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四日晚上,在艺术学院,大野一雄父子为「关渡艺术季」演出舞踏〈睡莲〉。长久以来,大野一雄对莫内的〈睡莲〉之著迷,一如当年莫内对睡莲之著迷。莫内和大野,在痴爱睡莲之外,都「企图克服一个几乎不可能的挑战」(注)一个用画笔,一个用舞踏,用他们已经磨练了一辈子的工具,来祝福睡莲,和同样对睡莲、对莫内、对大野著迷的朋友。八十八岁的大野一雄在一个小时的〈睡莲〉之后,又配著舒伯特的艺术歌曲,增加演出一段单人的舞踏〈野玫瑰〉。在莲花池边冥想的老人,和荒野中摘玫瑰的顽童,原来是同一个灵魂。(注)大野一雄:舞踏〈睡莲〉的诞生(引言)
1
当大野遇见莫内
当大野遇见莫内
当舞者遇见画象
当东方遇见西方
睡莲遇见野玫瑰
当男人穿上女人
当女人跨进男人
当时间和空间交错
天堂的桥已在脚下
只差了一步
没有能踏上对岸
2
曾经那么久
曾经那么久
那么深深地爱过
从来每个人都知道
何必再用比画(笔画)说
满不在乎的笨拙
连白痴也看得破
少年一厢的情愿
且散入月下的狂歌
曾经那么久
那么儍儍地爱过
从来也没有后悔
也不觉得错
任凭那花开花落
意气并不曾销磨
只听年华一同老去
靑春先后磋砣
文字|孟真 自由撰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