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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宗龍的《變》將焦點純粹放在動作中。(劉振祥 攝 雲門舞集2 提供)
特別企畫 Feature 春. 靓身體品味

兩個Y世代 用身體舞「玩」意

鄭宗龍《變》及黃翊《身音》

新年,揮灑新樣貌。當今舞壇兩位很夯的年輕編舞家,三十二歲的鄭宗龍、二十五歲的黃翊,為今年雲門舞集二團「春鬥」,分別跳出令人耳目一新的身體語彙:習慣藉舞蹈說感受的鄭宗龍這次《變》得不言不語,只使人酣醉;目前是北藝大舞創所學生的黃翊,像個好奇寶寶,對舞蹈、錄像、攝影、管理…什麼都很感興趣的他,這次在《身音》的服裝怪異優美,隨著動作發出聲響,使人想起外太空。

新年,揮灑新樣貌。當今舞壇兩位很夯的年輕編舞家,三十二歲的鄭宗龍、二十五歲的黃翊,為今年雲門舞集二團「春鬥」,分別跳出令人耳目一新的身體語彙:習慣藉舞蹈說感受的鄭宗龍這次《變》得不言不語,只使人酣醉;目前是北藝大舞創所學生的黃翊,像個好奇寶寶,對舞蹈、錄像、攝影、管理…什麼都很感興趣的他,這次在《身音》的服裝怪異優美,隨著動作發出聲響,使人想起外太空。

鄭宗龍:不再說感受,《變》得很「動作」

小學三四年級就長到一百六十公分,到高中時飆到一百八十公分的鄭宗龍,似乎註定與眾不同。先說高人一等的身高,不管在哪個角落,他永遠是被瞧見、被喊出來站到前面的那一個;再說走上舞蹈的際遇,不論是跳舞編舞,他的成績硬是比同輩亮眼。

鄭宗龍二○○二年自國立台北藝術大學舞蹈系畢業,一畢業便成為雲門舞團舞者,演出過《行草》、《行草 貳》、《薪傳》、《水月》等經典舞作。二○○六年後投入編舞工作,作品《狄德貝許》(原名《彼此》)參加德國路德維希港劇院第一屆「NO BALLET」當代編舞比賽,便獲得德國路德維希港劇院第一屆國際青年編舞比賽第三名。同年首度應邀為雲二編創《莊嚴的笑話》。二○○七年,成為第一位參加新舞臺「新舞風」的台灣編舞家,也應邀為澳洲布里斯本Expressions Dance Company,以及香港演藝學院編舞;今年將赴倫敦為拉邦舞團編舞。

「過去的作品會說感受。」三十歲以前的鄭宗龍,在得到掌聲名聲的同時,不吝跟大家分享他看到、想到、觀察到的一切。如《莊嚴的笑話》,因為看八卦雜誌的關係,發現很多人外表穿得很正式,可是行為表現卻很不一樣,鄭宗龍想告訴觀眾,「原來莊嚴的背後,只是一個笑話。」再如早幾年的《爻》、《白膠帶》,「從生活記憶找題材,闡述自己想說的感覺。」

然而,三十歲以後的鄭宗龍衝著編舞家林懷民一句話「做你不會的」而改變!在《變》中,他試著不說「感受」,轉而將焦點純粹放在動作中。

鄭宗龍《變》得沒有起步,亦無終點,在不斷變化流轉的肢體動作中,很少見到有「人」的動作,反而好像跟著編舞家去了一趟天之涯、海之角,許多大自然的景象,飄飄忽忽地映入眼簾:像小鳥兒低頭啄食專心的模樣;像貪吃的魚兒上鉤後、拚命要抖掉餌的樣子;像一波波地海浪、時而溫柔時而兇悍迎面而來;又更有像冬日暖暖的和風吹過樹梢,飄飄洋洋的模樣。

鄭宗龍《變》得很清楚,「在泰瑞.萊里的極簡音樂中,整支舞二十四分十六秒,就是單純回到身體,一切回歸到動作。」「舞台很純淨,沒有佈景道具燈光,就是看身體如何動,如何用所學到的東西。」

「沒人喜歡改變,改變會危險不安?」原來,當鄭宗龍「變」得使人酣醉,心裡其實是有點兒害怕,究竟會「變」怎樣?還未到演出最後一刻,編舞家自己也不敢說什麼。

翊:好奇寶寶新玩意,《身音》讓舞者 「穿」樂器

而對首次應邀為雲2「春鬥」編舞的黃翊而言,他因為對什麼都有興趣,變得太快太多樣,林懷民建議他「不要這麼雜,先針對現有的作品,更精進發展它。」

斯文的面容,適中的身軀,笑起來有股孩子氣的黃翊給人直覺就是個模範生的好樣,但如果知道,他國中玩影像攝影、大學一年級就成立跨校、跨領域的「T-N跨領域創作團隊」、辦過兩次攝影展、驫舞劇場的作品都由他來擔任美術設計,原來他能動能靜,能文能武。

集舞蹈、裝置、空間的多重對話的《身音》是黃翊給舞迷的最新驚喜之作,發想早於前年七月。當時黃翊與服裝設計師楊妤德合作《Costume, Dance with Visual Effect》錄像作品,開始自己對舞台、服裝、肢體、空間等元素揉合的裝置概念,並試圖在表演的結構中找一個可能是新的肢體傳遞語彙。

黃翊在《身音》共用棘齒、雷板、鯕骨裝、手風琴、雷板背包及Qtutu等六種樂器,「舞者一開始很緊張,因為這次的經驗跟以往不同。」年輕編舞家說,這次穿在舞者身上的道具,「不是刀不是槍,不是舞者擅長熟悉的。」因此「裝上這些樂器,舞者要一段時間適應,它會改變關節的能量。」

「這次要用拉小提琴的弓拉鐵板,原本買一枝一千元的,發展到後來斷掉,只好換買一枝四百元。」這些金屬敲擊的聲音,很像切割保麗龍「ㄍㄟˊㄍㄟˊㄎㄚㄎㄚ」的聲音。「一開始舞者穿西裝搭手風琴,後來換下西裝,不加人文意象,只剩下概念與肢體。」黃翊認為,「聲音的變化加上服裝造型會影響動作」。

「剛排的時候,舞者身上裝置那些樂器很像兒童劇,大家玩得很開心。」黃翊說,後來又怕太好玩,娛樂性太高會失去藝術性,因此慢慢收束。

對於編舞,黃翊總自問,最感動自己的原點是什麼?是那個最純粹的肢體感動,還是生命經驗的共鳴?他曾直覺地將這二者編入舞作中,《獨舞—Just for Movement》可看到他對動作的概念;《亂—Messed》是他總結北藝大舞蹈學院七年在校生活的心情。而這次為何會到用這些道具?他笑說,「可能是小時候玩具太多,引發我關心身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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