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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往事
溯源之前的溯源
對藝術家劉若瑀的認識,不外乎「優人神鼓」的創辦人而「鼓」也成為藝術標誌。不過,這其實是1993年之後的她,邀請黃誌群加入、擔任擊鼓指導,原本的「優劇場」正名為「優人神鼓」,她也在2004年將本名「劉靜敏」改為「劉若瑀」。鼓與名字,是外顯的,但更著重朝向內在的修煉,恰如劉若瑀說話的語氣既平靜又溫暖,既平穩又充滿生命律動。 「優劇場」創團的最初5年其實是劉若瑀「溯源」的過程。當時的「溯計畫」,包含:走白沙屯媽祖遶境;學習太極導引;《七彩溪水落地掃》用民間文化的形式講述環境問題;第一次進實驗劇場的《鍾馗之死》運用踩高蹺和北管、太極拳,以車鼓弄形式完成《巡山頭》,《老虎進士》採用道士科儀等。後來離開優劇場的王榮裕創辦金枝演社,還有吳文翠、邱秋惠等人也在溯源之後繼續往前走。 但來自新竹眷村的劉若瑀說:「他們就是在這樣的背景裡長大,而我就是竹籬笆隔著一層⋯⋯」她的溯源又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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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手札 2023表演藝術年度回顧
制勝決定性瞬間
表演藝術平面攝影與表演者,彷彿是競賽場上的選手,只不過,一個在明(舞台),一個在暗(觀眾席)。 在舞台上,表演者個個神采飛揚,有如絢麗明珠;平面攝影,像黑暗中蓄勢待發、撲向閃亮星點的猛獸,目光如電,聚精會神,抓住熱力四射的演出。 兩者差別在於,一個照著劇本進行,一個卻能在劇本之外,開展個人創意。平面攝影唯有出奇制勝,方能捕捉精采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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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年度現象plus
年度現象榜外還有……
回顧2023年,世界許多重要大事正在發生,台灣表演藝術圈亦迎來或大或小的改變。除了十大年度現象之外,還有許多事情同樣反映了2023年,值得我們持續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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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年度現象plus
藝術家的年度漢字
回顧2023年,你腦海中會浮現哪個字呢?本刊邀請10位藝術家,手寫屬於他們的2023年度漢字,回顧也展望新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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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年度現象10
意外不意外!?積極傳承,尋找戲曲接班人
2023年的戲曲舞台上出現最著名的兩場「意外」。4月首演的臺灣戲曲中心旗艦製作《鳳凰變》於演出前夕公告,主演張秀琴因腹部手術,體力無法負荷,「鄭克臧」一角,調整由張秀琴演出第一場及終曲,餘由她的女兒張心怡擔綱。6月底,唐美雲歌仔戲團《臥龍:永遠的彼日》演出前的總彩,演員許秀年身體不適,原定角色改由曾玫萍飾演,並調整部分內容。好在的是,同年《鳳凰變》台南場,張秀琴重新站上舞台(因體力問題僅出演其中一天);《臥龍:永遠的彼日》的高雄場、台中場,許秀年也復原並順利演出。 這兩場意外,雖使人擔憂國寶演員的身體,卻也讓觀眾看到青年演員超乎預期的優異表現,不管是在前一天快速調整角色、熟記台詞等,或是轉換心境,支撐家族戲班的重要演出。 