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编舞家伍宇烈,于一九九六年为六位马来西亚舞者量身订造舞作《男生》,巧妙地呈现男性对自我定位的忧虑,以身体姿态描画男生们在城市中逐梦的执著与浪漫;作品也获得法国班诺雷国际大赛编舞奖,多年来享有盛名,已成经典。十九年后,不加锁舞踊馆艺术总监王荣禄于二○一五年联同原班舞者,与台湾舞蹈工作者周书毅重演经典,同场变奏出《男再生》全新组合,从《男生》到《男再生》,一支跨越廿年光阴的舞作,经历建构、嬉闹,到拆解、重读,不断变幻跳跃,在舞台上将梦想火种传递下去。
趁此机会,本刊特邀两位编舞家共聚一堂,不只话当年,也谈谈这支跨时空的舞作如何成形。
香港周2016︰不加锁舞踊馆
《男生》专场
12/2 20:00
《男生.男再生》
12/3~4 15:00
新北市 淡水云门剧场
INFO 02-26298558
Q:两位是怎么认识的呢?对彼此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王荣禄(以下简称王):我们是在城市当代舞蹈团认识,那时我是舞者,他是客席编舞。记得我第一次跳的是他的《青蛙王子》。
伍宇烈(以下简称伍):应该是《单吊西游记》。我一九九三年回香港,第一个委约作品是曹诚渊(香港城市当代舞蹈团创办人暨艺术总监)邀我帮城市当代舞蹈团编一个作品 ,讲打麻将的故事,那时候王是演东南西北的北。然后,九六年合作的就是《男生》。
王:对,身分上就是他是编舞啦,我是舞者,我要听他的嘛。(开玩笑的口气)
伍:怎么可能?对编舞的误解就是这样,高高在上!
Q:可以请你们各自谈谈《男生》开始的创作背景?
伍:九五年时,与城市当代舞团经历过第一个作品的合作后,他们再邀请我排一个double bill(一晚演出两舞作),double bill是这样子:城市当代舞蹈团有十二个舞者,六男六女,他们想到一个方法做double bill,一个晚上是全男生,第二个星期就是全女生的作品,请了我与梅卓燕(香港著名舞蹈家及编舞家)。梅卓燕说:我不排男生的,我不懂怎么排男生,我要排女生。我心里想的是:我也不懂怎么排全男生,因为在芭蕾舞的世界,全男生是比较少见的组合,所以我想:好吧,你不排那就我来排。这对我来讲是很有趣的机会,让我认识除了我之外的男舞者。因为在我的芭蕾舞世界里,只有我自己是跳芭蕾的男舞者,就算我到了加拿大之后,也没有特别跟男舞者合作创作,所以这是一个很特别的机会。排练过程中,为了要知道别的男舞者的生活、心理状况,所以做了很多交流,交流中最重要是吃中饭的聊天。
王:吃饭也不放过我们就对啦,就是要聊天!(笑)
伍:其实对我来讲,跟别的男舞者相处是很难得的机会,尤其是他们离开马来西亚到香港工作,我也是花了好几年去加拿大工作,又回来香港,那些来来回回的经验, 跟这些舞者有一些共鸣。所以我们从这个点来看,找到每一个男生为什么走在一起、为什么分开、又如何再重新回来、那个人是什么样子?
王:当年加入时,首先觉得编舞家很烦,总是要把所有人的时间控制得很精密,他(伍宇烈)几乎不吃饭,都没有在休息的,所以就变成休息变成是一种罪恶,永远都不休息,这是我在排练时最大的感觉。不过也是因此,彼此拉近了距离,也更了解为什么他一直执著一些东西,还有他到底在紧张些什么。从他问我们的一些事情上面,慢慢疏导出来这些问题,原来他想要了解我们更多,而不是只想编一些舞给我们跳。这个工作方式,对我而言是个很大的领悟,跟以往和其他编舞家工作很不一样,不是比较流水式的、编舞很快很快的那种,伍宇烈的编舞方式又密又碎,整天很多东西都在发生,所以这是一个很不同的经验,很深入。
Q:可以谈谈是如何不一样的工作方式吗?
