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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布娃娃》的演出,導演充分運用了「布」的元素,其劇場表現的巧思與故事內容相互輝映,是難得的匠心之作。(鞋子兒童劇團 提供)
戲劇

成長的必經之路

繪本中文字雖簡潔卻深情無限,劇場中挪用文字的敘述方法,將小女孩的心情大量地「說」出來,也將勇敢等抽象的概念「說」出來,而不是運用戲劇表演的移情與感染力來加深觀眾對於戲劇人物遭遇的感同身受,因而抒情的動人壓抑在理性的說教之中,表演文本相對遜色許多。

繪本中文字雖簡潔卻深情無限,劇場中挪用文字的敘述方法,將小女孩的心情大量地「說」出來,也將勇敢等抽象的概念「說」出來,而不是運用戲劇表演的移情與感染力來加深觀眾對於戲劇人物遭遇的感同身受,因而抒情的動人壓抑在理性的說教之中,表演文本相對遜色許多。

鞋子兒童實驗劇團《碎布娃娃》

TIME  5.21〜22  5.28〜29 

PLACE  台北牯嶺街小劇場

鞋子兒童實驗劇團所演出的《碎布娃娃》The Ticky-Tacky Doll,是根據辛西亞.瑞蘭(Cynthia Rylant)與赫維.史蒂文生(Harvey Stevenson)的同名繪本所改編,繪本的內容呈現出學齡前後的小女孩,在初入學的時刻,面對與心愛的娃娃「分離」的孤單、寂寞甚至惶恐,就題材而言,強烈地傳達出孩子們面臨成長、走出家門的無措,豐沛的情感在淡淡的哀傷和甜蜜的歡笑中令人動容。

劇場表現的巧思與故事內容相互輝映

在劇場中的演出,導演充分運用了「布」的元素,在扮家家酒和兒童遊戲的形式中,將各式各樣大小不一的碎布、布塊換化為令人莞爾的場景和道具,也創造出許多令人回味的戲偶,其劇場表現的巧思與故事內容相互輝映,是難得的匠心之作。

然而,從繪本的圖文到劇場的演出,就內容而言,繪本簡單但清晰的故事敘述卻遠比戲劇情節的搬演更加完整。

首先,當小女孩因為上學時不能將取名「碎碎」的碎布娃娃帶到學校而鬱鬱寡歡,將自己幽禁在自閉的圍牆中,不但不與同學交往,更失去了學習的動力。小女孩的奶奶看出了小女孩的寂寞和思念,於是再用碎布做了一個更小的娃娃,小到可以放進小女孩的書包裡,於是小女孩帶著這個書包裡的「秘密」開心地上學,終於展開新的學習生活。

劇場的演出在奶奶做了小碎碎之後即嘎然而止,省略了之後小女孩與大、小碎布娃娃的互動,以及她如何將碎碎留在家裡的窗台上,自己帶著小碎碎上學去的過程。這看似無關緊要的故事結局被刪節之後,奶奶用心以解決小女孩心事的方法,似乎成為一種反教育,書包裡藏著的小碎碎竟帶有一種欺瞞的意味,而繪本中透過簡單文字所表現出的「割捨」的勇氣於是消失於無形,失去過程的結尾不免予人匆匆落幕的遺憾。

抒情的動人壓抑在理性的說教之中

其次,繪本中文字雖簡潔卻深情無限,劇場中挪用文字的敘述方法,將小女孩的心情大量地「說」出來,也將勇敢等抽象的概念「說」出來,而不是運用戲劇表演的移情與感染力來加深觀眾對於戲劇人物遭遇的感同身受,因而抒情的動人壓抑在理性的說教之中,表演文本相對遜色許多。

整個《碎布娃娃》的演出過程中,儘管大人們對演出有許多的認同,也必然引發許多回憶的情感,但是,許多與小女孩等齡的孩子們在觀眾席中卻顯得焦躁浮動,或許,這樣一齣戲,對身為父母的成人而言,是更加重要、更有意義的吧!

 

文字|王友輝 國立台南師範學院戲劇研究所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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