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嘉音
-
特別企畫 Feature 林孟寰X鄭嘉音X葉曼玲
非「偶」不可?! 當代偶戲跨界裡的關鍵思考(上)
為了連結劇場創作者間的靈感交流,醞釀合作可能,每季一次的「愛國東小聚場」這次(2024年4月16日)由兩廳院駐館藝術家「無獨有偶工作室劇團」(以下簡稱:無獨有偶)以「偶戲翻車記?當代偶戲跨界成與敗的關鍵時刻」為主題,透過無獨有偶藝術總監、同時也是偶戲導演的鄭嘉音,與資深戲偶設計葉曼玲的對談,向表演藝術工作者分享當代偶戲跨界成敗的關鍵時刻,而劇場編導林孟寰則擔任本場主持人,穿針引線帶起對台灣當代偶戲的觀察。 源自歐洲的偶戲,其實早就有跨東西方文化與跨界元素 「偶戲很適合表現動畫般的奇幻故事?」、「假設表演藝術形式是個光譜,一端是最多最多的語言,也就是話劇;另一端是最多最多的動作,那是舞蹈,那偶戲是偏向哪一邊?」、「比起傳統偶戲,當代偶戲對劇場人比較快上手,也更容易和其他劇場形式結合?」、「偶戲表演的終極目標,是讓戲偶達成和真人演員媲美的表現力?」 講座一開始,林孟寰一連拋出4個問題,以舉手方式調查觀眾對於提問的贊成與否,「這4個問題會貫穿今天的分享,最後你可能得到解答,也可能會產生更多的疑惑,但我們並不會給出解答。」林孟寰坦言,連台上的講者間的想法可能都不太相同,這些提問並不見得有標準答案。 短暫進行提問與舉手調查後,林孟寰對「當代偶戲」的定義、發展與流變,簡短做了介紹。「當代偶戲」這個名稱,是相較於台灣傳統既有的布袋戲、皮影戲、傀儡戲或杖頭偶戲等的稱呼,一部分的當代偶戲表現形式,是由西洋移植而來。 在當代偶戲發源的歐陸裡,德國偶戲大師Albrecht Roser是不可不提的重要人物。1951年他所創作的《Clown Gustaf》裡,打破過往形式,透過戲偶和操偶師的互動,讓觀眾明確看見並意識到操偶師的存在,這在當時不僅是劃時代的想法,也讓「人偶同台」成為當代偶戲的重要特色。 鄭嘉音進一步分析,當代偶戲的發展,有著「跨文化」、「跨界」與「重視『偶』及『操偶師』互動關係」的幾大面向。在歐洲偶戲的創新上,其實有不少是借鏡亞洲的靈感,例如由兩、三個人一起操作出擬真動作的執頭偶,其實是歐洲藝術家借鏡日本的人形淨琉璃,所仿造出來的形式,這是當代偶戲的跨文化。又如法國頗具代表性的香堤人偶劇團,由於導演Philipppe
-
特別企畫 Feature 林孟寰X鄭嘉音X葉曼玲
非「偶」不可?! 當代偶戲跨界裡的關鍵思考(下)
為什麼要用偶?什麼時候需要用偶? 除了找出操偶師存在的必要性之外,對於偶戲創作者來說,更會不斷自問:「為什麼要用偶?使用戲偶比真人演出效果更好的地方在哪裡?」。 無獨有偶在2009年推出,並入選台新藝術獎「年度十大表演藝術」經典作品《最美的時刻》,是由魏雋展挑大梁演出的獨角戲,劇中魏雋展飾演一位替人代筆的作家,在他筆下寫過有錢人、女明星、宗教大師等等不同人的人生,但書寫到最後,這位代筆作家彷彿只活在別人的生命裡,自己的一生反而像張白紙般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所以藉由魏雋展在獨角戲裡操作不同形式的戲偶,來詮釋這個代筆作家正過著不同的人生,甚至到後來,這個戲偶的頭會接到另外一個戲偶的身上,也是在呈現作家的人生已經混亂無比的狀態。」作為此戲聯合導演的鄭嘉音說道,如此奇幻又瘋魔的設定,恰好是戲偶能在表演中展現的優勢。 