世代傳承與接班,與其說是喊了好幾年的口號,不如說是劇團與演員無論在私人因素、團隊支持、或是政府補助下,已持續進行多年的事情。近年也發生了幾個比較標誌性的收徒儀式,像是2021年「當代傳奇劇場」創辦人吳興國正式收徒朱柏澄,歌仔戲國寶演員王金櫻與小咪收徒米雪、郭員瑜、林芸丞等人,2023年則是「梅派傳人」魏海敏在吳興國等人的鼓舞下,正式收徒黃詩雅、黃若琳與陳允雯。收徒過程更強調「儀式」本身,因而成為某種宣示,讓更多人看到戲曲被延續的希望,也突顯傳統戲曲在教學、傳承等方面都必須「手把手」,並形成師父與學生間的特殊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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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青年演員下戰帖:接下來,我想演這一齣
朱柏澄的挑戰劇目《馬鞍山》
《馬鞍山》是齣老生戲,是吳興國老師的老師周正榮先生的代表作之一。 吳老師並不知道我想挑戰這齣戲,但我從他的口述裡感受到周正榮先生的為人與唱戲氣質,而我就想追求這種出自於骨子裡頭的老生氣韻。很根本的原因是,我是武生出身,以前獲得鼓掌的方式是透過武打技巧,轉學老生後才開始去體會怎麼在文戲上面去獲得認同,而不只是武生的那種帥。周正榮老師所表現的儒雅、高風亮節,是我想透過這齣戲去追求的。同時,我也很期待觀眾可以很安靜地看我走路、做某個動作、唱一段曲,甚至只是一句台詞,然後就體會到我這個人,這是我希望達到的境界。 另一方面,《馬鞍山》講的是俞伯牙與鍾子期的友情,有別於常見的老生戲以家國、英雄情懷為主。它的情節讓我感觸良多,覺得唱戲到現在,身邊有很多同學、搭檔,後來可能轉換跑道,或是沒有繼續合作、碰面,而我看著吳興國老師跟林秀偉老師,羨慕的是他們可以從年輕到現在,一起做一件事情;那麼,我人生當中的知音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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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青年演員下戰帖:接下來,我想演這一齣
吳代真的挑戰劇目:無
我暫時沒有想挑戰的劇目,想暫停一下,然後多看看其他人的演出。 最近在「2023承功新秀舞臺」演出的《漢.妃》(《昭君和番》)是我最大的挑戰,所以格外謝謝陳芝后老師的細心指導,與劇團願意給予青年演員機會。我從來沒有以「王昭君」這樣的角色出現在客家戲舞台,一直以來的形象多是比較端莊的小姐,但王昭君必須展現「武」的面向。開始排練,才覺得自己想得太少,這齣戲真的太難,真的很吃體力。過程中是有點崩潰的,覺得自己沒有做好。很意外的是,演出後的回響是好的,才讓我真的放鬆下來。 如果要說,未來或許想挑戰《活捉》。因為時常在舞台上演人,也想嘗試演鬼,並學習唱鬼魂與瀕死之人才能唱的「反」曲腔系列,展現身段、腳步的飄渺感與挑戰長水袖。 我其實很害怕被貼標籤。 過去的我一直在很類似的角色裡,所以希望能突破,從細節處裡表現出角色的不同樣貌。不過,我最近聽到演員林依晨講過一段話,說她期待被貼更多標籤,我覺得我好喜歡這個想法,而不是一直抗拒別人附加給自己的框架,然後去突破自己現階段可能的撞牆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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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青年演員下戰帖:接下來,我想演這一齣
黃偲璇的挑戰劇目《周瑜歸天》
