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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号人物 People 专访台北市立交响乐团新任团长

黄维明 琴弓换数字 期待建构乐团机制

国内知名小提琴家黄维明新近接任台北市立交响乐团团长一职,为了及早上轨道,他强迫自己在短时间内上手,连回家都带著功课研究。极度忙碌中,首先遇到的又是棘手的预算问题,没有乐器、也没有指挥棒在手上,他苦笑著说:「从前看音符,现在看数字!」不过,谈及乐团未来,他表示现阶段最重要的是帮乐团找到好指挥,而乐团也应该建立自己的控管机制。

 

国内知名小提琴家黄维明新近接任台北市立交响乐团团长一职,为了及早上轨道,他强迫自己在短时间内上手,连回家都带著功课研究。极度忙碌中,首先遇到的又是棘手的预算问题,没有乐器、也没有指挥棒在手上,他苦笑著说:「从前看音符,现在看数字!」不过,谈及乐团未来,他表示现阶段最重要的是帮乐团找到好指挥,而乐团也应该建立自己的控管机制。

 

采访前,先让摄影师在团长室内拍摄几张独照。在满室祝贺的花朵中,西装笔挺的黄维明,有别于以往舞台上不羁的印象。当摄影师要求交叉双脚坐下拍照时,他说了一句:「这张椅子不好坐!」

的确,要坐这张椅子不容易,刚接任台北市立交响乐团团长两周,工作量比以前倍增,时间也变得难以分配。为了及早上轨道,他强迫自己在短时间内上手,连回家都带著功课研究。极度忙碌中,首先遇到的又是棘手的预算问题,没有乐器、也没有指挥棒在手上,他苦笑著说:「从前看音符,现在看数字!」

超人毅力投入练琴,音乐之路坚忍迈步

感觉自己像个超人一般的工作,但他的经历让人更确信他是一位「超人」。黄维明十八岁考上奥地利国家广播交响乐团(ORF Symphony Orchestra)特约协演人员(Contract),十九岁就当副首席,同时还在维也纳音乐学院念书,这几乎是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情。而且当时还是乐团里最年轻的一位,旁边坐的同事年纪个个大上一倍,「新菜鸟、又坐在比人前面的位子,要强到别人没有任何东西挑!」那时候压力之大,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像。但坐在什么样的位子,就要具备什么样的资格,想令人心服口服别无他法,就是乖乖地把乐谱带回家练习!当全职的学生、全职的演奏家,两方面没有谁主谁副,忙碌到除了吃饭睡觉之外,所有的时间都在拉琴!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他从十五岁半就能经济独立,虽然只身在国外,但生活却已经不需要家人资助了。

二十二岁毕业,还是可以跟老师继续学一年,但老师却告诉他:「留在欧洲已经学得差不多了,你应该到一个不一样的环境学习。」还频频催促他「出去,出去!」听从同事的建议,他找到美国当时最有名的小提琴教授迪蕾(Dorothy Delay)。对方听完他拉完后果然答应收他为徒,于是他便跟乐团申请留职停薪到美国念书。但那时连一句英文都不会讲,还为了签证的问题差点进不了美国。没想到却因为参加Aspen举行的Dorthy Starling小提琴国际公开赛冠军,得到辛辛那提大学音乐研究所四年奖学金及奖金。而一年期间到了之后,他问老师是否应该回去乐团工作?为了迪蕾的一句话,他留了下来,也就在那年最后一次回维也纳,将工作辞掉,所有家当全部卖了搬到美国。但国外花费颇大,经济问题很快地又来临,万万想不到就在那年夏天,哥伦布交响乐团音乐总监去电给迪蕾,问她有没有优秀的学生可以推荐,就这样黄维明通过了全国性的audition,先后担任该团的协理首席(Associate Concertmaster)与首席(Concertmaster)。

从小就知道要小提琴家,担任团长就是要服务

从来没有怀疑过走上音乐这条路,黄维明说:「我从小学六年级就知道以后要成为一个小提琴家。我父母曾经告诉我,从大概一岁不到的时间,家里附近只要传来音乐,那怕是送葬的队伍经过,我一定仔细聆听。而且不管是什么音乐会,我都会乖乖地坐在座位上,一点都不会吵闹。」从小音乐就是生活的一部分,即使是同样一首乐曲,从年轻拉到现在,每个时期都会有不一样的感受。「不熟练的曲子就一直想办法克服,练熟之后就感到非常有成就感,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厌倦。」

他与台湾几个知名乐团都合作过,曾在NSO当过首席,也曾在国台交当过客席首席,唯一没有加入团队演出的,就是北市交!从东吴大学音乐系主任到北市交团长,黄维明却表示:「从来没有想过要当什么『官』,我到这里完全是以服务的性质来的!」他肯定前人的付出,却认为当前北市交最重要的,是不能因为「人」的因素而有所变动,而是该制订一个SOP(标准作业流程),让每一个程序都变得清楚。未来相信北市交也能够建立起一套属于自己的机制来控管。

首要任务是找到好指挥,未来节目要兼顾古典与大众化

「现阶段最大的任务是怎样帮乐团找到一位合适的指挥!」他明白好指挥对乐团的重要性,却也认为能够快速找到的并不一定就好。毕竟要找一个好指挥很不容易,好指挥不一定能够训练乐团,一个很会训练乐团的却可能不具有响亮的名气,这其中的拿捏必须要非常审慎。他的优势是绝对有能力替团员们把关。但同时黄维明也表示,要找一个好指挥,或者找好的演奏家来与乐团合作,都是该好几年前就开始接洽,不可能立即见效。「我会尽全力去争取,但对于我的工作,至少要两年之后才能够真正看得到成果。」但会不会安排节目自己上场指挥,或者亲自以小提琴家的身份与乐团合作?黄维明表示:「如果有余力私下帮忙带团练习、给团员意见,这都没有问题。但真正上场指挥,我认为没有这个必要。」不过只要有需要,倒不排除与乐团合作协奏曲,或亲自担任社区工作,「不管要用什么方式,只要能够帮助乐团,我都是非常愿意的。」

未来的节目安排,他期待可以兼顾古典与大众化,并且尝试「跨界」的演出。不管是爵士、摇滚、流行,什么都好,希望乐团动起来,给人更活泼清新的感受。也会让大家视野更广。

「如果拉琴可以那么认真,那么我做事情也可以那么认真!」决心把用在小提琴上的心血用在行政上,虽然辛苦、虽然困难,但黄维明的热情,将是众人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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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小档案

  • 荣获Aspen举行的Dorothy Starling小提琴国际公开赛冠军。
  • 曾任奥地利国家广播交响乐团(ORF-Symphonie Orchester)的副首席(Stimmfuhrer 1 Violin)
  • 曾考进维也纳艺术家室内乐团(Vienna Arts Chamber Orchestra)、下奥省艺术家室内乐团(Niederosterreich Tonkunstler Chamber Orchestra)、下奥省室内乐团 (Niederosterreich Chamber Orchestra)等知名乐团。
  • 先后于美国哥伦布交响乐团(Columbus Symphony Orchestra)担任协理首席及首席。
  • 担任联合管弦乐团首席及台湾弦乐四重奏之第一小提琴手。
  • 曾任东吴大学音乐系主任。
  • 亚太弦乐四重奏小提琴及音乐总监、YWCA青少年管弦乐团及荣星弦乐团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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