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聆聽大地的訊息
潛遁了兩年之後,陶馥蘭四月將推出新作──陶馥蘭的舞蹈與吟唱作品《歸返蓋婭,大地的母親》,舞台上將鋪滿綠色草坪,整支舞的結構也有如散文般的書寫。
潛遁了兩年之後,陶馥蘭四月將推出新作──陶馥蘭的舞蹈與吟唱作品《歸返蓋婭,大地的母親》,舞台上將鋪滿綠色草坪,整支舞的結構也有如散文般的書寫。
香港劇場界的知名才子林奕華與其創作拍檔胡恩威,近年來兩人合作的作品席捲中港台,新穎的創意、辛辣的風格讓所有人印象深刻。繼去年《半生緣》令人驚艷後,五月初,兩人帶來新作《戀人絮語》來台演出。林奕華與胡恩威是如何結下創作緣分?又如何聯手製造劇場風暴?他們到底想藉由劇場,向社會說什麼話呢?
我們從來沒有問過你是不是真的想飛 我們從來沒有問過你是不是幸運得很累 就像《地下鐵》裡,黎煥雄放進了不相干的「愛麗絲夢遊仙境」童話及黑色的「卡夫卡」,舞台版的《幸運兒》也遠非幾米所預期。 如果說,原著裡幾米談的是飛翔,那麼這個故事到了黎煥雄手上,則是在談飛翔的失敗。「如果翅膀其實是一種恐懼呢?有人說是恐懼奪走了自由,那麼,如果恐懼以一種自由的象徵出現,那麼,事實會是什麼?那就會是象徵佔據了實體的另一個故事了,當人類飛起來,世界,卻開始往下沉。」自由與恐懼於是成為舞台版最重要的探討主題。
傳統不能不老,但傳統可以不死,把傳統文化當成一座取之不竭的活博物館,傳統便能歷久而彌新。當傳統舞台風光不再,傳統藝術仿如發動柔性政變,一走傳統戲曲的現代化,一是結合傳統元素的現代創新,兵分兩路,從明華園到當代傳奇劇場,從雲門舞集到國光劇團,從漢唐樂府到霹靂布袋戲,塑造了台灣當代藝術既傳統又時尚的經典面貌。
《斷章》可說是伍國柱「困境美學」的終結篇與集大成,你幾乎可在過往的幾支作品裡分別找到《斷章》裡動作的原型:撓髮、抓癢搥胸、跺足、搯喉等,整支舞大約就是在不到二十種的日常情緒動作裡,不斷進行重覆、變奏與變形,但是當汽球出現時,原來的白癡、瑣碎動作好像也恢復了血色,同樣的動作卻出現了之前沒有的希望與意義。
盧健英(以下簡稱盧)當初《牡丹亭》的首演為什麼選擇從台北開始?而一年後又再度回到台北,這在華人文化圈的推動裡,是事先設定好的策略嗎? 白先勇(以下簡稱白)設定好的,早就計劃好巡演一輪後再回到台北。有幾個理由:第一,我常說「大陸有一流的演員,台灣有一流的觀眾」,台灣觀眾看過那麼多崑曲,多少年下來培養出這麼高的程度,如果這批觀眾點頭了,那這部戲大概就通過考驗了。 第二,我一定要在台北的國家戲劇院演出。這麼多地方巡演下來,還是我們國家戲劇院裡裡外外的味道對。兩廳院剛剛興建的時候,紅柱綠瓦,我覺得好老式,像是從圓山飯店搬過來的味道,現在想想,這樣的建築還真有一番道理,不但有宮殿式的派頭,又保留了中國的傳統。像上海大劇院就很洋派,完全是西式建築;台北國家劇院的建築讓人有一種精神上的歸依,而且它的精神和青春版《牡丹亭》很像,都是在傳統的基礎上,再發展出來的新文化。 第三,這次的演出可能是兩岸文化合作,工程最浩大的一次。台灣戲劇、文化界菁英盡出,如王童、董陽孜、奚淞、樊曼儂、吳素君、林克華等,這批文化菁英的投入是這次演出成功的重要因素。 台灣文化界二、三十年來,吸收了東、西兩方的美學,在觀念上很自由開放,所以夠融合傳統與現代,經驗豐富。