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戲臺》在個人生命與戲劇史之間 一場究竟與誰的和解
戲裡與戲外,誰,又演好了誰?戲劇情節純屬虛構,如何編織個人生命與歷史敘事,又維持與「真實」間的距離? 《雨中戲臺》再現的,除了是一位歌仔戲小生的一生,編劇紀蔚然更替導演王榮裕找到了代言者「志成」,讓他在劇情鋪陳裡重新建構與劇中人物的關係,同時也是與母親間早已不可能倒敘的記憶與情感──這便是劇場所開放的維度,讓真實與虛構能夠於此刻交會。
戲裡與戲外,誰,又演好了誰?戲劇情節純屬虛構,如何編織個人生命與歷史敘事,又維持與「真實」間的距離? 《雨中戲臺》再現的,除了是一位歌仔戲小生的一生,編劇紀蔚然更替導演王榮裕找到了代言者「志成」,讓他在劇情鋪陳裡重新建構與劇中人物的關係,同時也是與母親間早已不可能倒敘的記憶與情感──這便是劇場所開放的維度,讓真實與虛構能夠於此刻交會。
關於藝術這條路,他們有的剛自起點出發不久,志氣昂揚,興致盎然;有的是走至中途,回首感懷深刻,前望兢兢業業;有的是走過千帆,放下後更登自在從從「四年級」到「八年級」,人生總有起伏卡關,也有豁然開朗,創作的「成年禮」會在哪一刻發生,暗黑的恐懼何時迎面襲來,且讓這五位藝術家,藉著快問快答(或者慢答),分享那些夢想、偶像、期待、恐懼、未竟之事
「你一定聽過我很多傳聞了吧。」被視為台灣當代重要劇作家之一、也是桃李滿天下之戲劇學者的紀蔚然,走過多年的戲劇路,相關傳說自然不少,但傳聞不是定論,當年擅長的反諷諧擬尖酸風格,現下也有了另番世情看淡的溫柔。人稱「冷伯」的他走過批判歲月,因哲學家洪席耶而體悟「藝術不一定得批判」,創作更形自在,退休後的他劇本創作邀約不斷,但創作的使命感輕了,他想「試試看自己可以寫到哪一年」。
《盛宴》不僅關乎劇作家個人生命,也是對家庭倫理的深沉思索。向來言簡意賅的劇作家,不可能會寫出如《長夜漫漫路迢迢》那樣叨叨絮絮的長篇作品,嬉笑怒罵的創作意識,也讓他避免陷入悲情自憐的陷阱,但《盛宴》的文本仍有如《長夜漫漫路迢迢》的深沉悲劇感:父母子女愛恨交織、糾結難理的關係,在人性、倫常、自由的慾望、情感的羈絆之間拉扯,無可化解的沉重和痛苦,幕落之後,仍如幽魂般流連不去。
與「家」相關的作品,不論是要彌補修復家庭成員間的創傷與遺憾,或是意圖拆解團圓表象下腥臭不堪的內在瘡疤,其實都源自於「追尋一個家」的成敗,但對應於台灣社會的變遷歷史「家」如何從一個穩固地呼應著鄉土與國家的倫理集合體,逐漸鬆動瓦解,劇場創作者發展出何處是家、何以家為、何為家等等大哉問,「家」的追尋或許徒勞,「家」可能是讓人不快樂的妄想,但「家」依然可以讓人繼續想像
繼「家庭三部曲」描繪台灣家庭中的糾葛關係,紀蔚然新作《安娜與齊的故事》聚焦在夫妻之間,從兩人的內心活動說起。在一場晚宴開始之前,女主人突地陷入恐慌無法離開房間,男主人隔著一道牆極力安撫,一邊招待賓客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細緻的語言鋪陳出暗流的情節,導演符宏征更加上現場音樂互動呼應,邀來作曲家李哲藝作曲、「自由擊」樂手演奏,期使讓音樂和戲劇能夠「一起呼吸」。
