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导演曼尼弗的电影《伊莎朵拉的孩子》通过三段叙事、四位与舞蹈发生直接关系的女性,描绘了现代舞蹈先驱伊莎朵拉.邓肯堪称「活生生」的舞蹈遗产。编舞家杰宏.贝尔新舞作《伊莎朵拉.邓肯》则如舞蹈历史的演讲讲座与现场示范,由六十九岁舞者、老师暨邓肯专家舒瓦兹上台演示邓肯知名舞作,透过「教育」方式与观者发生关系。两作品都在在说明当下艺术「作品」的概念和定义的大转变,作品的效应或影响可说与作品「本身」同等重要。
舞蹈已经在我身体里睡了好久,我的悲伤把她唤醒了。
——伊莎朵拉.邓肯
二○一九年编舞家杰宏.贝尔(Jérôme Bel)的新舞作《伊莎朵拉.邓肯》 Isadora Duncan(2019)与法国导演戴米恩.曼尼弗(Damien Manivel)的电影《伊莎朵拉的孩子》 Isadora’s Children(2019),两部作品除都引用被誉为现代舞之母的伊莎朵拉.邓肯(1877-1927) 的编舞作品《母亲》 和她贯穿舞台上下动人心弦的现实故事外,两作品都在在说明当下艺术「作品」的概念和定义的大转变,作品的效应或影响可说与作品「本身」同等重要,在这两件的作品中,广义而言舞蹈的传播和流通显然都成为作品极为重要的一部分。
舞蹈,是活生生的遗产
电影《伊莎朵拉的孩子》通过三段叙事、四位与舞蹈发生直接关系的女性,描绘了现代舞蹈的先驱伊莎朵拉.邓肯堪称「活生生」的舞蹈遗产。一九二三年,在她不幸于意外事故中失去两个年幼孩子的十年后, 伊莎朵拉终于走出伤心痛苦,创作了独舞作品《母亲》,这是一场葬礼和神话般的独舞。一个世纪后,一位年轻女编舞一边读著她的故事,一边阅读看似极为抽象的舞谱,试图揣摩作品和伊莎朵拉的人生。第二段则是残障舞者练舞教学的过程,排练之余舞者尝试领会伊莎朵拉的心境,试著克服自己的困境。
而最终段,镜头则直接对准了舞蹈表演中的观众,一个接著一个最后定在一位黑人老太太身上,我们看不见这部舞蹈作品为何会在她脸上留下如此多的眼泪,但镜头随著她看完表演,结束后从观众席一直到夜间公车站,再陪伴她一个人独自在餐厅晚餐,之后一个人回到家中。终于,在窗前的夜光下她轻轻地缓缓舞出几个简单的动作,似乎是与自己也是与失落的亲人对话。伊莎朵拉的《母亲》是唯美而悲伤的舞蹈,于此以完全的另一种形式「重生」,一位母亲以非常温柔的姿态,最后一次抚摸和呵护她怀抱的孩子,然后放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