《周瑜歸天》,是我參加國立臺灣戲曲學院歌仔戲學系金獎的演出劇目(2015)。畢業之後都沒有機會再演到,距離當時也快十年了。 我在學校裡學的是文生跟武生,原因是身高在同學裡相對高,不然我也想挑戰看看正旦(苦旦)。現在跟著小咪老師習藝,也被鼓勵挑戰不同行當,就像小咪老師那樣的不受限制,所以近期常會嘗試反派角色,或像是剛演完的《白賊七》這種三花小生的路線不過,《白賊七》也是我近期壓力最大的事情,因為是第一次用這樣的狀態來面對觀眾。 會想到《周瑜歸天》,也是這幾年在學校任教,會有學生挑選這齣戲來比賽,然後我就好像看到那時候的自己我並不滿意當時表現,雖然獲得第二名佳績,只是「得名」一直都不是最重要的環節,我想透過比賽得到回饋,讓我明白自己從零到有的過程中到底進步多少,不要因為得名而失去繼續學習的心態。 《周瑜歸天》是齣很難的戲,必須在7分鐘內把前因後果講完,並演出周瑜當時的心境與感覺。未來如果有機會,我想要再挑戰一次,看看自己在這十年裡到底有沒有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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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年度現象09
豐沛能量與多元議題,台灣竄升世界XR要角
在VR的世界裡,沒有人不知道「台灣」。自新媒體藝術家黃心健與美國前衛音樂人蘿瑞.安德森(Laurie Anderson)合作的VR作品《沙中房間》,於2017年的威尼斯影展首度開設的VR單元,一舉獲得當屆「最佳VR體驗」獎後,台灣相關的VR、MR與XR作品開始遍地開花般地在歐美各大影展裡獲得重要獎項與關注。有著蓬勃的電子與科技業背景,多元開放的創作議題,加上官方與民間機構的資源挹注,「台灣製造」在虛擬與混合實境的藝術╱娛樂產業裡,再次抓住了全世界的目光。2023年的威尼斯市場展(Venice Production Bridge)中,甚至與法國共同獲邀,擁有自己的主題館台灣導演陳芯宜也成為當屆威尼斯影展VR沉浸式競賽的評審團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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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創作現場
郭文泰X周東彥 挑戰神秘的「之間」
郭文泰與周東彥,河床劇團與狠劇場,兩組近期在表演藝術國際新聞與科技跨界裡常出現的名字。前者以詩意與夢境的小劇場起家,作品走向大劇院的同時,也在虛擬實境的國度打造出亦真亦幻、震懾人心的場景;後者持續在多媒體劇場與視覺藝術領域進行各種實驗,挑戰藝術與科技的邊界。 兩位創作者在作品中不斷地跨疆越界,現實生活裡也帶著XR作品走向國際舞台,為台灣帶來國際關注與聲量。作為劇場創作者踏入XR領域的先驅,本次邀請兩位聊聊XR在劇場的現狀與未來。 Q:兩位是怎麼認識的?對彼此作品的印象是什麼? 周東彥(簡稱周):我們之前同時有作品在北美館《社交場》展出,但時間剛好錯開,沒有太多交集。真正的認識是因為素伶(河床劇團團長)找我聊有關VR拍攝的事。 郭文泰(簡稱郭):我第一次看東彥的作品是疫情的時候,他在實驗劇場玩了很多劇場的可能性,大家都在聊,那時就覺得他是一個很大膽的創作者。後來在Funique(註1)辦公室看他的作品《霧中》,我覺得很酷,只是在很多人的辦公室看會有點尷尬,我在頭盔裡看到的畫面都會呈現在螢幕上,直接看那些裸體好像不對,不看也不對。 Q:是在什麼樣的契機之下,開始使用VR作為創作媒材? 周:我是受邀參與的。之前《光年紀事》使用人跟空間的3D掃描在浮空投影上,花了很長的時間研究,想想竟然已經是8、9年前的事了!高雄電影節也在那時開始投資、邀約相關創作者,原本是邀短片跟長片的導演,包含徐漢強等人,也問我想不想把《光年紀事》做成VR。那時我對VR只有片段印象,沒有真的知道要拿來幹嘛,就買了最便宜的設備,開始看一些作品,想說可以來做點什麼。 郭:河床劇團從2011年開始做「開房間計劃」,觀眾反應很好,陸續做了10個不同的演出,這對觀眾跟團隊來說都是很棒的經驗,可是製作面很難繼續走下去。那時候覺得如果可以來試試看VR,會怎麼樣? 我對VR不熟,就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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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父子
寂寞,或許不壞?