王:这个创作在谈人如何离乡背景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也许背后还有其他的议题,但作品切入时和我们自己的背景很有关系,例如为什么我们来此处讨生活、如何面对香港这陌生的环境、如何去克服等,这些都直接出现在我们的讨论里,先反映给编舞家知道,再演变成身体的动作,去找身体语汇将这些感觉表现出来。
伍:我在加拿大国家芭蕾舞团工作时,当时国家芭蕾图的总监是Erik Bruhm,是很资深的舞者,从丹麦皇家芭蕾舞团出来,也是芭蕾舞界的王子。他领导加拿大芭蕾舞团的第一年,就介绍现代舞团和加拿大当代舞蹈的编舞家来为舞团编舞,所以即使我是芭蕾舞者,还是接触了很多不同的当代编舞。第一年我觉得恨死了,因为我既不懂即兴,也不懂怎么跳这种当代的编舞,一直在想到底要怎么做才是对的呢?我不知道。身为芭蕾舞者,我开了眼界。
后来遇到编舞家Danny Grossman,他之前跟保罗.泰勒(Paul Tayler)合作过,每天下午就拿啤酒进来,一箱一箱啤酒,他的舞者也进来,大家下午三点先开始喝啤酒,对我来说,这样的工作方式是从没听过的。但这次舞作排练影响我很深,因为我玩得很轻松,开始懂得做自己,原来我乱跳出来的东西他都要,所以我很好奇排舞也可以这样,这让我印象深刻,那还是一九八四年的时候。
所以对我来讲,编舞时找一个轻松的、欢乐的气氛很重要,把排练场变成像是自己的家,好好的生活,抱著这样的概念来和他们合作。他们这几个男生刚好也很爱玩, 所以很好玩。
王:就是因为这样, 所以让我觉得很特别,他在找的不是我们习惯的编舞者所讲的舞蹈,我们的关系是比较紧密的。
Q:请王荣禄谈谈《男再生》如何回应《男生》? 伍宇烈又怎么看待《男再生》呢?
王:我编《男再生》,经历了一个很沮丧的状态。一开始当伍宇烈建议我去找一个方法来回应《男生》时,我觉得很有趣,但是真的进入工作之后,才觉得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因为这个作品很难被取代,我有被捆绑住的感觉,又有很大的压力。我要面对的是全新的舞者,他们也是来自不同的地方,在一起练习时,我又要让他们找到我们当时跳舞的感觉,很多的细节我必须要用时间去酝酿出来,对我来说是很挑战的,因为时间不够。而回应一个经典有太多难关,例如回应某一个段落的情景,要先拆开来跳舞,意图去打破它,但一直被原本的概念捆绑住,所以有种钻牛角尖的感觉。我跟大家讲,我的作品是排到最后一个礼拜才真正完成,到了最后反而把前面的很多东西都放弃掉,因为我直到最后一个礼拜才了解,不应该去「经典再现」,因为没有这件事,我只能面对这件事情,去经验经典,然后重新再来找我们自己的经验,怎么样去看待跟理解,脱离出原本的窠臼,是到后期才开始逐渐完成。
伍:我那时有用「回应」这个词吗?我应该是说「一个对话」?
王:我没想到是这么宽松的对话。对我而言,这是一个经典,所以不可能是一个平等的结构,所以还是回到编舞者与舞者之间的权力关系。
伍:其实创作应该是平等的。《男生》原版的舞台是由四个日本建筑师设计的,他们和我有很多共同话题,所以我们常常聊。记得是九六年版本演完的十八年后,其中一个建筑师福田友一问问我说,有没兴趣再跳《男生》?我们只是、随便聊天,谈这作品有多么难得,他就说,那请你来日本演。我说哪里找舞者,因为香港芭蕾舞界有很多日本的舞者,但是芭蕾舞者也不知要怎么去教他们,于是我半开玩笑地提议:要不要找原来的舞者去教他们跳?结果他说这想法很好,于是就请王荣禄负责联络,把大家从马来西亚、香港叫来, 而这些日本芭蕾舞者也很认真,很快就学会了。
最特别的是,这批第一代舞者示范时,我看到他们其实还行、还可以动,而且还比以前动得更有味道,有很多很美的细节在他们身体动作里,于是有一点种子在我们中间萌芽,好像如果我们愿意的话,就可以直接来跳,因为《男生》已经是半小时的版本(之前为了参加比赛把全版变成一个卅分钟的版本),而九八年之后就没有再跳过整版的版本。我想,不如让王荣禄来排一个作品与《男生》对话,对我来说就是放下《男生》的一个阶段,变出另一个东西出来,所以我自己很快乐,有种像是生了另一个孩子出来的感觉。
而原本《男生》里跳把杆的男生陈宜今,现在已经退休了,但当时他懂芭蕾舞很多东西,陈宜今是最经典的。这段solo的质感很重要,他退休了要找谁来跳了?
