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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杰:写喜欢的故事,找到与观众的连结(梁大文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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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杰:写喜欢的故事,找到与观众的连结

近年,剧场编剧尝试跨到影视产业成为一种现象,试图找到维持生计与寻求发展的可能;其中,詹杰可以说是这批青年编剧中较早进行尝试,也摸索出一条路者。近期除在「茁剧场」系列推出改编自陈玉峰文学创作的《绿岛金魂》,挑战自己与台湾产业都不熟悉的灵异喜剧;明年初,经多次读剧、并获广大回响的音乐剧《劝世三姊妹》也将首演。詹杰是如何在个人选择与时代环境里找到编剧的自我定位?

近年,剧场编剧尝试跨到影视产业成为一种现象,试图找到维持生计与寻求发展的可能;其中,詹杰可以说是这批青年编剧中较早进行尝试,也摸索出一条路者。近期除在「茁剧场」系列推出改编自陈玉峰文学创作的《绿岛金魂》,挑战自己与台湾产业都不熟悉的灵异喜剧;明年初,经多次读剧、并获广大回响的音乐剧《劝世三姊妹》也将首演。詹杰是如何在个人选择与时代环境里找到编剧的自我定位?

「不做,就会失去讲自己故事的权利,所以我们还是在练习当中,练习讲我们自己的故事。」不管是剧场或影视产业,都在「找寻观众」——剧场面对的是售票压力,电影则有票房,而电视挑战收视率,都因OTT平台的出现面临更大挑战。但,身为横跨剧场与影视的编剧詹杰在点出产业面问题的同时也清楚表示,不可能放弃继续创作下去的企图,除了还是有人要看,更重要的是属于生在此地的人的故事。他说,因为国际平台更著重于第一时间就吸引到观众,而像是自己作为编剧之一、于10月底开播的「茁剧场」《绿岛金魂》则在尝试运用在地历史素材,进行类型剧写作,找到跟市场接轨的可能。

这背后除是全球化的掌控,也是对影视产业的迷思。剧场编剧选择投入影视,多半是为了生活压力的考量,透过看似相近的「讲故事方法」来替自己争取更多工作机会。但以创作面来说,詹杰认为影视是另一种讲故事的方法,镜头与影像式思考光要体会、掌握并贯彻到创作上,可能就得花至少3年以上。回到现实面,一个初出茅庐的编剧要如何受到制作方认可,获得案子与报酬?制作费愈攀愈高,资方也会愈见保守,希望找到可被复制的成功模式,因此詹杰认为:「你要跟他拉扯,这就是编剧的困难,貌似机会很多,但也在考验编剧如何去尝试与掌握。」

他说自己幸运,最初就遇到王小棣老师引入门,但也是从做中学,大量「被骂」与「改写」让他逐渐掌握状况。詹杰说,自己第一部电视剧是《刺猬男孩》(2013),虽只负责7集,但「每次改都是几乎重写的改。」此外,詹杰说自己被认为是编剧,却他其实有很多兼职,曾经是艺文记者,而在开始编剧时,也还在公共电视做《艺文大道》、《艺术很有事》的企划制作。他认为,除斜杠维持生计,采访、沟通等过程也供给他后来在田野调查、与制作方周旋等方面的能力。他体会到影视编剧是个「配速」的过程,像场马拉松,如何让自己的故事走到最后,不管是安抚团队、引导决定、考量执行等,都是詹杰对编剧的学习心得。「影视与剧场的相通之处还是在于对故事的敏感度,回到影视这块,毕竟是团体工作,就是要更多的柔软、弹性,以及更多跟别人沟通的方式来推动。」他说:「如果把自己完全当成艺术家中心本位,无法沟通,就会非常辛苦。」

不管是影视还是剧场,詹杰并非全面妥协现实、或是一味寻求市场喜好,他说:「你永远只能写一个自己喜欢的故事,然后也许它可以跟观众有连结。一开始立誓要写观众会喜欢的,就会走出错误的第一步。」观众口味会变,畅销公式也会疲乏,唯有与自己喜欢的故事工作,才会走得长远。举例来说,当初写《天黑请闭眼》(2016),本是要符合王小棣创立「植剧场」的诉求,用实际演出来培养年轻演员,而设计出悬疑推理剧,没想到它会成为受欢迎的作品,也获金钟奖肯定。

詹杰持续在剧场与影视中说故事,认为影视对形式的实验比较少,较多于类型与题材的开发,剧场则相反。但他也尝试两者间的转译,像是经历多次读剧而即将首演的《劝世三姊妹》目前有电影开发,《丽晶卡拉OK的最后一夜》(2019)也获金马创投,往影集改编迈进。观众在哪里?不知道。编剧只好持续写,写出那个与观众连结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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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杰

影视暨舞台剧编剧,现为国家两厅院驻馆艺术家(2021-2022),2018年获ACC亚洲文化协会赞助,前往纽约进行艺术家驻村。曾获台北文学奖剧本首奖、台湾文学奖剧本创作金典奖、金钟奖最佳编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