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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一起走》中,在导演巧思安排下,展能艺术家与剧场视形传译员合作无间,让听障观众顺利欣赏演出。(ADA Artist, Jack Li 李业福 摄)
香港

真正体现《路.一起走》 剧场共融诗意跃动

一月重演的共融剧场作品《路.一起走》,在比首演场地大了数倍的香港赛马会演艺剧院演出,导演及剧本改编陈美莉表示重演的两大调整,一是剧场视形传译员将更自由地在舞台上演出,二是以展能艺术家作为蓝本的角色,由艺术家本人、演员和剧场视形传译员共同呈现,在诗意的调度安排中,和大家一起去讨论「什么是艺术」。

一月重演的共融剧场作品《路.一起走》,在比首演场地大了数倍的香港赛马会演艺剧院演出,导演及剧本改编陈美莉表示重演的两大调整,一是剧场视形传译员将更自由地在舞台上演出,二是以展能艺术家作为蓝本的角色,由艺术家本人、演员和剧场视形传译员共同呈现,在诗意的调度安排中,和大家一起去讨论「什么是艺术」。

「香港展能艺术会」在今年一月重演共融剧场原创作品《路.一起走》,去年首演时我错过了,但知道不少剧评人对作品高度赞扬,能诗意地让演员、展能艺术家和剧场视形传译员(编按)一同在舞台上分别展现角色层次、本色风采和形体设计──但与其说分别,其实是共同找到融合、调和的空间和美学。这次筹款演出在大了数倍的香港赛马会演艺剧院内进行,但没有因此而失落作品的共融诗意,反而因为有了首演的经验,让作品更走前一步。

 让剧场视形传译员自由演出

正如导演及剧本改编陈美莉在场刊所言这次调整之一是「剧场视形传译员将更自由地在舞台上演出,不再局限于台上某特定的空间」,这处理令人欣喜而且成功地找到融和的空间,是剧场视形传译员不只具有功能性的一面——事实上全身黑衣服已经足够让观众认识他们在舞台上的专业角色——他们不再如以往被边缘地置在舞台一旁或台下,而是在台上成为与演员或展能艺术家交流(如化身为角色的助手)、互动(如成为演员或展能艺术家的内在声音,或与他们共舞)、对话(如与角色面对挣扎)的重要「中介」。

 这个中介不单担当起听障朋友的桥梁,他们不用不停转头看剧场视形传译,能彼此平等地欣赏演出;同时这中介亦开拓大众认识共融艺术的美学。导演在演出的调度上心思细密:演员不一定处在空间的中心,剧场视形传译员的形体往往会是焦点,观众其实更欣赏到身体如何说话,这一点在一场展能艺术家李轩和剧场视形传译员李爱中的同步演绎尽见其巧思。当李轩分享他对音乐的看法时,即席透过钢琴演奏,而李爱中则在他身后同时呈现视形传译和李轩的内心话语,李轩的弹奏配合饰演李轩的演员同时说话的身体状态,与李爱中视形传译在节奏和视觉上融合如一场双人舞,而灯光把视形传译员的影子及其动作,斜映在舞台正面的白墙上;此刻没有多余的说话,只有乐音,舞台上诗意跃然。

 三人组成角色,开展艺术想像

这一呈现亦正体现了陈美莉在场刊所言这次重演的调整之二:「以展能艺术家作为蓝本的角色,由三人组成(艺术家本人、演员和剧场视形传译员)……无分主次,也再找不出他者」。这在另一场由展能艺术家摄影师郑启文带领主角走出艺术安舒区亦有很美丽的呈现。现实中坐在电动轮椅上的郑启文活泼开朗,饰演他的演员穿著有轮子的鞋肆意在台上流动,飞扬的身体和现实中郑启文造成视觉上的「落差」,当观众见到他的活力、摄影、听著他的人生观,「见到的」不正就是一个没有限制的飞扬的身体?那么有限制的到底是谁?最后主角踏上郑启文的电动轮椅飞扬离场,开展对艺术的新想像。

 以往看到一些共融演出其实仍有很多「权力」影响著展能的空间,如复杂的舞台设计、以语言为主导的推进,都会令不同能力的朋友在「追求专业」,但忽视去探索「大家都一样」的平等之美。《路.一起走》除了在舞台设计上力求简约(可见平台大小、梯级等亦有限制让不同能力的表演者方便走动)的实践外,其故事正是和大家一起去讨论「什么是艺术」的议题。诚然作品没有必要把这问题挖掘得太深刻,重点在于观众看到主角在与不同展能艺术家交流后,发现自己的盲点,打开对艺术更开阔的想像。

编按:「展能艺术家」指有身心障碍的艺术家,「剧场视形传译员」指在演出进行中以手语传达演出内容的现场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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