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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CA福尔摩沙马戏团和Baboo合作的《一瞬之光.How Long Is Now?》,带入奥姆的「一分钟雕塑」概念。(陈艺堂 摄 FOCA福尔摩沙马戏团 提供)
特别企画 Feature 2017表演艺术回顾/现象观察.趋势探索 现象9:从街头到剧场,在地马戏翻出新风貌?

打造平台培育推广 深化创意连线当代剧场

随著许多国外新马戏制作的来台演出,国人对马戏杂耍表演形式也有了不同的认识与想像。在这一波预备为台湾马戏寻求表演艺术正统性、亟待连线当代剧场的开端,几个南北艺术节的策划,都试图纳入台湾马戏向外喊话的能量,提供先前默默练功的杂耍人才浮出水面的平台。另也有FOCA福尔摩沙马戏团与圆剧团等团队致力开创台湾的当代马戏创作,虽仍在摸索阶段,但可看出他们朝在地创作目标发展的潜力。

随著许多国外新马戏制作的来台演出,国人对马戏杂耍表演形式也有了不同的认识与想像。在这一波预备为台湾马戏寻求表演艺术正统性、亟待连线当代剧场的开端,几个南北艺术节的策划,都试图纳入台湾马戏向外喊话的能量,提供先前默默练功的杂耍人才浮出水面的平台。另也有FOCA福尔摩沙马戏团与圆剧团等团队致力开创台湾的当代马戏创作,虽仍在摸索阶段,但可看出他们朝在地创作目标发展的潜力。

这是一个以活动制造话题和机会的时代。强调沉浸、参与互动,强调公共空间的市民共享,以艺术节为名,以大型活动的欢乐派对为调性,缤纷的艺术节庆从南到北遍地开花。然而,看来欣欣向荣的二○一七年,表演艺术界却普遍感受到一股冲突的矛盾气氛:观众马不停蹄地奔波,演出票房仍举步维艰,反倒是公园、广场、文创园区等地的活动气氛愈发热腾。

以上现象看似和马戏无关,但是要进入当代马戏在台湾直至今年的发展现况,却不能不从如此背景切入。因为,台湾马戏杂耍的身影目前多现身于户外的大型活动,而少见剧场的扎实创作。或许可说杂耍原就来自街头,适应上本得天独厚,然何尝不是其表演程式可就地应变的伸缩能力,以及轻巧、明快和紧凑的特质,更符合活动对节庆感与场所之弹性运用的需求。

其实,几个国家级场馆和艺术节单位引介国外新马戏创作来台演出,已行之多年,观众逐渐领略马戏艺术的剧场性。不过,国内的马戏创作和表演者,要蓄积至近年才开始有所发挥。受网路上创作影片易寻、年轻人更加主动出走各国街头艺术节见习的影响,几个年轻团体对新马戏的创作型态稍有认识与掌握,亦积极寻求跨界交流的可能。

从较劲开启了交流、不打不相识

在这一波预备为台湾马戏寻求表演艺术正统性、亟待连线当代剧场的开端,几个南北艺术节的策划,试图纳入台湾马戏向外喊话的能量,提供先前默默练功的杂耍人才浮出水面的平台。例如:台南市文化局主办、于二○一五年首办的街头艺术节「街艺狂飨」,今年来到第二届,和日本静冈大道艺世界杯合作,以水萍塭公园为主场地,邀集国际表演者、规划创意市集,重头戏则是街头表演大赛。

过去曾以「从太阳回来」称号为人所知的陈星合,于二○一六年成立星合有限公司,手上累积许多国际能手名单,以其专业知识和资源整合能力受到瞩目,两年内和不同单位合作不少大型活动策划,由此耕耘马戏艺术的能见度和广布。去年承办卫武营艺术祭中的「马戏平台」,邀请国际具指标性的马戏工作者来台交流,并设立大型户外舞台供杂耍好手轮番上阵。今年则分别主办了「钉孤枝杂耍擂台」、承办台电高雄公共艺术节的「未来马戏实验场」,并以四组跨界创作者的配对实验,意图提问「未来的马戏长何样?」擂台挑战与杂耍好手汇聚展演的形式,几乎是陈星合策划马戏推广和交流的主轴。

