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己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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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憶與悼念 In Memoriam
悼念香港資深樂評人 熱情的笑顏——周凡夫
7月7日晚間,資深評論人周凡夫(原名周卓豪)因腎衰竭病逝於香港威爾斯親王醫院,享年71歲。 周凡夫曾任國際演藝評論家協會(香港分會)副主席,40多年來從事藝文寫作孜孜不倦,出版過音樂與文化評論相關書籍十餘本。對香港藝術界,特別是音樂界貢獻卓越。評論橫跨各表演藝術領域,文章不但散落中港台澳,對於藝術政策等研究更有獨見之明。2005 年獲頒民政事務局局長嘉許獎章,以及 2011年獲港府頒榮譽勳章,以表揚他長期積極推廣古典音樂及藝術欣賞所作的非凡功勳。 周先生長年為《PAR表演藝術》雜誌撰文,為台灣讀者帶來於各地參與藝文活動的觀察、分享與見解,字字珠磯備受推崇。感念他的付出,本刊特邀指揮家暨音樂學家張己任為文紀念,回憶其熟識點滴,從一場音樂會裡,紀念他為人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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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念大師 In Memoriam
記皮耶.布列茲
布列茲指揮從來不用指揮棒。有一次,我們詢問他有關指揮棒的問題,他說不覺得需要,他認為指揮最重要的是對音樂的了解,而且說:「你必須要有音樂的聲響在心中,要熟悉到好像是你自己的創作,你才能帶領樂團,至於用不用指揮棒,那跟能不能指揮沒有直接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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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交響樂團
倫敦交響樂團的曲目可以說是「比較」近代的,而匈牙利節慶管絃樂團則是「比較」浪漫的,這「好像」也反映在兩個樂團的指揮跟獨奏者的年齡上!倫敦交響的哈汀指揮起來不得不讓人感歎真是英雄出少年,王羽佳在台上的衣著跟高超的鋼琴技巧,永遠是被人談論的話題。這樣的組合加上台北場的拉哈馬尼諾夫的《第三號鋼琴協奏曲》、斯特拉溫斯基的芭蕾組曲《彼得洛希卡》,這樣的搭配如果沒有吸引力,那甚麼才叫「吸引力」?尤其除了台北場以外,也首度由衛武營主辦,讓樂團南下高雄至德堂演出,不但為開館做準備,南部民眾也將有機會欣賞這兩人的搭檔演出。 不過,匈牙利節慶管絃樂團的兩場曲目也不賴耶,至少喜歡濃濃鬱鬱浪漫音響、情意綿綿不斷樂曲的愛樂者,就不能放過舒伯特的《未完成》跟布魯克納的《D小調第九號交響曲》!要是你的口袋麥克麥克,就都去吧!如果只能選一場,那就倫敦交響樂團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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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伯明罕交響樂團
這三場音樂會,要推薦一個,還真有點難!各有各的曲目特色,如果票價能負擔,建議三場都不要錯過!只是這對一般大眾應該也有點難。 「柏林愛樂」不管指揮是誰,都會不錯吧?更何況是賽門.拉圖,而且兩天的曲目在台灣都不太容易聽到,「不過」對很多人來說,可能會覺得廿世紀的曲目「偏多」,而且票價奇高,雖說藝術無價,但對很多人來說會有些望票興嘆吧! 「匈牙利廣播交響樂團」由湯瑪斯.瓦薩里領軍,演奏的都是這樂團的經典名曲,柯大宜的《嘉蘭舞曲》、貝多芬的《命運》、加上瓦薩里邊彈邊指揮的李斯特《幻想曲》。票價跟「柏林愛樂」比起來「親民」多了。不過這個樂團在九年前到過台灣! 「英國伯明罕交響樂團」,這個由賽門.拉圖拉拔成世界注目的樂團是第一次到台灣,這樂團不僅朝氣十足,而且還由一位年僅卅五歲的指揮界新星尼爾森斯帶領,帶來的曲目又是他拿手的華格納、百聽不厭的《新世界》,還有得葛萊美獎的希拉蕊.韓演出西貝流士小提琴協奏曲。「也許」有一天當目前「傳說」會接替賽門.拉圖「柏林愛樂」職位的尼爾森斯「真的」當上了「柏林愛樂」的音樂總監時,你會說我曾經在台北看過尼爾森斯的指揮!他的確了不起! 這樣看下來,大概知道我要推薦哪一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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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推薦 本月我想看
顧德曼大提琴獨奏會