「邱罔舍」是流傳已久的台灣民間故事,這位「頗具盛名」的「敗家子」,將在擅演胡撇仔戲的金枝演社手中,翻轉出怎樣不同的面貌?「這是關於一個現代歌仔戲團,要搬演一齣邱罔舍的戲。」金枝導演王榮裕提示了新戲的故事設定與舞台設計基調,他邀來資深劇作家紀蔚然一起合作,諧擬了許多經典戲劇片段,紀蔚然也使用他最為擅長的話中有話、言外有意、妙語如珠的台詞,戲說台灣傳奇故事。
林懷民(雲門舞集創辦人) 雲門舞集《行草貳》為第二屆台新藝術獎藝冠獎得主。雲門舞集創辦人林懷民對台新藝術獎表示肯定。 我覺得台新藝術獎在台灣藝術界已經樹立了代表性,也有相當的影響力。尤其是在藝術觀察和評論部分,做得非常好,台灣向來缺乏長期藝術觀察與評論,嚴格說來,這是台灣的媒體失職,台新以民間企業的角色,出來擔負這樣的任務,非常了不起,長期做下來一定會對台灣藝術評論的環境產生更大影響力。 我對台新藝術獎有三個期許,第一是希望獎項持續下去,讓台新藝術獎歷史再悠久一點,更有影響力。第二是經費再多一點,更希望其他企業也能跟進。第三是藝術觀察與評論的部分可以再多撥一些經費,這對台灣藝術環境會有很大的幫助。 劉守曜(舞蹈空間舞團團長) 舞蹈空間舞團《再現東風》入圍第二屆台新藝術獎年度十大表演藝術。 我對台新藝術獎非常肯定,包括對傑出藝術作品的肯定與長期評論的建立,有些應該是政府出面做的,現在卻由企業取代政府來做,這相當不容易。 另外十大藝術新聞的選拔,台新也建立了自己的機制,目前雖也有北藝大在做,但學者和民間可以再多一些角度,可以做更多元的呈現與對照。 我覺得台新藝術獎可以利用現有資源,做更大更多的事情,例如台新的觀察團和評審團長期觀察台灣藝術界的生態與各種藝術創作,這應該可以留下更多記錄,如果這些評論文章未來可以定期集結出書,相信會對創作者的自我關照,與跨界的相互瞭解有很大幫助。 過去表演藝術界和視覺藝術界彼此並不熟悉,透過台新藝術獎的設置,現在表演藝術界有管道更瞭解視覺藝術的創作者的創作風貌,對於推動跨界合作有很大幫助。像這次施工忠昊為《柳.夢.梅》設計的舞台裝置,也是本屆入圍的《迷宮中的朝聖施工忠昊個展》的展覽內容之一,就是跨界合作的好例子。 紀蔚然(創作社編導) 紀蔚然的《嬉戲 who-ga-sha-ga》入圍二○○四年第三屆台新藝術獎十大表演藝術。 我個人肯定台新藝術獎的存在,但卻覺得例如台新藝術獎此類獎項,對台灣的表演藝術實質幫
將在新舞臺登場的《戀人絮語》原是進念二十面體二○○三年在香港藝術節推出的多媒體音樂劇,結合台灣人馬重新打造。編導林奕華、胡恩威端出流麗奪目的視覺饗宴,加上流行樂天王的歌聲,是林奕華將浪漫情懷與理性辯證、劇場實驗與流行元素大膽結合的拿手好戲,我強力推薦! 紀蔚然的劇作一向緊貼社會現實,而我以為他的遊戲筆墨帶來的樂趣,比起麻將或家族系列往往更多。錯過《無可奉告》或《嬉戲》狂歡經驗的人可別再放過創作社的《影癡謀殺》。 《天堂王國》是台北愛樂合唱團繼《魔笛狂想》票房大捷之後乘勝追擊之作,卻另闢蹊徑。從蘇利文音樂劇Mikado的情節出發,以喜劇手法寓言╱也預言台灣的政治處境。音樂全盤重寫,頗富新意。編導鍾欣志為賴聲川的得意門生,表演工作坊《威尼斯雙胞案》就是他的傑作,現轉戰他更熟悉的音樂領域,值得期待。 四月是舞蹈旺季,舞蹈空間舞團和古名伸舞團同週上檔,對「東方」「現代」這股世界潮流感興趣的觀眾可以到新舞台一試《三探東風》,願意體驗敏感氣質與別出心裁的空間思維的觀眾,我則推薦實驗劇場的《未知》──欣賞蘇安莉肢體流轉出的那種無以名狀的美感與情感,是一種非常純粹的享受。 高雄的觀眾,請記得帶孩子享受一回有趣又動聽的豫劇《國光十年兒童劇展》。