王:你找到周书毅。
伍:我知道他不愿意跳的,哪知道王荣禄竟然可以让周书毅答应。
Q: 为什么会找周书毅来加入呢?
伍:两个原因:条件和态度。周书毅有那个条件,但他又对芭蕾舞有点态度,很自如、很优雅、不是愤怒,是要有火在里面,我们没有想到另外一个人,就是周书毅了!
王:我本来打算摒除手边很有型的芭蕾形式,或是去瓦解掉,不想要再去死捧著这些东西。但周书毅接了这个计划,我必须唤醒这方面的记忆,看到那种挣扎,我反而会看到为什么周书毅要放弃( 笔者按:周目前停止舞团活动休息中),他对传统既定形式的舞蹈美学,有许多提问,但我们很多舞者都没有这样的问题,就只是尽力去跳。可是,我们为什么要用西方美学来跳舞呢?中国音乐是不是跳芭蕾很奇怪?大部分的舞者没有在想这些问题,这些是讨论舞蹈和身体更深入关联性的问题,但周书毅是有在思考的舞者,从他这次的加入,我更深入地感觉到这点。
伍:以前第一任舞者跳时,陈宜今用动作去演绎去一个身分、一个角色,而角色本身有很多矛盾在其中。譬如说九六年的版本是很雄性的,把杆这段的舞者是穿游泳裤光著上身,而这好像在收集漂亮身体的男生,所以有一种荒谬在里面,把穿红色衣服的新娘子和跳把杆的男生结合在一起,男与女的矛盾也就建立起来。穿著小内裤是很荒谬的情景,也很好玩,而西装外面是新娘的服装,也就是说女生的皮放下来就是一个男生。这个舞蹈是有关性别的,特别是雄性的,不过没有几个人可以懂这个,我想谈芭蕾的优雅面对这个世界的凶悍,那种对男生的想像。
Q:可以谈谈两件作品中的性别角色概念吗?或是男生与跳舞的概念?
伍:我六岁开始在香港王仁曼舞蹈学校学芭蕾舞,到卅几岁,芭蕾舞很自然地对我影响很深,那个芭蕾舞的把杆编舞,我很早以前在八○年代就玩过一次solo, 跳过一支作品,编舞虽很简单,但这个学校对我影响颇深,所以后来放到自己的作品中。在香港这个城市里,没有人在乎你是跳芭蕾的,他们可能觉得你不正常,你是男生竟然跳芭蕾舞,就是怪怪的,不会觉得你是芭蕾舞蹈家。所以我有很多个人的问题是在这支舞里找到答案。
王:很多人问我们「你是做什么行业的?」每次我讲自己是跳舞的,他们就想成是跳郭富城那种舞蹈,我一开始很抗拒,会说「不是不是,我跳中国舞、现代舞」,但过了几年之后,又不再抗拒了,我觉得这好像是外面接受舞蹈、包容舞蹈的一种方式,用跳流行舞蹈来接受舞蹈,大家也就不再觉得好像舞蹈是一种柔柔的、怪怪的、不男不女的东西。我觉得舞蹈的演变是受外界影响的,像郭富城的舞蹈其实很有型,时代不一样了,有型就很重要!
伍:八○年代的跳舞是有型的、有钱的。
王:譬如说,怎么可以穿紧身裤这样跳舞?要有自信才能做到这个样子!我已经比一般人更有优越感,但进入舞蹈界后,才发觉到原来外面对舞蹈的想法是很不一样的。我对《男生》中用黄飞鸿音乐那一段的理解,就是外表要表现做给别人看的那个男子气概,但是内心里有一种无奈与忧郁,无法去讲给别人听的那种小小的痛,但外面的人看了,会觉得:哇!你还可以这样跳!这样厉害的动作!
