丈夫堂嫂的妹妹 :「新賤人 並不是 平常雜性」,新字妙到極點;又聽說新小三竟已懷孕,我王熙鳳的罩門不就在不能生兒子嗎?這叫「捏住我 鼻尖兒 不吃不成」!這樣的唱詞是俗,卻生動,這就是文學。 小說裡王熙鳳沒有文學素養,劇本讓她跑到小三面前示好:我不能生兒子,早就想為老公娶二房,誰知他手快先找到了妳,但「上上下下裡裡外外把我瞞得個水泄不通」,觀眾看到「水泄不通」無不發笑,不是笑編劇錯用成語,而是讚嘆劇本厲害,讓鳳辣子口吻聲息活靈活現。 總監要「出戲,出人」,眼下放著魏海敏國寶,只演老戲怕只有同溫層能賞味,我想出王熙鳳讓魏老師極大化。海敏一聽,眼睛一亮:「這戲有料!」一開始遵循前輩童芷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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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曲
在「流派」與「非流派」之間
台灣京劇舞台隨名師離世、演員淡出舞台,漸漸不再以傳承流派藝術為中心,而是以發展演員個人特色,並詮釋人物情感為要務。至於流派藝術,則成為演員在形成個人特色的修養途徑,不僅拓寬戲路,詮釋人物時也有更多發揮空間。這種不拘於單一流派的演出方式,是回到戲劇本質,同時也是當代台灣京劇的發展取向,藉以標誌台灣與中國傳承京劇的不同之處。 但流派藝術對演員而言,本非拘束,而是在流派宗師的演出特色經過程式化後,後世學習者學其方法,再按照個人條件進行發揮的演出,並非外在模擬。流派藝術的專門特色,實則也是區分出演員與演員之間的不同,突現演員個人特色。 在「流派」與「非流派」間的詮釋方式,國光劇團向來在劇目安排上極費心思,在本次「永恆時尚.春分」演出的兩週六場的演出中,第一週第三天的《二進宮》與《貴妃醉酒》都是骨子老戲,不同流派都有各自的詮釋,而國光劇團的演出安排,就是透過兩齣劇目,分別由程(硯秋)派藝術與演員個人特色的兩種不同詮釋方式進行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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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家請回答
唐文華 把每一次上台 都當作是人生的最後一次
甫獲第34屆傳藝金曲獎最佳演員獎的唐文華,是國光劇團首席文武老生,胡少安先生嫡傳弟子,擁有高亢圓潤的嗓音和細膩有緻的做表,曾被中研院院士王德威先生譽為「台灣鬚生第一人」。而他近年最被戲迷津津樂道的,是與唐美雲歌仔戲團的合作,演出《冥遊記帝王之宴》裡的李世民、《臥龍:永遠的彼日》中的劉備,跨越京劇與歌仔戲間的疆界,未見任何扞格。於是,大家都好奇這段跨界經驗,以及他在日常裡更多未曾曝光的趣味小事,在這次的回答裡一次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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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光燈下 In the Spotlight 京劇演員
黃詩雅 演出屬於自己的千百面貌
京劇旦角中的「青衣」,因為戲中往往是端莊、嚴肅的正派人物,諸如賢妻良母、貞節烈婦等,最常被要求戲外的真實形象也必須舉止端正,甚至在流派嚴謹的年代裡,觀眾更無法接受這類演員跨到不同類型的角色演出。 但是,專攻青衣的黃詩雅,不只在當代戲曲場域不再受限於青衣行當,私底下的她更是個大剌剌的傻大姐,清麗淡雅的妝容掩蓋不了她爽朗天真的笑容,還有笑得燦爛的雙眼。 今年6月27日,她正式拜了梅派傳人魏海敏為師,在對傳統技藝、青衣行當的正統追求裡,卻隱隱約約地與我們認識的她有所抵觸、或是矛盾。正式拜師之後的黃詩雅會走向怎樣的演員之路,尚未知曉;但從她過去的3件事情學戲、信主與表演似乎看到了現在的黃詩雅是如何出現在舞台之上。 學戲:「模仿」與「好動」開啟未知之路 黃詩雅會進到劇校開始學戲,源於兩種基本能力:「模仿」與「好動」。 她笑說,早一年入學的她被媽媽認為是天才兒童,因為不到1歲就會向媽媽用英文要糖果吃,「candy please.」黃詩雅還記得那句英文,來自英文兒童卡通。只是,模仿而來的語言能力,一進小學後就破功。黃詩雅說自己的功課一落千丈,「從1年級開始,就對學科沒有產生興趣,剛開始起頭就不是那麼好。」