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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一场噩梦,再一起苏醒(郝御翔 摄)
戏剧 黄郁晴的《艺术之子》

走进一场噩梦,再一起苏醒

2023TIFA 黄郁晴娩娩工作室《艺术之子》

2023/4/6~8  19:30

2023/4/8~9  14:30

台北 国家两厅院实验剧场

身为两厅院驻馆艺术家,黄郁晴耗费两年打造戏剧作品《艺术之子》。问及创作契机,她回答:「最初,是因为看了《房思琪的初恋乐园》。」

黄郁晴说,看小说以前,她觉得自己对于性暴力有一定程度的理解,毕竟作为一个女性,敏感于世事,自#MeToo运动以来便积极关注,然而看了小说以后,她的意识却像是被抛向从未抵达过的地方,「像是书中的那句话——面对强暴者心思,最后竟只能化作一句:『为了不那么痛苦,我只能爱上他』,过去我完全没想过这种事,那比我想得复杂太多。」

当时的她还不晓得,正式开始启动《艺术之子》后,许多原有的疑问非但没有更清晰,却冒出更多疑惑。比如关于性与权力间的纠缠,关于美与暴力的依存,也关于这道恒久的问句:最伟大的艺术,是不是必然得通过巨大的疼痛才能产出呢?

「可能很多人会期待我给这问题一个答案,而且是光明、充满希望的答案。」黄郁晴说:「但我其实无解。」

世上所有,都能移动

黄郁晴回想起看《房思琪的初恋乐园》的经验,第一次她哭,第二次她冷,「2021年1月的时候,我坐在阳台看著那本小说,总觉得在太温暖的地方阅读会有种罪恶感。」

乍听之下,她是如此敏感而多虑,实际说来,那是因为黄郁晴自认是个神经很大条的人。「我本来很直觉地认为,像#MeToo那样的事情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直到创作《艺术之子》时,回过头去想,才发现我也有欸,而且愈想愈多,只是当下不会特别去归类。」

追本溯源,黄郁晴说大概是童年受琼瑶式的故事影响太深,有段时间以为柔弱与苦情是女生唯一的解释,如同戏中女主角那样,总等著被拯救,往往连自己受伤了都搞不清楚。一直到高中踏入女校,她才慢慢松动这样的想法。

「高中是我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她说,说起这句话的时候不像是过去式,仿佛那一切仍在眼前——眼前所及尽是女孩,女孩们练仪队、打篮球,成群结队或孤身一人,美艳、清纯或帅气,各种可能在此被释放。「高中的我有段时间是剃平头的,想尝试自己性别的样子,也因为在那个环境中被接受的range很大,却不存在著批判性,所以非常快乐。」

不只是性别上的突破,性向亦然。

黄郁晴高中参与戏剧社时,第一次认识「光谱」这个词。「现在讨论光谱,说不定有些学生已经觉得很落伍了,但当时我们听到这个词,真的感觉是被解放的欸。脑袋里本来只有二选一的想法被撼动,才知道原来连情感状态都是能够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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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小档案

  • 1985年生,基隆人。剧场导演、演员、剧本翻译与戏剧教育工作者,任教于国立台北艺术大学戏剧学系,担任2021-2022年国家两厅院「艺术基地计划」驻馆艺术家。
  • 15岁开始进剧场,作品包括:《缘那么浅爱那么深》、《浮光流影》、《星期十猴子死翘翘》、《Play Games》、《过站不下的心理时间》、《同栖时间》、《生而为粉我很抱歉》、《美人》、《神作》、《窗明几净》、《心头肉》、《活小孩》和《春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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