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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翊诚(林韶安 摄)
聚光灯下 In the Spotlight 剧场编导

周翊诚 这个时代,更要找到观众为何进剧场的意义

虽然念戏剧系但没修过一堂导演课,周翊诚还是因缘际会地走上了剧场编导的道路,但也走出一条与在地连结、贴合社会历史脉络、玩转非典型剧场形式的殊异之路。一如许多创作者的焦虑,「为什么要做舞台剧?」、「为什么观众要在串流兴起的现在踏进剧场?」同样困扰著周翊诚,但凭借在环境剧场中的历练,他尝试以关注「观众体验」来面对这份心急,也相信加入更多新元素,才能支撑剧场继续留下来。

虽然念戏剧系但没修过一堂导演课,周翊诚还是因缘际会地走上了剧场编导的道路,但也走出一条与在地连结、贴合社会历史脉络、玩转非典型剧场形式的殊异之路。一如许多创作者的焦虑,「为什么要做舞台剧?」、「为什么观众要在串流兴起的现在踏进剧场?」同样困扰著周翊诚,但凭借在环境剧场中的历练,他尝试以关注「观众体验」来面对这份心急,也相信加入更多新元素,才能支撑剧场继续留下来。

「你有好好认识自己的家乡吗?」戏剧系毕业,创立「读演剧人」的周翊诚,在表演这条路上无可避免地直面这问句,于是他以自己所解读的表演来作为回应,在他作品中看到的不仅仅是故乡基隆,甚至是更大范畴的台湾社会与历史。

没修过导演课,却还是走上剧场编导这条路

回望十多年来与表演的接触,周翊诚口中冒出「机运」、「际遇」等词,连就读台大戏剧系,他都笑称理由十分肤浅。那年李安以《断背山》横扫国际奖项,正值高三的周翊诚被他一句「与其念电影系,不如念戏剧系更有用!」深深影响,就这样抱著导演梦想进了台大戏剧系。

而当年还懵懂的他现在懂了,李安鼓励的是,戏剧系教授如何认识与看待演员及表演,而电影系的强项则是在诸多技术训练上;说来巧合,大学4年的导演课程,周翊诚一堂都没被选上,反倒是将时间花在修习表演,才让他在多年后体会了李安的那番话。

只是才二十出头的少年,怎么样也还是有些傲气,趁著系上每年暑期剧展的机会,周翊诚决定一圆当初的导演梦,在大四暑假编导了第一部作品《香格里拉》,没想到回响极佳,半年后再度加演。

「我想是新手运吧,还拿了一些奖,也是为了报奖才用谐音组了『读演巨人』剧团。」当时《香格里拉》获奖的比赛名称与奖项,他至今仍记不太清楚,但翻翻资料就知道,是在剧乐部剧团主办的「第12届青年才俊戏剧节」中,一举拿下最佳团体奖、最佳导演奖、最佳剧本奖、最佳舞台设计及最佳男主角等,可说是一鸣惊人。

随后,退伍的周翊诚,应台大艺术季邀请,在醉月湖畔演出剧团代表作《玫瑰色的国》,隔年获第13届台新艺术奖提名,为了缴资料,他终于在家乡基隆为剧团登记立案,没修过一门导演课的周翊诚,还是踏上了剧场编导这条路。

走出剧场黑盒子,让空间跟作品长在一起

若像周翊诚所言,尝试剧场编导、成立剧团到立案都是自然而为,那因应而生的《玫瑰色的国》除了打响「读演剧人」的名号,也顺势奠定了他(及剧团)在作品上体现基隆在地、台湾社会与环境剧场的发展基础。

「那是我第一次做户外演出,地点在旧体育馆后面的小舞台,我知道观众会一路延伸到醉月湖畔去,所以就让台上演员把动作尽量做大,搭配其他演员做现场配音,结果后面的观众完全没发现是配音的。」至今周翊诚仍记得《玫瑰色的国》台大版演出时的场景。

有别于学院时期的训练,走出剧场黑盒子的经验,让周翊诚有了顿悟,「我觉得是打开了某种创作型态,如果是户外,我的创作策略基本上就是『不要完全复制一个剧场』。」后来不论是在法国公墓的《一位法国士兵的遗憾》,到景美人权园区的《盲》,周翊诚不再尝试去改变或遮掉现有环境,而是「让空间跟作品长在一起」。

「我不再花很大心思去做传统剧场可以完成的事情,不然观众就进剧场看戏就好,为什么非得来这里?在做非剧场空间演出时,我都会提醒自己,这种形式给观众的意义是什么?」学著去适应每次不同的环境,周翊诚透过一次次实战摸索出一套让作品、观众与环境融为一体的展演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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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小档案

◎ 国立台湾大学戏剧学系毕业。现为剧场编导、讲师、「读演剧人」剧团负责人。

◎ 编导作品多取材台湾社会、政治、历史与时事议题,横跨一般传统剧场演出、演员集体发展、户外环境剧场、耳机导览、实境解谜、沉浸式剧场等多元演出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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