但也觸發了另一種能力運動。 「我以前很喜歡上體育課,可以為了要上體育課,翹掉因為作業沒有寫而受到老師的懲罰(然後又再被處罰)。」黃詩雅說,也因為媽媽知道自己喜歡「動」,不喜歡念書,就在小學5年級那一年,打算送她到劇校唸書,那時候媽媽的說法是「可以一直動,然後不用讀書。」回答「好啊」的黃詩雅後來才發現,劇校要學科也要術科,要練功也要讀書,甚至那時候的她也只「聽」過「歌仔戲」,連知名的歌仔戲演員也說不出半個來。 入學的那一年,恰好是復興劇校與國光劇校合併為「國立臺灣戲曲專科學校」(現為國立臺灣戲曲學院)的第一年。那時的她還分不清劇種有哪些,更拿不準自己的興趣所在;同樣地,甫合併的學校也尚在實驗,初始的學生是歌仔戲、京劇、客家戲、音樂、綜藝(民俗技藝)等類型都得涉略皮毛,直到一年後才開始分科。她說,自己一開始想選的是綜藝科,後來又覺得每天練習又有點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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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節 屏東最新藝文品牌
2023南國表藝節 打破劇場空間擾動藝文生態
位處南方的屏東,近年在藝文節慶、地方創生等方面都有蓬勃發展,逐漸讓外地旅客不再只認識「墾丁」,而是願意走向其他鄉鎮、城區,像是2019年的台灣燈會在屏東,從「不被看好」到「史上最美」,吸引超過1000萬觀賞人次。其他像半島歌謠祭、南國音樂節、南國漫讀節等都逐漸成為屏東獨一無二的藝文品牌,而以「南國」為名者又添「南國表藝節」,即將於今(2023)年4月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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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念大師 In Memoriam
憶恩師永義
因曾師之故,我才深刻體認:師者,傳道、授業、解惑者也。學業是一時的,但「老師」是一輩子的! 從學術的正統關係來看,我不是曾師指導門生,但引領我入門探究戲曲學海,能以開闊思考、投身熱愛志業、讓「堅持本心,鍥而不捨」成為無悔的生命信念,恩師永義是一路提攜我、照拂我、影響我至深的人!。 與曾師初識在1996年,當時我擔任國光劇團演出組助理研究員,因為負責《鄭成功與臺灣》的演練製作行政,與他有頻繁接觸。我從國外取得碩士回台任職後,一直想在專業上持續進修,然從小學京劇,自知學術根柢不足,苦無求教對象;得識曾師之時,我正準備撰寫在職升等論文,於是鼓起勇氣,請他指導。 曾師一口答應,唯一要求,是必須「真正」上他的課。於是,我開始每週到台大文學院的「戲曲史專題」曾師課堂上旁聽,風雨無阻,前後長達4年。曾師優秀門生太多,求教者眾,我基礎薄弱,聽講特別認真,也勇於發問,頗得老師嘉許。囿於學術訓練,文學素養有限,1999年仍勉力以「戲曲表演的假定性品格」論文為題,獲晉升副研究員。曾師對我的思維很肯定,特意在台大課堂上讓我為戲曲博碩士生演講,不僅對我是莫大鼓舞,也建立我對學術研究的信心。而後,在他鼓勵下,我錄取中央大學戲曲組博士班。繁重的行政工作中要兼顧課業,身心備極困乏,所幸一直與曾師保持學習討論。他知我做事專注、執行力強,一再叮囑讀書的方法步驟、必須持之以恆、不可一曝十寒,前功盡棄。他為我訂下3年為期、寫出博士論文的目標(雖然我還是因忙碌公務用了4年半才拿到學位)。曾師腹笥開闊,學問見識淵博深廣,他讚賞我以「戲曲表演功法」為研究觀點,而我每篇論文,從課堂習作到參加學術研討會發表,都有他的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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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人物 混沌→入世→入魂→成仙,然後……
盛鑑 命運使然,隨心追尋