真:我年輕的時候,想都沒有想過寂寞是什麼,每天就是忙著生存,一直到50幾歲後吧,步調開始慢下來,才發現身邊好像每個人都忙著自己的事情,當老闆的啦、搞電子的啦⋯⋯什麼都有。我做這行,跟大家的距離又特別遠,每次跟過去的朋友聊天起來感覺都有隔閡。大概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才漸漸感受到寂寞的存在。 這種寂寞,我還真不曉得能跟誰說,說了又怕別人誤會,最後乾脆不說。 謙:不說才真的是蠻麻煩。不要說你,走到我這個年紀,會發現寂寞人人都有,但是要說或不說,都跟個性有關係。如果我遇到那種會主動吐苦水的,基本上都不會太擔心,就覺得無論如何對方至少都可以講出來。反而是那種不管問什麼,他都只回說:很好、很好OK,那我反而會很擔心是不是有什麼我沒注意到的事情。 至於我嘛,大概因為我是天蠍座的,個性本來就比較孤僻,寂寞對我來說不是什麼負面的情緒。特別是現在,有了小孩以後,更覺得獨處的時光好珍貴喔,像是充電一樣,每天給我一點點獨處的時間,我就覺得充飽電了。就這點來談,我們之間應該蠻不一樣的。尤其是你這個世代的人,似乎一讓自己停下來就有罪惡感。我記得你以前只要一停下工作,就會開始感冒發燒。 真:這倒是,每寫完一個劇本就會生病。那種工作狀態真的太累了啊,寫劇本就是很消耗精力,要拿整個心神去燒、用意志力拚完,一直到意識到身體受不了、該躺下的時候,就生病了。 說回寫劇本這回事,真的沒辦法不用盡全力,偏偏身邊的人可能都不大能夠理解。我覺得到現在你媽可能還是搞不太懂寫劇本是怎麼一回事,她之前還會問我:「你不是有戲要趕嗎?怎麼還不趕快去寫、為什麼還拿一本書在那邊看?」現在她是不會這樣問了啦。但你就可以知道,這種東西是真的很難解釋,連親近的人都不好理解關於創作的人為什麼看起來好像有大量的時間在思考,可是卻什麼都沒做。 謙:我常覺得「發呆」是最低成本的創作開端。雖然說,創作者在發呆時想到的東西,百分之九十最後都是不能用的,但只要在這種無意識的思考狀態中可以撈到一點點東西,就會覺得蠻開心的。 這一點在小朋友身上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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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谷
「泰國雙年展」移師清萊,促進國際與在地藝術家交流
「泰國雙年展」(Thailand Biennale)今年邁入第三屆,由泰國文化部主辦的泰國雙年展目的在於促進國際和泰國在地藝術家的交流和連結,同時讓泰國各地不同的藝術躍上國際舞台。 今年泰國政府選定泰北的清萊府(Chiangrai)作為雙年展的地點,從2023年12月9日到2024年的4月30日,邀請來自21個國家共38外國名藝術家以及22名泰國藝術家設置藝術品,這些藝術品將散布在清萊府各處,以清萊市中心來說,知名的白廟、黑廟、清萊國際藝術博物館和皇太后文化藝術園區都是布展地點,甚至接近泰緬寮邊境的金三角都有展品。 今年的泰國雙年展主題為「開放世界」(The Open World),展出的藝術品焦點橫跨歷史、文化、多元性、自然和生態,由於清萊府和寮國和緬甸接壤,有許多少數民族居住在此地,除了藝術品的展出,泰國文化部也安排少數民族的音樂表演、電影放映、座談會以及清萊在地藝術工作室的參觀活動等。 由於泰國政府近年來積極發展文化軟實力,9月新上任的總理賽塔(Srettha Thavisin)親自出席9日的開幕典禮,展現新政府力挺文化活動的決心。 2018年第一屆的泰國雙年展在泰國南部的甲米府(Krabi)登場,2021年第二屆則移師到東北部的呵叻府(Korat),透過不斷變換地點,泰國雙年展的目的在於讓泰國不同的城市可以躍上國際舞台,並復興各地的文化,同時讓藝術活動不過度集中在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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檳城
歷史最悠久「全國中學華語戲劇比賽」正式回歸舉辦
擁有34年歷史的「全國中學華語戲劇比賽」在被疫情耽誤3年後,終於排除萬難復辦,於2023年12月29日重新回歸檳州大會堂的舞台。這項比賽被視為檳城劇場的搖籃,1990年代將戲劇活動推廣至中學校園,其後掀起浪潮,催生了「造心廠」、「戲園子」、「銀河系」等年輕劇團,讓檳城劇運進入百花齊放的蓬勃期。 比賽的前身是1989年8月13日舉辦的「第1屆檳威中學戲劇比賽」,當時由檳州青團運壟尾支會主辦,發起人張正仁在青年藝術劇團的協助下,把戲劇表演推介給州內的中學,最初幾屆的參賽者都是透過華文學會的名義出賽,其後才逐漸獨立,成為課外活動不可缺少的團體。比賽舉辦10年後,因為反應熱烈,這項州內比賽擴大範圍成為北馬區域賽,更名「北馬中學戲劇比賽」,原來的幕後團隊重組為「檳州英才文化康樂中心」,繼續承擔主辦方的責任。