另一齣在2012年推出的作品《降靈會》也有異曲同工之妙,編劇周伶芝將故事設定一位女作家在生前寄了邀請函給3名親密好友,邀請他們在自己輕生的3年後,來到降靈會中重逢。而戲偶正是3年後歸來的女作家鬼魂,由高丞賢飾演的出版商、劉毓真飾演的女管家以及王世緯飾演的閨蜜女明星輪流操作,女作家的鬼魂既像是背後靈,又像是附身一般,在演員與戲偶的操作及對話中,一點一點揭開女作家生前與3位好友的畸形關係、多角戀情與怪異牽絆。在《降靈會》的劇情開展下,女作家鬼魂這個角色,實在是「非偶不可」。 當然也不得不提林孟寰在無獨有偶擔任專職時創作的《小潔的魔法時光蛋》(2015),鄭嘉音特別欣賞這齣戲,直言這是她目前看過第一個在撰寫劇本時,就已經設想好操偶師跟偶如何在故事中運用的作品。林孟寰接口解釋道,這是一齣在講述小潔與威威兩姊弟長大的故事,戲裡的最後,姊弟倆必須放下小時候的自己,才能真的長大,「所以戲偶就代表著小時候的狀態,放下戲偶才能放下過去,這是一開始就寫在劇本上的內容,對我來說是絕對不能被更動的。」林孟寰坦言,這也是自己在無獨有偶待了數年之後,才有能力用偶的角度來構思故事。
-
戲劇 冷酷又溫柔的「手術」
《搞砸的那一天》 切片人生、縫合心靈
無獨有偶工作室劇團即將在兩廳院秋天藝術節推出《搞砸的那一天》,從形式與媒材著手,挑戰當代偶戲的可能性,讓操偶台成為解剖台,拼貼音樂與視覺投影,剖開現代化社會的病徵。 從進手術房的那一天開始 雖然《搞砸的那一天》是回應社會的議題之作,初始發想實來自藝術總監與導演鄭嘉音的手術經驗。鄭嘉音原本是健康寶寶,很少進醫院,卻因為子宮肌瘤,在50歲生日那一天被推進開刀房。一進醫院就得被開腸剖肚,而身體被挖開這件事,對她的生命產生了不同的震撼感,也興起了以人體為主題的作品念頭。 在醫院的時間也讓鄭嘉音對醫療器械產生「迷戀」,總是把握時間東看西看、進行觀察。冰冷的手術器材與等待手術的人體,讓她聯想到偶的身體:「對比到偶戲,我們會創造一個肉身 ,肉身擺在那就是肉身,要靠操偶師去操作才會有生命。」但人的生命不僅止於物理性的消化呼吸排泄,更重要的是思想與靈性層面,所以操偶師除了要模擬人體的真實,更要詮釋角色的個性與性格。這些連結,讓鄭嘉音深深著迷。 發展過程中,鄭嘉音由人體運作進一步聯想到社會關係:「人體每一個部件和器官都像一個小社會,所以就想蒐集眾人的故事,讓故事匯集在這樣的人體內部。」於是,她協同文本創作郭品辰,開始整理不同的網路新聞,以及Dcard和PTT的文章,跟演員一起閱讀這些資料。
-
戲劇 偶戲結合歌仔戲 演出舊作新面貌
《剪紙人—明河之歌》 映照疫情現實
放手或不放手,在面臨生死交關之時,是最難的抉擇。勇於嘗試新媒材並不斷挑戰各式跨界合作的無獨有偶工作室劇團,其2010年發表作品《剪紙人》,透過剪紙窗花、杖頭偶與古老的神話傳說為素材,與大人小孩一起討論難解的離別課題。首演後好評不斷,多次進行海外巡演,也獲得戲曲創作者游源鏗讚賞,認為有發展為戲曲的潛力。
-
戲劇 科技虛擬vs.自然實體 「偶」現奇幻夢境
無獨有偶工作室劇團╳德國圖賓根形體劇團《穿越真實的邊界》
在台灣宜蘭生根發芽並走向國際的無獨有偶工作室劇團,在劇團於2019年成立滿20周年之際,大手筆投入人力經費,邀請以詩意與暗黑童話為風格的德國圖賓根形體劇團(Figuren Theater Tbingen)合作,費時3年完成跨國作品《穿越真實的邊界》。由從東方的《山海經》與西方波赫士《想像的動物》兩本經典出發,摸索各式材質與操偶的可能,打造屬於現代虛擬與自然共存的社會裡,遊走在恐懼、幻想與現實之間的奇幻夢境。
-
特別企畫 Feature G│Group
