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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象館》表演有雷射燈光創造氣氛。(Ed Lefkowicz 攝 布魯克林音樂學院 提供)
城市藝波 Cities & Arts

讓炫目燈光音樂 帶你遙想宇宙星光

紐約光害嚴重,抬頭也很難看到星星,不過三月份的兩檔演出,卻是透過炫目的音樂燈光秀,讓人體會遙想宇宙之遼遠無垠。選自前衛作曲家史塔克豪森歌劇《光》的《八聲道》,透過音響與光線的變換引導人去沉思冥想;在布魯克林音樂學院演出的《天象館》則以五彩燈光搭配音樂,讓聽者如置身流行演唱會。

紐約光害嚴重,抬頭也很難看到星星,不過三月份的兩檔演出,卻是透過炫目的音樂燈光秀,讓人體會遙想宇宙之遼遠無垠。選自前衛作曲家史塔克豪森歌劇《光》的《八聲道》,透過音響與光線的變換引導人去沉思冥想;在布魯克林音樂學院演出的《天象館》則以五彩燈光搭配音樂,讓聽者如置身流行演唱會。

作曲家想來跟大多數人一樣,有時也難免會望天發呆。望久了,或者就會想到為天體星球歌詠一番。不過除了月亮不算外,以天上星為名的作品,其實也不算多,最著名的,當然是英國作曲家霍斯特的《行星組曲》。然而不知是各星球剛好都運行到一起,還是要證明紐約表演節目之豐富,在三月竟然有短短的幾天,可以聽到看到兩個完全不同的宇宙星球的音樂和燈光秀,叫人可以暫時忘卻紐約光害嚴重、抬頭也難看到亮晶晶的遺憾。

史塔克豪森《八聲道》引人冥想

在三月末的一個週日,我下午先在由舊的軍營活化成多功能藝術場所的公園大道軍火庫(Park Avenue Armory),欣賞一場廿世紀德國前衛作曲家史塔克豪森(Karlheinz Stockhausen)的《八聲道》Oktophonie演出。史塔克豪森是廿世紀最特立獨行的一位作曲家,他的音樂不拘流派、不受傳統樂器的局限,甚至不考慮其表演可行性。

他一生最宏大的創作,是占據了生命最後三分之一時間的歌劇七部曲《光》Licht。這七部曲分別以一週的七日為題,將人類歷史與宇宙的星象輪迴連結在一起。這部歌劇因為太過龐大,有太多「異想天開」的演出要求(《星期三》裡有一場戲是要一組絃樂四重奏分別在四架飛行的直昇機上表演,地面上的觀眾則透過喇叭聽由空中轉播下來的音樂)所以一直到去年倫敦奧運,才第一次完整演出。

《八聲道》是第二部裡的一段七十分鐘音樂,是分八聲道錄製的電子音樂,音響效果有時像是電磁波,有時像是現代都市裡的各種噪音。史塔克豪森說這段音樂要在一個像是外太空的環境下演出,視覺藝術家Rirkrit Tiravanija把軍火庫裡有一個足球場大的操練場,只在中央以同心圓的樣子,一圈圈擺了三百七十五個白色的靠椅,觀眾進場前要脫鞋,穿上主辦單位發的白袍,席地面中央而坐,有點像是什麼原始宗教儀式;事先錄好的音樂經由場地四周的喇叭播出,屋頂和觀眾周圍開始打出沉暗的光線,緩慢變幻顏色,更增添神秘氣氛。與其爭論這到底是音樂欣賞還是視覺藝術,不如說是藉音響和燈光,引導人去沉思冥想。

《天象館》如置身流行演唱會

在漫遊宇宙後,我鑽到地底,乘地鐵到布魯克林音樂學院(Brooklyn Academy of Music),去看一場叫《天象館》Planetarium的表演。這是一個以太陽系九大行星為主題的歌曲組曲, Sufjan Stevens、Bryce Dessner和Nico Muhly三人共同寫成。

這三人都是紐約獨立音樂圈子裡知名的人物,Stevens是民謠搖滾創作型歌手,Dessner是一流吉他好手,他是一個叫做The National的獨立搖滾樂團的成員,Muhly則是新音樂大將,他的歌劇今年秋天將在大都會歌劇院演出。《天象館》的歌曲多半是中快板的輕搖滾,Stevens的聲音在中低音域力道不足,只能低吟淺唱意思意思,唯有在高音時還能衝出來。音樂部分最吸引人的,應該是七個長號手所創造的銅管聲響效果。

音樂雖然稍嫌變化不足,在舞台呈現上,可是千變萬化。舞台中央懸掛了一個直徑可能有十公尺的大圓球,幾十道雷射燈光由台上打到台下,舞台和觀眾席裡五彩的光線不斷變化,一道道光束隨音樂節奏掃射,彷彿置身流行音樂演唱會和club裡,而不像是以演羅伯.威爾森、碧娜.鮑許和雲門舞集知名的歌劇廳。

看完《天象館》,我走進紐約的夜色裡,四周皆是辦公室大樓裡的日光燈、廣告燈光、交通燈號、路燈和車燈,天上就算偶有閃光,也不能確實是星光還是飛機。想到要體會宇宙無垠的神秘,竟然要進表演廳靠人造的聲音和光線,實在是很反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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