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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动作那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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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动作那档事

我一直很讶异,人类自古就长得一付很统一的样子,一个头、两只手、一个躯干、一双腿,不多不少,虽有长短圆扁,或偶有瑕疵,但基本的组合是不会改变的。而人类就用这一付简单的基本组合造就了古今中外各式不同类型的舞蹈及无法算计的个人动作风格。每每想到这事,就不免对这种从有限里长出来的无限由衷赞叹起来!

我一直很讶异,人类自古就长得一付很统一的样子,一个头、两只手、一个躯干、一双腿,不多不少,虽有长短圆扁,或偶有瑕疵,但基本的组合是不会改变的。而人类就用这一付简单的基本组合造就了古今中外各式不同类型的舞蹈及无法算计的个人动作风格。每每想到这事,就不免对这种从有限里长出来的无限由衷赞叹起来!

舞蹈和其他的艺术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它讲究的是身体动作。请注意,我这边说的是身体「动作」。虽然,身体它可以动也可以不动,但舞蹈讲究的就是关于身体怎么动,什么时候动,又如何让它动,而不只是「身体」而已。有人会说练舞可以强身,但说实在的,跳舞跟强身不是画上等号的,尤其是那种称为舞蹈艺术的行为,想要用身体动作来表达都来不及了,健康怎么会是它诉求的重点?的确有人因为跳舞而得到强身的效果,那是顺道获得的好处,却也不是舞蹈艺术的目的。当身体被极致地使用时,往往所有健康的中道也因此退身下去不再作声了。

说到身体被极致地使用,舞蹈又和另一个身体行为,「运动」,失之交臂。虽然运动讲究的也是关于身体怎么动,什么时候动,又如何让它动;运动能力的追求往往也是一路和伤害擦身而过;健康的诉求同时也是运动过程中不可或缺的收获;但舞蹈的目的就不在于如何有效地让身体达到完美的表现而已,于是它可以动或不动、动多或动少的特性,就成了舞蹈赋予身体最大的自由。

舞蹈动作的摸索  是舞蹈人的最大功课

说了半天,其实我要说的是舞蹈动作的摸索,是每个舞蹈人迟早要面临的最大功课。一般来说舞蹈人都是从模仿学习中去理解并超越自己的身体,而到头来,每个人还是要脱离那种齐头一致的处境,去探究属于自己身体的动作特质。于是动作不断地被审视,并追问还有什么可能?我一直很讶异,人类自古就长得一付很统一的样子,一个头、两只手、一个躯干、一双腿,不多不少,虽有长短圆扁,或偶有瑕疵,但基本的组合是不会改变的。而人类就用这一付简单的基本组合造就了古今中外各式不同类型的舞蹈及无法算计的个人动作风格。每每想到这事,就不免对这种从有限里长出来的无限由衷赞叹起来!

于是古今中外的跳舞人,不论有意或无意,总有可能为人类的动作版图添加令人眼亮的一笔,一代传过一代,一次又一次的动作革新,我们来到了可能前所未有的丰富景象;因为多元被大力强调,又因为全球化的视野被完全打开。于是舞蹈人也在前所未有的动作万象中,及自古不变的有限躯体下继续搏命演出,期望在满溢出来的景象中为自己杀出重围。这个功课的确很难,但也因此所有杀出血路的舞蹈家都得以留名青史。回头一看,随后而来的舞蹈人正以排山倒海之势蜂拥前进。有趣的是,这件事情看来是完全不会停止的。

革新求变这回事,是有真理的吗?

我在当学生的时代读过一本散文,作者插科打诨地写道:「在人人想要追求不平凡的时代,于是平凡就格外显得那么的不平凡」。这个说法有如当头棒喝地有理,所以说革新求变这回事是有真理的吗?这位作者还颇有见解地说:「做花当作玫瑰花,做人当然也要做伟大的人;因为凡是伟大的人所做的事都是伟大的事,而伟大的事都是伟大的人所做的。」这话虽然说得俏皮,但也不无道理,差别只在于先有伟大的人或是先有伟大的事,一旦伟大的事先被伟大的人做出来之后,伟大的人再做的事就很容易伟大了。

近年常听到一些关注国际舞坛的人颓丧地说,已经没有新的舞蹈方式出现了。这话可能只说对了一半,首先一路新下去会有尽头吗?还是只是会掉入前面平凡之于不平凡的轮回?又或者我们只能指望那伟大名册里的人与事,继续相生相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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