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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表演艺术
台北表演艺术中心特别报导 一起走吧!与青年艺术家们向前行(二)

提供舞台 容忍失败

创作者对于场馆未来计划的想像与可能

当场馆邀请青年艺术家一起前行,试图为他们搭桥铺路时,是否真的知道他们的需要?参与北艺中心「剧场管理未来式III—与青年艺术家携手同行Walking with Young Talents」论坛的台湾年轻艺术工作者,也纷纷表达了他们的期待,例如提供驻村创作机会,提供排练与演出空间,提供与其他艺术家交流激荡的场域与机会,提供容许创作酝酿与失败的可能……

当场馆邀请青年艺术家一起前行,试图为他们搭桥铺路时,是否真的知道他们的需要?参与北艺中心「剧场管理未来式III—与青年艺术家携手同行Walking with Young Talents」论坛的台湾年轻艺术工作者,也纷纷表达了他们的期待,例如提供驻村创作机会,提供排练与演出空间,提供与其他艺术家交流激荡的场域与机会,提供容许创作酝酿与失败的可能……

装置暨表演创作者

曾彦婷  多给驻村机会 打破边界观念

建议未来台北表演艺术中心可以多提供青年艺术家壮游或驻村机会。我的经验是,大学毕业后,去英国温布顿艺术学院研读MA Visual Language of Performance硕士课程;二○一四年得到文化部计划,到冰岛艺术家协会驻村创作;二○一六年获国艺会海外艺游专案,前往秘鲁Sachaqa艺术生态村驻村。因为上述到国外学习及驻村的经验,让我离开台湾舒适圈,懂得去思考艺术与人生的关系,不论是艺术家或场馆机构,一定要走入人群,把艺术推到生活、群众、社会面前。

其次,台湾剧场界需要打破边界观念,多一点横向沟通。不要再问:你是做表演艺术?还是做视觉艺术?你这个专业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看似尊重「专业」,其实是被「专业」绑住。像国外艺术界,彼此之间只专注于讨论概念,不会问你是什么系统出身。

小事制作艺术总监

杨乃璇  给我跳舞平台 不要限制条件 

当我是舞蹈系学生时,我只管做自己的事,从不介意别人做什么,可是当我毕业后进入社会,开始关心有没有跳舞的机会。于是我想:我的老师在大学教书、我在高中教书,那么,我的学生呢?他们的未来在哪里?未来的补助只会愈来愈少,可是创作的人会愈来愈多,舞者的未来在哪里?

我们很需要一个不要附加任何条件的跳舞平台,只要喜欢跳,就可以来跳。我在华山新生桥下滑板场后方做 “MONDAY SCHOOL”,就是基于这样的想法做出来的。我喜欢跳舞,也知道很多人喜欢跳舞,可是我没有钱租场地,就找了一个不用钱的场地,任何人都可以进来跳。后来再慢慢邀请各种表演类型的剧团、舞团艺术总监来授课,发展至今已经超过五百人参加了。

我也很希望,大家能给创作、艺术家新的定义。现在的观念是有创造出作品的才叫艺术家,难道创作不出作品,就不是艺术家吗?创作前期的种种付出及心得,绝对比发表成果重要。

新马戏创作者

张国韦  渴望交流空间 激荡创作灵感 

我想从两个角度,谈「青年艺术家渴望的培力计划」。第一个与创作者个人有关,年轻创作者应该先问自己渴望什么?以前练习特技的环境很差,当时我渴望改善环境;后来渴望增强实力,再后来认为「补助」会让艺术家的能量有所局限。于是我离开团体,沉淀以后让我思考,是要继续挑战新马戏?还是放弃这条路?我要强调的是,青年创作者需要不断检视自己的作品,要有突破的心,渴望获得走到下一步的机会,以及重新思考未来渴望的事。

第二点与环境有关。创作者很需要跨界对话的机会,像特技演员,很多时候是个人埋头苦练,失败了再练、再失败再练,练到没有失误为止,很少需要与外人交谈。然而若能经常与不同领域的人聊一聊,很可能就找到下个作品的灵感了。因此我渴望有一个空间,喜欢创作的人都可以来,彼此从不认识到认识,也许就有了合作的机会。我们这些新生代少有机会接触到大师级前辈,我渴望有朝一日在这个创意空间遇见大师,吸取他们的宝贵经历。

剧场导演

李铭宸  增加排练场地 搭建曝光平台

我从二○○九年起以「风格涉」为名创作与发表演出,这么多年下来,我体会到表演艺术界有许多困难要面对,譬如找资金、乔场地、推票房,还有一堆行政杂事。

我认为剧场人最需要的是排练场,毕竟表演艺术是一群人在同个空间做事。虽然公部门实施了「艺响空间」计划,让艺文团队进驻市有闲置空间排练、创作、办公,然而有些空间已旧到无法使用了。

从现实面来讲,很多坚持创作的人,无法自给自足,有没有什么措施,可以让表演艺术界的收入稳定些?我因为坚持当导演,可是无法掌握案源的期程,偶而也要接平面设计、美术插画,才能让生活过得下去。

我还希望学校可以提供更多资源支持学生创作、新的表演场馆愈来愈多了,可思考搭建平台,增加年轻创作者曝光机会。

当我们赞赏国外节目多棒、多好时,要知道那些不是短期间排出来的,可能是投注了庞大资源才做出来。如果大家期待国外买我们的节目去演出,那么此时我们应该要做什么?

剧场导演

黄鼎云  容忍创作失败 鼓励生产端

我参加了今年北艺中心办理的「亚当计划」,一开始很焦虑,不断思考要如何在两周内产出作品。后来的发展是,我在那两周受到的刺激比成果发表珍贵,不由得感慨,创作很需要一段自由发想的时间及空间,艺术真的是「奢侈品」。

我希望补助单位能容忍艺术家创作失败。当社会各界给予创作者资金补助时,都要求在期限内完成作品,但为什么我们可以接受科学实验最终失败,却无法接受艺术家在创作后期失败?有没有可能将「钱」与「绩效」脱勾?我知道机构单位的每一个专案都要有结案报告,创作者为了结案,只好被迫降低标准,在限期内交出成果。是否可以给艺术家一点空间,不必在每一次专案结束,都要发表成果?

此外,现在奖励项目多颁给制作团队,是否有更多的资源支持编导灯光设计影像等等创作者?在鼓励幕前的「成品」之余,是否也鼓励幕后的「生产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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