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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嘉音(林韶安 攝)
特別企畫 Feature 藝術家的成長處方箋╱人物現身 五年級

鄭嘉音 偶的打破與創造 與劇團一起成年

今年是無獨有偶工作室劇團創立的廿周年,一個劇團的「成年」,也標誌著該團藝術總監鄭嘉音創作之路的「成年」。一路走來,她與劇團夥伴們翻轉了人們對偶劇的想像,多樣的創作形式、國際偶戲村的大膽經營,一次次沒有前例的挑戰,回首過往,銘刻在她心中的成長轉折,有的是合作者引路的工作思考,有的是對劇場「語言」的翻轉想像,站在當下,仍有必須面對的議題與門檻,跨過「成年」,她仍將與劇團攜手走向未來……

今年是無獨有偶工作室劇團創立的廿周年,一個劇團的「成年」,也標誌著該團藝術總監鄭嘉音創作之路的「成年」。一路走來,她與劇團夥伴們翻轉了人們對偶劇的想像,多樣的創作形式、國際偶戲村的大膽經營,一次次沒有前例的挑戰,回首過往,銘刻在她心中的成長轉折,有的是合作者引路的工作思考,有的是對劇場「語言」的翻轉想像,站在當下,仍有必須面對的議題與門檻,跨過「成年」,她仍將與劇團攜手走向未來……

那日的宜蘭,雲厚厚的,雨輕輕的。陽光,有時微微地穿透雲間的縫隙,如粉末般灑落在這座已經沒有了屋頂的穀倉,瞬間,著上迷濛的色澤,像極了童話故事裡某個剛醒來的清晨。

鄭嘉音,撐起一把七彩大傘,站在這座穀倉的中央處,擋住了雨,似乎也正要隨著風飄起──多麼地輕鬆,與溫柔。

其實,在訪問的前幾日,無獨有偶工作室劇團(以下簡稱無獨有偶)才不得不取消了即將在淡水雲門劇場演出的廿周年製作《偶是大未來》,捲進了這波飄洋過海的疫情低潮裡。二○二○年,是劇團迎接「成年」的時刻,但溺得人透不過氣的挫折卻也伴隨而來。此時,該做些什麼?

此時的整理:移動,然後定居的軌跡

從宜蘭羅東火車站出發,路上多是遼闊的水田接連天空,跨越冬山河後,進入五結鄉,然後鑽進媽祖廟後方的巷子,才看見新舊建築物交錯的「利澤國際偶戲村」。

無獨有偶在二○一三年後,從幾經遷徙的北部來到宜蘭,抵達這塊「休息之地」(註),卻未曾停歇步伐,陸續將老穀倉活化,成為劇團根據地。像其中一座排練場的牆面上,還留著過去作為儲放米糧的倉庫時用來計算數量的刻度。鄭嘉音的丈夫、亦身兼技術總監的喻行便笑著說,那些刻度很好用,現在都可以充當舞台設計的量尺。他隨手比畫著,彷若想起哪個作品,就用到了哪個刻度,然後與其他劇團相比,是多麼與眾不同。

鄭嘉音領著我們,穿梭在劇團空間裡,既遺留穀倉的原本樣貌,灰灰舊舊的,也有了新的功能,分工明確,包含製偶教室、縫紉教室、木工廠與排練場等,堆疊起布料、木材與工具等,還有各種製作流程裡的偶,或半成品,或過去演出的物件。從製偶到排練,一氣呵成。時而駐足,我扛起他們前陣子踩街遊行用的大型偶,也試著去學習拉動懸絲偶的線段,卻讓他們像肢體障礙,搖晃而遲緩;但,一回到鄭嘉音的手中,偶的生命便在此刻跳起了舞。「活了!」我在心底喊著。

在北部時,必須分別在兩個略有距離的地方排練、製偶;此時的無獨有偶有了完整空間,一步步收納起行政、排練、製偶與課程等功能,其實花了他們七、八年的光陰。鄭嘉音說,下一步想做的是拉近與這個社區的距離,像是搭配社區活動、使用本地食材、駐村藝術家帶領民眾創作等。這是種「定居」了吧。

在近期演出取消而空出的時間裡,她打算領著劇團夥伴開始「整理」存放在這個空間裡的所有東西。鄭嘉音說,創團廿年來的累積都在這兒了(她轉過頭,環視著排練場周圍高聳的層架)。後來的幾日,從臉書照片裡看到了無獨有偶的眾人開始搬運起戲偶與道具,甚至翻出了早年教學所翻拍的幻燈片。時間,在塵埃裡倒回。

此地的痕跡,在時間裡賦予其他用途,也記錄著曾發生的種種,不只有創作,也有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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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嘉音的成長處方

  1. 低調,謙卑。
  2. 只要有人做過的事,就不屑去做!(所以她年輕的時候,最愛李恕權。)
  3. 找到一個地方,讓我/偶們一同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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