一九九七年底,劇作家紀蔚然為了創作社的創團寫出《夜夜夜麻》,描述四個昔日死黨拜把的「四年級」中年男人,在夢想幻滅後的自溺,一起打麻將,冷嘲熱諷everything,由黎煥雄執導,在台北演出時獲得極佳回響,次年四月還到國家戲劇院加演。 六年後(2003)紀蔚然推出《驚異派對夜夜夜麻2》,這回上場的人物不為打麻將(雖然也打了一下下,以向前輩致敬),而為準備一場surprise party而聚首三位五年級的「學運世代」親密戰友,言談中透露令人驚奇的學運真相。除了有第一集的的角色、手上永遠拿著球棒充滿憤怒「山豬」也來攪局外,最特殊的「設計」,就是劇情進行中,劇中人還會發現發生過的事還會自動「倒帶」,呈現對歷史重演的反諷。整個劇本語言處處機鋒,犀利的唇槍舌劍下,也暴露出人們在時代變遷中的沉淪與怯懦。該劇還獲選為第二屆台新藝術獎十大表演藝術作品,呼聲甚高卻未能奪下首獎,成為許多人心目中的最大遺珠,也讓人相當期待該戲能夠重演。 今年在國家文化藝術基金會的「表演藝術精華再現」專案下,《驚異派對》重現江湖,不過這回主打中南部巡迴,是繼小劇場作品《嬉戲》首度跨過濁水溪後,創作社第一回南下搬演中型劇場作品。這次仍由周慧玲導演,由劉亮佐、單承矩、徐華謙、吳世偉主演。(田國平)
一個是專長研究義大利即興喜劇的導演,一個是人稱「冷伯」,擅長諷刺與黑色幽默的編劇,來自義大利的導演弗諾(Raffaele Furno)和台灣當代最具分量的劇作家紀蔚然,他們對喜劇及創作喜劇有什麼獨到的見解?台式幽默與義式幽默又有什麼不同呢? 臺大戲劇系今年邀請弗諾至學校客座、同時執導義大利喜劇《謎鹿國王》。本刊特別邀請弗諾與紀蔚然交流對話,訪談當天,兩人充分發揮各自的幽默風趣,使這場知性的交流充滿笑聲。
我知道的李國修,其實是個很悲觀的人。或許很多做大事的人,內心都是悲觀的。不論是寫劇本、經營劇團,或只是日常生活大小事,他永遠預先設想最糟的情況,然後善盡職責、做到極致;極致之後,就等著接受考驗。他和我都是悲觀的人,但我們的悲觀不太一樣。我的悲觀對自己的生活或想法會有破壞性,他的悲觀卻是一種動力。
打屁,劇作家在窮極無聊的台灣生活經驗中,體認到台灣語言與打屁文化的譏諷與無奈。我們填補所有的生活。就像裝潢房子的發泡劑一樣,只要一點點就能膨脹到塞滿空隙。我不批判,讓所有我們認為無意義的話語,沉積、發酵。累積那不得不的聚會與承諾,其實就只為了最後一次的爆發。
《拉提琴》不像過去的本子,潑辣直接,到底這齣戲是要說什麼?紀蔚然抽著菸,在沙發上側身而坐,一下子把右腿疊在左腿上,一下子又把左腿疊在右腿上:「戲裡的史文龍和劉三是台灣社會的兩個典型,我想探討的是台灣知識分子的困境。」
《私家偵探》外型台味,內在文藝,整體架構有頭有尾有中腰堪稱「台灣特有種」,可是讀著讀著卻讓我更想重讀紀杯那些不時閃著機鋒和幽默光芒的雜文。像我這樣不入流的讀者是這麼看待他的創作:劇作是元配,小說是外遇,雜文則肯定是逢場作戲。
對搞創作的人而言,藝術與商業之間如何取得平衡,一直都是個課題,要嘛你完全不鳥這事,要嘛就得好好被它糾纏。劇作家紀蔚然的新書《誤解莎士比亞》就大剌剌地找「商業也成,藝術也就」的劇壇前輩莎士比亞麻煩,一路Kuso出一本言之有物的捧腹佳作;而看來藝術商業兩得宜的設計家葉錦添,卻是在《神思陌路》中道出創作心路,原來訣竅就在兩個字:放空。
