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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面具的娃娃們讓傳統芭蕾舞劇無邪美麗的基調不見了,沒有表情,卻都個性十足。(許斌 攝)
演出評論 Review

灰舊玩具盒裡的成人回憶

瑪姬只是在數百年來Cinderlla演化成完美童話的尺度裡,做了一些務實的更動而已。改得不費吹灰之力,但卻耳目一新。它講的不只是《灰姑娘》這個故事,而是打開灰舊玩具盒裡的成人回憶。灰姑娘依舊善良美麗,壞人還是壞人,玩具盒裡的童話沒變,但看童話的心情不一樣了,瑪姬版的《灰姑娘》以「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成人角度,重新解讀這則童話。

瑪姬只是在數百年來Cinderlla演化成完美童話的尺度裡,做了一些務實的更動而已。改得不費吹灰之力,但卻耳目一新。它講的不只是《灰姑娘》這個故事,而是打開灰舊玩具盒裡的成人回憶。灰姑娘依舊善良美麗,壞人還是壞人,玩具盒裡的童話沒變,但看童話的心情不一樣了,瑪姬版的《灰姑娘》以「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成人角度,重新解讀這則童話。

法國里昂歌劇院芭蕾舞團《灰姑娘》

3/27  台北國家戲劇院     

文字   盧健英

我從來不相信瑪姬.瑪漢會拿出甜美的作品。但如果看過日本作家桐生操所寫的《令人戰慄的格林童話》一書,就會知道里昂歌劇院芭蕾舞團這齣「鬼娃」版的《灰姑娘》其實算是相當溫和派。

據說,瑪姬版的《灰姑娘》當年在里昂首演時,並沒有得到太大的回響。沒想到一演演了二十三年,到現在為止,巡迴全世界廿四個國家,還是列為舞團每年必演的舞碼。

我只是在想,二十三年前,剛以May B(1981) 在歐洲舞壇石破天驚奠定地位的瑪姬.瑪漢,當里昂歌劇院芭蕾舞團開口邀請她來編《灰姑娘》(1985)時,她心裡是不是曾經升起一抹詭異的微笑?

成人角度重新解讀《灰姑娘》

瑪姬曾經先進行《灰姑娘》的考古,發現故事的原型來自西藏民間,原版裡灰姑娘殺死了自己的媽媽,格林兄弟寫的最初版裡,後母和二個壞姐姐的下場還十分悽慘,刖足適履,啄瞎眼睛,充滿血腥。然後她就把這些研究擺到一邊去了。

看起來,瑪姬只是在數百年來Cinderlla演化成完美童話的尺度裡,做了一些務實的更動而已。改得不費吹灰之力,但卻耳目一新。它講的不只是《灰姑娘》這個故事,而是打開灰舊玩具盒裡的成人回憶。灰姑娘依舊善良美麗,壞人還是壞人,玩具盒裡的童話沒變,但看童話的心情不一樣了,瑪姬版的《灰姑娘》以「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成人角度,重新解讀這則童話。

舞台從一個佔滿巨大空間的三層高玩具箱開始。瑪姬.瑪漢有高明的說故事能力,戴著面具的娃娃們讓傳統芭蕾舞劇無邪美麗的基調不見了,沒有表情,卻都個性十足,在拙稚的造型及身體動作裡,卻有著對灰姑娘造成攻擊性的影響力。特別是在浦羅柯菲夫的音樂之外,不斷穿插進嬰兒的咯咯喃喃,啜泣或急促聲,營造著茶壺裡的風暴也是風暴的傾軋危機感。這些沒有表情的玩具娃娃有了原始的人性:霸道、嫉妒、排擠,童話裡一向「正邪果報分明」、「美麗等於善良」、「愛情即是永恆」的信仰就不再那麼理所當然,幸福來自於爭取,華麗的上流社會畢竟是許多「人類」努力的目標, Cinderlla努力爭取被看見的機會。

舞會正是現實社會裡的「桃色危機」

舞會的那一場正是現實社會裡的「桃色危機」,透過搶棒棒糖、跳房子、跳繩這些孩童遊戲,暗藏著多少社交的心機在裡面,才能夠突破層層困難牽到王子的手。下半場王子開始展開玻璃鞋的尋訪之旅,就更充滿了諧謔式的幽默,瑪姬.瑪漢沒有大道理要說,但當那一大串真正的假洋娃娃被拉出來的時候,我也有了會心的微笑,「從此以後王子與公主過著……的日子」並不重要,因為那都是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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