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衡哲:他最在乎的是台灣人要「出頭天」
「有人說《一九四七序曲》寫的是二二八這段歷史,其實他寫的是台灣四百多年來的歷史,他對台灣的願景都寫在其中。」談及那段在海外推展台灣文化的時光,林衡哲說:「蕭泰然是我所見過最謙卑、最和平的人,我幾乎沒見過他發脾氣。他最在乎的是台灣人要『出頭天』,他希望讓台灣出頭天的慾望很強。」
「有人說《一九四七序曲》寫的是二二八這段歷史,其實他寫的是台灣四百多年來的歷史,他對台灣的願景都寫在其中。」談及那段在海外推展台灣文化的時光,林衡哲說:「蕭泰然是我所見過最謙卑、最和平的人,我幾乎沒見過他發脾氣。他最在乎的是台灣人要『出頭天』,他希望讓台灣出頭天的慾望很強。」
今年台灣國際藝術節中,有一個相當特別的節目由世紀當代舞團與德國萊比錫芭蕾舞團合作的演出,台灣現代舞與歐陸芭蕾傳統的對話,令人期待兩者間將碰撞出的火花。萊比錫芭蕾藝術總監暨首席編舞家馬里奧.施羅德,正是這次合作的關鍵人物之一,除了會與該團舞者帶來現代芭蕾作品《愛的夢境》第三幕Corrente II外,他更為世紀當代舞團打造舞作《狂放的野蝶》,呈現他對台灣的印象。趁此機會,本刊特地採訪這位舞者出身的編舞家,請他一談如何在萊比錫芭蕾的古典傳統與當代舞蹈中,建構對話與創意。
資深作曲家蕭泰然,於二月廿四日病逝於美國,享壽七十七歲。際遇坎坷的他,曾被迫離鄉多年不得歸,但蕭泰然將磨難轉為力量,化作旋律,用深情的語調傾訴著一段一段的故事,沒有怨懟、不帶苦澀,只有暖暖的愛與希望。
從小在戲班長大,五歲上台救場,九歲開始挑梁主演,戲曲大師裴艷玲說:「舞台是我唯一的依靠,別的地方都容不下自己。」從京劇、梆子到崑曲,從武生到老生,裴艷玲打造了舞台上「角」的傳奇;而在浮誇華麗的戲曲革新風潮中,她沉澱整理了自己的一甲子藝術生涯,透過素樸的說演形式,在《尋源問道》中,展演戲曲藝術的本質,裴艷玲說:「裴艷玲要做,就做廿四K金!《尋源問道》的藝術含金量,絕不少於一台完整的大戲。」
以作曲的豐沛成就揚名於世,卻也以指揮專業風靡世界樂壇這就是譚盾,在創作上屢屢打造新視野的他,說自己:「我做任何演出,並沒有想到過東方與西方,也沒有太想過去,我想的是未來。我對世界未來的興趣遠遠大於過去。」他的未來沒有界線,沒有常規,隨心而行,處處可能是創作素材,他說:「我並沒有刻意追求新的作品素材,而是想誠實地去反映自己的生活態度。我的音樂就是我的生活。」
被譽為「亞洲地下劇場的帝王」,日本劇場編導流山兒 祥以追求「戲劇的自由度」為目的,已經在劇壇走過四十五個年頭。他說他是以「新的同樣的」事情為宗旨來創作,也就是說,把各式各樣的劇本(文本)從「演員的角度」來創作,找出各種形式來展現。而他認為戲劇最有魅力之處,就是「能夠與擁有多樣的才能,不同領域的人相遇,熱熱鬧鬧地創造出各種各樣的作品!」
所有的創作都源起於音樂,是美國舞蹈大師馬克.莫里斯一直以來的堅持,只要是讓他百聽不厭、覺得「很有畫面」的音樂,不拘任何類型,都可能成為他創作新舞的契機。而他也堅持台上除了活生生的舞者外,還要有活生生的樂手,以活生生的現場音樂抗拒無生命的預錄音樂,為此他甚至成立了自己的樂團,從排練到演出,始終與舞團一起起舞。這一年來兩度造訪台灣,這次是為美國國務院DanceMotion USA文化外交計畫而來,本刊趁此機會專訪馬克.莫里斯,一談其創作思索。
