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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四位灵魂人物:(左起)黄翊、钟耀光、简文彬、郑宗龙。(刘振祥 摄 2009台北艺术节 提供)
焦点专题 Focus 炫舞台北的四种方式 /国乐

这厢铙钹丝竹 那厢舞动酷炫

云门舞集2与台北市立国乐团《跳Tone!》

现代舞创作人很少听国乐,甚至于从来没有接触,如果编舞者愿意运用点戏曲或南管的素材,那也是极少数。十岁的云门舞集2,八月要与三十岁的台北市立国乐团一起在舞台上跳出一个新「Tone」——当国乐演奏员跃出乐池上舞台,国乐遇上西方现代舞,一幕幕由视觉暂留串连而成的酷炫影像,将让观众视觉《跳Tone!》。

现代舞创作人很少听国乐,甚至于从来没有接触,如果编舞者愿意运用点戏曲或南管的素材,那也是极少数。十岁的云门舞集2,八月要与三十岁的台北市立国乐团一起在舞台上跳出一个新「Tone」——当国乐演奏员跃出乐池上舞台,国乐遇上西方现代舞,一幕幕由视觉暂留串连而成的酷炫影像,将让观众视觉《跳Tone!》。

台北艺术节《跳Tone!》

8/21~22  20:00 

8/23  14:30 

台北新舞台

INFO  02-25289580转191~199

时下艺术界兴跨界风,国乐团要走出固有传统不容易,团长钟耀光为国乐团开了一道活力门,让乐团与不同表演形式的艺术合作,激荡出可以让世界看见的创意。这对于客席指挥简文彬而言,无非是极大的吸引力,对于国乐器不熟悉的他愿意接下指挥棒,原因无他,就是乐团和现代舞跨界的吸引力。

在这场表演中,舞蹈与音乐等量齐观,曲目包括钟耀光挑战国乐器音响而创作的《游戏》、彭修文改编黄贻钓作曲的经典《花好月圆》、上海知名作曲家王建民的《第一二胡狂想曲》与郭文景的《戏》;此外,还有卢亮辉改编俄国作曲家哈察都量的《小提琴协奏曲》第三乐章。

国乐中的留白,黄翊打造视觉暂留画面

年轻的编舞者黄翊和郑宗龙在接获舞团与国乐团合作之初,既兴奋有这样的机会,也对国乐的陌生感到很紧张。对音乐敏感度够的黄翊经常为了创作寻听各样音乐,却独缺国乐,他坦承源自西方的现代舞,肢体与音乐的特质同样都很西方,他这次用卢亮辉改编俄国作曲家哈察都量的《小提琴协奏曲》第三乐章所创作的《TA-TA for Now》就比较接近现代舞创作的调性,情境发生在孤岛,漂流的人生、相依的友情透过肢体表达出来,舞台上像是一场场情感的嬉戏。

《Ta-Ta for now》轻松逗趣,音乐本身给人丰富、欢乐的感觉,黄翊编舞时并没有多想,在舞蹈语汇的运用上,有手语转换的语汇、人与人间的互动、拥抱、亲亲、有海浪、有岛屿,舞台上布置一些辅助舞蹈表现的椅子,没有刻意传达特殊的符号或意象,编舞者的目的只是想让舞者身形缩短,坐在椅子上跳舞,观众更能定焦于舞者四肢律动,耳朵能够感觉西乐中奏的听觉享受。

相较于《Ta-Ta for now》的趣味,黄翊的另一支作品《红》就有奇异的氛围,随著郭文景的击乐作品《戏》诡异的气氛,他在舞台上玩起视觉暂留的酷炫效果,借由灯光设计和人体快速运动及肢体转换,表现一幕幕时而流动、时而切割的影像。

郭文景的《戏》素有「铙钹演奏的百科全书」之称,是他最有独创性的作品之一,这首乐曲运用三对铙钹组合变化,也使铙钹结束了几千年来只有两三种演奏法的局面。黄翊说,乐曲中以单一乐器奏出各种音色变化,整体风格其实很接近西方所谓的极限音乐,在十五分钟的乐曲里,他感到音乐的空间感大,明亮度够,速度感强,舞台视觉就环绕在这样的调性下进行。

《红》整体表现出东方的节奏感和氛围,而黄翊认为红最能彰显中国味,这也是他将舞码命为《红》的主要原因。他说,编舞过程中,最大的困难点在于国乐的「留白」,音乐的顿点多,留白空间多,这在西方音乐里少见。源自西方身体律动概念的现代舞搭配西乐自然没问题,但一碰到国乐,就让编舞家伤透脑筋。这让黄翊傻眼,他不晓得那段留白该放什么舞句进去,这反而成了舞蹈表现的特质,如同身体质地随著国乐器的婉约般,展现出与西乐大异其趣的风貌和表情。

于是,他尝试「肢解」人的身体,舞台上设计许多大大小小的灯区,垂直切割舞者的身体与形貌,随著音乐波动,高速穿梭与流窜在舞台各灯区之间,灯区与灯区间身体快速移转,宛如凭借视觉暂留所营造出一幅幅动画,也像一幕幕录像,给观众一个酷炫的视听效果。

演奏者也起舞,郑宗龙用身体奏乐

《跳Tone!》不仅让观众看云门舞集2舞者的肢体展现,国乐演奏者跳出乐池所参与的肢体流动也是视觉焦点。郑宗龙的作品《乐》以国乐和现代舞跨界为概念,音乐是王建民《第一二胡狂想曲》和钟耀光的作品《游戏》,让现代舞与国乐交错相互跨越,表演者舞出舞台流动在观众席间,演奏者也跨越乐池的局限。

郑宗龙对于国乐的印象不过是农历年在百货公司听到的传统音乐,与北市国乐团的合作是难得接触国乐的经验。他在第一时间打开自己电脑里的音乐资料库,二个小时后,失望极了。他发现自己在国乐方面的收藏少之又少,将近一万首音乐中,居然找不出十首传统音乐。于是,他从图书馆借了一大叠的CD,花几个夜晚把这些音乐一一听完,也请朋友介绍一些国乐曲目,甚至还买了几本国乐入门书来读。

整个创作过程,他利用数个早晨北市国排练的时间,聆听乐团演奏者们一首又一首动人的旋律,从《梁祝》到台湾组曲,仔细分辨每一种乐器的音色与音质。他的创作构想很单纯,就是让乐手与舞者角色互换体认,在作品《乐》中,他选了九位北市国的音乐家和云门舞集2的十二位舞者,演出运用的乐器分别是胡琴、柳琴、琵琶、笙、击乐、笛、阮咸、扬琴,音乐和舞蹈就在排练中彼此学习。

 演奏者和舞者一起寻找舞台初次经验,编舞者在身体语汇的选择上就是一大难题,郑宗龙运用了几个想像力的练习,例如身体像吹管乐器般让空气在其中流通;用身体不同部位敲击空间中的几个不同的面;或是身体仿照拨、弹 等不同质感所发展出来的动作;甚至有些是演奏者与舞者做同一套动作。另一方面,舞者则运用拨弦、打击、吹管等等不同质地的发声方式做为寻找肢体律动与发展的方向。

 这次乐与舞的合作给郑宗龙前所未有的创作经验,他说,过去舞蹈的素材来自于自己,是一种向内的探索;而这次是向外的学习。

 于是,当《跳Tone!》的幕开启时,舞者们会努力发出优美的声音,而演奏者们开始观察自己身体并相信自己在跳舞,一场中西跨界的乐舞表演挑战观众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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