要怎麼定義盛鑑這位演員? 他是京劇演員,國光劇校第3期科班出身,工生行,師承張鳴福、胡少安、周正榮、葉蓬、裴艷玲、馬少良等。他是影視演員,曾參與徐克、張嘉佳、姜瑞智等導演作品,並以《龍門飛甲》獲第31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新人。他是現代劇場演員,是《水滸傳What Is Man?》的林沖與《紅樓夢What Is Sex?》的賈寶玉。 曾被導演說左臉是「狠角色」、右臉適合「愛情戲」風格不大相同的盛鑑,此時轉向正臉,略帶輕鬆又肯定地說:「這些都是機緣,我沒有刻意去計畫要這樣做。」接著用星座來解釋:「我這個人是隨遇而安的水瓶座,在哪個地方就會變成那個形狀。」如同水一樣,從京劇演員到影視、劇場演員,轉變角色與形象,尚未固定,卻始終明白自己的屬性與本質。 如今的盛鑑,再次回到自己劇校畢業後的原點國光劇團。不過,與1995年初加入國光劇團的10年職業劇團生涯不同,也與離開國光劇團後,數度合作又再加入、離開的心態不同;始終在不同容器/環境裡找尋答案的盛鑑,即將邁入自己創作生命的下一個階段? 命運,推著他回來 「還是命運的安排。」盛鑑說著這次回到國光劇團專職,然後即將演出《優伶天子》。 他認為有3個原因,主因是疫情,然後是兩岸政治環境,最後是自己的孩子出生。其實在回到國光劇團之前,盛鑑剛與中國經紀公司簽下一紙8年合約,卻因疫情造成多數安排無法履行;曾想著帶著孩子、跟著戲約四處跑,認為孩子這個因素還是最可控的,只是疫情與政治卻讓他無能為力。最後與飄蕩上海10餘年、做電影美術的妻子商量後,覺得是時候「定下來了」。 說也巧合,國光劇團團長張育華早在2018年先對盛鑑遞出邀請:「團裡面也需要你回來了。」然後接下來的新版《快雪時晴》、2020年開始擔任客席演員,終於在各種不可控的機緣巧合下,讓盛鑑決定放棄與對岸的高價合約,於今年重新回到國光劇團。他說出自己的執著與坦然:「我覺得人生不是只看錢,要看你要做什麼事情。」也笑得燦爛:「而且老朋友都在這兒。」 盛鑑這一路的選擇看似被命運推動,卻是紮紮實實依循本心。他認為自己當年之所以要「暫別」傳統戲曲,是想去找個答案關於京劇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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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光燈下 In the Spotlight 京劇演員
李家德 用堅持「武」上舞台
沒有家學淵源,也沒有看戲經驗,就因父親的一個念頭「家裡忙,不希望孩子學壞」下,李家德進入劇校學歌仔戲,卻一路輾轉走上了京劇武生之路,靠的就是他的堅持,以勤補拙,並且把握每一次可以上台演出的機會,不管是不是武生行當,李家德說「無論多短的演出時間也沒關係,而下次我還會演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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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後群像 開演前一百小時
國光劇團舞監林雅惠 閻羅夢境後的幕啟幕落
進入劇場時,舞臺監督林雅惠會先拍下第一張照片,然後在拆臺、準備離開時再拍最後一張照片,作為真正的開始與結束。 她說:「不可能有一百分的呈現。就是希望這個空間裡的靈可以協助我們,很順利地完成這次演出。」這完全是由心出發、屬於自己的。她是,國光劇團的舞臺監督林雅惠。從幕前到幕後,被稱做舞監的角色,在演出大幕拉起來前究竟有什麼工作,或專屬她自己的個人儀式? 她說,臺南市文化中心會在拆臺後把所有燈都調直,格外地美。她帶點俏皮地說:「恰恰你們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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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平權巡演─庄頭劇場 藝日限定」 五縣市巡演即將開跑
文化部2024「文化平權巡演─庄頭劇場 藝日限定」上半年由國立臺灣交響樂團、朱宗慶打擊樂團、明華園戲劇總團、FOCA福爾摩沙馬戲團、紙風車劇團領銜,在基隆市、宜蘭縣、屏東縣、金門縣及嘉義縣完成五場巡演,共吸引13萬人次熱情響應。文化部3日公布,下半年五場次將攜手首度加入庄頭行列的國光劇團、綠光劇團,以及去年廣受好評再度回歸的躍演、唐美雲歌仔戲團、優人神鼓,於10至11月在新竹市、嘉義市、彰化縣、苗栗縣、花蓮縣登場,邀請庄頭粉絲或新朋友,繼續「追」各場國家劇院級的精采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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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光劇團迎30周年 《天地一秀才─閻羅夢》《三個人兒兩盞燈》展開前奏