這次的文化交流中,馬克.莫里斯舞團也帶來了「為帕金森氏症而舞」工作坊,與台灣的帕金森氏症病友與他們的照顧者一起舞動。透過舞者最熟悉的肌肉伸展、平衡訓練、節奏感等訓練,帶著病友學習掌握運用身體的訣竅,也藉由音樂讓病友自在起舞,對自己更有信心。
從二○○六年的《水滸傳》,一路走過《西遊記》、《三國》,導演林奕華終於來到了「四大名著」最終章《紅樓夢》,整整花了八年,才完成他對文學經典的閱讀與解讀。林奕華說:「我做四大名著,不在還原歷史,而是通過戲劇思考:除了文學的價值外,這些作品對現代人來說還有什麼新的意義?」於是透過提問,林奕華將經典解構,換上時裝,成了摩登的都會男女,他說:「我的戲是照見現世的一面鏡子,照見現代人的慾望與欠缺。我的生活怎樣,我的作品就怎樣。」
新銳劇場導演陳仕瑛去年因入圍第十二屆台新藝術獎年度十五項作品決選,而備受矚目,對哈洛.品特劇本《山地話》的獨到詮釋,令人讚賞。一直關注於既有文本詮釋的她,將挑戰英國劇作家莎拉.肯恩的《費德拉之愛》,她說:「在既有的文本上提供新的觀點,才是導演的樂趣和挑戰,因為我必須找到一種『詮釋』的方式。」
十一月廿六日晚間,敬愛的陳裕剛教授因急性腦中風猝逝。在眾人萬般不捨中,痛失了一位國樂界的明燈。 陳教授一生為台灣國樂界的發展默默耕耘,印象中的他永遠是精神奕奕、和藹可親。他的個性極為爽朗、修養與氣度更是令人敬佩,即使行事低調,然而只要有任何國樂的活動,無論從大小比賽到音樂廳的演出,都能夠見到他的身影。不但親自到場支持,更常在會後給予後輩寶貴意見,並且,從不忘毫無保留地稱讚一聲「好極了」! 這段日子以來,演奏家們紛紛在觀眾席中保留一席座位、獻上鮮花向他致意。未來即使笑聲不再,相信他的典範,仍將永遠在人們心中,占著一個重要的位置。
採訪完畢,攝影師想捕捉他們拉琴的樣子。有人提議莫札特小夜曲,其他兩位都同意。音樂一開始,悠揚的齊奏立刻飄揚在空氣中,但說完開場白,進到主旋律時,三人卻不約而同地跳伴奏的部分,讓大夥兒笑成一團。 薛志璋、姜智譯、李宜錦,三位小提琴家分屬高雄市交響樂團、臺北市立交響樂團與國家交響樂團。在台前他們是樂團的首席,在台下卻是認識很久的好朋友。雖然一個外冷內熱,一個陽光型男,加上一個高EQ美女,無論個性外型都很不一樣,但有個共通點,就是非常年輕就當上首席。即使三人面對這個頭銜都相當謙虛,但聊到工作卻是欲罷不能。在一個回答、又有另一個補充後,我終於可以了解,他們要扮演的角色不僅是領軍、還要隨時救援,而他們的存在,就是教人安心。
曾六度提名,終於以《我可能不會愛你》拿下金鐘獎編劇獎殊榮的徐譽庭,對於「擁有」與「失去」有深刻的體悟。卅歲那年首度執導屏風表演班製作《黑夜白賊》頗獲好評,卻在此關頭與恩師李國修失和離開劇團;一直想得獎同時上台向恩師致謝,卻槓龜多次這一切都是人生的練習,「擁有就是失去的開始」。十二月編導搬演新作《聖誕快樂》,徐譽庭想讓大家知道:練習過失去,會懂擁有;練習過不快樂,會懂真正快樂;練習過不敢,會讓你變勇敢。
出身視覺藝術的何采柔,因緣際會踏入劇場領域,從舞台繪景/設計到劇場導演,她的戲劇作品長於打造極具影像感的劇場空間,在曖昧中為觀眾在戲與現實之間創造距離。十一月她將與郭文泰聯合執導演出《千圈の旅》,向草間彌生這位亞洲最具知名度的女性藝術家致敬。
