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琴,被戲迷暱稱為「阿牛」,為秀琴歌劇團創團團長。張心怡,是她的女兒,同樣是名歌仔戲小生演員。被譽為「小天王」的張心怡,也被視為劇團、歌仔戲的接班人,仿若所有戲迷的眼睛都看著她,不管戲演得好、還是演得不夠好,都被注視著——家族的戲班,是助力,也是壓力。今(2023)年,張秀琴在旗艦製作《鳳凰變》演出前夕,因腹部手術確定無法全程演出,便由張心怡擔綱完成該角色的多數段落。傳承,成為不言而喻的證明。於是,我們特別邀請張秀琴、張心怡母女參加這次的「藝術家,請回答」活動,讓她們回應戲迷想要知道的問題——關於家族,關於歌仔戲,關於她們母女間的親密情感。
Q:請問平常如何保養嗓子?
張秀琴(以下簡稱琴):以前有在喝酒,都用海尼根保養喉嚨。(笑)
張心怡(以下簡稱怡):傻眼,但這個去Google應該查得到啦!
琴:哈哈哈哈。真的,不過我現在不能這樣說,我沒有在喝酒了。
我從小到現在其實都不知道什麼叫做保養喉嚨。有人說喝膨大海,但那種東西很甜,喝下去反而喉嚨卡卡。所以重點是做歌仔戲的人要「有眠」(ū bîn),一定要「有眠」。救急的是打針、吃藥,之前有次去城市舞台公演《阿育王》,事情太多了,厚操煩(Kāu-tshau-huân),睡眠不好,只好去打針救急。
怡:對啦,就像媽媽說的睡眠要足,再來就是水,水不能斷。
Q:開演前會開嗓嗎?
怡:現在有其他老師教過,就是用這樣(嘴唇彈齒音),讓氣整個流通,所以在還沒演出之前,我就會一直不斷這樣做。
琴:我比較少要開嗓。只有兩次,我印象中兩次。
第一次是參加許亞芬的演唱會在城市舞台,要唱歌之前,我就去離舞台比較遠一點的地方。因為在那邊練唱其實也會不好意思,畢竟不是在自己的團演出,我就去化妝室旁邊,在那邊喊一下,清一下痰。另一次是在台南的原生劇場,演雞屎藤舞蹈劇場的戲,就去化妝室那邊喊,但是那邊的後台很窄。那時候就唱《阿育王》裡面的一段唱,調很高,結果喊完回到後台,雞屎藤舞蹈劇場的那些女舞者都(被剛剛的聲音)嚇到,我只好說,不好意思,讓你們嚇到。
怡:因為那種要喊嗓子的,都有很大的穿透力。通常會選歌仔戲裡面比較高的曲調,讓聲音可以衝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