永續之旅,在日常中啟航
早在「永續」成為一個標籤以前,無獨有偶工作室劇團(下簡稱無獨有偶)就已經做好準備了。藝術總監鄭嘉音說,最初,劇團的成立,就本不為服務單一概念而做,「我們不只是為了一齣戲而生,一開始想的就是長久營運的想法,因此秉持著愛物惜物的出發點,自然而然就做出了很多決定。後來才發現,這些決定在近年來都能夠被套進『永續』這個議題中去談。」正因如此,今(2023)年受邀為國家兩廳院的駐館藝術團隊,他們得以用一個更縝密的方式將過去的習慣為基底,將諸多知識融會貫通,無論是資源整合或是人事思考,都向前跨了一大步。 以理性判斷,捨去情感的盲點 無獨有偶的團員,除了有各自的創作身分,其中亦有部分成員加入永續小組,特別處理劇團與永續發展的落實面向。小組長李豐丞為製偶師,聊到與兩廳院合作的這一年,感觸良多。談起合作近一年的變化,他說:「其實跟多數人一樣,我們過去對於『永續』的想法,也會不自覺與『環保』劃上等號。」 無獨有偶多年來承接過許多公私立單位的委託專案,每每需要盡力符合委製單位所需之「亮點」,並達到諸多KPI需求。起初面對兩廳院的邀請,劇團的心情也是這般想像的,以為是要做一場更大型的「煙火式」表演,製作以一齣戲來強調環保的重要實則非也。「面對永續的議題,兩廳院的觀念走得很前面,讓我們能夠時實實在在進行這樣的行動,而不再只是淪於表面。」李豐丞道。 鄭嘉音解釋:「我們一開始收到合作邀請時,館方就告訴我們,這個合作的重點不在結案的成果,而是整個團隊的經營方向。這讓我們得到一個勇氣,可以好好思考過去有哪些力有未逮之處,能趁這個機會去內化、搜集資料⋯⋯」除此之外,兩廳院亦結合顧問資源,不同單位的整合介紹,使劇團能夠往前跨出劇場的範疇,讓大家不僅只是身為一個創作者,而是以一個「人」的狀態,思考「永續」。 期間,最顯著的差別,是他們習得以「理性」地去判斷,而非感性地選擇。 「過去,我們常常會覺得所有東西都值得被保留下來的,但現在,我們對於什麼該留、什麼該捨的抉擇,學習不以情感為導向。」鄭嘉音解釋。 李豐丞進一步舉例,以木材來說,若小於一個手掌者,多半是需要捨棄的材料,「這些規則也是這些年慢慢發展出來的,我們永續小組在做的事情就是
-
焦點專題(二) Focus
製偶最迷人的,當然是當它動起來的時刻
一個表演藝術作品,要經由多少人的手,才能揉捏成形?在舞台上,創作者、演出者經常都是自由的,但幕前的開闊,得由隱身幕後各種繁複的手藝所拓展。習慣隱身在操偶演員與偶之後的鄭嘉音、葉曼玲、阮義、余孟儒是製偶師,各有美術設計、結構設計、製作專長,「職人的門道」掀開大幕,要去看見那些精密創造的製偶工序,如何立體建構出非人類觀點的新世界。
-
聚光燈下 In the Spotlight 布袋戲演師
柯世宏 一個快樂演布袋戲的人
「布袋戲不是塑造出來的一門藝術,它是我的真實生活。」柯世宏如是說。彷彿呼應著其家族戲班名「真快樂」,在他身上從來看不到那些文化傳承的使命感,背負三代家傳事業開創新局、以當代美學衝撞傳統的掙扎。「我阿嬤一直相信要有興趣才能真正傳承。」秉持著阿嬤「沒有門派,沒有人十全十美、樣樣精通,每個人都可以是你的老師」信念,柯世宏快樂地把布袋戲變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
總編輯的話 Editorial
疫情之下 找到向前走的勇氣