台灣的這批人在傳統美學的掌握、及劇場整體整合上具有很大的長處,加上精選大陸優秀的演員,所以這次的演出是兩岸各取所長,在文化契合上相當成功。 我一直有個想法,就是「中國文化在台灣再造」。大陸過去幾十年經過文革及種種政治運動下來,傳統文化的根其實是受到傷害並且停滯了。而在台灣反而延續了中國傳統文化的本質,加上台灣本身的島國特性,吸收了各種外來文化,因此極具創意及創造力,如果把中國文化的根,在台灣培養起來,可能會生出一朵「奇花異草」,《牡丹亭》在台灣演出也是這個意義。 盧《牡丹亭》在上海、北京、台北三地的演出成功,對你而言,代表了什麼不同的指標意義? 白在台北演出成功,那是很要緊的,因為台北的崑曲觀眾裡有行家,台北演出不成功,別的地方都免談。
前年《PAR表演藝術》雜誌曾做過一次「預知二○○四表演紀事」,預告全年的表演大事,當時編輯們做得辛苦,但讀者們反映熱烈,把一年的表演大事做了一遍掃瞄,在國內表演團體往往演出的不確定因素還很高的情況下,編輯檯的「預知」風險壓力很大。 二○○六年,編輯檯重提此事。但這一回,我們放聰明些。一方面也因為現在可以照表操課的節目比過去穩定的多,另一方面,每一年其實都有一些大事,背後有著若隱若現的代表意義與趨勢。於是PAR編輯檯蒐列了未來一年即將發生的表演藝術大事,涵蓋人物、場地、節目、事件共二十項,由音樂時代出版社總編輯楊忠衡、劇場及電影導演鴻鴻,資深劇場工作者耿一偉及PAR雜誌總編輯盧健英,為讀者選出二○○六最值得期待的十件人與事,而「Top 10」的背後有十個值得關注的現象與議題(10 Topic)。 表演人物亮眼出線 超凡的舞藝及亮眼的舞台魅力,許芳宜一開始便在無異議的情況下被評為今年「最閃亮的明星舞者」,台灣大部份的觀眾對這位來自蘭陽平原的舞者或許都還不熟悉,除了三月與葛蘭姆舞團領銜演出,今年四月她還將在雲門舞集2主跳羅曼菲為其量身訂做的獨舞。在舞蹈這一行裡,「舞星」的出線十分不易,先天條件、後天努力之外,還要加上許多環境裡的拱月因素,使得她能以身體與作品交盪出極大的影響力,並成為家喻戶曉的舞蹈藝術家。做為一位在國際上被看見的亮麗舞者,我們期待她有更多讓台灣觀眾看到的機會。 在伍國柱因病猝逝後,目前擔任雲門舞集2駐團編舞家的布拉瑞揚更受矚目,被選為「今年最值得期待的編舞家」。長年關注布拉瑞揚的劇場導演鴻鴻認為他的作品「格局恢弘,結構奇特,多焦點調度大膽,畫面變化豐富,節奏張馳激烈」,而最難得的,莫過於「情感表達的深沈」。今年四月,雲門年度公演的組合便是林懷民+布拉瑞揚的師生檔。布拉首次從雲門2「晉級」為雲門舞集編舞,「接班人」的態勢呼之欲出。 兩廳院世界之窗系列請來的歐陸當紅導演托瑪斯.歐斯特麥耶(Thomas Ostermeier)無疑是今年「最具份量的國際導演」,十月將帶來易卜生的《海達‧蓋布樂》和東德劇作家克洛茲的《點歌時間》。曾多次到德國看歐斯特麥耶作品的鴻鴻說:「他的作品直接面對社會問題,政治氣息濃厚,肢體衝突強烈」,每有新作都會成為歐陸劇壇
愛文學更愛戲曲的辜公亮文教基金會執行長辜懷群,從小在豐厚的人文與表演藝術環境長大,「三國」故事對她而言,除了是閱讀的經典,更是戲台上活生生的人物,所以她閱讀三國或看三國戲時都很忙,忙著檢驗:舞台上的人和書中寫的人物像不像?書裡的人物和自己以為的人物之間有沒有差距?
