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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德夫与国台交排练的现场(国立台湾交响乐团 提供)
演出评论 Review

乐章与乐章之间的掌声

愈是熟悉胡德夫的琴艺歌声和他「游唱诗人」的风格,我反而愈好奇这尊大武山来的山神、太平洋吹来的风神如何摆进国家音乐厅这座殿堂?细腻的是陈树熙的编曲并没有起到喧宾夺主的冒犯,而是用轻柔的几组弦乐把阳刚的钢琴声烘托得更和谐,也让胡德夫原本有血有肉的歌声听来更具有行云流水般的韵致。

愈是熟悉胡德夫的琴艺歌声和他「游唱诗人」的风格,我反而愈好奇这尊大武山来的山神、太平洋吹来的风神如何摆进国家音乐厅这座殿堂?细腻的是陈树熙的编曲并没有起到喧宾夺主的冒犯,而是用轻柔的几组弦乐把阳刚的钢琴声烘托得更和谐,也让胡德夫原本有血有肉的歌声听来更具有行云流水般的韵致。

国台交新韵传承系列─原住民新韵

8/24   台北国家音乐厅

 

「原住民新韵」可能是国家音乐厅和国台交(NTSO)音乐会史上,乐章与乐章之间掌声最多、最密集的一场音乐会了;至少在我欣赏交响乐音乐会的经验里是这样的。不同于以往制式音乐会,这场音乐会是山林的召唤,因此,它是原住民族人的恳亲会,也是三、四、五年级文艺青年的忘年会。

多数时候原住民(或是少数民族)的音乐和艺人在交响音乐会里只是装饰,因为很难真正可以听到属于部落的声音,民族的性格,更难去感动灵魂……甚至于,我们不得不感叹:在某些时候他们特殊的族群背景,耀眼的民族服饰「只好」变相沦为媒体炒作新闻的题材,以及票房加分的筹码罢了!我很欣喜国台交的「原住民新韵」并不然。

轻柔弦乐让胡德夫的歌声更行云流水

Kimbo胡德夫的音乐是台湾民歌的重要里程碑,很早以前就有人恭维他是「台湾原住民歌谣之父」,但这并非浪得虚名。他的歌声可以是「阳春白雪」深获余光中、蒋勋、李宗盛、蔡明亮、伍佰……等艺文菁英的青睐,也可以亲和地深植部落民心;可以哀而不伤地反映世情、流殇,可以召唤山林河川,更可以抚慰灵魂。

然而,愈是熟悉他的琴艺歌声和他「游唱诗人」的风格,我反而愈好奇这尊大武山来的山神、太平洋吹来的风神如何摆进国家音乐厅这座殿堂?细腻的是陈树熙的编曲并没有起到喧宾夺主的冒犯,而是用轻柔的几组弦乐把阳刚的钢琴声烘托得更和谐,也让胡德夫原本有血有肉的歌声听来更具有行云流水般的韵致。

正是因为这样吧?!由胡德夫的招牌歌曲:〈大武山美丽的妈妈〉、〈牛背上的小孩〉、〈匆匆〉、〈太平洋吹来的风〉、排湾族古谣〈Lai Sue〉、〈美丽的稻穗〉、〈美丽岛〉……串成的《原住民组曲》每歌罢一曲便赢来雷动的掌声。最值得一提的是,〈美丽的稻穗〉是一九五八年「八二三炮战」时期卑南族音乐家陆森宝为从军金门的卑南子弟所写,时移势转,昔日战场成为两岸小三通门户,但座中依然有族人闻之鼻酸、泪潸潸。

《云豹之歌》是鲁凯族的乐风,陈树熙采样了传统的〈快乐歌〉和传唱最广泛的〈小鬼湖之恋〉以及〈祝结婚歌〉写成四段乐章,又因为,这些歌曲是族人再耳熟能详不过的,所以,乐章与乐章之间又是响起无数的掌声。看得出台下的族人颇是与有荣焉的欣欣然,事实上,舞台上的乐团和手持指挥棒的陈树熙心中何尝不是呢?

布农族小朋友演唱让人连声叫好

压轴的《布农传奇》先营造高山日出一景;鼓声象征红日划破寂静,山林开始悸动,身著传统服装的布农族小朋友依序出场唱起八部和音的〈祈祷小米丰收歌〉、热血沸腾的〈报战功〉。之后退场,舞台又还给乐团,这时听众难免有些惆怅;不久他们又回来了,摇晃小小脑袋如同「咕咕钟」钟摆一般的唱出清澈嘹亮的布农族童谣…听众这时仿佛成为老戏迷「一句一声好」,掌声是最直接的鼓舞。安可曲的时候,教父级的胡德夫也可爱地摆起他大大的头唱起童谣…童年回来了吗?是的!不只是童年,我拍起手……因为,部落也在「原住民新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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