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际舞台上担任过许多的重要角色,各类人物、什么个性都有,但这次竟意外地发现自己与马偕还有点像!马偕对自己周遭的世界有著极度的好奇心,例如地质学、植物学、动物、人文、语言、台湾历史等。此外马偕也喜欢接触人们,与他们往来。就这一点,他感到自己似乎和马偕的喜好有部分类似:「我喜欢旅行、喜欢体会不同文化及语言。」顽皮的他还开玩笑地说自己「特别是尝试各地新鲜的食物」。
「我心所疼惜的台湾啊,我的青春拢总献给你……」抒情的歌喉唱著〈我最后安息的所在〉,让人一下就跌进马偕那份带著大爱的胸怀。即将扮演《黑须马偕》主角的男中音汤玛士.梅格兰札(Thomas Meglioranza)亲切的笑容、活泼的个性一点也没有架子,怎么也看不出来年轻的他已得过无数国际奖项、与许多重要乐团与指挥家合作过、灌录专辑、备受媒体赞誉、传统的演出驾轻就熟、诠释现代音乐上所散发的光彩也使他被广为邀请。而扮演马偕之前,他更曾于波士顿歌剧院备受好评的制作《尼克森在中国》Nixon in China中演出周恩来的角色,可说和东方的题材相当有缘。
马偕好奇又幽默,与自己很相像
这回扮演在台湾落地生根的马偕牧师,梅格兰札遗憾地说,虽然参加过上千次的教会礼拜仪式,自己却不是个教徒。他回忆小时候常有传教士热心地带著圣经到家里来按门铃,试著要引导他们进入这个宗教信仰,但当时他们总是躲在家里假装没有人在。所以在接下这个角色的邀约前,他承认对这些人缺乏认识,并且有著些许偏见。「然而马偕却一点也不是我想像中那般的人物!」不同于一般的传教士(missionaries),梅格兰札感叹马偕绝大部分的「传教」(mission),却是透过像医疗、牙齿、卫生、教育等等来协助改善当时台湾人的生活。更甚者,他对福音的宣讲,似乎是来自于一种渴求,帮助人生中苦恼于寻求安慰及精神上意义的人们。从这些实例看来,他认为在台湾做一个宗教上虔诚的领导者,马偕是致力于人道主义工作,这点让不是虔诚教徒的他,感到非常尊敬并且景仰。
在国际舞台上担任过许多的重要角色,各类人物、什么个性都有,但这次竟意外地发现自己与马偕还有点像!马偕对自己周遭的世界有著极度的好奇心,例如地质学、植物学、动物、人文、语言、台湾历史等。此外马偕也喜欢接触人们,与他们往来。就这一点,他感到自己似乎和马偕的喜好有部分类似:「我喜欢旅行、喜欢体会不同文化及语言。」顽皮的他还开玩笑地说自己「特别是尝试各地新鲜的食物」。为了多了解这位人物,梅格兰札看了不少马偕传记,而当阅读他的回忆录《寄自遥远的福尔摩沙》From Far Formosa时,数不清次数的大笑、拍案叫绝的情况,连他自己都深感到讶异。梅格兰札说:「当你看到马偕的照片或者塑像时,会觉得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极为严肃的人,但是从他的书上却显示出,他居然这么会说故事。在那样艰苦的处境之下,难以想像他竟然还能够发掘幽默、甚至以嘲笑自己来自得其乐。」英雄题材容易让剧情变得拘谨生硬,甚至过于虔诚崇拜。但从不认为自己严肃的梅格兰札喜欢笑、喜欢和人轻松地开玩笑,因此他相信试著去记住马偕「即使在困难的时刻,还是能保有幽默的本事与人生哲学」,一定能够使这个角色的扮演更为丰富。
认真学台语,岳父岳母当老师
一般来说,歌唱的语言类型,对一位西洋美声歌者来讲不是什么大问题,德文、法文、义大利文等歌曲乃是家常便饭,唱得标不标准也非绝对,重要的是在音乐上的表达,然而以「台语」歌唱,对梅格兰札却是破天荒头一遭。最初接受这个邀约时,他花了很长一段时间上网,也特地到纽约中国城找寻资料,但他感到讶异与失望,因为居然无法找到任何书籍或录音可以帮一个说英语的人学台语,因此他只好特地到美国国家剧院找了相当多教材来协助。
就像马偕跟牧童学台语一样,梅格兰札也展开了一连串学台语的计划。步骤一,他用国际语言系统(International Phonetic Alphabet)标注台语所用到的八个音。步骤二,他找了讲台语的台湾人,用「很缓慢」及「正常」的两种速度录下了所需要的部分。步骤三,阅读每个字的翻译,了解字面上的意义。最后,他请另两位台湾人录音,「他们用平常讲话的方式录我的词,所以我可以听到两种不同方式的声调及线条。」原来,跟马偕另外一个共通点是,梅格兰札也是位「台湾女婿」!「比别人幸运的是,我的岳父岳母都讲台语,而且正好住在纽泽西,离纽约只有两个小时车程。好几个周末我们都聚在一起,他们帮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学习,还帮我练习对话。」因为这个角色让他学了不少台湾话,也抓到这个语言的感觉,但他还是希望有天能在书店或网站上找到台语的教材,可以彻底学好这个语言。
演唱过许多现代音乐作品的梅格兰札,认为《黑须马偕》作曲家金希文的音乐让人感觉非常地亲和雅致,他似乎对于声音及旋律乐器有相当高的敏感度,能够传递优美的情感与美感,并能藉著它们清楚地传达歌词及故事的讲述,特别是在现代音乐的运用上,还能够有这样的手法是不简单的。而对于台语发音或发声上的新尝试,他则认为「台语是一个非常好的语言,它有非常好的、清晰的母音。特别是所有带“ng”的音和鼻音让我的声音更能够持续地向前推进。」当然在唱的时候,并不必去想那八个音,但在讲话时要放掉这个思考其实也是项挑战。此外,台语还有很多「拟声词」,让他觉得那不仅非常漂亮,还帮助他记下了不少字。
期待有「一口漂亮的胡子」
说起马偕的造型,调皮的他不改风趣地表示说,在几个礼拜前曾试戴过胡子的原始设计,并且建议修改,让他在这口长胡子「里面」可以好唱一点!不仅如此,他还耍著双关语说著:「希望过几个礼拜『我会有一口漂亮的胡子』,但不幸的是,我可能需要个几年的时间,或者可能需要注射一点荷尔蒙,让我的胡子长得跟马偕一样又浓又长。」
对于上演这样一个新作品,梅格兰札充满了期待。他认为《黑须马偕》的挑战与乐趣之一,特别是以第一出台语歌剧来说,就是没有传统束缚以及那种已经被设定为「应该」如何的窠臼。而《黑须马偕》将成为未来歌手及作曲家制作台湾歌剧的前鉴及灵感来源,也的确是令人欣喜的;但谈到这历时数年的旗舰计划,梅格兰札似乎也严肃了起来。想到所有的计划及这么多人的艰苦工作成果即将要呈现在大家面前,虽然担任马偕一角,自己却深感渺小。除了贡献自己所能之外,梅格兰札并没有对自己或这出歌剧有什么特殊的预期效果,他只是一如往常,虚心地「抱著感谢有这个机会参与演出、与这么多优秀的同侪相互激励的心态,聚精会神地完成接下来这几周最后的排练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