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翊誠 這個時代,更要找到觀眾為何進劇場的意義
雖然念戲劇系但沒修過一堂導演課,周翊誠還是因緣際會地走上了劇場編導的道路,但也走出一條與在地連結、貼合社會歷史脈絡、玩轉非典型劇場形式的殊異之路。一如許多創作者的焦慮,「為什麼要做舞台劇?」、「為什麼觀眾要在串流興起的現在踏進劇場?」同樣困擾著周翊誠,但憑藉在環境劇場中的歷練,他嘗試以關注「觀眾體驗」來面對這份心急,也相信加入更多新元素,才能支撐劇場繼續留下來。
雖然念戲劇系但沒修過一堂導演課,周翊誠還是因緣際會地走上了劇場編導的道路,但也走出一條與在地連結、貼合社會歷史脈絡、玩轉非典型劇場形式的殊異之路。一如許多創作者的焦慮,「為什麼要做舞台劇?」、「為什麼觀眾要在串流興起的現在踏進劇場?」同樣困擾著周翊誠,但憑藉在環境劇場中的歷練,他嘗試以關注「觀眾體驗」來面對這份心急,也相信加入更多新元素,才能支撐劇場繼續留下來。
一部作品如何成形?背後隱藏多少職人的戲法?〈職人的圖鑑〉每期揭開一名劇場幕後工作者的面紗,零距離打通觀賞表演藝術的任督二脈!
他從哪裡來?又往哪裡去?為何此時此刻選擇「佇遮」?〈佇遮門道〉每期介紹一位劇場幕後移人,從移人們的生活、工作門道,重新審視台灣表演藝術日常──
台灣國際藝術節(TIFA)年度大作《千年舞臺,我卻沒怎麼活過》,由王景生導演,魏海敏、張照堂、陳界仁3位國家文藝獎得主「同台」,透過張照堂1960年代「無頭」造像系列和紀實攝影,以及陳界仁在金門擎天廳、左營前海光劇校校址拍攝的影像設計,從回顧「京劇演員魏海敏」進而映現出「台灣人魏海敏」的時代輪轉,呈現如詩般的紀錄劇場形式。魏海敏在劇中重現6個經典角色的片段,此外,這位當代名伶首次在舞台上演出「魏海敏」的個人故事:戲是人生,人生如戲。 《千年舞臺》在國家戲劇院首演後,應「台積心築藝術季」邀請,於新竹縣政府文化局演藝廳演出。在新竹演出前,我們與魏海敏老師,以及資深戲迷、台積電文教基金會執行長許峻郎,就台上演戲、台下觀戲分享彼此的真實感受。
京、崑兩門抱的國光劇團一等小生,是我們現在認識的温宇航,若要說起他的故事,往往會從1999年,美國林肯中心的「陳士爭《牡丹亭》事件」(註1)沸沸揚揚開始說起。數十年後,年屆五十、已定居台灣的他,如何回看自己這條崑劇演員之路?養出北方崑曲劇院一代人的「北崑學員班」,又是什麼模樣?又是什麼樣的際遇,讓他最後萌生離開北京的念頭?那些關於他過往的疑惑,都在温宇航的婉婉道來中,得到了解答
鄭志忠形容周書毅對世界、對人的好奇「很瘋狂」。瘋狂源於對理解陌生的渴望,快樂與痛苦本是未知所孕育的同卵雙生,如同德國文學家赫賽(Hermann Hesse)所說,鳥要掙脫出殼,蛋就是世界。要掙脫出殼,就得打破原有的世界,痛苦是必然過程。人也得破殼,我們的「殼」是慣習,而使用不同的重力、角度觀看世界需要練習,如此才能看見未曾看過的風景。 鄭志忠期待:「我們希望觀眾看了作品,走出劇場後接著去想:如何去面對差異個體,找到跟對方說話的方式,共同生活的方式,讓『瘋狂』出現在劇場之外。」
「半年好長啊!」鄭志忠脫口而出,那嘆息分不清是快樂還是痛苦。 為了《阿忠與我》,周書毅、鄭志忠與整個製作團隊密集工作了大半年,他們以一週4天,每天6小時的頻率,高強度、高密度地進出排練場。一個是10歲開始學舞,一路舞蹈學院體系出身的編舞家/舞者;一個是4歲罹患小兒麻痹,19歲投身劇場的編導演創作者兩個身處兩個相異星球的身體,需要更多時間來熟稔對方的星體運作軌道。 排練之前,他們暖身。周書毅說,暖身是一切的開始,是交流與理解差異的關鍵。 採訪那天,場上暖身的還有舞台燈光設計李智偉、排練助理梁俊文,他們跟著周書毅、鄭志忠凹折、支撐彼此的身體,那是不同星系的交會。在這個共同創作的排練場上,有大量的對話,有各種「呼吸的可能性」。他們在劇場裡,試著叩問、了解彼此,打破約定俗成的二元分類系統,帶著嶄新的認識蔓延到劇場外的日常。