很難想像,一場疫情改寫了廿一世紀的歷史,無人能不受其影響,且至今仍在持續升溫肆虐。封城、關店、居家隔離、自我檢疫2019新型冠狀病毒(COVID-19),它讓人與人的距離變得遙遠。而表演,這個與「人」緊密相連的藝術,更有聚眾、臨場、勞力密集等特性的行業,在這波不得不讓人「保持距離」的疫情下,自是難以倖免、受到重創。 在面對這樣險峻且變動迅速、尚未明朗的情勢,對表演藝術團隊而言的確是難以承受的重,對國家文化發展無疑更是一大艱困挑戰。文化部秉持著「防疫為重,紓困並行,振興在後」的原則,在高效率下率先爭取到十五億元的紓困補助經費,盼這及時雨能為表演藝術界爭取些許喘息的機會。而國內各場館也莫不繃緊神經因應各種狀況。防疫當前,身為國家級場館的國家表演藝術中心旗下的北中南三座場館,也在一切以安全為優先的前提下,同時提出疫情期間特別方案,並且也盤點旗下各項資源,幫助各團隊度過難關,並累積後續的動能,就如同在本期中接受訪問的兩廳院藝術總監劉怡汝所述:「期許兩廳院成為表演藝術圈裡『穩定的力量』,扮演一個能被依靠的角色,沉著、穩定,與大眾共同度過這個非常時期。」 面對突如其來的衝擊,表演藝術界在疲於應對的同時,其實考驗的也正是整體產業的體質,此時各界可能尚未有時間沉澱思考,但如何記取教訓,讓未來表演藝術的生態環境更為健全,應是接下來要義無反顧、審慎面對的課題。 最後,值此非常時期,本刊也邀請了高旻辰、王連晟、布拉瑞揚、鄭嘉音、紀蔚然等五位,橫跨了不同世代、領域的藝術家,請他們回顧自身的人生與創作之路,探問自身在經歷成長時所遇到的種種,從夢想到恐懼,讓他們重新回到「成年禮」的那一瞬間,與讀者分享他們在生命中面對試煉時,是如何跨越、如何自處。盼能在這波人心躁動不安的疫情下,藉著閱讀他們的成長,讓那份平時隱藏在作品背後,藝術家創作時面對自我的勇氣,給我們啟發,找到向前走的力量。
-
特別企畫 Feature 跨世代藝術家群像
從「四年級」到「八年級」 他們的人生
關於藝術這條路,他們有的剛自起點出發不久,志氣昂揚,興致盎然;有的是走至中途,回首感懷深刻,前望兢兢業業;有的是走過千帆,放下後更登自在從從「四年級」到「八年級」,人生總有起伏卡關,也有豁然開朗,創作的「成年禮」會在哪一刻發生,暗黑的恐懼何時迎面襲來,且讓這五位藝術家,藉著快問快答(或者慢答),分享那些夢想、偶像、期待、恐懼、未竟之事
-
特別企畫 Feature 五年級
鄭嘉音 偶的打破與創造 與劇團一起成年
今年是無獨有偶工作室劇團創立的廿周年,一個劇團的「成年」,也標誌著該團藝術總監鄭嘉音創作之路的「成年」。一路走來,她與劇團夥伴們翻轉了人們對偶劇的想像,多樣的創作形式、國際偶戲村的大膽經營,一次次沒有前例的挑戰,回首過往,銘刻在她心中的成長轉折,有的是合作者引路的工作思考,有的是對劇場「語言」的翻轉想像,站在當下,仍有必須面對的議題與門檻,跨過「成年」,她仍將與劇團攜手走向未來
-
戲劇 無獨有偶《雪峰村上的惡人廟》
在「妖」與「形式」中 探問被壓抑的心魔
無獨有偶工作室劇團的春季新作《雪峰村上的惡人廟》,導演鄭嘉音與編劇沈琬婷試圖透過妖怪、怪譚的故事,做一齣給青少年看的戲,熱血好玩之外,也同時探討人的「情緒」與「心魔」這件事。始終在挖掘各種形式來說故事的鄭嘉音,將透過由摺紙藝術所研發造出的人、妖、獸偶的組合,特別的服裝、光影及融合了電子迷幻搖滾與國樂器的強烈音樂風格,帶領一次劇場的驚奇之旅。
-
編輯精選 PAR Choice
在一個家中 看見潮汐般的島嶼人物故事
《微塵.望鄉》始於導演鄭嘉音長期關注「台灣新住民及國際移工」相關議題而發起的製作。劇組邀請金鐘獎編劇詹傑合作,聯合了六位女演員及設計團隊,一齊打造出了這部結合光、影、偶、人、物而形成的交響劇作,除了為議題發聲,也開啟一段關於小人物內心世界裡那真誠、柔軟又韌性、充滿了笑與淚的故事。