在紐約十幾年,自以為天下最好的音樂家跟音樂團體都被我聽過了,沒有全部也有八成吧!回到台灣幾年後,才發現天下好的音樂家何其多!以前覺得在台灣 看世界有點像井底觀天,沒想到在紐約待了一陣子,現在想起來也,紐約的天也大不了多少!娜坦莉.顧德曼(Natalie Gutman)是讓我開眼界的一位音樂家。 不怕被人笑話,說實在的,在紐約的時候我不僅沒聽過顧德曼的大提琴演奏,也沒聽過他的名 字!對她的先生小提琴家奧列格.卡崗(Oleg Kagan)倒是有許多認識。我看到顧德曼的名字是在一九九○年卡崗逝世時的報導上。而聽到她的琴聲是在台灣從她的唱片來的。其實也是個偶然,大概是在一 九九三年吧,那時我熱中於德弗札克的《第七號D小調交響曲》(Op. 70),找到了一張費城交響樂團演出,沃夫崗.薩瓦利希(Wolfgang Sawallisch)在一九九○年錄製的 CD唱片,在那張唱片中的另一首樂曲竟然是顧德曼演奏的德弗札克《大提琴協奏曲》!雖然只是透過音響,顧德曼的演出讓我感動不已。之後,我又找到了一張由 她與卡崗及其他三位音樂家演奏(註)的舒伯特的《C大調絃樂五重奏》,同樣令我感動得久久不能自已!她本人的現場演出也是幾年前才在台灣聽的,大鋼琴家李希特稱她為「音樂真理的化身」真的不是沒原因! 這樣的音樂家當然要聽!更何況這次的曲目是巴赫的《六首大提琴無伴奏組曲》! 註:這三名音樂家是Richard Lester、Diemut Poppen、Gerard Korst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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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追蹤 Follow-ups
從禁聲到重現 一個走過歷史波濤的名字
生於日本統治下的台灣,作曲家江文也在日本音樂成名、得了世界作曲大獎,因為文化認同到北京定居、日本戰敗後依然選擇留在北京,卻因為他的出生背景被國民政府認為是「漢奸」、之後又因為是日本人、台灣人的背景在中國政治運動中吃盡了苦頭。 適逢江文也的百歲冥誕,張己任於今年六月受邀參加廈門舉行的「江文也百年誕辰紀念」活動,並在其中發表一篇「學術報告」。他提及會議中,中央音樂學院副院長周海宏的發言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為何一位具有才華的作曲家,要為中國政治、社會、文化劇烈變化的時代付出如此慘痛的代價?」這番言語令全場為之動容。但是對於這位曾被兩岸禁聲達四十年之久的作曲家,為什麼銷聲匿跡的原因仍然語多保留。 雖然中央音樂學院教授蘇夏及香港的女高音費明儀女士都提到「江文也的復興」的緣起與張己任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但仍感覺到在場聽眾,尤其是年輕輩的參與者,對於這位曾被兩岸禁聲、銷聲匿跡,又再被提起的原因依然不解。為此,本刊特邀這位研究、首演、並且熟知江文也的學者,為讀者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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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中國音樂」大哉問 《梁祝》一曲解謎?
「中國音樂是什麼?」這個大哉問,從西樂傳入中國後,一直是音樂、文化界人士爭議不休的話題。從作曲家黃自的提議,到中共領導人毛澤東的「指示」,似乎為這個問題提出了解決之道就是取用民謠戲曲素材入樂。但遵從這個標準的《梁祝小提琴協奏曲》也曾遭遇被指為是「宣揚封建思想的大毒草」的命運,反之此曲卻也成為五○、六○年代中國音樂作品中海內外最為人知、演奏最多的一首樂曲!《梁祝》一曲可是「中國音樂是什麼?」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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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念大師 In Memoriam
老驢,你已經寫了很多音樂了,好好走吧! 憶 盧炎
台灣資深作曲家、一九九八年國家文藝獎得主盧炎,於十月一日十點五十分因口腔癌病變於三軍總醫院辭世,享年七十八歲。盧炎生前長期在東吳大學音樂系任教,春風化雨桃李滿天下,不管是在創作上或教育上,對台灣音樂界都是貢獻卓著。本刊特邀與盧炎的常年知交張己任教授,以此文回憶與盧炎相處的點點滴滴,讓讀者領略這位低調作曲家熱烈赤誠的真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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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評鑑團說
他們心目中的TOP 3
票選指揮星光幫,本刊特邀張己任、歐頭、王世強、李勤一、林采韻、施迪文六位長期觀察古典音樂界動向、具有相當音樂專業及指揮家等身分者擔任評鑑團成員,依據「台風」、「外型」、「親和力」、「台灣熟悉度」、「樂曲詮釋」、「樂團掌握」、「未來發展潛力」、「整體表現排名」共八個不同項目給分,將結果製圖分析,讓整體排名以最清晰的方式呈現。在得知結果前,不妨先聽聽評審團們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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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 Columns
「歌劇」的隨想
從成本的角度來看,「歌劇」的演出,是音樂表演藝術中成本最高的,這點可以從國内為了演出一齣歌劇,動輒以數百萬,甚至上千萬台幣的預算就可見其「奢侈」。歌劇能在歐洲社會中,擁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在德國,甚至每個小鎮都已擁有一座華麗的歌劇院為榮,到底是什麼原因呢?克拉克的論點是:在於它的「非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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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 Columns
音樂能說什麼?怎麼說?
