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與「戲劇」的對話
社會學有個說法,當事物加上了形容詞,代表著它就成為一種特例而非常態。現今我們說「音樂劇」,代表的是某種著重音樂的特定戲劇形式;然而很長一段時間,「話劇」一詞的存在,意味著「唱歌」的戲劇才是常態。
劇場文字工作者
社會學有個說法,當事物加上了形容詞,代表著它就成為一種特例而非常態。現今我們說「音樂劇」,代表的是某種著重音樂的特定戲劇形式;然而很長一段時間,「話劇」一詞的存在,意味著「唱歌」的戲劇才是常態。
要談驫舞劇場,我們很難不意識到「時間」這件事。只不過,當年三馬狂飆的「速度」動能(還以同名作品拿下2008年台新藝術獎年度大獎),似乎也隨著人生歷練與創作體悟,逐漸化為成沉靜平和,卻同樣打動人心的時間長河。
許多從事跳舞或表演的人,都以其他(可能較不那麼容易被定義的)方式或策略為基礎,來打造他們和表演身體的關係而每一種身體都可以成就某種我們視為編舞的東西。 ──強納森.布羅斯《編舞筆記》(註1)
您在2021年看過最棒的演出是哪一場呢? 端著這個問題,我們邀請了各領域的10位評審,點選他們所喜愛的年度創作。 2021,是異常艱困,也是充滿各種新的可能性的一年。這年,台灣迎來疫情第二波高峰,我們所喜愛的表演藝術因現實挑戰而出現危機,但表演藝術工作者們仍積極地以實際創作行動,改變回應世界的方式,彰顯其所信仰的創作價值。 我們觀察,當年度的亮眼作品皆包含(但不限於)以下特點:它們積極打破舞台的第四面牆,創造嶄新的連結,打開藝術與觀者對話、互動的新場域;它們在非常規演出空間,充分因應該空間特質發揮表演性;它們有效使用數位工具,創造虛實整合的嶄新劇場體驗;或在數位加速度的兩年間,它們不炫技,依然在劇院空間中專注於表演、舞台本質。 這年的演出依然有著不遜色於往年的創作能量,首屆「Par年度最佳__獎」嘗試用10件強勁的作品,勾勒動盪時代的輪廓,也希望邀請您回顧您的2021年,並提出屬於您的年度最佳__之作。 編按:10件年度最佳__獎依演出時間╱推薦人觀賞場次之順序排列。
「早期的爵士樂領域中,除了少數技藝超群的鋼琴家,能在樂團中擁有『話語權』的,如在大樂團中負責獨奏、1940年代後小型樂團的核心主奏人物,多為管樂手;在女子普遍不興學奏管樂器的時代,樂團中的女性成員多半以歌手的角色出現。這角色雖說是靠嘴吃飯,卻不見得擁有音樂上的話語權,直到擬聲唱法出現,始讓爵士女伶們從金絲雀(the Canaries)晉升為能與樂手們平起平坐的爵士歌手(jazz singers)。」(註1)賴曉俐這段刊於《PAR表演藝術》雜誌2018年8月號的文字,精準描繪了爵士音樂史的性別配置與配器。想著那些擁有高度「聲量」的爵士女伶,她們在舞台上存在,似乎並不代表在舞台上的存在感。
英國女演員潔瑪.亞特頓(Gemma Arterton)曾這麼回答過網友關於劇場表演與影視表演的差異「你只是需要在舞台上大聲一點」,她說。
「製作人」,是個謎樣的角色,外界看起來具有相當的決策權,但只有他們才知道工作內容有多麼紛亂龐雜。尤其對流動於各團隊中的獨立製作人來說,究竟這份工作的實際輪廓為何?有不少人仍如此回答:「持續探索中」。幸虧近年來,國際交流愈來愈頻繁,「亞洲串連」帶給製作人開拓新視野的機會。藉著此次專題,本刊邀請幾位獨立製作人分享、剖析各自「在亞洲」的獨特經驗,提出對此工作的未來展望。
由國家兩廳院、新加坡濱海藝術中心(Esplanade Theatres on the Bay, Singapore)、韓國國立劇場(National Theater of Korea, South Korea)及日本東京藝術劇場(Tokyo Metropolitan Theatre, Japan)4大場館攜手規劃的「亞洲連結:製作人工作坊」(Asia Connection: Producers Camp,簡稱ACPC)於2021年8月底展開。經4館討論及遴選後,共有8國、16位表演藝術領域製作人入選。在「亞洲連結」為前題下,本刊專訪來自台灣、泰國、印尼、越南等4位入選者。透過他們的個人生命歷程與製作計畫,試圖了解亞洲4國製作人發展現況,以及他們如何跨出國門,尋求連結資源網絡的製作心法。
在不同的體制中,藝術會產生相異樣貌嗎?表藝領域的移人們在台灣,語言隔閡是助力還是阻礙?本期〈佇遮門道〉透過新加坡燈光設計師Helmi Fita的幕後日常,嘗試一窺兩國劇場環境大不同。
