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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电100W・ロード100Mile》以精简的人力与道具,把莎士比亚的《马克白》做了丰富性的延伸与诠释。(台北艺术大学 提供)
新锐艺评 Review

彼岸花

子供巨人剧团选择以死者的视角作为开场,在看似无关的人、事、物、语中,勾勒中佛教业力的轮回与执著。由是演员们重复性的出现「何时还能再见面?」、「在那片荒野。」、「在那个连话语都被剥夺、吹著海风的地方。」等台词,这也表现出无论存亡,其实我们都对这人世间存有极深的执念,而那片荒野,也就如同「彼岸」,是个只能遥想却达到不了的地方。

子供巨人剧团选择以死者的视角作为开场,在看似无关的人、事、物、语中,勾勒中佛教业力的轮回与执著。由是演员们重复性的出现「何时还能再见面?」、「在那片荒野。」、「在那个连话语都被剥夺、吹著海风的地方。」等台词,这也表现出无论存亡,其实我们都对这人世间存有极深的执念,而那片荒野,也就如同「彼岸」,是个只能遥想却达到不了的地方。

日本子供巨人剧团《逐电100W・ロード100Mile》

10/10  台北艺术大学展演中心舞蹈厅

《法华经》中有云: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

「逃走,是罪行吗?」日本子供巨人剧团在《逐电100W・ロード100Mile(ヴァージン)The Red and the White》提出了这样的问题。子供巨人剧团认为,逃走,或者说是脱逃,其实是非常现代的一个主题,人们「不得不」舍弃孕育出他们的土地,背离家园,这不仅是日本所面临的课题,甚至放眼世界,那些因为内战或战争而流离失所的例子也不胜枚举。

人性幽微隐晦面的探讨

由是,《逐电100W》便尝试以莎士比亚四大悲剧之一的《马克白》为底本,除了主线中透过贯穿《马克白》的两位王子,揭露出「逃走」背后所存在的破坏与再生,用以描写人类所共感的「业力」外。另外,子供巨人剧团也试图以透过被海啸吞噬的死者视点,作为故事中横向位移的扩展。如果将莎士比亚的《马克白》看作人世间无尽的贪婪欲望,那《逐电100W》便是更为扩大的人性幽微隐晦面的探讨。

我们或可将《逐电100W》视为解构后重组的《马克白》,“The Red and the White”则象征了死亡与净化,于是子供巨人剧团选择以死者的视角作为开场,在看似无关的人、事、物、语中,勾勒中佛教业力的轮回与执著。由是演员们重复性的出现「何时还能再见面?」、「在那片荒野。」、「在那个连话语都被剥夺、吹著海风的地方。」等台词,这也表现出无论存亡,其实我们都对这人世间存有极深的执念,而那片荒野,也就如同「彼岸」,是个只能遥想却达到不了的地方。

直到末了,当所有人都互道「再见。」后,只有亚茨卡迟疑地说出了:「再等一下。」亚茨卡是子供巨人剧团形塑出来的角色,她是马克白的情妇(一个无声的存在),为了自己的爱情而放逐自己,她认为只要杀死马克白,那马克白的爱情就是「专属」于她一个人的了。于是她周旋利用了那两位「逃走」王子炽热的复仇与对其爱情的痴迷:马尔康王子想要占有她,一如他被燃起的复仇欲望;道纳本王子则执著于纯洁的爱情上。然而,亚茨卡最终也只能在彼端,用她的鲜血流向那个令她魂萦梦牵的挂念!

《马克白》丰富的延伸与诠释

「彼岸花」在日本的花语为「悲伤回忆」,而在佛经里则有云:彼岸花,花开开彼岸,花开时无叶,有叶时无花,花叶永不相见,生生相错。那永无休止的轮回与业力,便是我执深重者所须共同肩负的。于是,子供巨人剧团在末了让饰演道纳本王子与亚茨卡的演员以另一个身分重新再站在海边。男生问:「春天是在什么时候结束的?」而女生回答:「就在,刚刚。」这轮回式的重现,以及对生命消逝的无感都夹杂在《逐电100W》中。

「逃走,是罪行吗?」当人们「不得不」舍弃孕育出他们的土地,背离家园,他们所背负与冀盼的,真是我们能所理解的吗?子供巨人剧团以精简的人力与道具,把莎士比亚的《马克白》做了丰富性的延伸与诠释,是一部饶富「寓意」的完整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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