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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游生活》结合多种展演形式,过程中观众可自由游走、移动,与表演者同享「精神游荡者」的自由与孤独。(郭书豪 摄 再拒剧团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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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动,或不移动的风景 再拒剧团「公寓联展」

今年再拒剧团的「公寓联展」,以「位移之城」为主题,邀请五组创作者,跨出公寓,游走不同的空间,探索人与城市的关系。五组演出为黄缘文的《Re:信》、黄思农的《日常练习:消失的动作》、十一位各领域创作者参与的《神游生活》、陈仕瑛的《孩子》与张居米的《从心设定》。不一样的观演形式与距离,唯有亲身参与,才能体验创作者提供的非常规剧场风景。

今年再拒剧团的「公寓联展」,以「位移之城」为主题,邀请五组创作者,跨出公寓,游走不同的空间,探索人与城市的关系。五组演出为黄缘文的《Re:信》、黄思农的《日常练习:消失的动作》、十一位各领域创作者参与的《神游生活》、陈仕瑛的《孩子》与张居米的《从心设定》。不一样的观演形式与距离,唯有亲身参与,才能体验创作者提供的非常规剧场风景。

再拒剧团 第五届公寓联展—位移之城

4/8~5/1 新北市再拒公寓、台北梗剧场等地

INFO  against-again.blogspot.tw/

非制式表演场域,不再是剧场的替代选项,而是创作者实验不同观演关系的美学判断。再拒剧团的「公寓联展」始于二○○七年,以剧团现址为基地,提出「微型剧场」概念,尝试极近的观演形式;二○○九年讨论「家」与「居」的情感认同;二○一一年以日常物件出发,大量物件填满空间,提出对生活秩序的观察报告;二○一三年则立下「公寓创作守则」,以规则统整元素。今年命名「位移之城」,来自「移动(以及不)」的行动样态,选择打开门,跨出再拒公寓,扩大展演规模,邀集五组创作者,共同探讨人与城市居所的关系。

从再拒公寓出发  探索人与城市的关系

策展人王诗琪表示,「公寓联展」就是在小小的日常空间做些小小的,不常发生的实验作品,挑战创作者的发想。「当我们试图整理新的角度与当下对话,回顾从前,观察日常,科技发展、城市扩建、全球化等种种被命名赋予的效应作用下,对于距离的感知分分秒秒不停地刷新更快、更迅速的度量标准,现代的心理状态因此而更加贴近吗?还是而是进入更离散、分化的个人并存?行动反映的生活模式与心理状态,在巨幅环境变迁下,个人如何因应自处,又彼此映照出如何的氛围样态?」

导演黄缘文的《Re:信》在再拒公寓上演。再拒公寓一路伴随剧团的成长与变动,更是多届「公寓联展」的发生所在,黄缘文将于此发生的种种甜蜜、争执事件为素材,以《Re:信》写一封给公寓与创作路上一起前行的伙伴们的私信。黄缘文说,演出取材过去自己与团员的书信往来,呈现个人和群体关系的冲突,直视梦想与现实、生活与创作的难题,呼应人与城市的孤寂无力感。

行走之中  感受城市声景与游荡之人

身兼声音创作者的导演黄思农作品《日常练习:消失的动作》,则是透过反复实地走演,规划一趟个人的行走路径。观众透过行走及聆听,在独自步行的过程当中,逐步勾勒出事件的轮廓。黄思农刻意放大听觉感官,将声音文本与眼前所见风景错置与对话,就像两个平行时空。黄思农认为,在快速变换的城市街景中,记忆总是徒劳,日常成为一个反复「消逝」的行动。

《神游生活》由十一位各领域的创作者共同参与,以班雅明的「漫游者」为发想,关注城市迁徙游荡、更换身分的快速流变性。演出位于「酸臭之屋」,是一间实际位于中和的房子,亦指生活于其中,自称「酸民」的创作者们。《神游生活》结合多种展演形式,过程中观众可自由游走、移动,与表演者同享「精神游荡者」的自由与孤独。

旅程中追溯存在痕迹  去剧情的角色介入

导演陈仕瑛的《孩子》以「无缘死」为题,该词源自日本媒体报导,意指「一个人孤独死去,无人送终的状况」。「如何定义一个人的存在?如何记忆?」陈仕瑛表示,这将是一趟试图从物质、空间追溯存在痕迹的过程,重新赋予消逝的身分与温度。演出过程将包含一趟约五小时的长途旅行,未知终点的旅程一如命运无从设定的暗喻,随著路程行进,观众方知目的所在。

《从心设定》则在「梗剧场」发生,编导张居米尝试将剧本的情节拔除,只留存空间、角色及角色的背景,观众视角将不受「剧情」影响,完成一场可能完全没有演出的演出。张居米说,他用「心灵成长课程」包覆角色的过去,观众可以只是学员好好地上一场课程,也可以在人性的缝隙之间介入更多秘密,并借此探讨现代人「虚拟」与「真实」的暧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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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型剧场的反量化美学

从咖啡馆到美术馆,从旅馆到民宅,从移动的公车到行走的路上,无处不是演出的舞台。「微型剧场」成为近年国内表演艺术的另类趋势,除了再拒剧团的「公寓联展」,另外像是河床剧团的「开房间」计划、飞人集社的「超亲密小戏节」、山东野表演坊的「夜游」,三缺一剧团「海港山城艺术节」等,虽各有不同的美学脉络与创作观点,却不约而同诉求比小剧场更小的近距离观演经验。剧场本来就是无法复制的艺术,微型剧场追求「限时」、「限地」、「限量」的反向操作,实为对艺术创作追求量化、产业化的生态反动。(廖俊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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