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来台与北市交合作,Per Poc偶剧团除了有与世界各国高达十八个交响乐团合作过的经验,更结合雕塑艺术、电影、音乐和视听等共同演出。他们偶戏非常多元,包括人偶、皮影戏、悬丝傀儡,或将偶的下半部装上轮子表演。而《罗茱》也是他们拿手的好戏之一。以浦罗柯菲夫的芭蕾舞剧《罗密欧与茱丽叶》音乐为主,这次的演出将由来自匈牙利的年轻指挥家多蒙寇斯.黑亚领军演出。
偶!罗密欧—北市交vs. Per Poc偶戏团
8/14 19:30 台北国家音乐厅
INFO 02-25786731转724、714
「我特别在这部作品上花了相当的心血,为的就是希望让听众都能很快的体验到此曲中深刻情感与旋律。若是有人尚未有此感动,相信我,他们迟早会感受出当中的精妙之处。」对作品如此充满信心的,是出生于乌克兰的作曲家浦罗柯菲夫,而他所自豪的创作,就是改编自《罗密欧与茱丽叶》的同名芭蕾舞剧。
莎翁笔下的《罗密欧与茱莉叶》受人喜爱的程度,从被改编成各类形式的演出就可以看出端倪。不仅舞台剧、电视、电影、音乐剧,连电视动画都曾经出现过改编的版本。不少作曲家也以两人的爱情主题作为谱曲的对象,除浦罗柯菲夫的芭蕾舞剧之外,也有柴科夫斯基的《罗密欧与茱莉叶》幻想序曲。配上芭蕾舞的《罗茱》,在视觉效果上感觉极为优雅。虽然每位编舞家所设计的舞蹈皆有所不同,但从高难度的肢体伸展、轻如羽翼的跳跃、缠绵悱恻的双人舞与混合舞蹈动作的剑击看来,唯美的画面与十足节奏感几乎是一致的倾向。然而,若将舞台上舞艺高超的主角转换成笨重的人偶上场,能不能一样达到体态柔美的要求呢?答案竟是肯定的,而且,也许更超乎「想像」!
偶戏呈现出奇的戏剧效果
即将来台与北市交合作,Per Poc偶剧团除了有与世界各国高达十八个交响乐团合作过的经验,更结合雕塑艺术、电影、音乐和视听等共同演出。他们偶戏非常多元,包括人偶、皮影戏、悬丝傀儡,或将偶的下半部装上轮子表演。而《罗茱》也是他们拿手的好戏之一。半身的人偶,拖著长长的布幔,多彩的服饰高雅却不以华丽取胜,相当具有欧式古典的风味。操偶师身著黑衣与宽松的黑长裤,伴带著人偶舞动,脸上专注的表情与操纵的动作,倒像是另一种型态的表演。随著剧情的发展,假人脸部还戴上假面具,感觉十分有趣。
在这场《罗茱》的演出中,布幔的使用是相当成功的。操偶师可以利用手部动作,让人偶身后拉长的布条有飘扬飞舞的感觉,增添浪漫气息。而当哀恸,或者身受剑伤死前的抽搐,都可以利用长布的轻甩突显波浪效果。更特别的是,操偶师的手穿过偶的服饰,还可以充当人偶的手,让细致的动作变得灵活之外,演员们以手合作,同时将布条拉起,背景居然顿时产生一个兼具线条与色块的房子,变化多端的视觉效果令人意想不到。
《罗茱》人偶的表情简单,但有著深刻的轮廓。虽然无法像真人一样有丰富的表情,但反应音乐的起伏、剧情的松紧、或者人物形象地位的塑造等等,没有下半身的偶得以随时调整高度、向外扩张,这样戏剧性的转换,却是原始的芭蕾舞剧无法达到的!
当然,浦罗柯菲夫依剧情所创作的乐曲,也是有别于前人的杰作。他对人物内心与形象的刻画以及高明的管弦乐配器,使得乐曲色彩丰富多样。像是以弦乐搭配双簧管与长笛来描绘茱丽叶的少女情怀、在最著名的〈茱丽叶的阳台〉里,第一小提琴与长笛模拟两位主角之间的情话,都相当地出色。两人在舞会一见钟情的段落,就像电影配乐一样的绵密抒情。最特别的是在唯美的旋律背后常常衬著阴沈的伴奏,将多舛的命运埋在音乐隐喻中。种种的冲突与挣扎都有巧妙的安排,令人不得不佩服作曲家的匠心独具。
指挥新星多蒙寇斯.黑亚担纲
应北市交之邀,此次客席指挥是来自匈牙利的年轻指挥家多蒙寇斯.黑亚(Domonkos Héja)。曾获「第九届匈牙利广播国际指挥大赛」(9. Internationalen Dirigentenwettbewerb des Ungarischen Rundfunks)首奖等功勋的他,不仅是位广受音乐节及一流管弦乐团邀约的指挥,更在一九九三年创立多瑙河青年管弦乐团(Danubia Jugendorchester),除担任乐团指挥直至今日,并带领乐团在欧洲举行无数次巡演。也因为推广匈牙利当代音乐不遗余力,他更获颁「艺术奖」(Artisjus Preis)殊荣。此外,黑亚的实力常让合作的对象赞赏──因为在布达佩斯歌剧院(Budapester Oper)演出,从此成为这座剧院的常设客席指挥,也由于在德国市立凯姆尼兹剧院(Theater Chemnitz)指挥剧院附设的舒曼爱乐乐团(Robert-Schumann-Philharmonie),不久后即获邀成为剧院的首席客席指挥兼代理音乐行政总监一职,而《罗茱》一剧,正是他任职期间广受好评的节目。
有莎翁广受喜爱的剧本、有Per Poc偶剧团强而有力的视觉惊艳、有备受好评的优秀指挥,北市交下半年的开季音乐会,绝对是不能错过的强档好戏!
「演员」莎士比亚≠「剧作家」莎士比亚?!
「不要相信演员们,其中有来自低层的乌鸦,借我们的翅膀模仿,将老虎般的心隐藏于演员的服装内,像你们当中最会说话的一样,能说出冠丽堂皇的台词,有这样自鸣得意的人存在。」话语出自莎士比亚当代的专业剧作家,「乌鸦隐身白鸽群」的这番讥讽听来酸溜溜,却也突显出莎士比亚的出身低微以及没有受过正统教育的事实。的确,莎翁的作品极富争议性,连《罗密欧与茱丽叶》也曾被评论家认为并非高度艺术性之作。然而,莎翁笔下的对白隽永而不矫作,总在贴近真实生活的字句中,产生出雅致细腻的韵味。他并非直接将「爱上仇家独子,我该如何是好?」的狗血洒向观众,而是一句感叹:「罗密欧啊罗密欧,你为何是罗密欧?」这重复「名字」的朗诵藏著韵律与纯真的忧愁,更让后人咀嚼和享受戏剧的美感。
但是,换个角度来看,一位手套制造商之子,却能有丰富的洞察力和知识贴切地描写贵族官宦的生活,不禁又有人开始言之凿凿地说起「演员」的莎士比亚,跟「作家」的莎士比亚其实是两个不同人了!不过,无论「莎士比亚之谜」是真是假,「玫瑰毕竟只是一个名字,即使不叫玫瑰亦无损其芬芳。」莎士比亚在戏剧史上的地位,依然无可动摇!(李秋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