對演員來說,每場表演都是一次機會,是鄭尹真摸索自己定位的方式,也是她探問自我的路徑。而她作為一個演員的使命感,乃是一種無我的狀態,她願意成為一個通道,讓萬物顯現,「把春天的風顯現出來,或者是記憶中母親的聲音,也可能是被人遺忘許久的一首詩。」
社會是由個體組成的,我們卻也可藉由個體來穿透文化體系與政治意識。作為個體的王景生,以個人隔離經驗重新理解全球化時代跨文化工作的控制與抗拒;同樣作為個體的魏海敏,成了一面鏡子,折射出屬於台灣或尚存或消逝的種種故事。「而我身為導演的工作」,王景生說,「不是強加自己意念,而要打開自己,聆聽合作夥伴們的聲音,提供土壤,讓這一切成為可能。」
門一打開,林昭亮帶著大包小包跨進屋內,雙手、腋下無法騰出空間,鞋子就脫在門外。眼前的小提琴家明天即將搭機返美,今日準備行囊,難以聯想前幾天他才站在台上接受掌聲。背後的太太何瑞燕一面探頭招呼,一面指揮物品擺放,順手就拎起了那雙鞋,收拾得不露痕跡。 小小的動作顯示了兩人的日常,一個是指引方向的燦爛明星,另一個則是耳聰目明的救援投手。說是大師與樂迷的相遇,實則是小提琴家與醫生的故事,明明是不同的世界,卻在依著節奏連接起來。前一拍起,後一拍落,說是獨立卻又合拍。共織的音樂夢想,又豈止是開門七件事。
孩子對音樂的喜愛是自然不拘的,愛唱歌就大聲唱、有琴彈就搶著彈,只是隨著年紀漸長,那股傻勁兒也就逐漸冷卻。然而林生祥,卻從不曾忘卻熱情,將母親的農家日常入樂、從演唱會領會和弦對位、陪孩子看卡通得到靈感,最後更體悟「音樂的本質是數學」這個西洋音樂學者百年來討論的議題。 他的過程,令人聯想到You are what you eat這句諺語,一個人的選擇與學習終將成為他的一切。一路走來,抱著初心吸收最質樸的養分的林生祥,也將在TIFA台灣國際藝術節「我庄三部曲」演唱會,與樂迷分享他的變與不變
我們來到「Buliblosan」,台東縣金峰鄉嘉蘭村。排灣族語中,bu 是多,libosan 為霧,山城多樹,多雲霧,如多數都市原住民都曾在求學階段離開家,布拉瑞揚、阿爆兩人在往全世界四處跑之前,這裡是他們的家。 這對相差9歲、不同世代的表兄妹在不同時間點離家,錯過了彼此的青春期,童年記憶中各自面貌模糊,都得透過家中長輩口語拼湊遠方親人樣貌。沒想到,繞了一個大彎,長大成人後,各自走向創作之路,作為編舞家與音樂創作歌手回望血脈與家,也讓兩人開始有了交集,更能誠實交流彼此對作品的想法,在創作的路上,一起陪伴、成長。 兩人在2020 年末滿檔行程中,偷了個小空,相約回家,描摹童年的形狀,日常瑣事,相遇的人,在意的事,正在進行的計畫讓生活中的拋接與滾動,化為各種創作可能的蔓延。
鋼琴家葉綠娜臉書上轉貼著鋼琴家夫婿魏樂富寫的十四行詩,接續幾篇則分享了路上偶遇的橄欖樹、山中的僧侶以及夜晚盛開的白色曇花。如此活躍的鋼琴家,卻鮮少分享自身演出,發文多在呈現日常生活裡打動她的那些人、事、物,別人不一定理解,但其趣味與珍貴絕不會因此被動搖。發文儘管看似隨機、偶然排列出她的人生,只要仔細檢視,便會發現它們都聯繫著葉綠娜的年少,影子般映照出數十年如一日的性格。
「我很怕人群!」只要沒有工作,余佩真基本上都是獨處的時候,甚至長期以來,她盡可能地不參加座談會、慶功宴。
戴起耳機,選播喜歡的音樂,進入一個屬於自己的時空這大概是許多人在獨處的時候,最常做的事。但對陳建騏來說,音樂是他的工作,更是全部的生活,基本上,他沒有一時半刻離開音樂。打從還在念大學時,陳建騏就和音樂分不開了,他承認,其實以前從未想過會做音樂,但或許有點幸運,各種案子一個接著一個來,就這麼一步步地把他推向音樂這條路。如今,陳建騏的員工有廿多人,每天龐大的工作量也讓他始終心無旁鶩。 陳建騏說他有極為感性、也有極為理性的那面。說起音樂,他好似有種轉譯自如的程式碼,文學上的悲歡離合,生活上的喜怒哀樂,都可以轉化為音樂;但另方面,每個作品也等同他的收入,甚至簽下的每個歌手,他都得估量大概有多少產值。會計系畢業的陳建騏,很清楚自己是以音樂營生,似乎已很難從音樂中單純地享受。「以前會在睡前聽音樂,現在已經沒辦法了」陳建騏說來淡然,一旦樂音響起,他就會被莫名開啟工作模式,聽著旋律、和聲、編曲等,若要像個普通人那樣「聽」音樂,恐怕只有在運動的時候。陳建騏喜歡在夜裡十一點過後,趁此時人車稀少,空氣好,繞著大安森林公園,或是中正紀念堂跑步,耳機傳來的,是平時幾乎不怎麼聽的流行舞曲,就連Lady Gaga都會在播放清單中。說來似乎是可以純然放空的行程,但陳建騏依然不放過任何靈光乍現的時刻,從舞曲中依然可以找到驚喜,激發創作。