經過多年發展,終於在2016年改制為全國賽,定名「全國中學華語戲劇比賽」。 正當比賽邁入第32個年頭之際,2020年一場突如其來的疫情打亂了一切部署,基於學校停課和政府實施行動管制令,比賽被逼取消。翌年發起人張正仁也不幸患癌離世,復辦之事一直遙遙無期。直至今年8月26日,檳州英才文化康樂中心捎來好消息,即日起接受學校報名參賽,並以「劇光的力量」作為主題,大家關心的第32屆賽事終於塵埃落定,10支來自全國各地的中學隊伍將參與角逐。工作委員會主席林文輝表示,本屆的5位評審清一色由過往的參賽者組成,包括近年憑《誤殺》闖出名堂的電影導演柯汶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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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
養成未來劇場人,多個團隊創建培育平台
2023年底,各個劇團為年輕人打造的培育與表演平台紛紛推出展演與活動。彭魔劇團旗下的青年支部「Very Youthful Company」(簡稱VYC)於12月公演,呈現美國劇作家懷爾德經典《我們的小鎮》。成立於2021年的VYC是專為14到19歲的青年人提供演出的平台,學員通過面試後,在9月至11月間每週六一起進行訓練,並在演出前兩週每天密集排練。而學員不僅接受表演訓練,也必須學習、參與演出的各項環節,如擔任舞台監督、舞台製作、服裝設計、演出宣傳等。 12月份,必要劇場也為新晉演員與編劇呈現原創作品。必要劇場多年來以其獨特的集體創作手法進行創作,也致力於為新加坡劇場培養導演、編劇、演員。2022年,必要劇場推出了「Devising with Actors and Playwrights」(簡稱DAP)平台,用5個月的時間為新晉創作者進行培訓。如今DAP步入第2年,從5月至12月,必要劇場為20位參與者(編劇與演員)提供訓練,最後讓他們呈現5部新作品,並安排演後交流,讓創作者為其創作收取建議,以供將來繼續發展其作品。 戲劇盒也以不同的方式培育年輕劇場人。11月底戲劇盒進行了5天的「露營」:Camp-O,這是戲劇盒青年發展計畫的活動,邀請了業界人士(舞者、演員、音樂人、製片人)以導師身分帶領15歲至20歲的年輕人,透過藝術,打造可供青年們分享、交流、學習、發揮創意的安全空間。 各個劇團分別以不同方式培育年輕劇場人,可謂百花齊放。一個蓬勃的劇場生態不應只有靠學院訓練,不同理念的劇團以其不同的藝術理念為年輕人進行藝術訓練,絕對是好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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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年度現象08
跨國交流取徑轉向,當代舞蹈圈持續「南向」
2023年舞蹈圈持續發生的「南向」國際交流仍方興未艾,各項作品、計畫、交流的能量都愈來愈豐沛。 作品方面有陳武康與泰國編舞家皮歇・克朗淳(Pichet Klunchun)的《野台羅摩》,他們於2017年展開一段為期2年至柬埔寨、緬甸、泰國、印尼4國拜師學舞的旅程,又因疫情之故,演出幾經延宕與變化,作品歷經7年漫長的醞釀,最終在今年完成首演;而持續發展中的,有王宇光與印尼舞蹈家Danang Pamungkas的《去你的島》,本作於2022年臺灣舞蹈平台演出階段性發展版本後,創作團隊受英國舞蹈劇院The Place藝術總監Eddie Nixon之邀,於今年至英國進行移地創作、持續發展該作,完整作品預計在2024年秋天於台灣首演;此外,林宜瑾也因2024年的新作發展,除了與團隊走訪國內移工社群外,也前往印尼日惹進行田調;另外,蒂摩爾古薪舞集則舉辦「藝術生活節」與「南島當代樂舞與身體踏查交流」計畫,前者帶入泰國、印尼、印度等身體工作坊,後者則菲律賓多個舞團合作,由彼此舞團的舞者互相給予工作坊,進行文化交流與身體練習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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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2024 進行中
台灣舞者鍾長宏參與皮歇.克朗淳新作《泰.未來》