这种类似街舞擂台赛的比拼模式,于目前概念未臻成熟、剧场作品普遍还未稳定的台湾马戏环境而言,是颇适切的作法。某种程度保留了街头文化里具有较劲意味的交流,和相互刺激的Freestyle,打开面对观众的机会,并让各路门派的技艺一次展现和切磋。同时观摩国际能手,如何在增进技艺之外,融入剧场艺术的概念,以求达至不同的原创境界。相形之下,大型活动的汇演形式和嘉年华式的数据取向,容易将技艺推至僵化的困局,为讨喜而迎合市场期待的奇观消费,反使杂耍表演始终停留于太阳马戏团透过媒体所制造的刻板形象,一种从西方娱乐世界移植而来的马戏身体。

喧哗的新马戏  期待更多元深沉的作品

至此,笔者颇想从另一看似更遥远的事件谈起。十一月中旬于太巴塱部落举行的第二届「返身南岛—国际行为艺术节」,邀请艺术家进驻部落,以现场的行为实践,对各自关注的议题提出回应和批判,以突破西方制式观点、建构南岛文化的亚洲身体美学。这一由王墨林和瓦旦.坞玛所发起的国际行为艺术节,未获官方补助青睐,而后靠集结民间微薄资源促使发生,虽稍稍突破了生产机制的囿限,却也反映出现下文化机制对活动的需求取向。

同样以身体作为创作媒介,行为艺术的基进和批判性,使得它从活动和经济效益来看曲高和寡,而马戏杂耍在短时间内打造身体奇观,更有聚众效率。节庆活动需要的身体是能为广场或市集的公共象征服务、增色,而非省思和穿越。这也是为何在好比「白昼之夜」的活动里,我们更能看见杂耍表演者以重返街头之姿大展身手。只是,这个原本边缘的身体艺术在大型活动里争取认同的同时,多是在为官方累积城市的形象资本,而难见得马戏世代如何探讨身体、思辨城市空间的「街头」意义为何。

不过,卫武营今年马戏平台的做法倒是脱离园游会活动的局限,以场馆责任著眼于长远的创作环境之深化,和法国国家马戏艺术中心(CNAC)缔结合作,承续其对整体艺术教育的注重,和创作思考能力的培养。规划专业的新魔术工作坊和人才养成与发展的相关讲座,兼顾理论与实务,强调戏剧构作和主题设定,为国内创作者导入艺术理论与跨界应用的视野。而台湾有相关科系的艺术学校,也应以此为借镜,行进一步的美学改革和更全面的教育规划,才有机会突破台湾马戏仅有技艺高低之别的单一逻辑。

当然,眼前已有几个剧团致力开创台湾的当代马戏创作,虽仍在摸索阶段,但可看出他们朝在地创作目标发展的潜力。如FOCA福尔摩沙马戏团和Baboo于去年台北艺术节合作的《一瞬之光.How Long Is Now?》,带入奥姆的「一分钟雕塑」概念,拆解技艺身体、回到人与物的荒谬关系,挪移技术符号重组出日常的陌异化,在创作上堪称一次成功的实验。而「圆剧团」的林正宗则选择一条更艰辛的路来挑战,从去年底的《如果你还在》到今年的《噶哈巫!断语?》,延续他从历史向度连结社会和群体议题的尝试,并开发具土地意象的物件材质,如竹子,以寻找新的马戏身体语汇,企图可见。

当代马戏在欧洲的变革兴起与成熟,有其历史脉络和机构的推波助澜,创作上更秉持混种、反叛和颠覆的精神。而台湾当代马戏在这两年开始喧哗,且求验明正身,但是这需要更多元且深沉的创作、对身体文化的思考与创造表现来建构,仍待台湾创作者和整体环境进行一番美学上的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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