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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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製作人如何現實又勇敢地想像市場
「在一切開始之前,我們必須認清3個事實:一、『在藝術當中的人都活在一個夢幻世界,且帶著不現實的期待』;二、『面對市場,沒有人有解決方案,因為爬過一座山,只會有更多山頭等著我們』;三、『我們總說資源不足,但資源不足卻也逼使我們產生創意』。」英國阿喀郎.汗舞團共同創辦人暨製作總監法魯克.喬迪里(Farooq Chaudhry OBE)在工作坊伊始直接破題說道。這斬釘截鐵的分享起手式,恰如法魯克在之後90分鐘的分享中,為現場來自亞洲地區的製作人們帶來的市場思維風暴一樣來得猛烈又直率。 在9月中於國家兩廳院舉辦的「亞洲連結:製作人工作坊」裡,擁有豐富國際巡演及製作經驗的法魯克,在現場以導師身分向與會製作人分享個人對表演藝術市場的理解,及身為製作人多年與藝術家、觀眾、藝術節、機構等不同對象的工作經驗。 法魯克眼中的藝術市場和商業機制 筆者自問工作中並不慣用「藝術市場」這個名詞,所以一開始對工作坊的主題「表演藝術中的市場機制」心有戚戚。但法魯克的分享更像是,個人以「藝術市場」的概念,創造屬於他對藝術行業,這個被其稱為夢幻世界的代入理解,還有對應著這個世界,屬於他獨特的「商業」手法心得。 正如文章開頭提到的資源永遠不足,法魯克對這個現實很早就有所認清,所以既選擇擔當製作人,就只好想方設法從市場搜集、創造可能價值。對法魯克而言,市場就是一群人,這跟一般市場論一樣,但有趣的是,他提出藝術市場之間的流通貨幣卻是「信任」。 不論是藝術家、製作人、單位、觀眾、藝術節、場館,活在藝術市場中的我們所有人,都希望以最好的條件去交換、分配和交易「創意」(Creations)的所有權和傳遞方式。而作為製作人,在市場的商業手法就是,在當中找出大家對價值判斷的運作方式,精明善用和創造各方之間的信任,協助大家找到創意與自身之間的相通共感和精神收益,進而讓創意產生「售價」。因為只有當市場認為自身跟你所提供的創意關係愈是緊密,愈是相信你提出的創意是對他們的文化、感受與觀值觀是必要且重要的,才會可能願意持續為這份創意去投資、承擔風險和付出。 因此,法魯克提出:「如果我們能以市場概念來理解藝術產製的運作,不論我們身處何方,面對的資源和環境有多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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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以製作人之名:專業、美學與革新並存的文化思辯者
過去3年多,不論是全球化、國際COVID-19疫情,乃至世界各地的經濟困境和世代人才更替,表演藝術的生態環境及產製市場出現不少結構變動,面對整體環境從內到外的變遷,製作人如何持續發揮個人十八般武藝,與藝術家並肩開拓屬於未來的工作關係呢? 這次的「亞洲連結:製作人工作坊」也邀請到獨立表演藝術製作人與構作余岱融、聚思製造端總監高翊愷、臺北市立美術館策展人蕭淑文,就個人與藝術家工作經驗進行個案分享。 責任與能力:跳出製作人職能功能的單一思考 一開始,余岱融回顧ACPC第一屆曾對製作人角色和功能所下的定義:從文化領袖、策展人、構作等普遍的職能角色形容,到導師、守護者、「最後離開的人」等軟性側面描述都可以是製作人的形容詞。 他主要以個人過去與台灣馬戲團隊「FOCA福爾摩沙馬戲團」的工作經驗,提出製作人一角跳出職位功能的單一思考,「有這麼多職位、角色可以來形容製作人,似乎也背負很多責任。但我認為相對於『責任』,製作人的關鍵能力是一種『Response-ability』(回應的能力)。」一個製作人在進入工作時,會先需要花時間去認識自身、合作藝術家或團隊,乃至整個生態環境的動態,進而協助分析、辨認當中潛在優勢、限制等,再透過與藝術家或團隊日復一日的對話、相處,策略開拓出可能方向,最後透過製作人的統籌能力和創意整合資源、引導藝術家與團隊轉化出新的行動,發展出新的內容及創意路徑,甚至提出之於整個藝術生態突破性的觀點與挑戰,創造新的趨勢。 這3個步驟往往是以「年」為單位計算的工作與對話過程。當製作人加入到團隊的時間有足夠長度,才有望能不斷從過程反問、破立和定位團隊的美學、能力、處境和觀念,甚或把製作人個人與團隊不全然相同的背景、價值、行業及國際視野攪碎混合到團隊的藝術行動當中,共同挑戰對內的創意能力、連結對外的社會角色公共討論,以藝術參與社會,也讓社會有途徑進入藝術。 流動性與平等:反轉製作與創作的主從關係 呼應余岱融的獨立製作人經驗,聚思製造端總監高翊愷也分享個人作為組織創意領袖及獨立製作人,如何以藝文團隊的民間組織定位,帶領一群藝術工作者(Art Practitioners)或創意製作人(Crea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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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2022「亞洲連結:製作人工作坊」精選場次側記
