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曾师之故,我才深刻体认: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者也。学业是一时的,但「老师」是一辈子的!
从学术的正统关系来看,我不是曾师指导门生,但引领我入门探究戏曲学海,能以开阔思考、投身热爱志业、让「坚持本心,锲而不舍」成为无悔的生命信念,恩师永义是一路提携我、照拂我、影响我至深的人!。
与曾师初识在1996年,当时我担任国光剧团演出组助理研究员,因为负责《郑成功与台湾》的演练制作行政,与他有频繁接触。我从国外取得硕士回台任职后,一直想在专业上持续进修,然从小学京剧,自知学术根柢不足,苦无求教对象;得识曾师之时,我正准备撰写在职升等论文,于是鼓起勇气,请他指导。
曾师一口答应,唯一要求,是必须「真正」上他的课。于是,我开始每周到台大文学院的「戏曲史专题」曾师课堂上旁听,风雨无阻,前后长达4年。曾师优秀门生太多,求教者众,我基础薄弱,听讲特别认真,也勇于发问,颇得老师嘉许。囿于学术训练,文学素养有限,1999年仍勉力以「戏曲表演的假定性品格」论文为题,获晋升副研究员。曾师对我的思维很肯定,特意在台大课堂上让我为戏曲博硕士生演讲,不仅对我是莫大鼓舞,也建立我对学术研究的信心。而后,在他鼓励下,我录取中央大学戏曲组博士班。繁重的行政工作中要兼顾课业,身心备极困乏,所幸一直与曾师保持学习讨论。他知我做事专注、执行力强,一再叮嘱读书的方法步骤、必须持之以恒、不可一曝十寒,前功尽弃。他为我订下3年为期、写出博士论文的目标(虽然我还是因忙碌公务用了4年半才拿到学位)。曾师腹笥开阔,学问见识渊博深广,他赞赏我以「戏曲表演功法」为研究观点,而我每篇论文,从课堂习作到参加学术研讨会发表,都有他的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