伍:你会被那个音乐打动,音乐大就觉得好像动作就要大,但其实我们要找的是一种刚刚好的恰如其位,要找一个优雅的、对的、精准的时间点,但又要有一种不费力的感觉,譬如落地不要有声音,音乐慢就慢一点,要配合音乐,不要让人看到你有用力。我很重视动作的细节,譬如说手指有没有合起来,手伸长时直不直(一边比划示范),有点强迫症的感觉,歪了一公分,对不起,一定要改……所以跟我合作没那么简单(笑)。
Q: 除了《男生》的作品本身, 还有什么现今不同的元素,被拿来当作《男再生》创作时的参考?
王:香港的年轻人对回归后的香港有很多看法。像这次舞作里一直都没有音乐,直到最后有一段小小的音乐,是从《男生》里出来的音乐,从那段音乐慢慢转换到另一段雨伞运动时的音乐;我最记得的就是排舞的时候,我旁边的小男孩听到这段音乐就流泪了。这件事情(雨伞运动)影响他们很深,他们有很多宣泄不出来的埋怨、很多理想他们达不到,不只是在艺术舞蹈上,甚至是在生活里、对社会的看法等。以前伍宇烈一直说不用去回应那个时代,只要用我们这个时代的想法,去探讨自己真正关切的问题,好像是要探讨一种爱,这个爱永远达不到一个理想,譬如说为了生活要到处跑,没办法很专注去排舞,他们很想跳好,但是很无奈,还要去接很多不同的工作等等。
伍:香港很严重。
王:香港对整个社会的一个期许,让他们还没办法在生活上达到一个理想。
Q:所以《男生》有想要反应香港九七回归的时代背景吗?
伍:九三年我回来香港后, 一直想见证回归,有种凑热闹的感觉,但我其实没有很在乎回不回归,我就把它当成是一个事件(event)而已。结果九七年的七月一日,我人在台湾跟果陀剧场的人在一起,不在香港,所以对我而言,时代的转变没有那么重要。但人生活在这个社会中,一定有对香港身分的关心,这份关心是没有刻意要放到舞蹈中,所以没有特别去想,但还是自然地流露出来。譬如说九五年我第一次去北京,在天安门广场上看到倒数回归的钟,这是我第一次对回归有一种「哇,真的喔!这不是一个事件而已」的感觉,我清楚地意识到回归是有压迫感的,是零秒一到的时刻就会发生,好像死亡一样。这座钟有种很现实的可怕感,所以在九六年首演演出时,因为刚好是回归的前一年,观众看到那个钟,很自然就联想到回归。另外还有就是红色,很明显地代表中国,但其实这只是新娘服的颜色,想想看,结婚时新娘子蒙著面,你也不知道到底要娶的是谁,所以可怕是男生对结婚的对象,一个未来的承诺,但并不知道也没有了解的。
王:太明显了,就是要暗示这些啦!
伍:卅分钟版本, 倒数一千八百秒 。
王:像是生命的倒数。
伍:这次演出就没有这样放了, 我觉得不需要了。
王:这么多年一直接触这个作品,这个作品的确也是一直在改变,可以持续一直再演,也是因为它并不是只在讲九七而已,九七已经结束了,所以作品是在讲「人」这件事情。第二次自己看,第三次再看,愈来愈看到跟人和价值观有关系的部分,就是在讲大家怎么去找自己的身分认同的问题。
伍:云二创团时,我们这支《男生》有来云二创团首演排过,那时候刘杰仁(首演舞者)跟吴文安(首演舞者)放假也来帮忙排。当时布拉瑞扬跟孙尚绮都有跳过,记得那时周书毅也有来看。今天再回来到云门新的剧场演出,对我们而言是很特别也很有纪念价值。
王:好像走了一大圈,又回来这里。
Q:「移民」、「跨国」、「流动」的概念似乎在两位的生命历程中扮有很重要的角色,可以谈谈这些概念在你们创作上有什么影响?
王:套用周书毅说的,当今的世代还是一直存在这样的问题,比如我们要移民去一个地方生活,不管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的需求,在整个移动的过程中遗失了多少?而原本拥有的东西还在吗?在迷失与寻找的过程中,这种情况在现在这个时代还是存在 ,比如说叙利亚的战乱。当然跟我们的情况不一样,但在理想和纷扰中,我们对所处的地方没有一个归属感,香港有很多为了工作而来的移民,所以人人都有一种飘动的存在感,这样的状态,好像找不到一个可以落下来的地方。
伍:你还这样觉得吗?