由兩廳院主辦,連線新加坡濱海藝術中心(Esplanade Theatres on the Bay, Singapore)、韓國國立劇場(National Theater of Korea, South Korea)以及日本東京藝術劇場(Tokyo Metropolitan Theatre)四地合作,希望培力亞洲製作人體系,並建立起亞際共製系統的「亞洲連結:製作人工作坊」3年計畫,在今年初經過場館推薦與公開徵件後,於8月底展開為期4週的第二屆工作坊,包含案例研討、導師一對一諮詢,並安排亞太地區各大藝術節總監、策展人、製作人等資深從業者,進行10場針對國際製作與創作陪伴等一系列深度講座,其中7場也特別開放線上報名,本系列專題特選取其中5場進行側記,以饗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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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法魯克.喬迪里:創作會潛意識傳遞關於時代之訊息
Q:從你的個人經驗來看,疫情為表演藝術帶來何種徹底且長遠的影響?無論國際或在地,正面或負面。 A:過去我們談的多半是國際關係,但疫情讓我們把視線轉向「全球」與「在地」之間關係。當邊境封鎖,我們不再能帶著自己的藝術家出國、或是邀請海外藝術家過來,也就只能關上門看看這裡還有誰。會不會有什麼優秀的創作者,就在100公尺外的地方?這對我們雙方,都可以是很好的機會。此外,這其實是全球現象,不管是沙烏地阿拉伯、美國、法國或是台灣,「在地」都愈來愈受重視。這是疫情帶來的正面影響之一。我認為這件事很重要,在地社群不再覺得自外於國際。 至於負面影響,就我感受到的而言,是疫情期間造成的經濟衝擊,讓不少創作者開始陷入生存焦慮,較以往更不願意冒險。我想這應該也是另一種全球現象。此外,疫情期間全世界都陷入了某種道德危機,伴隨而來的是被搬上檯面的種族、性別與貧窮議題。我認為這也是件好事,讓我們能停下腳步,重新省思這一切,思考身而為人的意義。 但我真正擔憂的是,現在似乎有種傾向,讓藝術所傳遞的訊息,大過了「藝術」本身。我相信真正偉大的藝術家,他們的創作也會潛意識傳遞著關於其時代之訊息,談論關於邊緣、不公或忽視等議題。但他們並不是直接了當說出口。比如阿喀郎.汗的《異鄉人》(Xenos),用戰爭述說士兵在哪裡都沒有歸屬感的故事;又或如碧娜.鮑許(Pina Bausch)總是關注人與人關係的暴力與張力,但同樣是透過另一個敘事主題來表現。我想說的是,現在我們似乎被「想要讓社會變好」的需求與企圖帶著走,藝術創作則成了社會議題的傳聲筒,而不再如過往能以其曖昧不明的表現,帶出種種微妙的衝突與反思、挑釁與質疑。藝術,難道不該是要賦予我們不一樣的眼光嗎?現在卻只是重述你我已經知道的事情。我認為這是很危險的。 Q:就你看來,表演藝術今日面臨的最大挑戰為何? A:現在這個時代充滿太多令人分心的事物了,我們在劇場必須重新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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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鍾適芳:「現場」是不能被取代的
Q:從你的個人經驗來看,疫情為表演藝術帶來何種徹底且長遠的影響? A:疫情一開始的衝擊,當然是實體展演變得不可行,但後來隨著線上會議等技術快速發展,我們也就這樣適應了。以我自己經驗來看,那幾年其實也完成蠻多計畫。我參與的計畫大都是獨立進行,不屬於任何機構,所能支配的資源也較少;但在疫情之下,所有人面臨的狀況都是一樣的,大家都必須接受展演空間從實體到線上的轉變。眾人有了這樣的需求,技術也因此迅速到位,反而讓我們得以用較少資源,節省旅費、場租與人事費,依然能實踐同樣的美學與創作理念。 國際連結也藉由虛擬空間消除距離,反而能夠更頻繁見面。比如去年我參與MoCA TAIPEI(台北當代藝術館)展覽《非遊記》,在兩年前剛開始進行時,原設定讓台灣藝術家去泰國、泰國藝術家來台灣做田野,因為疫情而無法成行,所有討論與研究必須轉戰網路進行,包括資料存取與交換,也都要匯集在線上共同空間,所有東西也得轉換為數位檔案。