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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曲电影《红楼梦》中的「黛玉葬花」一段。(李翠芝 翻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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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曲也触「电」? 昆曲电影《红楼梦》地下流传

此触「电」乃指戏曲与电影的结合激荡,话说早年电影科技传入中国与台湾,最早搬上银幕的都是戏曲演出,因为这都是当时最时兴的大众娱乐,翻拍上阵招引票房最有效。但到了廿一世纪,当导演龚应恬用了五年时间拍出昆曲电影《红楼梦》,却无法排档上映,仅能在同好间流传讯息、「地下」公映,正是时移势迁的明证。

此触「电」乃指戏曲与电影的结合激荡,话说早年电影科技传入中国与台湾,最早搬上银幕的都是戏曲演出,因为这都是当时最时兴的大众娱乐,翻拍上阵招引票房最有效。但到了廿一世纪,当导演龚应恬用了五年时间拍出昆曲电影《红楼梦》,却无法排档上映,仅能在同好间流传讯息、「地下」公映,正是时移势迁的明证。

顶著七月流火的骄阳,赶赴郊区所不知名的影楼,正是为了一场公开却未公映的红楼盛宴,话说先前便已在地下媒体传开:历时多年的昆曲电影《红楼梦》,终于要商业公映了,岂知网路上遍寻不到,直到该片导演唉叹「连骂的人都没有」,才知其所以然。幸好这是个双「微」(微博、微信)发达的时代,因应各类小品种的爱好圈,独家消息准确到正中红心,群友圈广发同济昆曲社包场的号外,你还必须关注该官方帐号方能优惠购票,神秘的流布通道,不亚于秘密结社的帮派。

让红迷与「昆虫」都期待

作为曹老的红粉知已与生死之交,对改编《红楼》一事,向来是抱著小人之心,甜如蜜,有多少看多少,多看一次是一次,这部号称四大名著的长篇小说热门程度,向来不及会闹的《西游》、招打的《水浒》、谋略的《三国》。该片导演龚应恬说自己心里装著白先勇的启发:「昆曲是最适合来诠释《红楼梦》的」,他用了五年来诠释六百年的昆曲和三百年的小说,总长一百六十分钟浓缩了原著以宝玉为贯穿的梦起、梦破的视角,加上于三角恋情和贾府兴衰都有侧重,折射出对生命与社会的反思,也让不算严格定义下的「昆虫」(昆曲粉丝的暱称)人憧憬无限。

戏曲百花园中,几乎各类文艺样态都不能免俗地向越剧看齐过,经它简化后的红楼故事,专挑宝黛下手,避开繁复的哲理玄妙,写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青春叛逆,呼应江南风格的清悦秀雅,一句点睛之词「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不仅让越剧晋升前三甲的排行榜,以女小生应工宝玉形象,套如今的流行语,他就是个知冷知热的暖男、花美男或是小鲜肉的代言人。至于,港产黄梅调电影《红楼梦》闹出的双包案,当红的一线明星争演宝哥哥或林妹妹,显示火热的红楼热潮,曾经也当上娱乐版的宠儿,似乎梦想人人都有,却未必人人想的都能如梦似梦般地火红。

触「电」后比舞台示现更多

经过百年的变迁,已经没多少人记得,中国最早拍摄的电影,就是京剧《定军山》,这一触「电」后,戏曲电影这一门类,意外地被发扬保留下,足见当时的大众娱乐焦点的收视率了,演绎夸张处竟有政治运作下的样板戏电影流传,超越剧场记录之外的传播艺术,其开创性变革,影响了后来的发展。

昆版电影《红楼梦》,化用了原著述叙及镜头语言,设计了有别于以往的观点,像宝黛初见,运用了切换镜头,突然从众人喧闹跳至两人对唱,抒情与聚焦,有戏曲惯用的时空凝结,加上影视语汇的放大,效果十分显著。还有原作中宣示破题思想的主旋律〈好了歌〉的插入,选在「元妃省亲」一段,而不是开头遍宣说,身在繁华鼎盛时的宝玉,念中即生虚空败落的强烈对照心境,著实比卖力唱做,赢来更多的落寞感。剧情急转一场的掉包婚礼,算是行到悲剧的极致,电影以前后景,一红一白为对比,这也是镜框舞台较欠缺的手段,剧场一般用到对称分割处理,直到盖头掀接黛玉死,锣鼓喧天掩饰哭声震地,电影示现了,最大的悲哀,是哭不出声的心头啼血。

前一次相遇,电影追著戏曲跑,这次戏曲看不到电影的速度到哪了,还是曹老洞烛先机,早早写下葬花词:「洒上空枝见血痕~天尽头何处有香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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