王:我还是这样觉得,是没有像以前那么冲动,也比较多一点耐性,我在漂泊的状态里慢慢享受这样的漂泊,不太失落。
伍:这还有人生阶段的问题。九六年演出之后,我认识一个香港进念.二十面体的舞者,他影响我是否将自己性向公开的想法。作为一个人,我想要当自己,我排舞的时候,非常地做自己,我很感恩的就是原来我做的事情有人会很客观地去看,我学著如何把一个东西放下。香港是一个从外国人眼中看到的亚洲,但我们为什么不可以自己看自己,而一定要从别人的眼光来看自己?这是我第二个课题。而我也差不多找到了,现在我已经五十二岁,我面对身体衰老的改变,目前的课题就是,究竟是我的身体、还是我的灵魂、还是我的概念是我自己的延伸?目前我在做清唱(无伴奏合唱团),那清唱就是我的延伸,我与歌手合作重新了解我要什么样的身体,分享我怎么看身体,怎样的身体可以感动别人。这个感动在他们九六年版本的舞蹈里是有的,这支舞会成功是因为有默契,他们有整齐的呼吸,他们能感觉对方,他们身体有力量,而我现在是在声音里听到这种生命力。
Q:未来两位还有其他的合作计划吗?
伍:我刚退出(不加锁舞踊馆)董事会,因为我话讲很多,而王荣禄有很多想法,我不说话,他的理念才可以慢慢成行。
王:这会让我成长,伍宇烈很了解我,他用一种方式让我成长,给我一个空间去找一个自己可以发展的方向。有时候我会依赖他,有时候会希望他给更多意见,跟很多艺术家合作的时候也会有这样的依赖性,往往会变成不是为了找一个新的创作,而变成一种依赖。但我觉得将来还是有很多合作的可能,并且是更看到一种开创性的空间。
伍:在我新的清唱演出中,我们也有合作,他们要唱一首曲目,有四个舞者四个歌手,然后一起即兴,就是很即兴的跨界。所以未来还是有很多合作机会的。
人物小档案
伍宇烈
◎ 香港编舞及舞蹈家,六岁起随王仁曼学习古典芭蕾舞,并前往加拿大国家芭蕾舞学校及英国皇家芭蕾舞学院深造。1983年加入加拿大国家芭蕾舞团为职业舞者,1993年回港后专注编舞, 2011至2013年为香港小交响乐团驻团艺术家,现任香港专业无伴奏合唱剧团「一舖清唱」联合艺术总监。
◎ 曾获奖项有:1983 英国Adeline Genée芭蕾舞比赛金奖、1995 获法国班诺雷(Bagnolet)国际编舞大赛奖项(《男生》)、1997 香港艺术家联盟颁发艺术家年奖、1999 香港舞蹈年奖(《操操苏丝黄》)、1998年获法国班诺雷编舞奖(《男生》)、2004 香港舞蹈年奖(《春之祭》)、2006 香港舞蹈年奖(《民间传奇之不吃不吃还须吃》);2012香港舞蹈年奖中获得「杰出成就奖」,及于2013年获香港艺术发展局颁发「年度最佳艺术家奖(舞蹈)」。
◎ 近年参与的主要作品:一舖清唱《石坚》、《夜夜欠笙哥》及《大殉情》、香港芭蕾舞团《糊涂爆竹贺新年》、不加锁舞踊馆《水舞问》。
王荣禄
◎ 生于马来西亚,1989年加入香港舞蹈团,1993年加入城市当代舞蹈团,并随舞团到世界各地巡回演出。
◎ 为南群舞子创办团员,1997至2001年间出任南群舞子艺术总监一职。1989年加入澳洲艾思普森现代舞团,并参与演出布里斯本艺术节节目。2002年,王荣禄与周金毅成立不加锁舞踊馆,致力推广和普及现代舞。
◎ 2002年为香港演艺学院创作芭蕾舞《新舞动——4in》获香港舞蹈联盟颁发香港舞蹈年奖。2014获颁「香港艺术发展奖」的年度最佳艺术家奖。作品《游弋苍穹》荣获2015年香港舞蹈年奖「最值得表扬独立舞蹈制作」。
◎ 重要作品有:《10夜II—梦的10日10夜》、《爱息》、《甩色》、《功和豆腐》、《萧邦 VS CA帮》、《墙四十四》及《游弋苍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