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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两位演员来说,这出戏深具挑战性。(果陀剧场 提供)
戏剧

一切都是有感而发

既然题材取自国外,票房的诉求又落于两位知名演员身上,若真「屈就」于该剧的生死主题,而一切倾靠精简的剧场语言,那么在城市舞台这样容纳千人的观赏距离下,戏味真是显得淡了些——清淡口味不是不好,而是究竟留给了观众什么样的记忆和印象。

 

既然题材取自国外,票房的诉求又落于两位知名演员身上,若真「屈就」于该剧的生死主题,而一切倾靠精简的剧场语言,那么在城市舞台这样容纳千人的观赏距离下,戏味真是显得淡了些——清淡口味不是不好,而是究竟留给了观众什么样的记忆和印象。

 

果陀剧场《最后十四堂星期二的课》

3/5晚场  台北市社教馆城市舞台

 

除却「生死」议题,果陀剧场这出《最后十四堂星期二的课》一剧中,较容易被人忽略的另一个诉求,其实是「距离」这件事——如何活著。相较於戏里(或小说里)这位罹患肌肉萎缩性脊髓侧索硬化症——俗称渐冻人——的墨瑞教授(金士杰饰),剧作家、也是小说原著作者米奇.艾尔邦(Mitch Albom)便借由演员卜学亮所饰演的体育新闻专栏作家米奇,缓缓叙述他过去的自己,如何学会拥抱生命,从而展现死亡的积极意义。

限于演出篇幅与制作规模的要求,和其他种种简化或不可知的原因,很可惜地,舞台剧版本的《最》剧,少说了很多,特别是这出戏一开始,男主角米奇的生活与生命是如何地「病入膏肓」。不过,在演员卡司的实力诠释和演说魅力下,毕竟观众仍然愿意聆听台上两个人究竟在讲什么故事——虽然可能有很多读者早已因原著畅销而耳熟能详。

戏味清淡  像隔了层玻璃

果陀剧场一向是国内改编国外佳构型中产阶级戏剧的先驱之一;在制作过喜剧《十七年之痒》之后,选择了这出从真实题材改编而成的剧本,多少凸显了该团的创作诚意,以及持续贴近观众的制作诉求。但是,在那样「贴近」的过程里,如果我可以挑剔创作呈现的问题,我会希望舞台概念别那么「强」——抽象而圆弧的线条像是道尽缺憾和圆满的人生之理;我会期待舞台走位与动作能够别那么「弱」——叙事情境的转化几乎倚赖演员自己表现,就连开个门,都得多做一些默剧动作,让人稍嫌尴尬。

对演员来说,这出戏深具挑战性;演员卜学亮表现平实自然,虽然有咬字传达的问题,而他的个人特质似乎与戏里角色略有距离,无法清楚展现米奇一开始那种疏离和冷漠的个性。甚者例如第一次面对教授发病时的反应,卜对表演层次的拿捏仍不甚细腻;偏偏,那是演员透过事件表演米奇「多么令他自己讨厌自己」最好的时机。但又因场地较大,远观之下,又不致造成演出极大的缺憾——也可能少了惊喜。演员金士杰的表现稍嫌拘谨,少了一些对墨瑞这个老家伙疯狂热情的描绘——墨瑞领养过别人的孩子,这个角色给人的想像应该不仅如此。

既然题材取自国外,票房的诉求又落于两位知名演员身上——台湾剧场界依旧缺乏成熟和中年的男性演员,若真「屈就」于该剧的生死主题,而一切倾靠精简的剧场语言,那么在城市舞台这样容纳千人的观赏距离下,戏味真是显得淡了些——清淡口味不是不好,而是究竟留给了观众什么样的记忆和印象。编导创作群谦卑地退让在原作的概念主题之后,又没有针对这种罕见的真实题材,呈现(或表现)更为流动、更具创作特色的剧场化处理,与电影镜头比较,便少了许多真实性,以致远观舞台上两位男演员的对戏,像是隔了压克力或玻璃。

舞台「大笔一挥」  戏的概念就讲完了

幸好,果陀剧场应该是国内少数几个重视剧场音响与技术执行的表演团体;演员声音的细究和音效的传达,稍微弥补了这种「话说得不多」的失落。我能清楚回忆金士杰嘴角和鼻尖呼噌的气息或情绪,但对于视觉性的舞台语言,除了那个大笔一挥的圆弧一撇,或是试图叙述戏里时间如何挪移的投影之外,我无从对这出制作的剧场层面,提出更多的赞叹,而这有点让我焦虑。

剧场语言或剧场视觉,经常会「败给」源自现实人生的剧场概念,特别是编导非常强烈地想要把剧场变成道场的时候。难道任何剧场技术、戏剧性的设计、动作或是媒介,都不可能转喻真实吗?所以我说这出戏的舞台设计「大笔一挥」,戏的概念就讲完了。怎么「贴近」观众的拿捏,真的很难;怎么在有限的制作经费里发挥剧场动人的语言,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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