-
藝活誌 Behind Curtain
偶戲的路上,有妳陪伴
一位是無獨有偶工作室劇團團長,一位是飛人集社團長,鄭嘉音與石佩玉這兩位當年一前一後進入九歌兒童劇團的老朋友,如今都是團隊的領頭大家長,一樣忙著做戲、營運劇團,但總是不忘隔空關懷對方、彼此打氣,忙到沒空過聖誕節的兩人,藉採訪機會碰面,開心暢聊,分享工作與生活點滴甘苦,交換祝福與禮物,也交換各自的期許與願望
-
藝活誌 Behind Curtain
鄭嘉音 帶「偶」去海邊
去年四月,無獨有偶工作室劇團舉辦了入厝儀式,正式宣告移師宜蘭利澤簡。九個月過去,劇團的工作行程依舊滿檔:演出、巡迴、推廣教學、國際交流於此同時,他們持續忙著打包、搬運、整理劇團十幾年來的家當,甚至又多租了一間穀倉,要讓偶戲村更完整。 原先多住在台北的劇團核心成員們也來到宜蘭租屋,展開新的生活。劇團藝術總監鄭嘉音說:「在這裡才發現,生活也可以很簡單。」儘管,他們一開始,是「想用較低的房租成本,換取更大的創作空間」;現在,往前邁進的夢想目標,卻一點也不簡單。向來嚮往法國陽光劇團生活模式的她們,期待將利澤簡的老穀倉,落實為偶戲創作基地,達成「國際偶戲村」的願景。
-
焦點專題(二) Focus
穿梭幽冥人間 形塑「人的執念」
無獨有偶的新戲《降靈會》,劇名聽起來陰暗恐怖,其實是透過「儀式」之名,展現劇場透過「媒介」引發的強烈召喚。故事透過兩女一男在「降靈會」現場的對話與追憶,揭露、重塑女作家安其生前不同的個性面向與關注焦點,演出中,安其的靈魂就化身為「偶」,輪流「依附」在三名演員身上,以「背後靈」的方式,突顯出「人的執念」。
-
幕後群像
想成為製偶師?「請先開始動手!」
身兼製偶師、偶戲導演與操偶師的鄭嘉音,三者對她而言可謂「三位一體」,但她最愛的就是「製偶」。彷彿造物者般,從探索材質、架構骨肉、形體塑造,以至探索出偶的「靈魂」,找出表演的可能,可說是偶戲創作過程最迷人之處。而製偶師專注於細節的過程如同追求卓越的工匠,也正是鄭嘉音最愛製偶的原因:「因為可以在自己的小天地裡,慢工出細活。心要很靜,但掌握度最高。」
-
演出評論 Review
顧名思義,那是最齷齪的無可名狀時
演員的表演能量固然展現了強烈震撼的戲劇效果,然而,倒也讓敘事者的層次顯得過於接近,看似後設的處理,又困在試圖虛擬敘事的劇場效果中(每次燈暗與生硬的轉場便會讓我開始疏離)。我在想,倘若作者意欲凸顯的「最美的時刻」無法突破第四面牆的藩籬,而讀者反倒能從文字的閱讀去碰觸意象的危險,那麼,劇場呈現的努力,不是更加尷尬、荒謬嗎?
-
特別企畫 Feature
無偶不成《獅子王》 戲偶變化萬千 打破奇想界線
《獅子王》最令人動容的,莫過於那為數眾多、設計精巧的戲偶與面具,戲偶數量超過二百個,花了一萬七千多個小時製作,在在創下紀錄。而創新的偶戲操作與人偶合一的演出模式,都讓人對偶戲的認知大大改觀。《獅子王》最卓越的美學創舉,就在於打破舞台、服裝、戲偶之間的界線,彼此透過表演者,「融為一體」。
-
特別企畫(三) Feature 他們的瘋狂
布袋戲江湖的柔性騷動—女頭手江賜美
她是台灣空前,大有可能絕後的布袋戲女演師江賜美。歷經半世紀的演藝生涯,由外台廟戲、內台戲園戲到巡迴夜市賣藥......見證著台灣近代布袋戲的興衰起伏。她的瘋狂是「奇」和「特異」,更是在布袋戲全是男人天下的江湖,拼出女演師的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