這天一大早,一身棉衣的,打鼓的劉若瑀就來到雜誌社辦公室裡 「啊!好久沒見到李安了。」 李安當年認識的是演戲的劉靜敏。八○年代初,劉靜敏還在演藝界,是蘭陵劇坊一炮而紅的「荷珠」,主持兒童節目、演文藝電影片,為了讓蘭陵劇坊更好,她塞了三雙高跟鞋在行李裡,紅塵滾滾飛去紐約,認認真真地想做個偉大的女演員。李安改變了她的戲路。 李安算是劉靜敏在紐約大學的學長,李安學電影,劉靜敏學表演,在李安「不計成本」的畢業製作裡,當時台灣金鐘獎得主的劉靜敏免費當他的女主角。這位學長介紹劉靜敏去上感官記憶的劇場訓練課程,學習新的表演方法;英文還很破的劉靜敏,不到一年便一舉考上向來注重英文咬字行腔的紐大表演系。 在表演系,劉靜敏接觸了果托夫斯基的貧窮劇場;從貧窮劇場,她的表演路回到了劇場與原始人文關係的思考。 劉靜敏丟掉了高跟鞋,真真實實地踏在土地、自然裡去尋找身體內在的動能。一九八七年,她在木柵老泉山上成立了優劇場,她和團員們跑山、練氣、打太極,後來走全省、走印度、走到西藏;她的劇場之路從西藏回來之後,走的路越來越遠,卻離自己的文化越來越近。一九八八年,劉靜敏創立優劇場,從此展開一條漫長的東方身體文化的修練與實踐之路。 她褪去了劉靜敏,變成了打鼓的劉若瑀。和李安在越洋電話裡的長談,讓打鼓的劉若瑀想起在紐約的「劉靜敏」,劉若瑀眼眶泛紅,自責怎麼忘記了如此重要的生活過程,關鍵地影響了後來的生命發展;「紐約經驗幫我們開了一扇門,打開門之後深入進來,原來自己的東西在裡面。」
很少音樂家像朱宗慶,在訪談中一直把自稱是「鄉下孩子」掛在嘴上。 朱宗慶是來自台中的鄉下孩子, 是從台語歌星文夏的歌,及學校的升降旗典禮開始他的人生音樂課, 參加學校的管樂隊時,他所能見到「職業音樂家」是廟會裡和喪葬上的康樂隊。 鄉下孩子朱宗慶進了國立藝專,才發現自己努力吹小號的嘴形是錯的, 那改學薩克斯風好了,結果麻煩更大, 因為學院派裡沒有人主修這種只在歌廳出現的樂器, 音樂系裡流行一句話:「不會吹,不會拉的就到後面去打鼓吧。」 沒想到,這個沒有人要坐的打擊樂位置, 趕上台灣七○年代大量現代作曲家創作的年代, 打擊樂喧賓奪主地成了朱宗慶的最愛, 同時也讓他站上台灣打擊樂界教父的地位。 兩根棒子,玩真的, 一九八六年,朱宗慶打擊樂團成立, 這位來自鄉下的音樂家把現代打擊樂再帶回民間廟口、廣場,也帶至了國際上; 而打擊樂這個二十年前最冷門的器樂, 在台灣,現在成為僅次於鋼琴的最熱門選擇。
第二天早晨,人們在蔗田裡發現一對屍首。男女都穿著樂隊的制服,雙手都交握胸前。指揮棒和小喇叭很整齊地放置在腳前,閃閃發光,他們看來安、滑稽,卻另一種滑稽中的威嚴。 一個騎著單車的高大的農夫,於圍睹的人群裡看過了死屍後,在路上對另一個挑著水肥的矮小的農夫說:「兩個人躺著直挺挺地,規規矩矩,就像兩位大將軍呢!」 於是高大的和矮小的農夫都笑了起來。(摘自〈將軍族〉) 問─選擇在這個時候處理陳映真這個題材,有人說,雲門舞集做了政治不正確的選擇,您怎麼看這件事? 林─政治是一時的,文學,藝術是永恆的。文學藝術只有好與壞,沒有正不正確。我們敬愛的楊逵,吳濁流的作品,都曾「政治不正確」被禁。我的「薪傳」當年也屬於「不正確」,如果不是剛好碰到中美斷交,不知能不能繼續演。陳映真的小說感動我,我把那些感動表達出來,沒想太多。 對我而言,陳映真更是華文世界裡舉足輕重,非常重要的一位作家。