才剛結束《野台羅摩》,皮歇.克朗淳(Pichet Klunchun)又即將於2024年TIFA推出新作《泰.未來》(Cyber Subin)。 按克朗淳的說法,本作是《No.60》(2020)的「下一章」。《No.60》是他長年研究泰國傳統舞蹈箜舞(khon)的成果,在該作中,他用力學分析出箜舞動作體系與六大元素,包含能量、圓圈和曲線、軸點、同步肢體、外部身體空間和轉移關係;在《泰.未來》中,他進一步結合「模控學」(註)的概念,舞者將透過與AI所習得的「60號原則」進行「對話」互動,嘗試更專注於自身舞蹈技術的感應與挖掘,從中探問傳統、舞蹈與科技共存的未來性與創新可能。 克朗淳延續過去幾年與台灣舞蹈圈的深度交流,《泰.未來》除了有來自四面八方的製作團隊(包含美國MIT AI藝術家Pat Pataranutaporn、新加坡舞蹈構作、台灣燈光設計、亞洲聲響音樂家)之外,4名跨國組成的表演者中,其中一名即是台灣舞者鍾長宏。 1988年次的鍾長宏,曾擔任美國StateStreet Ballet舞團、希臘Greek National Opera Ballet舞團舞者。自幼學舞的他,舞蹈養成體系來自與箜舞截然不同的街舞與芭蕾,但在2023年7月至泰國象劇場的首度實體工作中,皮歇告訴他「沒有要跟每個不一樣舞者合作都做箜舞,希望從舞者身上找到他們本來就有的東西」,這讓鍾長宏在合作過程中「感覺可以做自己,可以嘗試自己想要的東西」。 鍾長宏回憶,他第一次看克朗淳演出是在2016年混種現場藝術祭,與驫舞劇場陳武康進行「身體的傳統:交流計畫」於寶藏巖綠野地進行的公開展演,接著幾年,他也陸續聽聞陳武康分享他們去東南亞等國學習傳統舞蹈的旅程。鍾長宏觀察到皮歇是一個開放的創作者,「有很強大的基底,但又不斷吸收不一樣的東西,是一個不斷進化的藝術家。」 本次合作,也讓鍾長宏對舞蹈的理解產生巨大衝擊。他回憶象劇場舞者給的一堂暖身課,做了箜舞相關練習,「他們對於下盤的穩定、末梢的掌控、手指線條路徑的乾淨度要求非常高,跟我所學的系統有非常大的差異,比如芭蕾的Pli(蹲)是動態,但我在那次暖身練習中,認識到他們的身體像是『種』在那裡,這跟我習慣的動態非常不一樣。」 作為一名與各類型的編舞家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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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年度現象07
演出檔期拉長、重演、重製,是否能再次引爆市場?
在COVID-19疫情趨緩後的台灣表演藝術生態,「演出過量」成為屢次出現的關鍵詞。背後原因包含疫情延後與取消的節目重新推出、台灣各類場館的陸續到位、創作能量爆發等;而「過量」的加成,更在於觀眾人數遠遠不及劇場演出數量的成長,再加上疫情後的購票、觀演習慣改變,造成票房未見起色。 在近乎爆量的演出中,同一場地多場次演出與重演、重製,占有2023年表演藝術市場的一定席次。值得思考的是,這類製作模式能否順應觀眾愈來愈依靠口碑的購票習慣?重演與重製能否增加製作的永續性,甚至降低、或是分攤製作成本?同時,過往補助機制的「潛規則」往往投注於新作,也逐漸有提倡重製等可能,會否也鼓勵創作團隊將舊作搬上舞台? 積蓄能量,拉長製作週期 重演、或重製,可粗分成兩種模式:一是在同一巡演年度內,另一則是跨到不同年份,甚至是數十年之後的重製。無論何者,也都會有編制規劃、內容調整、場地差異等變動因素。 以2023年來說,秀琴歌劇團《鳳凰變》、唐美雲歌仔戲團《臥龍:永遠的彼日》、綠光劇團《人間條件八凡人歌》、躍演《勸世三姊妹》、全民大劇團《海角七號》造夢者、音樂劇《熱帶天使》等作在台灣各地演出,可被視為同一巡演年度。這大抵區隔出劇團差異,能有巡演場次的製作多半是大型團隊、商業劇團,一部分牽涉到團隊的營運能力與規劃,一部分是這類製作有成本分擔考量。其中,《熱帶天使》、《勸世三姊妹》都在巡演過程中有一定程度的內容調整;而《鳳凰變》、《臥龍:永遠的彼日》也因演員身體因素有所差異。 不過,跨年份的重演、重製舊作在2023年占有一定比例,且是不同製作規模。大型製作部分有雲門舞集《薪傳》、朱宗慶打擊樂團《木蘭》、安徒生和莫札特的創意劇場《小太陽》音樂劇場、明華園戲劇總團《散戲》、國光劇團《狐仙》、榮興客家採茶劇團《喜脈風雲》等,中小型製作則有唱歌集音樂劇場《今晚,我想來點》、盜火劇團「懸疑三部曲」、三缺一劇團《國姓爺之夢》與《蚵仔夜行軍》親子版、壞鞋子舞蹈劇場《吃土》、何曉玫MeimageDance《默島新樂園》、阮劇團《熱天酣眠》、烏犬劇場《麻嗨猴》、不貳偶劇《道成》等。 在補助機制多鼓勵新作的思維下,劇團於該年度未提出新作是比較特別的現象。但在2023年,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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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藝術家請回答:重演?不重演?這是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明日和合製作所:如果和合重製、重演?