有一半台灣血統的周善祥,是難得一見、才智縱橫於科學、數學與音樂之間的「神童」,身兼鋼琴家與作曲家,不僅是鋼琴大師布蘭德爾唯一的入室弟子,在作曲方面也頗受讚譽,得獎連連。訪談間流露睿智言談的他,因為他把許多早年作品獻給他小時候心愛的寵物小雞,也讓人發現他天真的赤子心。
二○一二年以《操偶師的故事》讓台灣觀眾驚豔的旅歐偶戲創作者楊輝,將帶著新作《牛仔褲》再度造訪。雖是布袋戲世家的第五代傳人,但楊輝在創作上積極找出自己的路,戲偶的運用不限於布袋戲偶,劇場的運用也跳脫傳統、結合現代劇場思維。而對歷史非常感興趣的他,也喜歡在創作中展現自己對歷史的熱情,與對小人物的關照。
他是作曲家、指揮、二胡演奏家,也是兩個小孩的奶爸,在台上指揮時嚴肅冷冽,創作時卻常常展現「搞怪」的靈光他是王乙聿,在音樂路上多元發展,也都有亮眼成績。他的二胡創作曲《藍色星球地球》已成為職業樂團招考及比賽熱門曲目之一,可說是他的代表作,但他仍持續思考「國樂到底要怎麼發展?要寫什麼樣的東西?」,他的音樂腳步,也持續多變多樣地向前走
自二○○八年在電影《梅蘭芳》中演出青年梅蘭芳一炮而紅,並以此片拿下金馬獎最佳新人獎後,找余少群演出的電影電視一檔接一檔,不過這麼忙於拍戲的他,卻要在本月隨著北京國家大劇院來台演出《風雪夜歸人》。這位外表被形容為「青蘋果樂園」的古裝美男說:「作為一個影視演員,最終還是需要修煉和沉澱的。甭管是影視演員、舞台劇演員或戲曲演員,在舞台上多磨練,對表演的提升和感悟都是很有幫助的。」 余少群的修煉,除了源於生活,很重要的一部分,就是站上舞台進化基本功。他說,舞台上,每一場戲、每一句台詞、每一個動作都需要經過長時間的琢磨、研究,最終才能達到最契合這個人物的狀態,才能在舞台上綻放光彩。 《風雪夜歸人》由已逝劇作家吳祖光寫於一九四二年,描述民國時期京劇名伶魏蓮生少年成名,萬人追捧。雖出身貧寒小戶卻疏財重義,然被當權者視為玩物而不自知。直到他與大官僚蘇弘基的四姨太玉春因為學戲而相識,經玉春點撥,醒悟自己不過是達官顯要的傀儡。他與玉春相約私奔卻被迫分離;魏蓮生被逐出境,玉春被抓回蘇府。廿年後,兩人回到故地,老邁的魏蓮生死於風雪之中,玉春不知所終。一段無法抵擋的邂逅,換來一場被鎮壓的愛情,最終落得一生茫茫結局。 出道後第一次演舞台劇 《風雪夜歸人》是余少群○八年出道後演出的第一齣舞台劇。舞台劇,不比拍戲,不好不理想不滿意可以NG重來再來再重來。 「舞台劇對於我來講,最大的吸引力在於它是一氣呵成。」余少群說,在舞台上兩個小時,完全就是自己所有情緒的掌控和發揮,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內心情緒的綻放,是非常high的一種狀況。 好比劇末,舞台上漫天白雪,當悠揚的樂聲起,一襲奪目紅衣的余少群攜一把折扇,從舞台後的月亮門中翩躚而出,踏歌起舞。紅衣映襯雪花,余少群在風雪中旋轉,貧病交加地倒在雪中,淒美身姿驚豔全場,成為全劇的點睛之筆。「每當演完舞台劇,常常會在謝幕時感動地想要哭出來。」余少群說。 劇中,余少群還特別穿插演出京劇武旦戲《昭君出塞》與崑曲《遊園驚夢》的身段與唱腔,這是戲曲出身的他的優勢。 嘗新角色勿忘自身優勢 一九八三年生的余少群,一九九七年考入武漢藝術學校