除了文學之外,他在八0年代創辦的人間雜誌,更具體實踐了知識份子的理想,以紀實報導關心弱勢的邊緣人,並且不斷挑觸知識份子潛在內心的罪惡感。每個人都有生存面的思考,但不能忘記對人群的關照。 問─其實對年輕世代而言,陳映真並不是他們熟悉的作家名字,以此編舞,您不擔心也是「市場不正確」的選擇? 答─我年輕時讀他的小說,就深為感動,讀過,再哭、再讀,「華盛頓大樓系列」,「鈴鐺花」,「山路」,「趙南棟」,「歸鄉」,每ㄧ篇都充滿感動我的能量。陳映真的小說流露出他對小人物的悲憫,對理想鍥而不捨的追求,在我成長時期有很大的影響。我覺得台灣此時最缺乏的就是「感動」,我們忘記了歷史,忘記了過程,但我們不能忘記那些來自於人的故事的感動。陳映真還在寫,他仍然是我心目中的文學巨人。 思考台灣近代史,不能不談起陳映真。他的小說,透過小人物的遭遇,反映了台灣走過的時代,幾乎涵蓋了台灣近代史裡各段歷史的切面。《山路》、《鈴鐺花》、《趙南棟》以五0年代白色恐怖的故事為背景,《將
那些日子啊!裝在很精美的玻璃杯子裡的酒;似乎只有醫生一個人懂得室內音樂; 戰前社交界流行的令人迷亂的探戈舞曲魏醫生總是靜靜地喝著酒然後就和京子婆娑地跳著舞。(摘自〈兀自照耀著的太陽〉) 在那一條山路上,貞柏桑,我整個的心都裝滿著國坤大哥的影子他的親切和温暖、他朗朗的笑聲、他堅毅而勇敢的濃黑眉毛,和他那正直、熱切的目光。 我以渡過了五十多年的歲月的初老的女子的心,想着在那一截山路上的少女的自己,清楚地知道那是如何愁悒的少女的戀愛著的. (摘自〈山路〉) 問:編舞家林懷民這一次以您的作品入舞,您在初知林懷民的這個作品構想時,是什麼心情呢? 答:林懷民是個眾所公認的傑出舞蹈藝術家,他告訴我要做這件事時,我一開始便對他說,你完全放手去做吧,這是你自己的創作。無論如何這都是以林懷民為主體的藝作創作作品。舞蹈演出時,所有一切光榮與成就都是屬於編舞家的。他不是改編我的作品。它是林懷民的另一個創作,只不過是取了我的部分小說作為創作的題材,我感到很高興,很榮幸。 「藝術的成就是後世的人決定的,不是自己鼓吹的。」 問:現在的年輕人可能已不熟悉「陳映真」這個名字。但對一九七、八○年代的年輕人而言,陳先生的小說作品及曾做過的事,包括《人間雜誌》的創辦,曾經彰顯著重要的精神價值,您如何看待自己在那一個時代裡做過的事? 答:愧不敢當。不敢說我有太大的價值。只能說,我對人生、對人、對生活、對審美的看法比較不同。這不同,不能說是我特立獨行,而多少與我年輕時讀的書如魯迅、茅盾的作品及三十年代的文藝理論給我的影響有關。
《水滸傳》是一個林氏商場體驗的過程,在全劇真實與扮演的交錯中,小至賣笑與娛樂、他對經典的拆解、他在劇場創造出的時尚幻象,大至論述裡對消費主義的回應(他只是回應,並不是站在不同陣線上),讓觀眾在其中各取所需。他改變了台灣劇場向來習慣尋找精神依歸的表達方式。
二○○五年春天,雲門即將演出第一千五百場, 推出經典舞劇《紅樓夢》,這是《紅樓夢》第四度上演, 雲門宣佈,這也將是《紅樓夢》的封箱演出。
重新回頭看《白》,細心的觀眾會發現,不只是一種白,三種況味,《白》在九年前即暗藏著許多後來雲門作品的預示,例如《竹夢》裡的綠,《狂草》的光影與卷軸,在作品裡拼出其他作品的DNA,最後發現綿延不斷的是舞者身上長出的力量,因為他們,《白》有了各種心境與層次。
中華舞蹈社不拆了,如今已更名爲「蔡瑞月舞蹈館」,這幢近六十年歷史的老建物走出了風雨搖擺的命運,從去年開始活力旺盛地成爲台北文化歷史的地標之一。