國光劇團將於2025年迎來成團30周年,其實,從今年開始,國光便已有意識地演出一系列開創台灣京劇新美學新編創作,作為劇團而立之年的回顧與展望。下半年規劃將由「思維京劇」《天地一秀才─閻羅夢》揭開帷幕,於9月27日至29日在臺灣戲曲中心大表演廳演出,12月6日至8日將演出幽婉唯美的新編劇作《三個人兒兩盞燈》,呈現國光創作的多元面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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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曲傳承計畫」三年有成 小春草在大學校園萌芽
由台積電文教基金會、國立傳統藝術中心國光劇團、國立清華大學、東海大學於2021年共同發起的「戲曲傳承計畫」迄今3年,即將於6月29日由清大、東海兩校近50位「戲曲傳承計畫」修課學子將於臺灣戲曲中心大表演廳共同演出「天下第一京喜劇」《春草闖堂》,為台灣傳統藝術史上寫下最青春的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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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人物
朱陸豪:從猴王到鬼王,不只是演出的再挑戰
《贋作鍾馗》從一段軼事出發,已故西方戲劇理論家布萊希特位於柏林的臥室裡,掛了幅鍾馗畫,據推測是清代畫家高其佩的的仿作,而他與鍾馗間的關係是什麼?為何與這幅畫共居人生的最後階段?編導劉亮延將另一件軼事京劇演員朱陸豪在1997年即將前往德國柏林、漢堡巡演《鍾馗》時,意外於台灣行前公演燒傷彼此互文,然後交織、糾纏。原以為要談的是布萊希特與鍾馗,實則是位於故事中心的朱陸豪,如何扮演、又如何詮釋自己曾不再談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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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人的圖鑑
旗把箱:被道具耽誤的DIY玩家
戲曲角色台上的千姿百態,除了靠戲曲演員的紮實功底,也需要切合劇情的道具來幫襯突顯,而負責道具的「箱管」,就是幕後不可或缺的角色。箱管分工細緻,各種道具、服裝各有專人管理,其中負責管理兵器、旗和大型道具的即稱為「旗把箱」,除了管理,還肩負製作、修繕、維護重任,DIY就成了「旗把箱」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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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死生陰陽間的觀察 國光劇團「魔幻雙齣」實驗京劇更多可能
國光劇團年度新製作2023臺北藝術節「魔幻雙齣」,以「死生一夢」及「陰陽雙照」兩個主題,涵括《試妻劈棺》、《傀儡幻戲》、《伐子都》、《活捉》四齣劇目,結合前台「魔幻隧道─AI沉浸式體驗」,將激盪出科技與傳統的藝術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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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最耐看 國光劇團「盛夏」中綻放傳統風華
國光劇團將在8月25至27日帶來《徐九經》、《失空斬》、《八仙過海》等多檔經典傳統好戲,涵括經典喜劇、優美文戲、華麗武戲,精采紛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