五歲以前,黃韻玲是家中唯一的小孩,即使父母親上班不在家的時候,有祖父、祖母相伴,但多半她都是獨自一人,那時,她就懂得和自己相處。
年過五十的鴻鴻,依舊是自傳式散文集《阿瓜日記八○年代文青記事》裡,以各種藝術手段實踐「為藝術而人生」信仰的文青「阿瓜」,只是,生活的選項有了不同順位。「50+」的人生,走入婚姻,兒子誕生,以及「新歡」爵士樂、薩克斯風,日子有了不一樣的滋味。年輕時專注於藝術,對社會變動無感,但鴻鴻現在常現身社會運動、文化運動現場力挺,創作、策展所關注的也是人權與自由議題,「年輕時的我,從未依循外在的標準而活;五十歲以後的我,更是只做我真正想做的事。」鴻鴻說。
從小被視為神童的鋼琴家周善祥,當年引領他踏入古典樂世界的正是音樂神童莫札特,莫札特的創作風格融匯多元,周善祥也在創作中仿效偶像,他說:「生活在現在這個世界,最棒的一件事就是不曾有一個時代像今天這樣自由,人類可以同時聽到橫跨千里、橫跨千年的音樂,這個時代特質是我想放進來的。」對古典樂的熱愛,讓他更積極於與世人分享古典樂的美好,周善祥讓世界的一切納入己身,像莫札特那樣輸出開展,所有人便都在他的影響下,被凝聚了起來
二○○○年趁著雲門《水月》赴紐約參加下一波藝術節,我和林老師、蔣勳老師一起去位於紐約五十八街的老公寓拜會Ming(李名覺)。當時他正為不得不去白宮接受總統文藝獎章頒獎,十分生氣。那是民間人士所頒授的最高榮譽表揚,但他卻對小布希在中東發動不名譽、不人道的戰爭十分不認同。我記得我曾翻譯過Ming的傳記一書《劇場名朝》中,他不斷地強調藝術家要有憤怒,對政府要有批評的勇氣,誠哉斯言,Ming一生至死都在致力實踐。
Ming(李名覺)天生具有幽默感,常常說出饒富哲理和幽默的話,這些話都被歷屆的學生貼在碩一工作室的牆上和天花板上。 他曾指定我將易卜生的劇本《海達.蓋伯樂》的場景改編為台灣,那卻是我最失敗的一份設計作業。因為這個作業,我發現我對台灣歷史和文化知識的匱乏到讓自己汗顏。Ming就是有辦法讓你掉入陷阱而反思。
打開他的作品清單,洋洋灑灑,從歌仔戲到京劇,從劇場到影視,編劇「陳建星」的名字出現頻率之高,讓人懷疑他是否有超高效率的特異功能,「不不不!我永遠在面對拖延症。」從年輕開啟創作之門,一路陪伴人生,他用創作療癒自己,也藉此認識自己,明白自己的局限,明白自己對什麼有感。陳健星感嘆:「唉,創作真的好可怕啊!但我真的很感謝創作。」
路之.瑪迪霖(Ljuzem Madiljin)、巴魯.瑪迪霖(Baru Madiljin)與林文中產生交集的時間點很早,早在這對屏東地磨兒部落出身的排灣族姊弟邀請台北編舞家駐地編創《去排灣》之前,也早在三人紛紛踏上舞蹈之路之前。
路之.瑪迪霖(Ljuzem Madiljin)、巴魯.瑪迪霖(Baru Madiljin)與林文中產生交集的時間點很早,早在這對屏東地磨兒部落出身的排灣族姊弟邀請台北編舞家駐地編創《去排灣》之前,也早在三人紛紛踏上舞蹈之路之前。
路之.瑪迪霖(Ljuzem Madiljin)、巴魯.瑪迪霖(Baru Madiljin)與林文中產生交集的時間點很早,早在這對屏東地磨兒部落出身的排灣族姊弟邀請台北編舞家駐地編創《去排灣》之前,也早在三人紛紛踏上舞蹈之路之前。
路之.瑪迪霖(Ljuzem Madiljin)、巴魯.瑪迪霖(Baru Madiljin)與林文中產生交集的時間點很早,早在這對屏東地磨兒部落出身的排灣族姊弟邀請台北編舞家駐地編創《去排灣》之前,也早在三人紛紛踏上舞蹈之路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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