這兩年間,台灣團隊和泰國策展人固定每兩週進行一次工作坊討論;相較過去為了配合大家行程,往往都是一週之內密集完成工作,長期而規律的見面似乎產生另一種更徹底的成效。此外,我們也更能關注當下發生的即時事件。比如那兩年剛好是泰國學運最蓬勃發展時,很多當下事件都能透過線上會議傳遞交流。我覺得這樣的遠距工作,的確是可以好好發展的。 Q:疫情期間出現的這些契機,有什麼是在疫後時代還延續的嗎? A:現在似乎更常把這兩種方式結合,這次兩廳院的ACPC製作人工作坊也是如此,前期先和製作人、其他導師們開會討論,等到見面時已有一定溝通與共識。我們已經非常擅長運用網路溝通的工具,很多時候可以不用等到現場見面才從零開始;但當然實體見面也有自己的優勢,「現場」是不能被取代的。 疫情期間我們也做過跨兩地的音樂節現場演出,和泰國東北部的某間大學合作,在當地現場演出(無觀眾),跨國直播,除了台灣、泰國的觀眾,還吸引了柏林、加拿大的觀眾跨時區線上觀看。很有趣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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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亞洲X策展
莎莎賓.希芮旺吉:太遠又太近的亞洲
泰國製作人莎莎賓.希芮旺吉回憶自己小時候接受的學校教育,充滿著對鄰近國家的敵意:「緬甸是我們最大敵國,寮國、柬埔寨落後又窮,馬來西亞我們不熟,新加坡太死板嚴肅。」即便在日常生活,她也常被長輩發表的族群偏見言論給嚇著。如何放下歧異,建立關係?於是,我們有了「亞洲」。 在被「亞洲」定義局限或混淆之前,「亞洲」可以意味著一種共同經驗的串聯方式。莎莎賓提到曼谷通羅藝術空間(Thonglor Art Space)舉辦的低脂藝術節(Low Fat Art Fes.),自首屆(2015年)便有意識地尋求東亞、南亞藝術創作團隊合作。至於莎莎賓自身擔任藝術總監的曼谷國際表演藝術會議(BIPAM),則自地緣政治角度,特別聚焦南亞作為策展框架,透過認識鄰國藝術家與其創作,以及他們在今日世界所欲述說的故事,來促進彼此理解。「我們明明和周遭文化有著共同的歷史與相似的故事,也有人與人交流的關係,然而我們卻對彼此感到如此陌生,只看到差異,看不見這些共通點。」莎莎賓這麼說。BIPAM以「下泰國」(Lower Thailand)和「上泰國」(Upper Thailand)為自身的國際串連分類。前者代表的是「海系東南亞」,包含印尼、馬來西亞、新加坡等國,藝術生態較為健全,體制也有延續性。比如這次來台之前,莎莎賓才剛結束印尼訪問行程,對印尼創作生態有更深入的體驗,因而強烈羨慕起印尼。她說:「他們的創作支援體系是我們泰國期待好久的,像是表演藝術中心、獨立於政府機關的藝術基金會等,大概僅次於新加坡,只是因為印尼並非英語系國家,而被大家忽略。」至於後者則是包含寮國、緬甸、柬埔寨等國的「陸系東南亞」,隨著政治局勢動盪不安,也嚴重影響藝術創作的環境:「這幾個國家要生存都不容易,遑論要成為藝術家,因此BIPAM也花更多心力尋找途徑與他們建立關係。」 2020年疫情期間,BIPAM史無前例地在線上聚集來自東南亞全部共11個國家的創作者,各以3至4人為代表,以「Under the SEA」(註)為題分享進行中的計畫,隔年又把大家找回來更新近況,「但現在許多人已失聯。」莎莎賓表示:「不過,2021年緬甸發生政變,我們也剛好透過當地藝術家見證了歷史時刻。」面對漸趨保守的社會氛圍與政治審查,莎莎賓倒是認為「這始終是東南亞創作者的特色」,比如以非語言的身體語彙或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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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製作人在亞洲
亞洲地域廣大,人口眾多,孕育出多樣的民族與豐沛的文化。然而長久以來,即使身在亞洲,我們忽略了這裡仍有未知之地亟待被探索。台灣在解嚴後的90年代,即有表演藝術領域前輩肇始亞洲交流,藝術家、表演團隊則接續在後,乃至近年以製作人╱策展人為對象的交流組織、活動、工作坊日益增加,也獲得各方重視。 從製作人端發起的頻繁交流,究竟會為劇場帶來什麼樣的改變?這些橫向串連的合作,又是如何思考資源整合,為製作人帶來了何種深刻的國際交流、製作激盪及文化衝擊等刺激?本專題特邀獨立製作人藍貝芝、高翊愷、陳汗青、王序平,分享他們曾參與其中的經驗及激盪出的相異火花。 為了探尋亞太製作人才發展的下一步,我們也專訪了近年積極搭建起亞洲橋梁的場館,進一步探問機構如何與獨立製作人建立夥伴關係,又是如何以亞太製作人才為對象,展開短期密集交流,藉由共同孵育區域創作,發展專業製作人制度和製作系統。此些不同規模的網絡、平台,都可能導致表演藝術領域的製作生態出現明顯變化,也讓我們期待此些製作人們將如何與創作者攜手,孕育出亞洲的新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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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重新觀看當代亞洲樣貌