在現今「走出國際」的趨勢或需求下,市場同時意味著買票進場的觀眾,與引進節目的策展人與機構。在非常理想的狀態中,總會希望這兩種市場都能被關照。
社會是由個體組成的,我們卻也可藉由個體來穿透文化體系與政治意識。作為個體的王景生,以個人隔離經驗重新理解全球化時代跨文化工作的控制與抗拒;同樣作為個體的魏海敏,成了一面鏡子,折射出屬於台灣或尚存或消逝的種種故事。「而我身為導演的工作」,王景生說,「不是強加自己意念,而要打開自己,聆聽合作夥伴們的聲音,提供土壤,讓這一切成為可能。」
我是很討厭IP這兩個詞的,不知從何時起,又是從哪處莫名的中文世界誕生(也或許是未盡考證之責,找到IP此字初現的源頭),被拿來套用在各種文學圈、動漫圈、劇場圈、影視圈的交互創作上。但隨著IP成為文策院的重點發展項目,甚至也是《PAR表演藝術》列舉的2020年十大現象之一(註1),我似乎也得來面對自己的心魔。
什麼是「公共(性)」?本文帶領大家透過熟悉的公共空間,如車站大廳、公園、街道、騎樓、大廟、原民聚會所、溫泉澡堂、視訊的房間到活化的舊建築,從使用權、公私領域的劃分,到何以人們群聚至空間中成為「公眾」的意義展開探尋。
南下採訪衛武營那天早上,剛好是2020舞蹈平台開幕記者會,衛武營藝術總監簡文彬在台上致詞時笑著說:「這間演講廳擠了這麼多人,真是難得的畫面。」我也難得在這裡,見到一個個平常少有機會見面的舞蹈圈朋友,有台北的、有四處遊走的、有屏東部落的。這大概是實體劇院最無法取代的意義(無論在疫情時代如何受到挑戰),讓眾人聚集此地,正如衛武營那句自我定位的宣言:要做「眾人的藝術中心」。所謂的眾人,可以是舞者、編舞家,甚至是擴充舞台表演現場性的影像VR導演,活動開始後也將隨著工作坊、演出與影像展覽,各憑本事串起更廣大的「眾人」網絡。
從新竹跳到樹林的跳島舞蹈節,公開徵選設籍新北市的十至十八歲青少年,舉辦為期四週的身體編創工作坊,開啟對於身體的多元想像,並於十一月廿一日在樹林藝文中心演藝廳正式演出《換我編舞》。參與的六位少女學員在余彥芳與林祐如兩位編舞家帶領下,打開身體感知,重新觀察並體驗看似平凡且日復一日的生活,再以身體語彙表現。
每次的女性受暴事件都不會隨著破案或判決而完結,只是再次牽動盤根錯節的社會體制;其中的權力關係,有意無意地揭露,卻始終無法根絕。這也促使了西班牙演員雅妮絲.馬特斯與跨域藝術家奎姆.塔利達投入議題研究,這次他們親身經歷十四天隔離與十多小時飛行航程來台,帶來針對此議題的獨角戲《真,她媽的!》,傳遞訊息給台北觀眾,盼望能將議題討論延伸至劇場之外。
在故事即將落幕之際,台上演員口中念念有詞:「棍子、襯衫、麻繩、三合院、獎狀、口香糖、投票箱、手錶、墓碑」為先前每一個史實故事作結。我們總期待著為歷史填補細節,還原真相,但歷史每一次的重述,都不再依附於當事者,而濃縮為另一種情感連結的意象。這是故事被記憶、記憶成為故事的方式。此刻的《范天寒》又將如何成為未來的記憶?
「布袋戲不是塑造出來的一門藝術,它是我的真實生活。」柯世宏如是說。彷彿呼應著其家族戲班名「真快樂」,在他身上從來看不到那些文化傳承的使命感,背負三代家傳事業開創新局、以當代美學衝撞傳統的掙扎。「我阿嬤一直相信要有興趣才能真正傳承。」秉持著阿嬤「沒有門派,沒有人十全十美、樣樣精通,每個人都可以是你的老師」信念,柯世宏快樂地把布袋戲變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編舞家瑪芮娜.麥斯卡利,與舞蹈空間舞團已有多次合作,今年又將聯手推出新作《媒體入侵》。作為以身體表達思想的舞蹈工作者,在實作被虛擬所取代、媒介主導了生活的今日,瑪芮娜分外感受到「能在這行工作,真的非常幸運!」她藉由舞者身體來談當代社會的非物質現象,在語言、影像、畫面、物件與空間之間,瑪芮娜將身體化為承載其思想與研究的溝通途徑,觀眾所經歷的,或許只是一場演出,但對她而言,「我為每個作品都留下了一點生命的痕跡。」
芭蕾舞蹈家喬治.巴蘭欽曾將舞蹈形容為「看得見的音樂」,或也暗示著在身體與聲音如何成為一體兩面,以某種方式共同享有速度、力度、質量與時間。我們可在承襲東方身體哲學的台灣編舞家之間,找到另一種自內而外、同時推動聲音與身體的內在動能。也有不少作品以更靈動的姿態,來處理身/聲之間既不互相隸屬、卻又相互呼應的獨特關係;或透過身與聲的「連結」,試圖藉此回應或挑戰特定的文化脈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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