雲門二團十年,羅曼菲的時代已然過去,從這五支跨世代作品的身體表現來看,這個小團體的次文化似乎正在改變中,一方面他們要延續雲門母體厚重的歷史與使命,另一方面,如何繼續在都會舞台上展現青春無畏的差異化個性,雲二似乎正在一個轉變點上。
原舞者堅持透過田野調査的基礎工程,回到文化的原點上汲取素材,在舞者身上建構完整的文化訓練,樸實原味的演出即使在國際舞台上也顯得耀眼。然而,原舞者十年前成立時面對的是解散的危機,十年後則要面對發展上的矛盾。
當代傳奇劇場的小客廳,一雙吳興國練功的厚底靴站在樓梯間下。 青少年時的吳興國,穿過一雙雙李國修父親手工縫製、並謹慎地在鞋底內親手蓋上店章的戲靴;青少年時的李國修一次次隨父親走進荷花池畔的國立藝術館,看吳興國的師兄、姐們演《打漁殺家》、《釣金龜》,有時睡著了,有時把戲學著回家逗鄰居玩。 這雙靴子好像聯繫了兩個人命運中似有若無的緣分。 說也奇怪,這兩「國」,在台灣這許多年,就沒這樣開天闢地地談過。這一天,搬到金門街的當代傳奇劇場,吳興國泡好老人茶等這個二十年來第一次的兩「國」論。 吳興國與李國修,七○年代的一開始,一個從嚴格坐科的京劇團裡被拉去跳現代舞;一個打小在京劇裡吸收語言趣味,而在蘭陵劇坊的《荷珠新配》成為一炮而紅的喜劇演員;吳興國以當代傳劇場打開台灣京劇與西方經典接軌的里程碑,屏風表演班則以充滿城市寫實風格的作品首創台北商業劇場品牌,但在台北,兩人從沒有這樣談過喜劇、戲劇、京劇。 兩人都在彼此的劇場裡當過觀眾,擅喜劇的李國修在《慾望城國》的觀眾席裡,「戲沒開演就掉淚」,擅演英雄將相的吳興國則在屏風的《半里長城》裡捧腹大笑。過去三個月裡,戒煙戒酒的李國修一下子胖了十二公斤,於是兩個人一見面從養生、防老開始談起,「如果三十歲我們兩人就見面,當時就會談:『嘿!那邊那個女生長得真漂亮!』」 十月份,兩人的新戲將同一天開演,當代傳奇劇場挑戰《等待果陀》,屏風表演班則演繹兩代間的變調婚姻《昨夜星辰》。戲劇的道路上,一個人都演西方經典,一個人堅持原創,但卻在相反的路上,都與傳統相遇。 從京劇到戲劇的成長之路 李國修(以下簡稱李)你有沒有穿過我爸做的鞋子? 吳興國(以下簡稱吳)有!我經常去你家訂鞋子,不過從來沒有看過你。在復興劇校時我是練武生的,光是一齣《戰馬超》,練三個月靴子就磨得差不多了。但穿了那麼多靴子,後來證實你父親做的鞋子比大陸的師傅都好。後來畢了業,和周正榮老師磕頭學老生,只穿厚底靴,不穿薄底,成立當代傳奇之後,就更把厚底靴的功放進去。一九九八年《慾望城國》要去法國亞維儂之前,又跑去跟你哥訂
從歐式風格的咖啡雅座裡拔起來,兩個歐吉桑一溜煙地跑出去,就蹲在落地玻璃窗外,窄窄的景觀廊裡,兩個人聯手掩著風,點著了煙。 在國片最低潮的時候 ,兩人就認識了。一是台灣最真情的電影廣告導演,一個是台灣說話速度最快的演員,兩個人都從村子裡出身,一個是九份山上的礦村,一個是台北都會裡的眷村。 礦村與眷村,都是台灣社會發展史上漸漸消失的兩種聚落,但霧裡山城的貧困歲月,竹籬笆裡的南腔北調,讓這兩個人在上一代的困頓裡立志要讓村子更好,在下一代的幸福裡自勉盡己力讓安身立命繼續延續。 兩個人都是說故事的好手,當然,來自不同村子的兩個人,帶來了不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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