「製作人」,是個謎樣的角色,外界看起來具有相當的決策權,但只有他們才知道工作內容有多麼紛亂龐雜。尤其對流動於各團隊中的獨立製作人來說,究竟這份工作的實際輪廓為何?有不少人仍如此回答:「持續探索中」。幸虧近年來,國際交流愈來愈頻繁,「亞洲串連」帶給製作人開拓新視野的機會。藉著此次專題,本刊邀請幾位獨立製作人分享、剖析各自「在亞洲」的獨特經驗,提出對此工作的未來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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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聽聽製作人怎麼說
你確定,我們現在正在看「同一頁」嗎?
「製作人」,是個謎樣的角色,外界看起來具有相當的決策權,但只有他們才知道工作內容有多麼紛亂龐雜。尤其對流動於各團隊中的獨立製作人來說,究竟這份工作的實際輪廓為何?有不少人仍如此回答:「持續探索中」。幸虧近年來,國際交流愈來愈頻繁,「亞洲串連」帶給製作人開拓新視野的機會。藉著此次專題,本刊邀請幾位獨立製作人分享、剖析各自「在亞洲」的獨特經驗,提出對此工作的未來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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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作人聚會,成為分攤煩惱、思考未來的充電站
「製作人」,是個謎樣的角色,外界看起來具有相當的決策權,但只有他們才知道工作內容有多麼紛亂龐雜。尤其對流動於各團隊中的獨立製作人來說,究竟這份工作的實際輪廓為何?有不少人仍如此回答:「持續探索中」。幸虧近年來,國際交流愈來愈頻繁,「亞洲串連」帶給製作人開拓新視野的機會。藉著此次專題,本刊邀請幾位獨立製作人分享、剖析各自「在亞洲」的獨特經驗,提出對此工作的未來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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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作人跨國結盟,打造線上平台帶獨立藝術家突圍
「製作人」,是個謎樣的角色,外界看起來具有相當的決策權,但只有他們才知道工作內容有多麼紛亂龐雜。尤其對流動於各團隊中的獨立製作人來說,究竟這份工作的實際輪廓為何?有不少人仍如此回答:「持續探索中」。幸虧近年來,國際交流愈來愈頻繁,「亞洲串連」帶給製作人開拓新視野的機會。藉著此次專題,本刊邀請幾位獨立製作人分享、剖析各自「在亞洲」的獨特經驗,提出對此工作的未來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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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當獨立製作人進入場館,串連亞洲:我們結合不再只為了生產
「製作人」,是個謎樣的角色,外界看起來具有相當的決策權,但只有他們才知道工作內容有多麼紛亂龐雜。尤其對流動於各團隊中的獨立製作人來說,究竟這份工作的實際輪廓為何?有不少人仍如此回答:「持續探索中」。幸虧近年來,國際交流愈來愈頻繁,「亞洲串連」帶給製作人開拓新視野的機會。藉著此次專題,本刊邀請幾位獨立製作人分享、剖析各自「在亞洲」的獨特經驗,提出對此工作的未來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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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聽聽製作人怎麼說
我們如何思考「亞洲連結」?