以音樂本身來講,你一聽到就有感覺就是有感覺,若你聽到以後沒有任何感覺,你跟它就毫無關係。當我們說音樂能說什麼的時候,它其實不能說什麼,但是它又好像能說什麼, 你「感受」到什麼,往往就是它在跟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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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 Columns
江文也的「中國情結」
對江文也來說,中國古代音樂文化的傳統,不單單祇是他創作的根源,也同時是他的「信仰」!二十世紀是被史惟亮先生稱之為中國音樂史上「對中國音樂傳統認識最少的時期」與「對中國音樂最無信心的時期」的時代裡,江文也對中國古代音樂文化傳統的「信仰」,會被人視之為白癡?或是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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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 Columns
對「國樂團」的一點想法
如果作曲家真正能夠撇開西方交響樂式的思維,能真正地針對「國樂團」的特性寫作;如果「國樂團」本身也能接受自己的特性,而努力將之發揚光大。或許在不久的將來,「國樂團」這樣的音樂演奏形式,因為展現自己真正的特色,而能在中國音樂歷史甚至世界歷史上佔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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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 Columns
巴赫逝世兩百五十年有感
巴赫的生平在二十世紀逐漸呈現出更清晰的面貌之際,除了讚頌他音樂上的成就以外,對於他生平的際遇,我們是否應該也能從中學到一些啓示?至少是在專業的領域裡,避免外行領導内行;以及在媒體中,慎思謹言,不作「假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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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 Columns
藝術的千古魅力
當我們進入一部偉大的藝術作品之中,不管是繪畫、雕刻、小說、音樂、舞蹈,塵世上的一切都已不在其中;等我們再次回到現實時,靈魂則已經過了一次洗滌。這或許就是藝術最大的「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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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 Columns
“……Ladies and gentlemen, the National Anthem of the Republic of China!…… ”
從音樂會的角度來看,一個音樂會從聽眾開始進場、演奏會開始、到終場結束,無論在音樂、氣氛方面都有其連慣性。而且無論是演奏家或演奏團體,在曲目的設計上都曾經過一番考慮。也就是說,每一場「認眞的」音樂會,在曲目上都有獨具的特點。因此音樂會開始出現的第一個樂聲,就揭開了這場音樂會的序幕。而「國歌」在音樂會前的出現,實際上已經成了一場音樂會的「序樂」!有時候是搭調的,但是,與絕大多數的音樂會卻是不搭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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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 Columns
詞與曲
文字的完美並不能保證歌曲的完美,有時完美的詩詞配上了音樂反而喪失了原詩之美。話雖如此,好的詩詞對作曲家來說仍然是重要的,它的重要性在於作曲家由詩詞而來的感受,這種感受直接地影響到作曲家創作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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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 Columns
詞與曲
文字的完美並不能保證歌曲的完美,有時完美的詩詞配上了音樂反而喪失了原詩之美。話雖如此,好的詩詞對作曲家來說仍然是重要的,它的重要性在於作曲家由詩詞而來的感受,這種感受直接地影響到作曲家創作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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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 Columns
「高堡」與史麥塔納
從一九四六年開始的「布拉格之春音樂節」,每年開鑼的時間都是在五月十二日,這天正是史麥塔納逝世的日子。音樂會的第一首樂曲從一九四六年以來,一定就是史麥塔納《我的祖國》中的〈高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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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 Columns
對「罐頭音樂」普及現象的「一個」省思
對台灣地區的音樂環境而言,原本已貧血的音樂演奏文化,在低廉的「罐頭音樂」泛濫之下,更是日益艱辛。台灣的音樂演奏家永遠也無法與裝在「罐頭」裡的外國音樂家相比;除非台灣本地的愛樂者能感受到現場音樂演奏者與聽衆之間「心靈的交流」,以及認識到這種交流的「價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