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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之乐」像是练内功,制作重点在于分享,而非刻意经营形式上的亮点。(朱宗庆打击乐团 提供)
演出评论 Review

舞台上 演绎表演与制乐者的生命写照

论及音乐会的高潮,落在整场演出的尾声,那是最单纯的一景,表达的是最纯粹的情感,内含由衷的敬意。此敬意的触发,在于团员仪式性地将鼓棒交予响仁和第二代传人王锡坤,当他走上高台打下父亲七十年前制作的老鼓,这声鼓响不仅乘载著工艺传承,顿时舞台上因为灵魂人物的出现,化作为真实的人生舞台,而「乐之乐」演绎的对象的确不是他人的故事,最终可被视为团员和制乐者之间的生命写照。

论及音乐会的高潮,落在整场演出的尾声,那是最单纯的一景,表达的是最纯粹的情感,内含由衷的敬意。此敬意的触发,在于团员仪式性地将鼓棒交予响仁和第二代传人王锡坤,当他走上高台打下父亲七十年前制作的老鼓,这声鼓响不仅乘载著工艺传承,顿时舞台上因为灵魂人物的出现,化作为真实的人生舞台,而「乐之乐」演绎的对象的确不是他人的故事,最终可被视为团员和制乐者之间的生命写照。

朱宗庆打击乐团「乐之乐」

5/30~31  台北 国家音乐厅

朱宗庆打击乐团(简称朱团)年度音乐会「乐之乐」,主轴清楚,要以音乐叙说台湾民间制乐的故事。既然是说故事,以抽象的音乐作为表演的单一元素难度甚高,一般解决方式,包括邀请专业演员参与演出、借助多媒体影像从旁辅助等。不过以上均非朱团选择,音乐会请来知名编导汪其楣出马,她不假他人之手,团员演奏之余,舞台上需要演戏、歌唱桥段,要求他们一手包办。

说铜锣  也说自己的经验情感

「乐之乐」并非朱团首次全方位的表现,长期以来透过儿童音乐会、击乐剧场《木兰》、小巨蛋制作《击度震撼》等不同演出形式的训练,朱团开启打击音乐会和击乐家的可能性,进一步以不同制作型态拓展观众。然而过去这些尝试,比较像练外功,证明自己能够做到什么?「乐之乐」像是练内功,制作重点在于分享,而非刻意经营形式上的亮点,因为内容很真切,关乎击乐家与乐器的关系,大家「扮演」的就是自己。 

「乐之乐」制作的命题,放大格局,可视为朱团作为台湾品牌团队,透过舞台彰显台湾传统制乐工艺的精神,林午铜锣、响仁和鼓艺工坊传递著因应时代创新,如何持续坚守岗位的传承使命。小一点的格局,在于让乐器「活起来」。锣鼓是中国传统打击乐器的中坚分子,但一般人对于两者的认知有限,更不同说两者的演奏或记谱方式。

然而格局只能被视为音乐会的骨干,故事文本的设计,音乐的使用和选择,才是充实骨干的肉。「乐之乐」呼应制乐的「工艺」精神,舞台表现的手法很「手工」,不借助当今被视为主流的多媒体,也不强加辅助情境的舞台设计,少了这些外来的「点缀」,团员靠的是自「力」自强。

作为专业导演,汪其楣非常清楚,演奏家毕竟不是专业演员,背台词说台词可以做到,但要产生「说服力」得花上更大力气,她帮助演员入戏或说让观众更容易被牵动的方法,就是在打造文本时从团员个人的经验和情感出发。

真实的传承  是最动人的故事

舞台上,团员口中叙述的林午铁工厂,是他们走过一遭后,听到的故事和看到的情景;团员介绍锣鼓的方式,分享的是每人学习击乐的甘苦。当乐器和人有了连结,生命就出来了,当台上的演奏家就是故事里的主人翁,不需高超演技,观众就会被触动。

当然回到初衷,这还是一场音乐会,声音是整场最重要且最直接的催化剂。既然「乐之乐」陈述的所有内容,都发生在这块土地,使用的音乐不管是现有还是新创,也都不离台湾,脱离不了故事。朱团驻团作曲家洪千惠,新作《锣之乐》以五十面以上的锣,刻画乐器的各种「面向」;朱团年轻团员陈宏岳,从林午铁工厂借来一尊装置艺术小铁人,敲打间创作《与小铁人共舞》;另一位年轻团员卢焕韦以廿九年前朱团创团时向响仁和订制的五个堂鼓,与新进的五个堂鼓,进行《五五堂鼓》的新旧对话。在纯乐器的演奏之外,还有搭配剧情发展、衬托心境的合唱曲,改编自郑智仁的《天总是拢会光》、郭子究《回忆》等。

论及音乐会的高潮,落在整场演出的尾声,那是最单纯的一景,表达的是最纯粹的情感,内含由衷的敬意。此敬意的触发,在于团员仪式性地将鼓棒交予响仁和第二代传人王锡坤,当他走上高台打下父亲七十年前制作的老鼓,这声鼓响不仅乘载著工艺传承,顿时舞台上因为灵魂人物的出现,化作为真实的人生舞台,而「乐之乐」演绎的对象的确不是他人的故事,最终可被视为团员和制乐者之间的生命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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