由國家兩廳院、新加坡濱海藝術中心(Esplanade Theatres on the Bay, Singapore)、韓國國立劇場(National Theater of Korea, South Korea)及日本東京藝術劇場(Tokyo Metropolitan Theatre, Japan)4大場館攜手規劃的「亞洲連結:製作人工作坊」(Asia Connection: Producers Camp,簡稱ACPC)於2021年8月底展開。經4館討論及遴選後,共有8國、16位表演藝術領域製作人入選。在「亞洲連結」為前題下,本刊專訪來自台灣、泰國、印尼、越南等4位入選者。透過他們的個人生命歷程與製作計畫,試圖了解亞洲4國製作人發展現況,以及他們如何跨出國門,尋求連結資源網絡的製作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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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次元曼波 HEART to HEART 張寶慧X黃雯
製作人的那些事
對於表演,人們總愛將幕前╱幕後一切為二,但在創作與非創作之間,還有許多珍貴的模糊地帶,比如製作人與製作。身為劇場製作人,不僅要參與作品發想、計畫、預算、排練,還要對票房及未來發展做規劃。最特別的是,他們有時獨立接案,有時進到機構服務,有時更是兩者同時發生。 除了本期特別企畫「製作人在亞洲」討論製作人的亞洲連結網絡,讓我們認識了製作人工作的多元樣態。為了更深入了解他們工作的細節,我們也特邀人力飛行劇團行政總監張寶慧與獨立製作人黃雯進行對談,讓兩位以相異生產狀態遊走於表演藝術圈的跨世代製作人,暢談體制的內外、時代的變遷、亞洲的連結,以及邊做邊學的一路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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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共製再思考 X 6位實踐者的提案
對台灣表演藝術圈而言,「共製」(co-production)是近年的關鍵字之一,舞台上不乏不同場館、國家,以資源整合、國際交流為前提,所進行的藝術探索,並產生各類型的共製節目。 廣義來說,共製涉及「金錢」與「藝術」兩種模式的合作分類。前者以資金挹注為主,後者涉及不同角色間的藝術理念協商,此兩類型間往往有模糊地帶,不同團隊、製作人、藝術家或機構之間對「共同性」的追求,可說是困難重重,沒有一概而論的SOP,但也因此存在各種新的工作思維與模式的可能性。 隨著國家表演藝術中心三大場館與地方文化場館陸續到位,各館、各地方的藝術節相繼舉辦,增進了場館共製、國際共製等市場需求,也需要進行更深入的對話與交流,方能推展創作能量。本刊嘗試透過6位身處「共製」大群體中的實踐者,以其身體力行得來的反思與再提問,嘗試描繪「理想共製」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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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追蹤 Follow-ups
透過溝通與信念 讓藝術與現實找到平衡
知名編舞家阿喀郎.汗在今年的「舞蹈秋天」系列中演出其獨舞封箱之作《陌生人》,也因此機緣,兩廳院邀請其舞團製作人法魯克.喬迪里舉辦講座,分享其入行經過,及與阿喀郎.汗共事多年的生涯與思考。喬迪里在藝術家、政府資源、協同製作、場地、贊助商之間,學習不同的語言,轉譯給不同的人,用溝通讓所有部門一起前進。他認為,一個好的製作人必須要有堅強的信念,將做的事,跟自己內在深層的核心價值連結,他說:「因為你必須相信,你才有可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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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製作事二三
成為一個「有影響力」的人
身為領導者、強者,要有與成員共負的認知,共同負責,共同分享。所以好的製作人不在於多能幹、多有知識,而是要能夠調動起製作成員,藉由引導、誘導,讓成員自動自發去解決問題、困難,也一步步累積每個成員的承擔能力,個個成為互相能夠依靠的整體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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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製作事二三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
製作過程中,前期過程所規劃的藍圖,就是中期發展的基石,因此很重要的是,起動者必須要有正確觀念,對於自身的缺乏要有認識,謙遜且要能做一名會正確提問、判斷,做出正確決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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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藝波 Cities & Arts
三重量策展人宣布離職 紐約表藝圈誰來領風騷?
這三個月來陸續發布的三項人事消息,引發了紐約表藝圈的地震。三位重量級的策展人布魯克林音樂學院製作人梅立陸、林肯中心藝術節總監雷登和喬伊斯舞蹈劇場節目總監魏契斯勒紛提離職,他們在上述單位都有超過廿年甚至卅年以上資歷,幾乎其大名就等於該機構,此番變動,自然引發震撼。而誰能接棒?後繼者又將面臨那些內外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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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三) Feature
創造經典 友善環境
邁入卅周年的國家兩廳院,在新場館如雨後春筍般出現的當下,如何迎向新的挑戰?如何自我定位?本刊專訪國家兩廳院藝術總監李惠美,身為草創時期即在兩廳院任職、遍歷多樣工作範疇的她,針對上述提問,表示兩廳院下一個十年要做的,就是「創造昨日與明日的經典。昨日的經典要重現,明日的經典應該在這舞台上呈現。」而她「希望兩廳院是一個友善的環境,只要民眾進來,不論實體空間或心理都沒有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