「這是一個談記憶的劇本,有關於集體記憶的消失」,鄭衍偉說,《大家一起寫訃文》的創作源自於家中一次辦喪事的經驗,激發了他的創作靈感。全劇以戲中戲的結構,從一對兄妹記錄下為阿嬤辦喪事的過程開始,家中的氣氛逐漸變得詭譎,最後阿嬤死而復活,全家進入如「科幻片」般,潛意識的幻想狀態。
「一齣戲滿分是一百分,如果導演選對了一個好劇本,他就先得了八十分」十年前賴聲川如是說。「當然,我必須承認,一個好的劇作家比一個好導演難求」在本期的訪問中,李國修亦如是說。而國際電影導演李安同樣表示,讓他決定拍張愛玲的《色戒》,最重要的因素就是「劇本」,而且他認為不論是在台灣或是中國拍片,所必須面對的最大挑戰,就是「好劇本難求,專業編劇難尋」。甚至連對岸的中國女星鞏俐也說:「我覺得現在中國不缺好導演,只是缺好劇本」,而導演張藝謀則無奈地認為「如今全世界都沒有好劇本」。 「劇本」這門用語言堆砌而成的文字藝術,在劇場、電影甚至是電視的產業中,無疑是最重要的一環。而在西方的文學傳承裡,更佔著極重要的地位,可是在廿一世紀的今日,它似乎卻是千金難求。而「劇作家」這個崇高、孤獨並且又時常被觀眾忽略的工作者,在台灣的劇場界更是變成頻臨絕種的稀有生物。見到許多抱著夢想踏入編劇這行的新生代,眼高手低的他們雖不畏虎,可是卻往往耐不住寂寞,或是不甘於自己的創作被製作人晾在一旁、被導演修本的無助,往往經歷一兩次折難之後就打退堂鼓。而為了三餐溫飽不得不擁抱「非自願性創作」的編劇呢,卻又常發現自己陷入藝術與通俗的兩難之中,無法兼顧,而與藝術創作漸行漸遠,逐漸淡忘了「劇作家」應有的創作使命與態度。 於是,本刊藉著在台灣堅持「只」當編劇的劇作家紀蔚然的新作《瘋狂年代》的開演前夕,特別企畫了「在瘋狂年代尋找台灣劇作家」專題,其中除了帶領讀者了解紀蔚然編劇的理念之外,也請他一談對台灣劇場編劇生態的看法。而編、導、演、教全方位的李國修,則從創作者的角度切入,探討台灣好劇作為何缺乏,以及編劇人才的養成問題。此外,還有從劇場轉戰影視圈的兩位知名編劇吳洛纓與徐譽庭,會告訴您如何以編劇的專業,踏足影視圈。詩人及劇場導演鴻鴻,還將從當代歐美的範例劇作選評中,解讀當前的國外劇作家所關注的議題。最後,本刊還特別尋訪了幾位以各種方式出發、正專注於編劇工作的新生代,讓讀者一窺「台灣劇作家」群像。
麻辣、犀利、幽默、嘲諷,是劇作家紀蔚然戲裡戲外給人的一貫印象,這次的訪談也不例外,只是多了些倦怠。 算得上是台灣劇場界「唯一」專注劇本創作且有戲必能演出兼具票房保證的劇作家,超過二十年的寫作經歷,近十年就累積了十二部劇場劇本,他其實也曾有過「十年寒窗無人問」的寂寞;而現在的他,卻不否認自己已進入瓶頸期,最需要的,就是停筆,休息。 趁著屏風表演班即將搬演他的新作《瘋狂年代》,本刊特邀曾執導過紀蔚然作品《無可奉告》的導演、劇評人傅裕惠,專訪也在大學教編劇的紀蔚然,一談他對台灣編劇養成與工作環境的看法,以及他的創作近況。
今年有超重量級劇場大師彼得.布魯克的作品首度訪台,還有瑪麗.書娜、瑪姬.瑪漢等人作品來舞動春天,加上麻辣的劇場語言聖手紀蔚然首度下海寫京劇、台灣戲劇史經典《閹雞》登上國家戲劇院面對二○○八,時代動盪依然瘋狂,但好戲依然可以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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