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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岁头上要动土
平心而论

太岁头上要动土

有时是针对音乐、有时是剧中人物,有时表现方式,在众多可能的改变中,他至多只会择两个关键点来讨论。太岁头上虽可「动土」,但不能动大土!什么是关键?什么是可行的关键?是提出一个方向?还是有一定要改变的点,罗勃总能分得清楚,作品也往往在他的「提点」下,将制作人与创作者的距离拉近,也就担保未来与观众的距离更近了一些。

有时是针对音乐、有时是剧中人物,有时表现方式,在众多可能的改变中,他至多只会择两个关键点来讨论。太岁头上虽可「动土」,但不能动大土!什么是关键?什么是可行的关键?是提出一个方向?还是有一定要改变的点,罗勃总能分得清楚,作品也往往在他的「提点」下,将制作人与创作者的距离拉近,也就担保未来与观众的距离更近了一些。

多年以来,舞团都把编舞家当成「太岁」在供奉,因为编舞家的工作真是在「普渡众生」!

一个作品的诞生,首先是要能有好点子,这些点子多半出自对社会的观察或是自我省思,但创作者不能只是动口,得将抽象的感受转化为实体的动作,再透过舞者,以及所有舞台上的视觉效果与观众对话。运用这样一再「转折」的方式表现出自已的想法,无非不想只是流于情绪的发泄,经过深思后的呈现,往往更能触动人心。而观者透过来到有别于现实生活的剧场,暂时隔绝尘世中的烦恼,全神静心看台上人娓娓道来,能与现场不熟悉的千百人共同欢笑或感动,不正是创作者将人心串连在一起的「功德」?

对创作者如何「动土」?

因此,对于创作者,我们通常都会以「比天还大」的心态来对待,有需求最好能「使命必达」,一切先做了再说,千万不要影响创作者思绪的自然流动。但是在近十年中,我逐渐在与国际策展人合作中,开始观察到在排练过程中适度的提问,或许能让作品发展得更理想。

我们看排练就像掌握了第一手资料的观众,有机会比一般观众看得更仔细,如果连我们都有些「不理解」,那观众在只看一次的情况下,是否更会「一头雾水」?但是要怎样表达,才不至于踩到太岁头上的「地雷」?超有经验的荷兰制作人罗勃(Robert van den Bos)就是个中的高手!

在看排练的时候,罗勃总是聚精会神,但也看得出他的脑筋一直在转;排练后,他会先说出最欣赏的部分,同样是觉得动作精妙,但他微微闭上眼、好像在形容一个好料理的手势,就让创作者深切感受到他所体会到的「好滋味」。接著,他会慢慢地、好像很不易措辞地、很建议性地,说出他对作品的评论,

有时是针对音乐、有时是剧中人物,有时表现方式,在众多可能的改变中,他至多只会择两个关键点来讨论。太岁头上虽可「动土」,但不能动大土!什么是关键?什么是可行的关键?是提出一个方向?还是有一定要改变的点,罗勃总能分得清楚,作品也往往在他的「提点」下,将制作人与创作者的距离拉近,也就担保未来与观众的距离更近了一些。

舞团行政的「动土」规则

这种要能「见林不见树」的功夫,的确不是三两天可以练就的,我在与编舞者互动的过程中,一直在拿捏有话一定要「及早说」、又要「有分寸」说的艺术。

但在舞团的在行政工作上,会不会也需要有能够「动土」的那位关键人物?我们通常是由与工作由近到远的同仁一一来扮演:最先修改企画书的通常是行销,要能抓紧推动企画的方式;再来是由制作相关的负责人来修改,确认执行的细节;最后由与制作最不相关的人来看看有没有「被打动」。相较于艺术的成长,行政的进度可快多了,大家不一会儿地都改出瘾来了,「动土」的方式也日益明确:

凡文字可精简之处就尽量精简,最好以小标题分项说明重点,但标题形式要有共通性;内容不要太直白,需要隐恶扬善;特别注意是否重复用词,同样事可以换成不同说法;行距、空格等等细节的统一,更是要用到鹰眼利瞄。

而「动土」习惯一旦养成,好像还会上瘾,不到交案时不会停止!

幸好,在我舞团的工作中,还有这项比较容易、比较能够立竿见影的行政「动土」工作。

 

文字|平珩 舞者不成,专家未满,艺术行政与教育的手工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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