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其他世代,新生代舞蹈创作者所处的社会环境截然不同。此文透过4位35岁以下的舞蹈艺术家,3题问答自述,谈谈他们如何创作、承袭、及看待未来。
Q1:你会想在创作中抒发什么?或者会想回应社会吗?
Q2:你怎么看待中生代舞蹈人形塑的产业现况?从他们身上获得什么启发?
Q3:你怎么看你这一辈的舞蹈职涯现况?
林楷育:丰富资源是透过前辈努力及机制演化而来
1995 年生,科学与身体创作者,台中国家歌剧院 LAB X 青年创作工作室 2021—青年艺术家
A1:我的创作反映了自己的人生路径,从小舞蹈科班,大学走入物理科学,让我成为科学研究人员、及当代舞蹈和物理学的中介的身体创作者。从小用身体讨论研究动能、重力、关系,同样词汇、在进到科学语境时以方程式讨论,都同样在试图理解探索与讨论人类和周围世界的本质。与其说回应社会,不如说是想借由我自身双重背景的视角,分享科学艺术观,并期待有更多艺术与科学中介的走向及对等共创。
A2:观察到学院及舞团外,多了许多以碰撞、思辨为目的实验计划。除了舞者、也有更多以身体为媒材的艺术家参与。组织很有机,聚集及连结试图产出的不只是个人脉络、而是开启共同研究的实验及机制,这些机制也连动著与下一世代的关系,让我察觉到自己创作之外更要关注生态及未来想像。在与前辈相处时也观察到,从作品研发期就展开不分类型、进行跨学门的交流模式、视野及连结。他们能站稳立足点深耕并保持流动,以自身能量回应时代╱社会╱及所处的生态环境多元的养分。
A3:我们这世代身处资源多元的环境,来自场馆或民间的创研进驻及平台协作,有更多与场馆近距离对话及共同打造的创作培养皿,接纳许多实验性计划。同时也感受到,现今环境是透过许多不同世代前辈努力及机制的演化过程中,才有意识地逐渐形塑而成的生态系统。
刘昀:透过网路看见不同样貌的身体性
1998年⽣,107年2期国际⽂化交流补助获选者,现任坏鞋子舞蹈剧场舞者,曾任比利时终极舞团舞者
A1:对现阶段的我来说,创作是⼀种梳理记忆的通道,也是在表演的路上需要面对的事,借由回溯、探索、思考,去看见裂缝中的痕迹,在此过程中,或许有机会更清晰地回应过去╱现在╱未来。创作,是种对话的方式,透过作品本身期望唤起某些记忆╱共感的时刻,使仰赖群体⽣活的我们,能够看见自由意志的存在。
A2:印象中,学生时期(2014-2016)的演出多以长篇舞作为主要演出类型。近几年随著场馆的兴起,跨域的共识,艺术家似乎能更专注于实验作品本⾝,「具有实验价值」的精神也逐渐带动了产业风气。「坚持」是我在中生代舞蹈人中所看见的,有⼈说舞蹈产业撑久了就是你的,或许吧?但也因如此,共同理解并持续思考实践的过程,是更为关键的。
A3:这一辈普遍以自由接案为主要⼯作方式,有些人依据接案时间来安排打工、有些则专注于创作投件。我们透过网路看见不同样貌的身体性,无国界的学习是件非常宝贵的礼物,不过也正因如此,「我们的身体记得什么?承载了什么?」这类想法会在舞者身上提出疑问,同时呼应到创作者本身想追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