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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待在立法院的那几天》(本剧场 提供)
戏剧

Chito不只去𨑨迌:一个人的声景旅行,实体与虚拟的云端游走

张极米《少年待在立法院的那几天》 2021/03/18 22:00 台北 立法院群贤楼

洄游式《千层面是如何形成的?》 2021/09/25 15:30 花莲 时光1939

林子宁《「他」与他》 2022/11/22 14:00 台北 捷运善导寺站

郑亭亭《这里没有故事》 2022/11/28 17:00 台北 捷运西门站

游文绮《彼方的叹息》 2022/12/4 16:00 台北 捷运双连站

谢宗宜《我的哥哥叫徐庆兰》 2022/12/6 15:00 台北 捷运六张犁站

测不准工作室《入兰1.0》 2022/12/25 10:00 新北 隆岭古道(编按1)

随著2017年里米尼纪录剧团《遥感城市》(Remote X)来台,结合耳机语音的游走式演出(audio walk)逐渐成为一种创作常态现象。此类型展演跳脱了既定剧场空间,借由耳机稳定声音输出,并给予参演者足够的亲密感,让环境与声音同步刺激著眼与耳的接收,参演者的群体移动也自成一种现场的独特景观。《遥感城市》也给予有著资讯背景的创作者张踖米(编按2)灵感,开发了手机创作平台Chito(趣淘),借由资料包下载与GPS定位,提供一人的剧场游走体验。(注1)

召唤无人的历史现场

张极米与Chito的第一个作品为《少年待在立法院的那几天》(以下简称《立法院》),于2021年3月18日至4月10日演出,可连线时间为每日晚间8点至清晨5点,具体对应了318学运(2014)的时间段。

《立法院》以318学运中一名内部工作人员的访谈档案为叙事主轴,并与历史现场录音交织进行。在指定时间内,参演者仅需有自己的智慧型手机与耳机,前往当年现场便可「触发」演出。节目范围涵盖青岛东路、中山南路、济南路、北平东路、忠孝东路所围起的街区,相较于多数经由工作人员定位播放音档的游走演出,Chito倚赖GPS定位触发,因此即使移动于不同街区,也能感到各区块的音场差异,有时亦所消融衔接,即使同路径前后反复的游走也能精确召唤音档,再现当时的街区记忆。

长时段且夜深的演出时间,也分散了参与观众的出没。参演者可以更自由地运用时间前往,孤身一人的游走却也对比出318学运期间的喧闹。空荡的街景与耳机中此起彼落的话语,无论是少年的独白、街头的宣讲、抗议的口号成为强烈的对比,探问著事件与现在的关系。既孤独又自由的感受,也因此成为Chito不同于其他耳机游走演出之处。

独自地游走,也让个人经验更有被独立召唤的空间。多数《立法院》的参与者都提到音档对当时自身参与318学运的回忆呼唤,脑内跑著过往,但肉身的现场却是安静沉寂,在立法院门边停留太久,甚至会引来驻警的目光。过去与现在强烈交织著。而对于2014年因出国念书而不在场的我而言,此演出则如同一个档案记录的赋形,以某种不可能的方式弥补我当年的缺席。

声音触发的空间探索

两年间,Chito的演出亦不断进化扩张,创作者也由研发者张踖米,拓展至温思妮、郑亭亭等独立创作者,以及蒋韬与曾彦婷的测不准工作室等。疫情期间,张吉米也曾策划「迎头赶上艺术节」(注2),以及将平台应用至2022年国家人权馆人权艺术节「不易遗忘的声音们」漫游者剧场策展(策展人张踖米)。不同的创作者与主题,也扩充了Chito的使用可能,尤其是对于移动式声音展演的探索想像。

Chito前期作品,如《立法院》、温思妮于花莲的《千层面是如何形成的?》(以下简称《千层面》,程式协力张即米)算是其功能的基本运用,以街区游走为核心,借由移动与定位触发事件。触发的事件主以音档为主,也会有对照的图片资料、地图,有时也有如同电玩游戏的特殊任务,像是接收电话与简讯、或是领取任务的画面。然而仍专注在移动过程与声音传播,互动层面较低。

《千层面》一开始即以外地人的视角进入,从日式旧居的「时光1939」餐厅起始,因著旅行者的观察,看向庭中老树、走上明礼路前往美仑河畔。同为外地人,耳机中叙事者与我相合,根据其中的探问与描述,也能跟著一窥花莲在地震带上的独特地形——结合2018年2月6日的花莲大地震,让地层与千层面的画面相叠——而叠加在这之上的还有,花莲被日本与汉人移民所盖去的本地原住民Alikakay神话。

两个作品也指向了地方导览的可能性:观众保有自由前往的时机,只要APP在手就不用工作人员协助的形式,松绑了人力调度,更扩大展演的可能时间,如同《立法院》般,让作品能更符合当时情境发生。之后,2022年人权艺术节「不易遗忘的声音们」中的4个作品,亦恰巧循序渐进地形成了Chito的某种演进史,并带入体感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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