或許因為和合的展演實踐常帶有「空間回應」、「限地製作」的核心特質,作品伴隨特定場域的特性╱限制發展而成,以致較難直接異地重演。若有機會重製,相應的調整、資源的搭配,也比起能直接巡演於常設劇場空間內的作品複雜許多。機會成本上相對不易實踐,因此多數時間轉向以相似概念、但不同的內容與方法持續延伸創作。 2019年TIFA的《半仙》之於我們三人都是一次具有前導性的嘗試,也交互影響彼此的創作路徑。三人近年許多實踐圍繞在講述式展演(與其變形)與議題探索、田野經驗為基礎的創作手法。同時《半仙》試圖透過神秘學與宗教信仰回探劇場中見證真實與再現的同構邊界,引起一定程度的「爭議」。本作也是三人創作中較少出現的黑盒子劇場作品,相當期待未來能有機會能再次重演或重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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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藝術家請回答:重演?不重演?這是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許程崴製作舞團:持續尋找機會,讓台灣文化與更多觀眾交流
舞團其實一直在尋找重演的機會。但在補助機制下的藝文生態環境,往往需要透過創造新作品來爭取經費。舞團創團至今也不斷在創作面向做豐富的拓展與嘗試,期望藉此打開與不同年齡背景的觀眾進行對話。 台灣文化是創作的基底與養分,當代的創新思考是舞團的精緻與堅持。如果能夠重演,最希望的是《上造》。《上造》以極富台灣傳統文化色彩融合當代舞蹈,大膽邀請紙紮傳統工藝結合於舞蹈創作,將台灣的多元與獨特魅力展顯無遺。透過觀眾自由遊走的觀賞形式與作品故事的鮮明脈絡,無須藉由言語敘事即能觸動觀眾對於台灣的豐富想像,同時身臨其境,《上造》是一場祝福大家的舞蹈儀式作品,期望藉著舞作將觀者生命中的不愉快通通掃除。我認為,藝術有偉大而神秘的魅力,能使藝術家與觀賞者產生情感融合,舞團非常願意繼續創造,以舞會友,感受每一位生命與舞團的交融與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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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藝術家請回答:重演?不重演?這是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娩娩工作室:沒有放棄過說好一個真正的悲劇
重製一個作品一直是很困難的,在市場的接受度上,議題敏感程度左右著大眾娛樂性,且主宰著觀眾話題與購票趨勢。 《死死免了米》是娩娩首次入圍台新藝術獎第16屆決選,同時也是極少數娩娩重製過的中大型作品,內容環繞長照、勞工、底層女性為主,所創作出的視覺、聽覺美學,以及與導表演、劇本再創的火花,十足刺激且令人戰慄,首輪演出後隔年受邀至「關渡藝術節」加演。但《死死免了米》雖叫好卻非常不叫座,無論是首演或加演票房都相當不佳,也是娩娩製作史上虧本最大的一齣戲。 在2023年11月份的《PAR表演藝術》雜誌中,紀蔚然老師的〈「悲劇」缺貨〉正正打入劇團的心,在悲劇缺貨的年代,我們從來沒有放棄過說好一個真正的悲劇,期盼來年有機會,能夠再次將此製作重燃,讓微弱且堅毅的火光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