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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妻小的面前,威严的假象下,台湾查埔人有多少「深藏不露」的心事?(欢喜扮戏团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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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台湾查埔人献「声」

《台湾告白㈢──台湾查埔人的故事》

欢喜扮戏团将继续以口述历史的方式,推出《台湾告白㈢──台湾查埔人的故事》,希望让沉默的台湾男人发声,说出他们的心声。

欢喜扮戏团将继续以口述历史的方式,推出《台湾告白㈢──台湾查埔人的故事》,希望让沉默的台湾男人发声,说出他们的心声。

欢喜扮戏团《台湾告白──台湾查埔人的故事

10月18〜25日

国家戏剧院实验剧场

当台湾小剧场热热闹闹的筹组联盟,一群有勇有谋的年轻人已经准备摩拳擦掌闯荡一番时,台湾稀有的老人表演团体──欢喜扮戏团也将推出《台湾告白㈢──台湾查埔人的故事》,继续以口述历史的方式,释放台湾男人压抑已久的声音。

威严的假象

故事以两个男人──阿城、阿山为发展主线,说是故事,其实是取材自两个演员──吴文城、蔡益山真实的生命历程。在日本统治时代,台湾人被歧视、被压抑;台湾光复后,虽然识字,但不会说国语,再加上非国民党员,因此工作机会少,连个不识字的老兵都比不上;虽然如此,在时代巨轮无情压榨下,两人(或大多数的台湾男人)用表面的男性威严掩饰内心真性情、真恐惧,套著「男子汉」的枷锁,过著无法吐露心事的日子。而解严后,社会趋向多元发展,女权主义高涨,反威权、反父权体制声浪渐起,老男人们严厉、专权的形象成了女性主义者过街喊打的老鼠:「新好男人」成为现代男性品质保证的商标;而除了上述大时代的变动外,老男人们享受三代同堂的和乐气氛之余,新世代的思想也不时冲击著他们旧有、长久以来用以安身立命的价値观。这种种快速的变迁,让人忽略了那些走过战火、好面子的台湾男人的「心情故事」,也很少人能耐著性子挖掘他们面具下深藏的心事。这次欢喜扮戏团即将推出的《台湾告白㈢──台湾查埔人的故事》中,就让两个老男人一边摆著「真歹势,让你见笑了」的腼腆姿态,一边说著半世纪故事。

跟踪来的故事

这些口述历史的主角是如何被说服到剧场内发声的?「有些人是自动报名,有的则是我跟踪来的。」导演彭雅玲温情的笑著。家中的童话故事书从未满足彭雅玲爱听故事的欲望,爱跟踪老人回家的她,从小到大、从国内跟到国外,一个个经历悲欢离合的生命,才是她感兴趣的人生大书。现今(甚至未来)她做的口述历史,想要追寻的都「是这种生命经验的交换」。每个人生都是苦过来的,「可是女人会倾诉,有发泄的管道;沉默」,男人却总是因此为台湾男人翻案,是这出戏中彭雅玲的著重点。和之前讲述台湾大历史、演员搭配民俗艺人演出的作品比较起来,《台湾吿白㈢──台湾查埔人的故事》较强调内心戏,缓缓铺展两个男人从小到大到老不同时代下的生命情境。整个排戏过程,导演不再是「导」演,演员也不是「演」员,更无所谓「剧本」,一切都是用真实生命铺成,一次次的排戏,只是为了让两个沉默的台湾男人愈说愈多,导演不干涉任何事,只在旁默默的等待「会发生什么」。

一定要在剧场吗?

这样的东西,一定要发生在剧场吗?剧场似乎有一定的要件才能称之为剧场。「其实欢喜扮戏团的戏不适合摆在承袭西方戏剧理论及规矩的台湾剧场,如果能在一个更生活化的场地演出,如庙口,会更好!」彭雅玲如是说。生活化的表演与题材,自然也希望观众以生活化的观点来看戏。而一切「生活化」的背后,彭雅玲要做的是:找寻属于台湾人的表演模式。现今剧场演员的举手投足之间,大多是接受西方学说理论,她认为,藉著老人丰富的生命历程,用实际的文化经历开发属于台湾人的表演方式与特质。而台湾剧场界缺乏老演员,总是由年轻人扮演老年人的现象,欢喜扮戏团有无可能和其他剧团合作?「当然可以,可是老演员需要非常细心与耐心的对待」。

未来,彭雅玲表示,还是要做「口述历史」,题材也将从「台湾人」这个大框架下细分,要做查某人、原住民、客家人、甚至纽约移民等的口述历史;目前她也在新庄成立新庄扮戏团,做新庄的口述历史。综理数团的她,当然因为繁多的剧务而忙的不可开交,但在这样的过程中,也许才能真正寻找到她想要的,属于台湾人的表演特质以及生命经验的交换。

(本刊编辑 祁雅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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