光環舞集舞團藝術總監劉紹爐,以「嬰兒油上的現代舞」、「觀音聽舞」系列舞作享譽國際,九月一日因腦瘤復發病逝,享年六十五歲。劉紹爐愛編舞更愛跳舞,即便病痛纏身,仍持續創作、舞蹈。本刊特邀劉紹爐老師的學生、曾為光環舞集舞者的青年編舞家蘇文琪,以此文回顧與劉紹爐相處的點點滴滴,也讓人看見他愛舞也樂於與人分享舞蹈的一生。
當年與大提琴家杜普蕾齊名,被譽為「當代德弗札克《大提琴協奏曲》的最佳詮釋者」瓦列芙斯卡,這位來自廿世紀的大提琴女神,終於要造訪台灣了!在音樂事業如日中天之時,瓦列芙斯卡為愛走天涯,遠嫁阿根廷。雖然淡出國際樂壇,但在阿根廷依然未放下琴弓,也找到更多志同道合的夥伴。
詩意的光影中,人的動作或沉或急,行雲流水一般從容這是羅素.馬利芬特的舞蹈,富含東方禪意。這位芭蕾出身,在現代舞領域大放光彩的舞者/編舞家,對身體的動作探索充滿熱情,而長期學習太極,也讓他的動作語彙有著不同於其他編舞家的流動與沉緩。與芭蕾天后西薇.姬蘭一同演出兩人經典的雙人舞作PUSH,馬利芬特的詩意舞步,將首度在台灣展現。
在倫敦演出的空檔間,西薇.姬蘭抽空受訪。她爽朗、直接的個性,以及對藝術的想法與堅持,也在訪問中展露無遺。談及當初邀請馬利芬特合作PUSH的過程,姬蘭笑說她的確覺得自己應該:堅持到底!不免讓人好奇她花了多久時間說服對方。
對談舉行的所在,是在師大對面的義大利餐廳,一九九○年代曾是一幢兩層樓建築,一樓是畫廊,二樓是間咖啡館,名叫「台北尊嚴」。 話匣子就從這個早就消逝的咖啡館打開,在這裡曾經演過的一齣戲《拖地紅》,串起了今日對談的兩個人身兼身體表演工作者與劇場導演的劉守曜,與曾參與小劇場運動、近年以研究「蚊子館」空間知名的視覺藝術家兼策展人姚瑞中。 距離上次推出獨角身體演出已有十五年,劉守曜以五十歲的身體,試圖在劇場中以肉身與影像對話,在新作《Shapde 5.5》中他與多位影像藝術家合作,企圖展現影像的「角色」,在劇場中,探索人與科技「對話」的可能性。而作為最早在劇場中運用影像的視覺藝術家之一,姚瑞中以自身經驗反思科技藝術之於劇場的意義,歸根結柢,仍肯定無論是科技藝術或劇場,還是要回到人的本質。 經歷過九○年代的小劇場狂飆風潮,或許讓人以為現場會陷入「白頭宮女話當年」的懷舊氛圍,但長期思索藝術與美學形式的兩人,更多是從小劇場打破框架、奮力質疑的基底精神出發,以不改當年的犀利加上多年創作的積累,交換對現下劇場發展的觀察與思索。
旅居維也納、在歐陸樂壇全方位發展的中提琴家林維亞,除了是作曲家、演奏家,也是音樂人類學的研究者,多年來以蘭嶼達悟族的音樂文化為研究主體,她更把多年研究與自身創作連結,希望「由當代的藝術音樂創作找到入口,讓更多人認識達悟人的音樂文化與其美學價值。」
雖然出身舞蹈科班,新生代編舞家劉彥成身上卻看不到舞者的亮麗氣質,反而顯得叛逆與神秘,他說:「不知何時開始,我想要隱藏自己看起來像舞者這件事。」創作不用熟悉的舞蹈語彙,卻從日常身體中挖掘的他,將在「下一個編舞計畫III」中演出曾在西班牙BETA PUBLIC演出網路票選獲獎的《再見吧兔子》,這支有段「揮別這個自己,迎接那個我」的舞作,會有怎樣的興味,令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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