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末喜这位非科班出身的编舞者,以鄕土与多元艺术结合跃上舞台,舞出自己对艺术的执著。
廖末喜舞蹈剧场「绿之舞」
10月4日
台南市立文化中心
10月18日
云林县立文化中心
11月15日
台南县立文化中心
12月27日
中坜艺术馆
身著丝白且泛著莲红舞衣的小舞者们,环绕一把覆著绿绸象征荷叶的油纸伞,随著轻快的乐音悠游舞池中,台南白河盛夏莲绽的美景,立刻映入观众眼帘。舞作《荷叶与红莲》揭开廖末喜舞蹈剧场序幕,六支舞码延续编舞者声、光、色、势俱到的舞台风格,环境与生活关怀仍是表现主题。
这几年,台湾舞蹈创作盛行剧场风味,多元化舞台的展现取代纯粹的肢体律动,舞蹈剧场成为时下流行的表演方式。然而,运用剧场元素编舞并非近年鲜事,早在十多年前,台南靑少年舞团就开始透过多样的剧场素材,充实观赏者的舞台视觉,由动作而舞衣;从灯光到布景,台上「热闹」,台下「好看」。
舞出对艺术的执著
一九八四年成立的台南靑少年舞团是廖末喜舞蹈剧场的前身,在美术和音乐活动活络的台南,是少数能担得起大型舞蹈表演的团体。一直到一九九〇年更名以前:扮演著市政府娱乐来访外宾,展露地方文化特色的要角。舞码从小品到舞剧,舞团创作层次随著舞者更迭而提升。
廖末喜这位非科班出身的编舞者,却拥有教育部第一张核发的艺术舞蹈专业技术教师证明。二十年来,她的作品跳过万人露天大广场,也舞过精致剧院大舞台。无论古典芭蕾或现代创作,她重视整体舞台气氛营造,透过灯光、舞蹈、道具和布景,作品呈现并不拘谨,舞台由她随心所欲。
在长达十年的飞跃系列舞展里,廖末喜跳脱运动大会舞蹈的创作模式,但不追求纯粹肢体艺术,也不从事意识型态理论编作,作品以鄕土与多元艺术结合的剧场形态跃上舞台,像舞剧《李慧娘》、《窦娥冤》为女性申诉;《敦煌梦幻》、《爱之祭》具声色之美;而她去年舞作《刺鸟》则在〈流浪者之歌〉的乐声中,舞出自己对艺术的执著。
声色表现和环境关怀一直是廖末喜作品的两大特色,在作品《蓝与白》中表露无遗。舞台上横越一块象征大海白浪的布和舞者蓝色紧身舞衣形成强烈对比,伴著喜多郞〈古世纪〉淸爽的乐音,编舞者透过彩带画圆的肢体传达自由希望。在与大陆编舞者郑书正共同创作的《荷叶与红莲》及旧作《蓝与白》之余,「绿之舞」节目还包括《少女魂》、《网与惘》、《绿洲》等舞码。
影射种种社会样态
其中,长二十三分钟的新作《少女魂》分为五个舞段,编舞者借由诗人郑炯明的诗,反映社会面貌。著轻纱的舞者踮起脚尖穿梭舞台间,一如古典芭蕾《吉赛儿》里的维丽角色,舞者们著软鞋跳冤魂。舞台情绪从「快乐的家庭」、「靑春」急转为「少女受害」等片段,舞蹈于冤魂在手执白菊的舞者间交杂飞舞中结束。廖末喜在编舞过程中,受到白晓燕与彭婉如命案影响,舞台隐约透露两案反射出的种种社会样态。
每年发表三至四支以台湾民谣音乐创作的舞蹈,是廖末喜编舞的另一条路线,新舞作即以〈一只鸟仔哮啾啾〉、〈丢丢铜〉、〈呒通嫌台湾〉等音乐作为素材,描写民谣里的地方文化和创作者的鄕土情怀。舞台上并没有拘泥于民族舞蹈身段;圆扇群舞表征的火车,舞蹈语汇随著舞衣呈现的孤鸟,舞蹈意象颇为具体。
投入舞蹈界二十五年,廖末喜致力舞蹈教育和创作,她自认舞作风格感性,却不汲汲于肢体技巧展现。相较于台北许多知名舞团和学院,她没有专业舞者,在舞者肢体张力与爆发力不足的条件下,舞台整体表现成为她创作方向。她的舞并不划地自限,从中国舞蹈身段、现代手法到芭蕾延展的肢体符号都是动作编创元素,强调理念,避开技巧发展。
她说,观众进到剧场总想要有点什么感受,因此,舞蹈刻意营造舞台气氛与气势,「不让观众空著心里回家」。她认为,一场好看且吸引人的表演才能引起赏者共鸣。
文字|王凌莉 新闻工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